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星夜隐匿（下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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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托利亚慢条斯理地练习着。
甲骨文作为施咒的一个重要方式在她的课程学习中。
虽然说她目前最感兴趣的是炼丹术课和中草药种植课，未来大概率也会往这两个方向发展，但以字为咒便可移山镇海、偷天换日、超越死亡的力量谁能不向往呢？
伏地魔的梦想就是飞离死亡，终生的行动也不过证明了分裂灵魂、制作魂器是一条错误的道路，那为何甲骨文仅仅作为世界上诸多文字的一种会有超越死亡的力量呢？甲骨文里难道蕴含着某种比尼可·勒梅先生的贤者之石更高明的东西？它不依靠炼制偶然死亡的数以千万计的灵魂来发挥作用，也无需写下文字的巫师奉献出什么？好像只要你达到某个高深的境界，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当然，阿斯托利亚对飞离死亡没什么执念，她只是好奇，她深深地为泰山学宫神奇的修行体系着迷，恨不得一天就弄清楚所有感兴趣的东西，而且这里开设的课程丰富有趣得让她眼花缭乱，硬生生憋出了选择困难症——必修的练气术、法术、剑术、炼器术、炼丹术、中草药种植、符篆、古代语言、文学、术数、思想政治……选修的四艺鉴赏、基础天文、五术基本原理……就此告别空闲没烦恼。
“你还记得老师讲的……”阿斯托利亚问，“那些存活了数千年的大巫师……”声音微不可闻了，“修行的奇迹。”
“传说。现在没人见过。”张秋边画符篆边说，“符篆课是极好的，但在战场上慢悠悠写字成咒显然不切实际，所以最开始提出以符文来保留力量的巫师真是天才……好吧，利亚，没准上古的大巫有更好的方法，只是我们无从知晓，也无法复刻，无法解读了。”
张秋凝视着自己刚刚画好的符，确定达到了提交作业的标准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她也不抱什么更高的希望了：“利亚，如果我每天不睡觉，是不是能在十年内毕业？十年后，我才二十九岁，尚在一个巫师的青年时期，再去施展抱负也未尝不可。”
“降低标准就容易毕业了，但你不会。”阿斯托利亚埋头写作业。
“是的，我不会。”张秋笑了一下，“我总是想，如果能早点回来，是不是就不会跟不上进度？老师们要求我们尽可能全面……我做得到吗？这些课程太陌生了。”她对自己有信心，却仍然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怀疑和焦虑，“妈妈爸爸对我有很高的期望。”
阿斯托利亚把刚刚用甲骨文书写的静心符文放在一旁的石凳上，凳子上堆了很多，却仅仅是作业的冰山一角——霍格沃茨的作业比起泰山学宫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我们具有的天赋允许我们学习更深入的课程，这是其他选择早早毕业的巫师所不能的——他们学不懂，也不愿坚持。”阿斯托利亚的眼睛里满是自信，“我们会做到最好，我们会证明自己。你说的，秋。我们要成为能主宰自己命运的伟大巫师。”
她的父亲埃俄罗斯·格林格拉斯全力支持女儿解决身上的血液诅咒问题，却在听闻她留在泰山学宫学习、至少十年才能毕业的消息时竭尽全力地阻挠，甚至不惜以断绝父女关系、将她驱逐出家族为威胁。
他轻视、抵制大洋彼岸的陌生修行方式，奉魔法和纯血统为毕生的骄傲，可想而知，这个傲慢富有的巫师怎么能接受素来乖巧的女儿为了学习稀奇古怪的东西定居异国，放弃延续格林格拉斯家的血脉——阿斯托利亚告诉父亲她已经立下了终身不婚的誓言。
“你和叔叔还在吵？”
“我爸是个固执的老头子。”十六岁的阿斯托利亚点评四十八岁的老爹，她瞅了眼手机上的几百个未接来电，琢磨着这个愤怒的老头为了学会他口中不屑一顾的麻瓜科技花了多长时间，“我不打算结婚又怎么了！明明姐姐会延续格林格拉斯家的血脉，亚历山大·梅利威瑟姐夫也挺好的，真不知道爸爸在较什么劲，纯血就那么重要？”
“不是重点。”张秋反驳。
阿斯托利亚敛眸，笑了笑：“我十年不回家，他就不能来看我吗？他又不是不能来？家里又不是只剩下一个金加隆了！”她越说越感到委屈了，“我不做英国人了跟他一个黑户有什么关系？！秋！爸爸都拿断绝父女关系来威胁我了，还指望我搭理他吗？”
格林格拉斯庄园——
埃俄罗斯·格林格拉斯气得吃不下饭。
他幻影移形出去打国际长途电话，打不通，幻影移形回来，看见长女达芙妮和她的混血拉文克劳男朋友亚历山大·梅利威瑟卿卿我我，更是火冒三丈，哪怕这个准女婿是要入赘进来的，还耐心地教他使用麻瓜电话打给了某个翅膀硬了、弃家里于不顾的小女儿。
“爸爸，你晃得我眼花。”达芙妮放弃继续下围棋。
她和未婚夫亚历山大同一届，现在正常毕业一年多了，就职意向是继承家业；亚历山大则在魔法事故和灾害司下的麻瓜问题调解委员会工作，据他说等以后不需要这个部门了，他就去撰写巫师震惊体新闻——达芙妮猜测他可能想去和丽塔·斯基特PK。
“爸爸，你还在担心妹妹吗？”亚历山大问，“也许我们可以去看望妹妹，达芙妮和我都很想念阿斯托利亚。”他体贴地给了埃俄罗斯·格林格拉斯先生一个台阶，“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去准备。”
“我才不愿意。”格林格拉斯先生嘟囔，他看着女儿、女婿了然的眼神，咬咬牙说：“去准备，梅利威瑟。”然后这个纯血统巫师深恶痛绝地警告两人，“要是你们学阿斯托利亚，我就把你们丢出去。”
亚历山大和达芙妮立刻起身，生怕格林格拉斯先生反悔了。
梅林的胡子啊，阿斯托利亚这先斩后奏的行事作风是跟谁学的，难道在利亚心里，他这个父亲就如此顽固，如此不值得信任吗？格林格拉斯先生心烦意乱地走来走去。
庄园寂静下来。
没等格林格拉斯先生深刻检讨好自己的口不择言，并想清楚怎么去和小女儿道歉，一群不速之客的到来就打断了他的思路。
家养小精灵阿耳戈斯尽职尽责地汇报：“格林格拉斯老爷，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米勒娃·麦格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奥德莉·沙菲克小姐，哈利·波特先生，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一家到访。”
格林格拉斯先生停下脚步，皱眉询问：“阿耳戈斯，他们说了来由吗？”见小精灵摇头，他也觉得奇了怪了，格林格拉斯家一向安分守己，哪里值得这些“大人物”兴师动众，“你去把他们请进来。”
沙菲克小姐和德拉科闹矛盾了，隔这么远？卢修斯和纳西莎怎么脸色也怪怪的？救世主和邓布利多校长看上去还算正常，但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怎么是这种眼神？他们家总不至于藏了一个伏地魔的魂器吧，格林格拉斯先生思索了一下，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梅林的麻瓜电话啊！
格林格拉斯先生面容扭曲了。
他都听见了什么？
马尔福家的臭屁小孩会和他的亲亲宝贝利亚结婚，还拖着本就虚弱的身体生了个叫斯科皮的小孩！年纪轻轻就死了！
“你们来告诉我这些……”格林格拉斯先生斟酌着用词，“阿斯托利亚现在很好，我真心祝愿奥德莉和德拉科幸福。”
赶紧走！赶紧离开！
感谢梅林！让利亚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一想到自家宝贝会和马尔福一家打交道，格林格拉斯先生刚顺好的气又不顺了。
他知道利亚是个什么性子，她在家里还能快活一点，但嫁到了马尔福家还不知道会吃些什么苦头呢，梅林啊，他怎么能同意他们两个结婚！没有奥德莉·沙菲克的影响，他可不相信马尔福一家会和现在一样，能够宽容地对待思想离经叛道的阿斯托利亚。
想到这里，格林格拉斯先生不由得投给奥德莉一个感激的眼神，比起这个，他突然觉得利亚不结婚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奥德莉面色苍白，也不知道几天没睡好觉了，巨大的羞耻感在她的心中不断回荡，仿佛周围知晓实情的每个人都会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年轻的女孩愤怒但拼尽全力地讲明了来意：“我们希望阿斯托利亚现在回来，原本的未来……斯科皮回到过去，他见了德拉科，希望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在一起。我……不会放手。我希望寻求一个保存两条时间线的方法，我不想做出选择。我是时间线的意外。”
德拉科安慰女友，顺表忠心。
格林格拉斯先生打断小马尔福的话，平生头一次领会了斯内普刻薄语言的魅力：“恕我直言——”他上下打量德拉科，“你的眼睛也许还在正常人的范畴，尚且发挥着几分浅薄的作用，而我的女儿恐怕只有眼睛离家出走了才能和你聊上几句，德拉科·马尔福。”
卢修斯虽然不满埃俄罗斯·格林格拉斯的刻薄，但他也明白德拉科刚才的言辞惹恼了这个爱护女儿的老同学。
纳西莎站在一旁，没有表现出任何超出平静的表情。
她的手轻轻搭在奥德莉肩上，安抚了奥德莉焦躁的内心，这个年轻的女孩抬眸微笑，几乎要对这位准母亲感恩戴德了。
西弗勒斯嘴角略微抽动了一下。
他欣赏奥德莉·沙菲克的天赋，但这不意味着他想要掺和进这位令他满意骄傲的学生和德拉科·马尔福的三流情感纠纷。
麦格教授艰难地维持着笑容，她已经跟不上年轻人的爱情观了。
哈利假装自己是一盆无辜的曼德拉草，却在心里狂啸呼喊着赫敏罗恩的名字，为什么分离时空的大事需要他的参与？！好吧，他愿意，他只是不想待在这里……奥德莉和德拉科……唉，他们就不能好好谈一谈吗？他这个朋友夹在中间真的很难受啊！！！
邓布利多校长平静地注视着想要继续学西弗勒斯喷洒毒液的埃俄罗斯·格林格拉斯，郑重地说：“埃俄罗斯，我已经见过另一个时间‘死亡的我’，见过德拉科和斯科皮了。他们告诉我，阿斯托利亚是分离两个世界的关键。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他摊开手，掌心里是一个时间转换器。
迎着格林格拉斯先生费解的眼神，邓布利多校长说：“小斯科皮回到我们这个时间使用了一个时间转换器，这个就是对应到我们时间的那个，它是由——”他扭头看了一下沉默不语的马尔福们，“他们收藏了它。我不得不说，现在看来，这是个好主意。”
“收藏？他们违规持有时间转换器。”格林格拉斯先生毫不留情地说，卢修斯·马尔福瞥了他一眼，他瞪了回去。
“埃俄罗斯——”西弗勒斯叫了这位学长的名字，“你可以先请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回来，不是吗？”
格林格拉斯先生很不情愿地点头说：“我去外面打个电话，你们随便。”他完全不想吩咐阿耳戈斯泡茶出来招待客人。
在这些烦人的家伙们惊诧的眼神中，格林格拉斯先生熟练地掏出手机，幻影移形出去，见鬼，这里什么时候才能连通网络。
电话拨通了，不是阿斯托利亚的，是她的朋友张秋的。
这种时候，他不能和女儿较劲了。
“利亚，你爸爸的电话！”张秋欣喜地举起手机，在阿斯托利亚暗含期待的目光中接听了，声音开得还算大，“你好，格林格拉斯叔叔……对，利亚在我身边，我们都在听，需要我回避吗……什么？”
张秋失声了。
阿斯托利亚和张秋对视，半天才组织好语言：“秋，其实……也不是很意外……”她皱了皱眉，哀怨地叹气，“我的作业又没时间写了。”她想平静，但平静不下来，“我不明白，为什么还需要我在场？”
“你别多想，老师们一定不是因为你和时间命运乱七八糟的联系才让你来上学的。”张秋理解她的心情，“……你是几千年来唯一一个外国的学生不错，但是——”
“秋。”阿斯托利亚打断张秋的话，“不，我……庆幸这些联系给了我一个非凡的机遇。”她真真切切地露出一个非常开心的笑容，“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我……不会放手。我绝不会放手。”她紧张地抿了一下嘴唇，“他们本可以不允许我学习，但仍对我倾囊相授。秋，我发誓！我会永远保守这些秘密！‘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阿斯托利亚轻快地说完，然后火急火燎地去收拾东西，和帮忙的张秋道别，“秋，我请假回家几天，别担心，我就算爬也会爬回来上课！我发誓！”
泰山学宫的教导主任给阿斯托利亚批了假条，把她送到最近的一个国际飞路网站点，临行前，这位和蔼的老人抱了抱阿斯托利亚，叮嘱她说：“我们等你回来继续上课，作业嘛，可以推迟一周交，但不交肯定是不行的，学生……一路顺风，小亚。”
“再见，杨婆婆。”
阿斯托利亚琢磨着杨婆婆的话。
婆婆是在表示“我一周内能搞定”，她是个卜算的高手。
阿斯托利亚充满信心地从格林格拉斯庄园的壁炉走出去，走到爸爸旁边，和邓布利多校长等人简单打了个招呼。
她倒是没有什么尴尬的情绪，反而非常热情地问：“我们现在开始吗？需要我做什么？怎么做？我只请了七天的假，不能再多了，再多可能跟不上学习进度，七天能解决吗？我会尽力的。如果不能的话，我再给老师打电话续几天假期，她会理解的。”
奥德莉和德拉科都很不适应阿斯托利亚热情的态度。
格林格拉斯先生克制地看了眼奥德莉和德拉科，有点想要给女儿物理闭麦，怎么回事，泰山学宫还能把人变成话痨？
邓布利多校长耐心地听完了阿斯托利亚的话才说：“首先，我们要寻找一个绝对安静、绝对安全、不被打扰的地方——庄园里一个宽敞的房间就行，我和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会在施咒后守在周围。”
“其次，哈利——”他把视线移向开小差的救世主，哈利回过神，避开斯内普教授阴沉沉的脸点头，“哈利，德拉科，还有阿斯托利亚，你们三个需要在房间里尽可能同一时间地把新鲜的血液滴到时间转换器上，作为一种媒介，沟通两个世界的‘本源力量’。哈利和德拉科滴完血液，请立刻迅速离开，把房间留给奥德莉和阿斯托利亚。”
“最后，我们等待午夜十二点的降临。”邓布利多校长担忧地看了看抿唇不语的奥德莉和乖乖黏着父亲的阿斯托利亚，“十二点过后的时间属于奥德莉和阿斯托利亚。我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另一个时间的我们也不知道，但我相信，孩子们会出色地完成任务。我对她们充满信心。现在，请耐心等待吧。”
等待最是煎熬。
格林格拉斯庄园里的气氛颇为诡谲。
家养小精灵阿耳戈斯聪明地选择了保持沉默，他看得出来男主人很生气，于是在请示了小小姐之后才去准备晚餐。
这场不在计划里的晚宴上，除了坦然自若、埋头干饭的阿斯托利亚，其他人眉宇间都凝结着浅浅的愁绪，尤其是达芙妮，她心不在焉地戳着面前的南瓜派，偶尔抬头用一种惊奇困惑了然的眼神观察德拉科和几乎没怎么说话的奥德莉，再看看妹妹，愉快地微笑。
亚历山大轻轻扯了扯达芙妮的袖子。
达芙妮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宣布撤回自己放肆打量的目光。
奥德莉固然曾是她亲密无间的朋友，但妹妹阿斯托利亚才是最重要的，她只有这一个妹妹，她永远都只会站在有阿斯托利亚的那一边，更何况她现在明白了奥德莉和自己交好时那些未曾言说的隐秘心思。
她是一个还算趁手的朋友，工具，漏勺，替奥德莉观察着利亚，替奥德莉提防着利亚和德拉科·马尔福产生交集。
格林格拉斯先生将女儿的行为尽收眼底，他的眼神扫过马尔福夫妇，阴阳怪气地刺了几句：“看到你们还有力气吃饭，我真是高兴极了。梅利威瑟，去取苹果汁，免得我们尊贵的客人嗓子里蹦出火蜥蜴。”
“爸爸。”阿斯托利亚叫道。
格林格拉斯先生坚定不移地哼了一声。
哈利专心致志地吃饭。
格林格拉斯家的晚餐别具风味，可能在照顾阿斯托利亚的新口味。
左边是斯内普教授。
右边是郁郁寡欢的奥德莉。
哈利便更专注地和盘子里塞了鱼腥草的土豆丝饼作斗争，视死如归地咽下去，他眼睛一亮，哇，这味道比腮囊草好多了。
德拉科凑到奥德莉耳边说话。
哈利听见他在问奥德莉吃得习惯吗，奥德莉迟疑一下，轻轻点头，德拉科嗖的一下缩回去，安静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了。
嘴巴仿佛被点燃了。
哈利迅速吐出一节辣椒和三颗花椒，跃跃欲试地尝试其他菜品，同时幸灾乐祸地想，自求多福吧，德拉科，梅林会保佑你，奥德莉明显接受良好，她简直是这张长桌上除了阿斯托利亚和亚历山大·梅利威瑟最喜欢全部食物的人，谁提出这个晚餐建议的？
他谨慎地四处张望。
阿斯托利亚冲他笑了一下。
哈利心领神会，他往左边偏了偏，给如临大敌的斯内普教授友好地指了下哪些食物他能接受，“教授，其实很多都挺符合我们口味的。”他和邓布利多校长相视一笑。
西弗勒斯极不情愿地接受了哈利的好意，发誓他要是敢和米勒娃、邓布利多一样欺骗他，就把他丢进坩埚里淹死。
德拉科紧紧跟随斯内普教授的公筷。
西弗勒斯：……
纳西莎和卢修斯是最有智慧的人。
首先，夫妻俩只吃他们认识的菜；其次，他们不吃德拉科没动过超过三筷子的菜；再次，他们不吃西弗勒斯没动过超过三筷子的菜；最后，放弃和救世主一样进行尝试。
奥德莉坐在阿斯托利亚对面。
她故作不经意地看着阿斯托利亚，心中浮现出的羞耻感越发强烈，羞愤的怒火在胸膛里缓缓燃烧着，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咕哒咕哒的老旧风箱头一次运转起来。
你为什么表现得如此风轻云淡？
你为什么就不能生气地讽刺我？
你为什么不抬头看看我，利亚？
我抢走了德拉科！我抢走了他！我先来的，这辈子我先来的！
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
别对我笑。
你愤怒吧！你指责吧！你批判吧！
请不要表现得我像是个自作多情地唱独角戏的蠢货！
为什么你不在乎他？
你是德拉科·马尔福的官配啊，你是永远的星夜女神啊，你是总是能帮助他在黑暗中发现亮光*的那个人啊！
为什么你不在乎他？
他在乎你。
他说他不想拿你的健康冒险，马尔福家的血脉在他这里断了没关系。*
他说他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只要能再跟你共享哪怕一分钟的时光。*
别对我笑。
利亚，求你了……
别对我笑。
利亚，我恳求你。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星夜隐匿（下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