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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圣堂篇01 ...

  •   【检测到病毒入侵,是否运行自检程序?】

      【是。】

      【警告警告!病毒已破坏防火墙5%,可能进一步损伤自检程序,是否确认继续运行?】

      【是。】

      【祝您#¥@…一%……^路//}*&/顺f——滋————————】

      *

      她正躺在冰凉的地面上。

      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清醒了过来。眼前是积满了灰尘的木质地板,空气中弥漫着粉尘与铁锈刺鼻的味道。

      她的脸颊贴着地板,继续躺了几秒,才想起该怎么运作自己的身体。于是手脚并用着,艰难地从地板上坐起。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环顾四周,光线昏暗,周遭所有东西都只有一个朦胧的影子。光线的来源是壁炉中跳跃着的微弱的火焰。

      这里是哪里?

      我为什么在这里?

      还有

      ——我是谁?

      她抬起手按按额头,试图唤醒些什么,然而大脑中一片空白,找不到任何答案。

      总之,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先从这个地方出去。

      打定了主意,她双手向后撑着地板,努力让自己躺得麻木的身体离开地面。站起身的一瞬间,啪嗒一声,一个硬质的物件从身上掉下。

      ——一张浅蓝色的卡片。

      她迟缓地眨眨眼,从积满灰的地板上捞起那枚卡片,于此同时,脑海中“叮”的一声,随后响起机械的电子音。

      【一张普通的学生卡,上面写着“山海高中三年A班池渐月”的字样。】

      学生卡的定义是——面向学生或者使用者为学生的卡片,持有者一般为本人。

      她将绘有白菊花纹的一面翻过去,另外一面上是一张彩印的照片。

      照片上的少女神色淡然,有着圆滑流畅的骨骼线条和苍白的薄唇,漆黑的平刘海柔软地覆盖着前额,是个乖巧的长相。

      她捋了一把垂到腰间的长发,虽然没有实感,姑且先自我认定为“池渐月”为好。

      弄清楚了自己的名字,池渐月把学生卡塞进下裙的口袋里。走到门边,转动了把手。

      【门被牢牢地锁着,一动也不动】

      ——打不开?

      池渐月后退两步,扭头四顾。

      看来需要找到钥匙。

      这是个小而空旷的房间,除了壁炉,桌子和书架,就别无他物。

      壁炉中的火焰挣扎着燃烧,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一般,奇怪的是,分明靠近这火焰也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而池渐月想伸手进壁炉摸索时,却被无温度的火焰灼伤了。

      池渐月若有所思地看着手背上起的一串燎泡,意外地感受到了疼痛带来的新奇。

      离壁炉最近的地方是一张桌子,或许是因为年代久远,表面已然褪色,手摸上去木屑簌簌而掉。桌子的正中央摆着一串十字架,角落里放着一张烛台,池渐月想了想,伸手把烛台上的蜡烛拔下,送到壁炉里点着,又伸手碰了碰那串十字架。

      【镀金的十字架:虽然只是镀金,但说不定也有妙用呢。】

      池渐月挑挑眉,决定把这串十字架揣在口袋里带走。

      桌子后面是一座书架,几乎与墙壁等高,一直贴到天花板上。每一列书都塞得很紧密,唯独一列松松散散不说,还向着一侧倾倒。池渐月将那排书扶正了,伸出两个指头比了一下书与书架之间留出的空隙。

      缺了一本约有3.4厘米厚的书。

      这个地方的主人既然把每一列的书都摆放得那么整齐,没道理会放过这一列。

      池渐月将蜡烛举高,烛焰跳动着把她的影子投在四方墙壁上,腾起的青烟向着书架一侧飘过去。

      池渐月默默记下,走到窗前。窗帘是厚重的酒红色天鹅绒料子,无精打采地垂着,没有一点生机。

      就在窗帘掀开,露出透明雕花窗玻璃的一瞬间,“啪”的一声,仿佛有个无形的人重重地将手拍在窗玻璃上,留下一个血色的五指手印。窗玻璃咔咔几声,以掌印为中心裂开一盘巨大的蜘蛛网。

      血色在掌根处汇集,凝成一颗血珠,啪嗒一声坠落下来,滴落在池渐月脚边,很快就被窗前铺着的地毯吸收了进去。

      与此同时,那个无形的人开始了它的动作。嘎吱嘎吱的,仿佛指甲抓挠着坚硬物体的声音,以窗玻璃为起点,无数血红色的字迹一笔一画出现在房间的墙面、地面乃至于天花板上。

      几乎是顷刻之间,池渐月被这些密密麻麻的语句所包围。

      血红色的字扭曲着,横不像横,竖不像竖,就像一个人极度的恐惧与痛苦之中才写出的一般。

      [脖子好疼······]

      [为什么,妈妈今天还没有来?]

      [讨厌,没了手我要怎么画画呢······]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恨啊恨啊恨啊]

      粘稠的血珠噼里啪啦地从墙面上坠落下来,就像在室内下了场小小的雨。池渐月神色不变,静静地注视着窗玻璃所反射出来的人影。

      准确地来说,那是2/3的人影,失去了头部,只留下躯干与四肢。然而从他的体型与衣着来看,池渐月依稀能判断出那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

      男孩只留下半截的脖子上,暗沉的血迹已经凝固。池渐月从高一些的位置看过去,能看到平滑的淡粉色肌肉组织,以及颈骨森白色的横截面。

      伤口毫不光滑,男孩的脖子上残存着许多道撕裂的痕迹。可以想见,那个斩下男孩头颅的人必定不是一个好的刽子手。

      就在池渐月注意到他的同时,男孩伸出手,对着虚空处池渐月的方向一握,做出了一个“揪”的动作。

      “这种事是完全无意义的,”池渐月花了一点时间才想起该如何正确使用舌头和声带,“不想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吗?我可以帮你。”

      男孩的动作一顿,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那执着于追寻着身体组织的身影,连同他给与池渐月颈部的压力一同消失了。

      池渐月揉了揉脖子,被“揪”住的一瞬间,颈骨间确实有嘎吱作响的声音传出。如果她没有和那个男孩达成协议,现在或许已经身首分家了吧。

      外面正在下雨,天色阴沉,哗啦啦的雨声不绝于耳。窗前种了一片黑玫瑰,花开得很好,叶子却全都枯萎了,皱缩成一根褐色的线。风雨中硕大的花朵不动如山。

      从池渐月站的角度望出去,恰好能看见一条走廊,通向对面的建筑。建筑有着哥特式的尖顶,墙体有好几处都剥落了,裸露着与雪白墙面丝毫不符的灰色岩石,建筑的顶部镶嵌着巨大的十字架。

      池渐月抬头看了几秒,得出了她所处的地方是个圣堂的答案。就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感到他人尖锐的视线,有谁在很近的地方死死地注视着她。

      她收回落在尖顶上的视线,向四周扫了一圈。余光中瞥见对面建筑与连廊相接处似乎有个黑色的影子,天际一道闪电窜过,照亮了他的脸,被兜帽遮着,只露出一个苍白的下巴。就在池渐月看过去的一瞬间,影子倏然消失。

      池渐月等了一会,没再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就放下窗帘,继续搜寻起室内物品来。

      桌子的抽屉里,书架的每一层,她都搜寻过了,并没有发现钥匙的痕迹,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藏东西的盒子,所以剩下来唯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

      ——壁炉的火焰中。

      她醒过来这么久,从开始就觉得它马上要燃尽,直到现在,却依然保持了最原本的状态,毫无改变。

      所以现在她应该思考的是,该怎样熄灭壁炉中的火焰。

      端着蜡烛四处走动的池渐月,冷不丁被绊了一下。站直了身子,她把蜡烛放下一些,蜡烛微小的光照亮了黑暗中的景物。

      地板上放着孤零零的一只木桶,盛了半桶水,刚才分明被她踢了一脚,里面水却丝毫没有泼洒出来。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水:身为一桶普通的水,只能担起普通的责任,比如解渴,比如灭火。】

      浑浊的水面映出她的脸,以及颈间一条淡白的痕迹。

      池渐月伸手摸了摸它,细微的犹如针扎的刺痛传来。

      警告?还是,时间限制?

      现在都不重要,池渐月一手拿着蜡烛,一手吃力地把木桶提起。走到壁炉边,一口气把桶里的水全都泼了进去。

      炉中发出了“刺啦刺啦”的灭火声,房中亮度为之一暗,只有手上的蜡烛,勉强撑出一小片光明。数秒后腾起一道青烟,池渐月掩唇咳嗽两声,提起壁炉边的拨火钳伸进去搅了搅,果不其然听见“叮铃”一声,拨火钳勾住了什么东西。她把东西夹出来,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着在地板上滚了两圈。

      被夹出来的东西,除了一把小小的钥匙,还有一张被烧去了大半的卡片。

      【普通的卡片???:因为烧得干净,什么信息都无法得出】

      池渐月捻了捻被火焰烧焦的边,卡片白色的底被熏得焦黄,只能隐约看出一个“Ⅱ”。池渐月又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觉得再也看不出什么,就随手塞进口袋里,拿着钥匙去开门。

      在她把钥匙卡进钥匙缝之前,门把先一步转动了起来。起先还是缓慢的,直到外面的人拉了一下,发现并不能打开门时,响动就大了起来,于此同时沉闷的砸门声也响起。

      咚咚、咚咚······

      池渐月上前一步,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到了一门之隔的地方传来的粗重的喘息声。

      就在这时,“噌”的一声,是刀具被极快地拔出刀鞘,激出的尖锐声响。雪亮的刀锋,从她脸旁的门缝中刺了进来,往下磕在锁舌上。

      Ta想要打开这扇门。

      大脑反应出这个消息时,池渐月已然迅速后退到桌边,花了点力气,从桌上拿起那沉甸甸的烛台。

      没了蜡烛的烛台上部尖锐,在蜡烛映出的火光之中,耀出刺目的光芒。

      人类脆弱的□□最害怕这样的东西。尖锐锋利,不容易折断,即使是体力不够的女人也能使用。

      眼睛、心脏都是弱点,池渐月握紧手上的烛台,等待着开门之刻。

      啪嗒——

      黄铜门锁坠落在积满灰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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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逃生游戏GM谈恋爱[无限]》
    3771年,风靡全球的全息游戏遭到未知病毒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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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游戏监制的斐时临危受命,进入游戏与玩家共沉沦。
    好在公司有良心,不仅提供了纸质攻略,还送来了漂亮乖巧的人形外挂。
    所有玩家被怪物幽灵吓得惨叫连连四处逃窜。
    斐时拎着攻略,抱着外挂,站在出口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直到偶然间看到Boss眼泪汪汪跪在外挂面前瑟瑟发抖,
    抱着对方的腿哭着喊着叫“老大”。
    斐时:……外挂?
    外挂摇了摇头,抿着嘴羞涩地微笑:我叫景行,是你的小朋友。
    斐时这才想起,在这个项目刚刚启动的时候,她亲切地称呼AIGM为——我的小朋友。
    斐时:……被驴了。
    【高亮预警】
    1、年下戏精男主X又仙又佛女主
    2、与隔壁《在恐怖游戏里成为传说》存在于同个世界观下,但游戏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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