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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 56 章 ...
南王朝开始攻打一目城了,战报一份一份传回来。扬威元帅果真按照我说的,命令士兵不许用唱月之术攻击,只作为防御使用,而南王朝果然无法再利用听螺之术的优势。双方只有展开近身肉搏,像最原始的动物一样厮杀,你死我活。
我看不到前线的场景,但是从战报简约的字里行间,已经能闻到那腥风血雨的味道。
朝中还算平静,大敌当前,似乎所有的争斗都暂时停了下来。我同泷鲸说过几次话,他表现得跟小髅描述得差不多,内敛而谦和。他对于我的每一个命令都十分配合,感觉就像有什么人已经先跟他交代过一番似的。
至于我那天晕倒的事,他和汉稽都绝口不提。这几天我一直留心,却发现好像没有其他人知道我的秘密了。
禺强到底是听谁说得?那个太医么?
可我明明已经让人把那老头的儿子接到宫里来“暂住”了,他应该不敢多嘴才对。
梵尘去轩辕国,已经有几个星期了。这段日子以来,我日夜不眠,处理完奏章就到书斋去查阅各种书籍,却仍找不到能夺回神力的方法。
溯汐一直没有出手,如果有一天他发现南王朝的优势都没有了,从而亲自临阵,那才是最可怕的。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他一个人就足以扭转乾坤。
应该派人刺杀他。
我亲自从禁卫军中挑选出十名高手,皆擅长暗器用毒刺杀,派了出去。但我知道希望不会太大。溯汐生性多疑,又是一国之主,岂会那么容易就上套?
如果他真的亲自出手,南王朝能与之抗衡的,大概也只有禺强和北斗联手了。
说起来,这几日一直没有见到禺强,只远远地见过北斗几次,他与我遥遥相对,湛蓝的眼睛里有着什么欲说还休的东西。我知道他有话对我说,可是我转身走了。如果可以,我不想再听他说话。
几天没有合眼了,我努力撑着眼皮,看着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字,感觉头晕眼花。
苏筱在旁边轻声说,“陛下,歇一歇吧。会累出病来的。”
我看着苏筱,突然觉得很好玩,“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朕是什么时候么?”
他白净的面上有点泛红,低下头,“奴才记得。”
“朕这样的人当海王,你是不是觉得特别荒谬可笑?”
“奴才不敢!陛下是天子,奴才就是有九条命也不敢这么想啊!”他连忙跪下了。
我又没生气,他这么害怕干嘛?
我不逗他了,继续看奏章。古人写文章总是那么拗来拗去的,看得我一句话得想几分钟才能明白。
说不累是假的,但这样累着,让人安心。
也许,只要再累一点,那个东西就会自己离开了。
可如果他不走呢?
我不敢想。
放下最后一本奏章,我站起来,忽然眼前发黑,一阵眩晕猛地袭上头部,好像整间屋子都飞速地旋转了起来。我连忙撑住桌子,旁边传来苏筱的惊叫声。
“陛下?陛下您没事吧?”
他扶住我。
晕眩后是一阵胸闷,好像有一块石头压在心脏上一样。我用手捂住心口,慌乱匆忙的跳动声传出来,好像被惊吓到了一样。这两天经常有这样的感觉,心跳无缘无故骤然加快。
“陛下,您一定得歇息了。都这么多天了,这样您身体受不住的。”
我的手移到腹部,虽然什么动静都没有,但我真真切切知道他还在那里。
“今日一直没有战报?”我问他。
“回陛下,没有。”
“明天早上记得传汉稽来见朕。”
“是。”
“摆驾御书斋。”
苏筱睁大眼睛看着我,“陛下您。。。”
“不要多嘴!”我不耐地瞪了他一眼,心下烦躁。
满屋摊开的古籍,桌上地上都是。我吩咐苏筱继续把宫中收藏的古籍搬过来,自个儿则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本还没看过的翻找。
这本书很是残破,纸张是棕黄色的,捏的时候微微用点力就成了粉末,好像已经几千年都没被翻开过似的。封面上写着:西陵后嫘祖传。
我看到过许多关于贤妃嫫母的书籍,但还从来没有见过主要描述嫘祖生平的书。我的本体似乎在降世的时候一点都不受重视,黄帝也不怎么搭理,还隐隐有点“妒妇”的形象。
这本书实在令我很是惊讶,我心下一动,小心翼翼翻开封页往下读。
原来嫘祖的爹是西陵王,原是炎帝的表亲。而轩辕当时是奴隶,从小受尽欺负凌辱,他的母亲在他面前被活活打死,而他则被不断转卖。最后被西陵家买了下来,同时与嫘祖相识。那个时侯轩辕已经对神农王朝的贵族产生了刻骨的憎恨。而嫘祖则帮助他开发出潜藏在他体内的强大神力,并教给他使用的方法。俩人青梅竹马的一点点长大。正当嫘祖以为他已经放下了仇恨,并且将要与“她”相爱的时候,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轩辕的挚友(也是奴隶)被用极其残忍的方法凌虐至死,轩辕也差点被打死。他无法忍受,身体中的神力爆发,竟然把整个西陵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杀了个干净,包括嫘祖的父亲西陵王。而嫘祖当时恰巧随母亲去太平城觐见皇后。
轩辕逃跑了,后来凭借睿智的头脑和强大的力量成为叛军的统领。而嫘祖则流落在外。好在“她”也并不柔弱,带着母亲回到娘家去,然后只身离开去寻找轩辕。书中提到,嫘祖似乎完全不在意轩辕杀了“她”父亲,“她”对于轩辕没有丝毫仇恨。这点其实我可以理解。估计是我那本体根本没把西陵王当成父亲什么的,“她”只是把他当成接近轩辕的垫脚石而已。只是没想到,当“她”找到轩辕的时候,他已经与一个叫嫫母的女子相识了。
书中写得嫫母跟其他书里写得有些区别,据说嫫母其实有一张分外娇美的脸,只不过在右脸上有一块深褐色的斑,巴掌那么大,把一张绝色的脸给生生破坏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这个斑痕是大荒神的杰作。
我猜想,这个嫫母肯定就是女娲的转世了。
接下来的情况就很简单很八点档了,轩辕可类比为完美的男主角,嫫母可类比为纯洁善良无辜的女主角,而我那位本体就是那个蛇蝎心肠以拆散男女主角为己任的反派。只不过在这本书里,反派才是主角而已。嫘祖干了很多很俗的坏事,比如说故意为难嫫母啊,挑拨离间啊什么的,最后“她”成功地用迷药配烈酒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轩辕迷上了床。我看得目瞪口呆,这大荒神本来是一个男的啊,怎么能把一个恶毒女人的形象扮演得出神入化呢?
这绝对不是我的前世,我不会干这种事儿的,绝不会。
不过想想当初对待幻颜的情形,好像我也挺不要脸的,欺负人家一个女人。
我当初怎么会干那么傻x的事儿呢?
反正最终轩辕娶了嫘祖当正妻,嫫母只能屈居侧妃。嫘祖在其它方面其实还是很有能力的,她帮着轩辕打天下,也不怕背上不孝的罪名。轩辕登基后,把“她”封为皇后,后诞下一子。
我故意把这一段跳了过去。因为读起来实在太滑稽了。
不过关于嫘祖的结局,这本书里写得却与其它书籍完全不同。一般的书中对于嫘祖的死都是简单一句话:因病薨于涿鹿。而这书中,却记述了一个似乎挺伟大的结局。蚩尤乃金神□□之子,魔力强大,刀枪不入,没有人伤得了他,手下还有百万异人之军。黄帝与之交手数次,却无法伤他分毫,还受了重伤。嫘祖于是决定铸造一口屠魔剑,让黄帝拿着它去与蚩尤决斗。据说那是唯一一把可以杀死魔神的兵器。而黄帝拿到它的时候,才知道嫘祖将自身的血肉融入金铁之精中,人与剑已经合为一体。
不过,我比较奇怪的是,嫘祖明明是大荒神,他要想弄死蚩尤应该挺容易的吧?干嘛还要干这么惨烈的事儿?
是因为降世之后不能使用全部的力量?就像以前的我一样?
也有可能是……为了干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好让轩辕忘不了他?
这也太幼稚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就算再怎么伟大,也不会在人家心里留下一分一毫的影子。
还是说,他追轩辕追得累了,所以干脆找个机会退场?
不管当时我那位本体是怎么想得,反正他就着么变成剑了。
即使当时嫘祖已经分化了十一个神识出去,自身只剩下十二分之一的力量,但也足以用来砍死一魔神。以创世神的躯体铸成的剑,一个小小的蚩尤怎么抵抗得了?他毫无疑问地被黄帝亲手杀死了。
而且。。。黄帝还吸收了蚩尤体内的全部力量?!
看到这里我立马睁大了眼睛。
如果那把剑能吸蚩尤的力量,是不是也能吸溯汐的?我连忙往后翻,书中却没有写那把剑最终的下落。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一点线索了!我打起精神,挑拣出关于兵器的书来,这么牛逼的剑不可能不写的。
可没想到,还真就没有一本书里提到那把剑。
我开始怀疑那本书是瞎编的。
也是,怎么可能有人把嫘祖的一生了解的那么清楚,就跟大荒神亲口说得一样。
可如果全是瞎编的,为什么前面的情节我在梦中都多多少少梦到过?
我拿起书,找来找去,找不到作者的名字,仿佛只是一本无关紧要的笔记。
回头派人出去查一查好了。
外面还漆黑着,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苏筱已经打上了瞌睡。我也实在有些撑不住,伏在案上想微微闭会儿眼睛。结果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我又做梦了,我梦见面前是一片沸腾翻涌的“熔岩”,金红色的“岩浆”时不时跳出来,空气颤抖着,仿佛天地都在摇晃。我感觉不到炙热,只是看到嫘祖仍然穿着那条绿纱裙,站在不远的地方。她呆呆地看着面前亮的刺眼的液体,脸上一片平静。
很久之后,她忽然低声念着什么,她的身上开始变化,黑发变成白的,黑眼睛变成银蓝的,裙子变成长袍。她变成了我的样子。或者说,“她”恢复成了原本作为神的样子。
我听到“我”叹了口气,很轻很轻,仿佛只是刚刚做了什么工作,有点累了一样,然后又笑了笑,颇有一些自嘲的意味。
“我”刚刚迈出一步,远处传来一个少年的喊声,“娘——娘——”
那个有着黑色蜷曲的长发,以及海蓝双眼,像禺强又像北斗的孩子冲进我的视野。他的喊声在见到已经变回神身的嫘祖后,戛然而止。
“你是谁?我娘呢?”少年焦急地寻找着。
“我”说,“你娘回家了。”
“回家?”
“嗯,就是她原本属于的地方。”
“她在哪?你快告诉我!”
“你娘让你听你爹的话,让你不要去找她。”
少年忽然不说话了,死死盯着“我”看,看了半晌,问出来一句,“你是不是就是我娘?”
“我”笑了,“你看清楚,我可是男人,怎么会是你娘?”
“不!你就是我娘!!”少年忽然跑过去,死死地抱住“我”,“娘,你别丢下我!”
“我”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发,说,“我的小玄冥已经长大了,不能老跟着娘了。”
“那你也不能死!没有爹还有我啊?”
“傻孩子。谁说我是要死了。”“我”转头望着池中翻滚的金铁之浆,轻声说,“我只不过是在外面玩儿得太久了,该回家了而已,不是死。”
“那我跟您一起回家。”
“我”低头,点了下少年的脑门,“你还什么都没干呢,回什么家?又找打了是吧?”
少年睁得大大的眼睛里亮闪闪的,蓄满的是眼泪。
“我”闭了下眼睛,然后又睁开,慈爱地看着少年,“好吧,我不回去了。”
少年狐疑地看着“我”,“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您经常骗我。。。”
“我”的嘴角抽搐了下,仍旧保持着慈爱的微笑,“这次绝对不骗你。”
少年破涕为笑,笑得绝美,炫目迷人。
“我”揉揉少年漆黑的长发,低声说,“在这儿呆了半天,热死我了,去帮我倒杯茶来。”
少年不疑有他,认真地点了一下头,转身刚跑了两步,又折回来,“拉钩。”
“我”一脸无奈,“拉个屁钩啊,还不快去。”
“你每次拉完勾的事就绝不会骗人,拉完勾我才能放心。”少年抿着一双莹润小巧的唇,一脸倔强。
“我”只好跟他拉钩。
完事后,少年转身就跑,跑到门口忽然停下来,又转头问了一句,“我以后应该叫您娘还是爹?”
“我”咬牙切齿地说,“爹。。。”
“好~那爹,您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少年像蝴蝶一样飞走了。
“我”忘着少年离开的方向,眼神迷离,我听到“我”在说,“对不起。”
然后,“我”一个纵身,白衣翻飞间,消失在四溅的金红铁浆之中。
迷迷糊糊张开眼,却见那梦里的少年正看着我,眉头微微皱着。
“玄冥……”我迷迷糊糊地叫他。
面前的人忽然震了一下,我的脑子还混沌着,却隐隐发觉,面前的人眼睛是黑色,不是海蓝色。
而且,面前的人好像年纪更大一些。
“何苦如此折磨自己?”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名为心疼的东西,我却怎么也反应不过来,脑子好像木住了一样。
“你太累了。操劳过度。”他说。
累?好像真的有一点,全身都重重的,动不了。
他抱紧我,低声吟唱着什么。那歌声美得好像天上的月光,我听着听着,就感觉身上不再难受了。眼前也越发清明。
可是我的脑子还是麻木着,好像在做梦,又好像是清醒的。如同中了什么魔术似的。
他轻柔地抚着我的脸,低声地,缓缓地问,“你想要。。。留下那个孩子么?”
孩子?忆卿么?
不对。。。忆卿他已经走了,走了很久很久了。
那他说得孩子是谁?
头脑一点点转动,齿轮相互磨合,突然对到“溯汐”这个名字上。
我开始发抖,不受控制地发抖。
“不,我不要!我不要他的孩子!”我听到我自己在叫,手脚用力挣扎,他连忙用自己的身体禁锢住我,在我耳边说着,“没事没事,不要急,不要怕。”像在唱摇篮曲似的。
我停下挣扎,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黑眼睛幽幽的。
“既然自己下不了手,就让我帮你做决定吧。所有的罪孽,我来承担。”他呢喃着,好像是在自语,“呵。。。反正我也不是没做过。”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看着我说,“是我错了,错得彻底。
不过,你不用怕。
用不了多久,你恨的人就会消失了。
所有你恨的,都会消失的。”
他的语气很温柔,好像很久以前的一个人。我却怎么也想不起他的名字了。
我看到他端起一个碗,喝了一口,然后转过身,冲我伏下来。
嘴唇上一阵轻柔的触感,鼻间全是他的气息。他缓缓地,柔柔地摩挲着我的唇,缠绵悱恻,仿佛积攒了无数年月的温情。
他用舌头顶开我的牙关,一股清凉的液体流进来。
我顺从地咽了下去。
他开始在我耳边唱歌,唱得很好听,我仿佛看见漫山遍野盛开的金色小花,一个美丽的孩童在上面奔跑。
肚子里有奇怪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往下坠,不停的坠,好像是肠子,又好像是其它的什么内脏。我很害怕,虽然并不疼,可这感觉好像以前有过,耳中盘旋着哭叫祈求的声音,仿佛是地狱中传来的,我抓紧面前的人,全身战栗,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他也抱紧我,不停地唱着歌。
我感觉有东西从眼睛里跑了出来,顺着眼角滑了下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心里很疼很疼。
还有东西从我身体里流了出来,我觉得我快死了,一定是快死了。
他扣住我的手,十指相缠。歌声仍然继续着,好像在说,别怕,别怕。
这过程持续了很久,好像一百年那么久。我害怕得快要忍受不了。
我咬他的肩膀,狠狠地咬,嘴里有血腥的味道。他却仍然唱着,唱着,好像永远不会停下来。
.
身体里的什么东西终于完全掉出去了。
我全身一松。他却仍然抱着我,歌声渐渐停歇。
我们两个人静默着。
他痴痴地看着我,黑色的瞳仁里映出我的脸,他的微卷的长发垂下来,与我的纠缠在一起。
一瞬间我仿佛看到有什么从他眼中滑落。
一个声音飘在耳际:
“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已经走了。
忘了吧,都忘了吧。
你从来没有过那个孩子。
已经没事了。
你以后会有一个美丽的王后,她(他)会给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很可爱的孩子。
不用再害怕,不用再担心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都会好起来的。。。”
在他的声音里,我又开始犯困了。眼皮沉重,渐渐合下来。
额头上仿佛有一片羽毛擦过。
第二天,水色清澈,阳光万丈。
早上起来,身上有点发软无力的感觉,不知道是为什么。
昨天夜里,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不过记不清梦的内容了。
“陛下,再睡会儿吧。”帘幕外传来苏筱的声音。
“不是该早朝了么?”
“陛下昨夜发起热来,一直昏睡着,现在已经是午时了。”
都午时了?我有点惊诧。
苏筱端上来一碗药,说是半夜太医来开的方子。
照例是他先试一口,我再喝下去。
喝过药后我坐起来,苏筱连忙往我身上披了件衣服。我说,“你有去传大司马么?”
“奴才今儿早上就去了,汉稽大人正在龙王殿候着呢。”
“让他到这里来见朕吧。”
“是。”
虽然身上没力气,腹部还有隐隐的疼痛,可不知为何非常轻松。
跟汉稽询问了下前线的战事,拟了一道征兵的告示。凡是参军后斩敌十人以上的,都按功绩赐封爵位,赏银。在这种奖励措施下,前几道征兵的条令下来后有许多年轻鲛人报名参军。
然而这场战争,已经消耗了北王朝太多人力。估计南王朝那边也是。
再这么耗下去,只怕鲛人都要灭亡了。
汉稽刚走,泷鲸又要求见。
他走进来,手中捧着一个长长的盒子,用蓝珊瑚雕成,镶嵌着蓝宝石和琉璃。
“臣泷鲸,参见陛下。陛下龙体安好?”
“没事儿,就是有点累。”我卧在床上,说,“有什么事么?”
“陛下,昨日有一个人赠给臣一把奇剑,臣想把它献给陛下。”他说着,高高举起手中的盒子。
剑?
我示意苏筱过去,“打开看看。”
苏筱走上前,掀开盒盖。
一道银白色的光瞬时淙淙地涌出,好像化作泉水的月光,叮叮咚咚地盈了满室,一把银色的剑静静躺在匣中,剑身上盘绕着翡翠色的龙,剑锋上流转的光芒毫无杀意,反而像月下海面上粼粼的波光。
很美的一把剑。只可惜好像不是我期待的那一把。
能斩杀神魔的剑,应该是充满霸气的才对吧?这把肯定不是。
“这是什么剑?”我问他。
泷鲸恭敬道,“此剑,名为屠魔剑。”
屠魔剑?
真的是屠魔剑?
是那把杀掉蚩尤的屠魔剑?
我没有激动,而是盯着泷鲸看,“你说这是屠魔剑?朕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
“陛下,传闻此剑乃是当初黄帝为除魔神蚩尤所造,可斩杀神魔,只是从未被记载在兵器谱中。此剑自蚩尤死后便不知所踪,而今突然出现,实在是祥兆啊!”
“既然一直不知所踪,你怎么知道它是真的?”
“臣对于铸剑材料略有研究。此剑之材非人间凡金,乃是取用昆仑山顶的金铁之精炼化,此种铁材,不以人之血肉为祭,是炼化不了的。就算它不是当年斩杀蚩尤的那一把,也必是神器。”
神器。
确实很像。
不过,为什么我昨晚刚看到书,今天这把剑就到了我的面前?
.
.
.
注:玄冥是禺强的字。
众位亲,俺是不是很善良?
话说本章俺还稍稍借用了下干将和莫邪的传说-_-
话说俺又稍稍加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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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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