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真是宇智波啊》月见花时

7、灵力

　　雪奈从柜子里掏出打算送给斑的礼物，是一个形状怪异、木头雕刻的坠子，纹理细腻，散发着木头的清香，说不出具体是哪种木材，不过看上去像是什么珍奇异兽，不是普通木匠雕刻得出来的工艺品。

　　“这是什么？”斑修长的手指拖着这个小东西，一面盯着雪奈的眼睛，“你从哪得到的？”

　　雪奈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你们走之后我去南贺神社祈福，看到这个，神官说雕刻的是上古神兽——斑，我觉得很适合哥哥你啊，所以就带回来了！”

　　她突然又想到什么，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虽然向神明大人们祈求平安了，可悠太还是没能回来......”

　　斑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发：“不是什么时候神明都管用的，雪奈。”其实他根本就不信这些，身为忍者，要是什么事情都要神明保佑的话，那他也不用上战场了，每天就在家里烧香拜佛祈求千手羽衣日向全部死光光就可以了。不过他注意到雪奈使用的字眼——

　　“‘带’回来是什么意思？不是你从神社买的吗？”

　　雪奈简单地把在神社从头到尾的经历讲了一遍，在神社里她见过很多次神官送给小孩子礼物，所以不觉得奇怪。可斑联想到火之国神社的传召，觉得这个木坠没那么简单，暂时看来像是没什么危险，但不得不提防一些。他知道除了查克拉这世上还有其他力量的存在，万一有什么伤害的话......

　　他明白雪奈是好心，觉得恰好是他名字的神兽，殊不知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作为一个合格的忍者，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要说是随身佩戴了，通常情况下想近他的身都不可能，也就只有雪奈能把这个送到他手上。

　　斑闭了闭眼睛，手掌合起，把那个木雕握在手心里：“谢谢你，雪奈。这东西我收下了，不过已经很晚了，早些睡吧。”

　　看着她重新爬进被窝，他像以往一样跪在一旁把两边的被子掖好，才吹灭了蜡烛离去。

　　泉奈靠在纸门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见到斑出来，才抬起头，做了几个口型：“怎么回事？”

　　斑摊开手掌，月光下木雕在他手上隐隐发出白光，加上神兽凶煞的神情和木纹形成的阴影，一时间两人都觉得有些诡异。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直接瞬身向着族地中心父亲所在的地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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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就是这次雪奈被传召的原因了。”田岛仔细观察手中的木雕，小巧精致，看不出什么邪门歪道的忍术，他把木雕放回三人中间的小几上，摇了摇头。

　　“真的没问题吗，父亲？”斑忍不住问。

　　“据我观察，还真的看不出什么问题。”

　　“那神社那边究竟是......”担忧地盯着茶几上小小的罪魁祸首，斑很担心雪奈会出什么事。

　　“不用担心，神社的事情我也听雷之国大名提到过，你们不必再追究雪奈的过错了，说不定这也是我们宇智波的机遇。”

　　斑和泉奈又对视了一眼，他们倒没觉得雪奈给家里填了什么麻烦，只是怕她的安全出什么问题。两个人都没太明白父亲的意思，斑还想再问，但田岛已经不愿再多说，只告诉两人待雪奈从火之国神社回来之后再议。

　　翌日一早，父亲拿出过年时给雪奈做的和服，带上几个同族向火之国神社出发了。神社靠近海岸，而宇智波族地在火之国靠近雷之国的边境，忍者脚程大概需要两天，待一队人抵达时已经到了第二日傍晚，大宫司见雪奈年纪小便下令直接带她去休息。

　　这已经完全是两个阶级了，甚至比大名府看起来还要辉煌。她以前随父亲去过雷之国的大名府，成群的奴仆，房顶的浮世绘，庭院的樱花树，和忍者们过的生活简直是天壤之别。而大名府和这里比起来还差了些许，因着忍者是听命于贵族，雪奈总以为大名便是这片大路上最高权力者了，但现在看起来并不是这样。

　　旁边的侍者督促她尽快沐浴，免得备好的水凉了，在雪奈再三说明并不需要人伺候之后，几名侍者终于退下去，留她一人在浴桶中思考片刻。

　　按照正常的礼数，忍者不需要这样的接待方式，神社要么就是有求于宇智波，要么就是她上次无意中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难道说送给斑的木雕有问题？可是看当时神官的行为，并不像是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啊？

　　这边雪奈还在胡思乱想，那边的大宫司和宇智波田岛已经坐下来谈事了。

　　“宇智波族长，想必您也听说过鬼之国神社的事情吧？”大宫司神情肃穆，高深莫测地看着下位的忍者。

　　“有所耳闻，只知道出云神社一直在寻找什么人，但不知具体的情况，还请宫司大人说明。”

　　“这片大陆已经近60年没有出现过巫女的继承人了。出云神社一直在各处寻找，也在各国建立大大小小不同的神社，希望有朝一日能碰上合适的孩子。”

　　“合适的孩子？您是指我的小女儿雪奈吗？”

　　大宫司点头：“我们自有办法检测，还望明日宇智波雪奈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第二日，火之国神社的一个主殿里聚集了来自全国各地分社的神官，甚至有不少其他国家各个级别的神职人员赶到。殿中央的桌子上，一个古旧的木架拖着一个水晶球，里面充满了混沌的雾气，所有人的眼神或多或少都落在那个水晶球上，殿内充满了大家窃窃私语的声音。

　　“那个就是......宇智波......？”

　　“真的找到了吗？......毕竟已经......这么多年......”

　　雪奈的耳力不好，听不太清具体内容，倒是一进门被这阵势吓了一跳。田岛拉着她的手从大家自动分开留出的路传过去，走到大宫司面前。她有些害怕，紧紧拽着父亲的衣角，想要避开众人的目光。

　　“好了，各位。”大宫司的话一瞬间让殿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请不要吓到这孩子。”

　　雪奈觉得那些如芒在背的目光渐渐消失了，田岛轻推她的后背，让她上前两步走到桌前大宫司的身边，随即退回到人群中去。

　　刚要张口问父亲为什么离开，大宫司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只见他一挥手，身边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了”，雪奈四处张望，大殿里竟然空无一人。

　　“这是我的法术，按照你们忍者的话讲应该是叫结界。他们没有真的消失，只是为了不打扰你，我便只让他们看见这水晶球，看不见我们两个人了。”

　　大宫司拉着雪奈的手，放到水晶球上面：“现在放空思想，不要想任何事情，把眼睛闭上，乖孩子。”

　　雪奈乖乖照做，没过几秒钟，透过眼皮突然感觉到强烈的光，她不敢睁眼，怕眼睛受伤，只能紧张地向后退了一小步，手也想从水晶球上拿下来。

　　可大宫司的手盖住她的，没让她移动分毫，结界一瞬间消失了，突如其来的交头接耳的声音灌入雪奈的耳朵，有人大声尖叫，还有人鼓掌。她听不太清每个人在说什么，只好转过头张开眼睛，往父亲刚才在的地方看去。

　　余光里，水晶球发出耀眼的白色光芒，她看见父亲冲她鼓励地微笑，另一边大宫司看见众人都已经看清了，便不再按着她的手。待雪奈把手从水晶球上拿开时，那耀眼的光芒便一瞬间消失了。

　　一位离得较近的老者捋了捋胡子，眯起眼睛说：“已经很久没看见这水晶球发出这样强的光芒了，甚至比60年前现任巫女大人测试时的灵力还要强上一些啊。”

　　有几位在旁边附和：“没想到这次是真的，之前几次在雪之国和风之国那些孩子根本没有灵力，水晶球别说发光了，连混沌之雾都没能消除。”

　　雪奈茫然地看着父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田岛见状连忙上前接过雪奈，把她带回自己身边。大宫司冲田岛点点头，示意两人先去偏殿等候。

　　一直等到桌角蜡烛的烛芯燃尽，大宫司才匆匆忙忙地赶过来：“恭喜您了，宇智波族长大人。确实是您的女儿没错，水晶球发出的白光您也看见了，不知我昨夜和您商量好的事情您考虑的如何了？”

　　雪奈注意到大宫司对父亲的称谓改变了，她一边疑惑，一边看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带着细链的小锁头。

　　大宫司蹲下身为雪奈带上项链：“这是为了不让您的女儿被恶灵勾走魂魄，有灵力的孩子能长到这么大实属不易，想必雪奈小姐幼时经常大哭不能入睡吧？”

　　见到田岛点头，他继续说：“因为他们能看见常人所看不见的事物，有些是人死后灵魂形成的怪物——‘虚’。灵力越高，对虚的诱惑力越大，往往这些孩子连襁褓都没出，就被虚吞噬了，也导致了出云60年来找不到继承人。看来宇智波把雪奈保护的很好，让她平安成长到8岁。如果族长您同意的话，希望能让她前往鬼之国当做下一任巫女培养。”

　　什么意思？难道父亲要把我送走吗？雪奈求助地看向父亲，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

　　田岛摇头：“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还是要看雪奈的意思。现在她还太小，离不了家，即便是去出云，也要等到大一些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