28、第二十八章 暗中观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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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聊着聊着，王仁突然好奇的问起冯紫英，为何大年下的独自一人在这酒楼内枯坐饮酒，冯紫英喝干了杯中物，郁闷的解释起了原委。
“我那姑父，原来为忠义亲王手下的一个五品的小官，自从忠义亲王出事以后，他虽然未被牵连清算，可是原本升官的机会却被别人截胡了！而且能保住现有的官职还是暗中托人走了五皇子的门路。本来去年就说好了，出了正月，就送嫡长女进府给五皇子做庶妃，可是圣上突然下了选秀的圣旨，彻底打乱了他们之前的计划！
现在大选在即，不光是家里有女儿的官员贵族们着急，这些皇子宗室们更加着急，毕竟这次的秀女质量比以往都要高，而且一个比一个背景雄厚。谁都想要把最好的划拉到自己的碗里来不是！
此时此刻，五皇子那里还会在乎一个小小五品小官的女儿，在正妃尚未确定之前，庶妃之事更是被无限期的拖下去了。今年大选，就算能立时确定人选，皇子迎娶正妃也绝对不能草草了事，那三媒六聘的礼节走完起码也要一两年的时间，
这期间，为了未来正妃的脸面，五皇子是不可能给任何女人名分的，除非是做无名无分的侍妾或者丫头。我那表姐本就因为之前种种的事情耽误了花期，今年过了年眼瞅着都18岁了，在熬下去就要变成老姑娘了！“
冯紫英又给自己满了一杯酒，郁闷到：“姑妈上门再三请求我父亲帮忙！可是我父亲又能做什么呢？虽然我父为神武将军，但因为之前本就跟太子过从甚密惹恼了圣上，没有降罪已经是圣上体谅父亲的难处网开一面了。
现在除了这神武将军的头衔，是既无兵又无权，能对炽手可热的五皇子如何呢！况且，本就是姑父跟联系之人暗地做的决定，又无婚书凭证，就算是我父亲想要出面，也无从说起啊！而且父亲最看不上那种两面三刀之辈，对姑父那么快就改换门庭早就有所不满，对他卖女求荣更是深恶痛绝，要不是我父亲只有姑妈这么一个亲妹妹，早就跟他家断绝来往了！
我实在是看不惯我那姑妈每次来都对着父亲哭哭啼啼的样子，不想在家里呆了，这才躲出来透透气，没想到这么巧就碰到王兄你们了！”
“原来如此！冯兄你如此在意此事，难道对你那表姐……”王仁言语中偷着几分猥琐，挤眉弄眼的样子顿时令冯紫英大怒，到：“你小子憋什么坏心思呢！小爷我还未建功立业，哪有时间儿女情长！我只是被姑妈三番两次的闹上门来吵得脑仁疼！你小子不说帮忙想个办法，还在这幸灾乐祸起来了！”
“这……我能有什么办法啊！”王仁双手一摊，理所当然的道：“自古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她父亲已经把他许给了五皇子，那不管是现在就送过去做侍妾也好，等正妃进门后在进府做庶妃也罢，总归是已经确定了的事，年岁大小又有什么打紧的！哪里用得着旁人跟着瞎操心！”
“这话我父亲也跟姑妈说了，可是她就是听不进去，总到我家来闹，唉……真是一点儿也不体谅我父亲的难处，当初我父亲交好忠义亲王时，就跟五皇子一直关系不睦，多有摩擦，现如今……父亲本就对忠义亲王之事耿耿于怀，当初又亲眼见到前太子全家被毒杀，心情一直都不好，虽然圣上给忠义亲王过继了嗣子，可是那毕竟不是亲生的……”冯紫英摇摇头，端着酒杯道：“不说了，不说了，这些都不是咱们能管得着的事情，喝酒！喝酒！”
司徒云对冯紫英说的这些丝毫不敢兴趣，对他三番两次提到前太子——忠义亲王，也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注意到一旁的王熙凤，在默默地听了他二人的对话之后，之前迷茫犹豫的神情不在，眼神中反倒透漏出了一种特别的坚毅，仿佛已经做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司徒云没有看到，就在王熙凤下定决心的时候，他的体表出现了一层淡淡的肉眼不可见的淡黄色光圈，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就被体内治愈异能凶悍的吞噬了，随即，他身体中原有的几处暗伤被一层异能笼罩，之后减轻了许多。
几个人相聊甚欢，却不知道，就在他们坐着的卡座两边隔壁的座位上，分别坐着两拨打扮不同的人物，此时都在默默地品着酒，吃着小菜，看似跟普通食客无异，实则是伸长了耳朵偷听着他们的谈话，眼神更是时不时的从几人身上晃过，尤其在司徒云身上停留的时间最久。
在末世锻炼出来的反应，并没有因为这里的安逸生活就消失了，相反，因为异能很难提升，恐怕恢复到前世的巅峰状态要很久很久……，因此，司徒云的心弦一直都是紧绷着的，此刻被人再三打量早就引起了他的警觉。
借着端茶低头的功夫，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周围两桌，左边一桌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衣着普通，旁边儿还坐着两个同伴，并没有交谈，只是默默地吃着桌上的食物，眼睛却时不时的打量着酒楼内的所有人，一手拿着筷子，另一手却始终放在桌下，看样子像是握着什么一般。
从他们的打扮跟动作上，司徒云可以确定，这应该是皇城司派出来保护自己的下属，因为他们的行为举止跟之前曹提举派来的人一样。
“这应该是皇爷爷不放心派来暗中保护我的人，那么另一拨到底是什么人呢？是冲着我来的吗？还是冲着他们二人呢？”司徒云看了看什么都不知道，喝的正高兴的王仁跟冯紫英，心中暗自揣测，关注的重心也转移到了右边的另一桌人身上。
就见这桌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个人背对着这边儿，但是从后面看，显然是身材魁梧，人高马大，坐在那里犹如铁塔一般，起码是个八尺有余的壮硕汉子，穿着锦缎的青色暗纹袍子，显然身份不俗。
在他的旁边儿坐着一个年龄颇大的老翁，胸前一抹胡须已经完全变成了银白色，脸上更是褶子不少，衣着质地虽然朴素，但是端他看就餐礼和指掌中的薄茧就知道，此人即便不是贵族，也该是个小官之流。
最令司徒云觉得不舒服的，是三人中坐在正对自己卡座位置的一个老妇人，只见她穿着灰色的粗布衣服，虽是新衣，可是质地粗糙，满面风霜，手脚关节更是粗大，身上一件首饰也无，一看就是乡下村妇的装束，跟同桌的另外两人完全不搭，而且她丝毫没有用餐的迹象，整个人也显得十分拘谨。
此刻她更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司徒云，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那火辣辣的眼神简直是如芒在刺，令司徒云十分的不舒服。虽然她的眼中没有什么恶意，也未曾进前一步，只是死命的盯着看，好像是在确定什么一般，她的如此做派对于一般不敏感的人来说可能都察觉不多，即使察觉到了，多数人发现是自己不认识的人，也会下意识的以为她再看自己身边的其他人。
但是对经过末世危机的司徒云来说已经不只是骚扰那么简单了，那人的视线如芒在刺的时刻挑战着他的神经，此刻的司徒云已经是满心烦躁，内心就像是有一头怒发冲冠的小兽想要不管不顾的冲将出来一般。
身边的胖余第一时间发现了主子的不悦，机灵的挡在了司徒云身前，彻底隔绝这股视线，才令司徒云好受了许多。可是没过一会儿，那老妇人居然又换了个座位，不但距离这边儿更近了，更是几次想要走上前来跟司徒云搭话，不过都被他身侧的老翁拉住了而未能成行。
司徒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非礼般的凝视，于是起身跟王仁、王熙凤以及冯紫英告辞，之后带着胖余，一刻也不停留的快步离开了酒楼。
就在司徒云走后，另一桌皇城司的三人也起身跟在了后面，其中一个头目样的人在路过这古怪的三人桌时，冲着壮汉跟老翁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跟上了同僚。
在司徒云离开一会儿后，这古怪的三人也快步离开了酒楼，见他们都离开了，冯紫英也假意称自己不胜酒力，结束了此次聚会，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神武将军府。
刚进大门，见到迎面走来的管家，装作不经意的问起了自己的父亲现在何处，当得知父亲此刻并未在府里后，冯紫英满心的疑惑，却无从得解，正在暗自郁闷，就眼尖的发现姑妈正带着下人从内院走了过来，于是飞速的闪身出了将军府的大门。
刚闪到大门外，就听到姑妈哭哭啼啼的询问管家自己跟父亲的下落，冯紫英轻轻地拍来了一下胸口，暗道好险。在不犹豫，抬脚就向外走去，心道：“看来最近都不能回府了，还是找个地方藏两天等姑妈走了在回府吧！”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暗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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