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果然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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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斋对面的茶楼上。
秦王、靖王看着几人进店没多久，常玉便脸色不对地匆匆离开，都有些莫名。再等了片刻，不见有其他动静，他们对视一眼，决定下去看看。
这边常令刚放走常玉就后悔了。
原因是她看中了两块上等玉佩，但是没有钱。
她想要什么自然有人捧上来，从不需要银子来买，又怎么会随身带着现银？随身的宫女可能带了一些，但也不够的。
她微微皱眉，选都选好了，临时不买让她堂堂公主的脸面往哪儿搁？何况……她看了眼小十九欢喜地摆弄腰间玉佩的模样，小十九很喜欢。
常令难得纠结，面上却丝毫不显，仍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公主还要买什么吗，没有我们就去吃饭吧！”苏若云不知道公主的难题，还兴致勃勃地说道。
常令抬眼看了一眼她，又暗暗摇了摇头，苏若云在将军府过得好像不好，银子恐怕也不多。
“皇姐？”小十九看她出神，抬头轻轻唤了一声。
常令拍拍他的手，正要说什么，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隐约听到掌柜恭声：“秦王殿下，靖王殿下。”
苏若云惊讶：“两位殿下来了？”一边跑去开了门。
常令抬眼，看见走进来两位王爷的身影，顿时不纠结了。
没了常玉，不是还有两个王爷可以宰么。
苏若云好奇地问：“两位王爷是听说公主在这儿，特地过来的吗？”不然哪会直接上楼来，她可不敢认为他们是为了她而来的。
秦王、靖王进来后眼神灼灼，直接看向那身份可疑的“公主”，希望从她脸上看出丝毫异样——与常玉对峙后的心虚、慌乱等。
然而他们失望了，面对他们的审视她面色如常，仿佛今日跟常玉的见面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影响。甚至她还带了一丝笑意，回视他们，一双明眸灵韵动人。
两人暗暗皱眉，只觉得事情出乎意料。
秦王决定试探一番，道：“本王与靖王街上不期而遇，又碰见常家二小姐，听说长凌出宫，还在宝玉斋买首饰。便来看看。”
秦王边说边盯着她看，见她听到常玉的刹那，容色微变，有些惊惶似的。他心中一定，只是看着她的神情，又不知为何涌出一种怜惜的情绪来。
旁边苏若云说：“常家二小姐确实来给公主请安了，只不过请安也没有好好请，对公主无礼无礼极了！”
两人神色一动，正要再说什么，常令却想起来什么似的，抢先一步接口道：“没什么要紧的，常二小姐不过是失神片刻罢了，若云你不要说了。”她一向从容不迫，这会抢话便有几分急着掩饰的意思。
苏若云一愣，哦了一声。
在一旁没什么存在感的十九皇子，抬头看了一眼皇姐，眉间因不解皱起一个小疙瘩。
秦王、靖王却又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靖王露出一个笑，声音是一贯的温和，眼神却莫名地火热：“难得长凌出来买首饰，可看上了什么？”
常令也笑了。她还在想怎么开口呢，既然他主动问了，她就道：“是看上了两块玉，不过今天出来得匆忙，没带多少银子了，既然两位王爷来了，不知可否施个援手？”
她一笑，本来就盛的容貌便好像度了一层光似的，美得惊人，让人看得更移不开眼。迷醉醉中，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常令顺利地宰了他们五千两，买到了一黑一白两块玉佩，墨玉给了小十九，白玉给自己。
小十九不太高兴，早知是他们付银子，他就不要了，不怀好意的……可是皇姐攒住他的手不让他说话。
出了宝玉斋，他们去吃饭，然后常令还带小十九去了书肆。
却说常玉慌慌张张地回到府中，一见到刘氏就说了今日的事情。
刘氏把所有人打发出去，脸色严肃地拉着女儿问：“你在街上遇到她了？你也觉着像？”
“也？”常玉惊道，“娘，你也觉得像么。”
刘氏冷脸皱眉：“中秋那次远远瞧着我便觉着像了，当时还找上她试探了一番，只是她的言行举止，又不太像……”
常玉忙道：“娘我也是这样觉着！细看之下，她样貌真的很像，只是她身上的气势，却又完全不像了，这到底是不是？她……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会有那么相像的人？”
刘氏强自冷静下来，“你别慌，你把今日见到她的情景仔细与我说说！”
“嗯，娘，我在宝玉斋门口见到她，当时她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我吓死了！我以为我见到了鬼……”说起来常玉仍是惊疑不定。
刘氏听完，思索半晌，脸色阴沉下来：“我看错不了，她就是常玲那个小贱人！”
常玉惊愕：“娘，您确定吗？常玲不是咱们看着……的。”
刘氏冷笑一声：“不会错的。那贱人是七月没的，转眼这么巧，宫里就冒出来一个公主，封号还是长凌！也怪那两个婆子胆小，当时让她们抛去乱葬岗，她们半道就扔了，说不定就是这么巧让出宫的皇上碰见了！我后来派人去查过，那里起过大火，什么都没了，她若是没活过来，那里岂不会留下尸骨？”
常玉慢慢理清，而后神情不甘地问：“可是她怎么会被皇上带回去，又怎么成了公主呢？她凭什么变得这样高高在上、备受宠爱！”
好不容易把那贱人弄死，她也顺利被赐婚靖王，眼看着就要众星捧月了，谁知道那个贱人死而复生，竟然成了公主！还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稳稳压了她一头，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不只是她受不了，刘氏也受不了。不过是一个没娘养的，竟然翻身成了皇家公主，让她们跪拜行礼，她也配！
刘氏冷声道：“放心罢，她如何也不是真的公主！不过是使了什么手段蒙蔽皇上骗取圣恩罢了，咱们想个法子拆穿她，到时候皇上一怒，她便什么都不是！”
常玉点点头，却又突然想到什么，“如此一来，她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若是皇上知道她是我们家的，会不会连累到我们？”
刘氏皱了眉，“这倒是个问题……晚上先跟你爹透个风声，看他怎么说。”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果然如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