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失去了高光和梦想》萌者不遇

39、道歉

　　“统儿，你果然变了，你还记得当初我主宰你崇拜的美好日子吗？”

　　系统表示以后情况会反过来。

　　舒白不知道系统受了什么刺激，一个多月都没缓过来，他猜测系统多半是被主系统扣了工资顺便也取消了五险一金待遇。

　　系统知道舒白的猜测后，深深鄙视一句：【俗人眼里只能看到钱财】

　　舒白：“…”
　　小崽子没黑化彻底，系统倒是完全黑化了，很彻底的那种黑化。

　　知道卿云间五日之内会杀到寒石径，舒白整人就像煮沸的开水，整颗心七上八下的没消停一刻。涂泽清寒自然察觉了舒白的异常，晚上吃饭时他说“卿云间要来，你便这般激动？”。

　　舒白险些咬到自己舌头，他囫囵吞下嘴里饭菜，含糊道：“你怎么知道他要来”

　　“自然是琦玥告诉我的，”涂泽清寒这一个多月内没少提到琦玥这个人，舒白虽然不知道琦玥是谁，却也能猜到琦玥多半就是寒石径有名的卦师，舒白沉默一会，然后问道：“你做好准备了吗？”

　　“准备？”涂泽清寒有些不解，“准备将你拱手相送吗？”

　　“不，不是！”舒白囧，他一个大男人说送不送的，太奇怪了。

　　涂泽清寒：“那便没什么好准备的。”

　　舒白想说的是卿云间这次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毕竟他也知道卿云间对自己的心意和诡异的占有欲，自己落到卿云间手里绝对不会好过，更别说将他关在寒石径关了一个多月的涂泽清寒；可他一个大男人哪有脸说出这种…这种不知羞耻的话！

　　舒白食不知味的咽下嘴里的东西，紧张纠结的同时还有种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情绪。

　　“舒白，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涂泽清寒琥珀色的眸子沉静如水，屋内烛火映在里面竟是成了月牙状；舒白看愣了会儿，他下意识问“像什么？”。

　　涂泽清寒：“望夫石。”

　　舒白：“...”
　　别以为你长的好看我就不会怼你！

　　涂泽清寒敛下眸子，语气忽然变得疏离有礼，像是变回那个与舒白初见时的温润富家公子，他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输了。”

　　舒白有些不适应忽然变得这般谦和的涂泽清寒，他干巴巴辩解道：“我没有…”

　　其实这三个字语气极弱，像是溺水之人挣扎间胡乱抓住的一个芦苇，完全承受不住溺水者求生的渴望，眨眼睛便断了。

　　在涂泽清寒听来，舒白这话与其说是说给他听的，倒不如说是舒白说给自己听的。

　　他抬眸，望着舒白略有些无措的眸子，忽然轻笑出声，五官阴柔，笑声凉媚，他道：“你果然喜欢年少的，而且更喜欢强势的少年。”

　　舒白：“…”
　　妈的要不是我了解自己，差点真就信了你的鬼话认为自己是个老变态了！

　　涂泽清寒又道：“为何你总是口是心非，承认心中所想很难吗？”

　　“还是你只知一味逃避，等别人将你逼到迫不得已才肯软下态度？”

　　“待卿云间是如此，待我更是如此，”涂泽清寒的语气像是站在高处看戏的神明，不悲不喜，客观而疏离，“不同的是，卿云间更强势，我却不肯逼你。”

　　舒白听到这些话仿佛被人踩到痛处，他匆匆放下碗筷，转身便回房洗漱去了；平日他倒不会像这般落了涂泽清寒的面子，比较涂泽清寒好吃好喝待他，除了强制让他呆在寒石径外，并无半点不妥之处；可舒白今晚却控制不住自己，他一个多月以来破天荒对涂泽清寒甩脸子。

　　舒白头脑冷静下来后，粗略一想，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涂泽清寒待他极好，只不过说了实话自己便翻脸，感觉有些小家子气；细思一番后觉得自己有些不知好歹，涂泽清寒说那些话不过也是想让他认清自己，而他确是恼羞成怒，搞得两人都不愉快。

　　越想越心虚，越想越愧疚，舒白像摊煎饼一样在床上翻滚一阵儿后，猛地起身敲响了隔壁的门，“涂泽清寒，你睡了吗？”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舒白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声音；他心想明日好好与涂泽清寒说明白也是可以的，于是拖着步子往回走；还没走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舒白脚步一顿，转身看去，见涂泽清寒披着件松松垮垮的锦袍，慵懒地倚在门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舒白有些尴尬，毕竟自己前一秒生涂泽清寒的气，转头却又主动上门找人；他讪讪问道：“吵醒你了？”

　　涂泽清寒含糊“嗯”了声，然后便沉默了。

　　舒白动了动嘴皮子，悻悻道：“晚上我一时没控制住自己，抱歉啊。”

　　夜风袭来，有意无意撩起涂泽清寒身上的袍子，舒白不小心瞥到掀起一角下方果露的白皙的肌肤，心想涂泽清寒果真是被自己吵醒的，他不好意思道：“我只是来道歉的，现在说完了，你赶紧去睡吧。”

　　清冷月光下，涂泽清寒神色不甚明了，他“嗯”了声，转身进屋。

　　房门一关，隔绝了两人的视线，舒白目光落在房门上，短暂的顿了顿，然后转身回了自己屋子。

　　躺下后一觉便至天明。

　　舒白还未完全清醒，他悠悠哉哉赖在床上发懒，眼睛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系统难得主动开口，虽然说的话有些奇怪，它道：【舒白，赶紧起来洗漱，记得认真搓澡】

　　“不洗，”他昨晚才洗了澡。

　　系统冷声道：【难不成你还想卿云间亲自给你洗澡不成？】

　　舒白顿时惊起，“你瞎说什么？！一清早就开车！”

　　系统用一种关爱智障儿子的语气道：【舒白，卿云间已经在寒石径外围了，您抓紧点还能洗两个澡，免得到时候卿云间把你皮给搓没了】

　　舒白心肝颤了颤，“卿云间干嘛要把我皮搓了？”

　　系统觉得舒白傻的单纯，蠢的冒泡，【自然是因为他认为你已经和涂泽清寒有一腿了】

　　舒白：“...”

　　舒白是个有原则的人，他当然不可能傻傻听系统的话去认真搓澡；穿戴好后他去敲了敲隔壁的门，不过涂泽清寒早就不再屋里；舒白没找到涂泽清寒，本想让小厮带他下山看看的，结果连平日睡在门口的小厮也不见了。

　　“卿云间会不会把寒石径灭了？”舒白有些担心因为自己的事平白无故将整个寒石径都牵连进去。

　　系统不以为意：【寒石径有琦玥在，谁都灭不了】

　　“话说，琦玥到底是谁？你和涂泽清寒怎么都把他说的很厉害的样子？”

　　【什么叫我们把它说的很厉害的样子？琦玥的存在本就逆天，不论我们说不说，它都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强者】

　　舒白吐槽道：“你的语气让我想到一个在原配面前袒护姘头的渣男。”

　　系统：【…】

　　舒白成功把系统怼的无语了，然后七个葫芦娃在他脑子里蹦迪。

　　“统儿，我错了！”舒白能屈能伸，“关键时刻，咱别起内讧行不？”

　　系统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放过舒白。
　　【卿云间就在山下，已经和涂泽清寒对上了；你不想把事情搞大的话自觉下山找他，别怪我没提醒你，是你自己不肯洗澡的，到时候被卿云间扒光了按在水池里搓皮的时候别哭着喊着说系统救我】

　　【我是不会鸟你的】

　　舒白：“....”

　　寒石径竹林密布，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竹林迷宫；舒白住了一个多月都没搞清楚寒石径的路径，一般出去溜圈的时候身边总会有领路的，不是涂泽清寒就是守门小厮；现在舒白找不到人给他领路，便只能让骚扰系统。

　　系统虽然黑化并且有小脾气，但在正事上却毫不含糊，尽职尽责地调出寒石径地图，因为舒白是个东西南北分不清的路痴，系统好心开启语音导航；但没料到舒白是深度路痴属性，寒食径实景地图外加语音导航情况下，舒白摸到山下时已是午时。

　　原先剑拔弩张的场面因为舒白的闯入瞬时缓解了几分。

　　卿云间朝舒白招手，嘴角溢出一抹笑意，他轻声道：“过来。”

　　逾月未见，卿云间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一般，褪去了少年的青涩稚气，眉眼也长开几分，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妖调绝伦，若说之前卿云间笑时给人的感觉是千树万树桃花开，那现在便是整个春日的绽放。

　　茫茫精致绝艳，濛濛无尽纷繁。

　　舒白怔愣了会儿，被系统咬牙切齿的骂了声“颜狗”后立马回神，他先是望了眼远处站着的涂泽清寒，见他并无大碍，舒白心稍稍落定，本以为他来的时候撞见的是漫天遍野的尸体，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多想了。

　　系统催促道：【舒白，还不快去卿云间那里，妈的你没看到他脸都黑了!】

　　舒白下意识收回视线，目光挪到卿云间身上，见他嘴角依旧噙笑，和系统说的脸黑完全沾不上边。

　　“舒白，你要是不愿过去，便不要过去，寒石径能护住你。”这话是涂泽清寒说的，他身边还站着一位墨发红衣男子，不过他的眼睛与常人不同，没有眼白，尽是黑石一般的眼珠；与他对视时，仿佛自己深藏在心底的私密想法都能被他一眼看穿。

　　舒白不自觉避开红衣男子视线。

　　系统告诉舒白，那红衣男子便是上古仙帝东溟大帝的本命法器——仙剑琦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