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真是宇智波啊》月见花时

5、烤鱼

　　雪奈被突然出现的扉间吓了一跳：“你每次就不能正常一点出现吗？”

　　“什么叫‘正常一点’？”扉间挑眉。

　　雪奈睁大眼睛瞪着他，这个人明明知道她在说什么！她赌气转身，指着那包放在地上的衣服道：“我已经洗过了，还给你。”

　　她听到那人走过去捡起包裹，还是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他。只听他叹了口气：“现在是战时，这里谈不上安全，你快回去吧。”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雪奈抢先一步提出问题，免得再叫他给跑了。

　　扉间犹豫了一下，按照规矩，这种情况下忍者是不能互相交换姓名的。可是，面前之人毕竟不是忍者，究竟应不应该说？

　　还没待他回答，雪奈已经看出了他脸上的犹豫，笑道：“没关系，只告诉我你的名字就可以。”

　　“......扉间。”这下可好，一句话便让扉间把雪奈的背景摸了个底。看着眼前的女孩丝毫没有察觉的样子，他不着痕迹地垂下眼帘，掩盖了红石榴般眼睛里凝重的神色。

　　她必定出身于忍者家族，而且亲近之人里就有忍者。否则在看到他犹豫的一瞬间，不可能反应过来他担心的是什么，除非有人跟她讲过这样的规矩。黑发黑眼，又出现在这附近，她甚至有极大可能是千手的死对头——宇智波家的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查克拉都没有，看着也不像受过训练的忍者，但是提高警惕必然不会出错。

　　“我的名字叫雪奈，你可要记住啦。”恍惚间传来女孩的名字，等他回过神来，雪奈已经又像第一次见时那样，脱掉了木屐。她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光着脚晃来晃去，脚尖划过水面，一层层涟漪便晕开缓缓向远处蔓延。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扉间觉得自己显得老成不是没有理由的，家里大哥那个样子，两个弟弟肯定是要他来照顾的。本来想着出来做个任务顺便散散心，没想到又碰上一位小祖宗。看她这样，估计是家里娇生惯养，又没怎么出来玩过，约束她的人都走了，便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玩。

　　雪奈不知道扉间怎么想，倒是真的享受这里的环境。父亲他们走了短短不到两日，就已经见到几个飘回来的灵魂，她不愿面对那些悲伤的场面，既怕那些灵魂发现她能看见他们，又怕族里的人们察觉到什么。

　　虽然她属于这里，属于这个家族，可是有时候却觉得格格不入。别人都看不到人死后的灵魂，只有她可以，这种身为异类的感觉有时候快要把人逼疯。她记得很小的时候，半夜被透明发白脸色惨淡的灵魂，和有些灵魂久久没能离开而变成的怪物吓得嚎啕大哭，唯一温暖的就是斑的怀里，他会轻轻拍自己的背，哄她入睡。

　　微风吹过树梢发出哗哗的响声，一些树叶落了，有的漂在水面上，有的沾了水便沉入水底。流水遇到巨石改变方向，水中出现小小的旋涡，鱼儿半晌一动不动又忽地游走，这些细微到毫无意义的事情都能让雪奈盯个半天。族地内难见这样的景色，她就是看上一天也不会不耐烦，只有在这种地方、什么都不想的时候，才能获得一丝难得的平静。

　　扉间看着雪奈已经完全放空的眼神，知道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自己这里了。按理说，现在他应该趁着这个机会走掉，毕竟雪奈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敌人，就算不是宇智波家的，属于别的忍者家族也很麻烦。

　　可是鬼使神差的，他就那样站在那里，走不动了。他瞬身过去，结果最后还是把愣神的雪奈吓了一跳。

　　扉间立在雪奈旁边一个不大的石头上，插着双手也陪她一起看与鱼。

　　“......你想吃吗？”耳边传来一个略显稚嫩却严肃的声音，雪奈转过头去，扉间居然一脸认真地看水中的鱼。要是让论实用主义的扉间说，雪奈这种赏花观鸟浪费人生毫无意义的行为才是不正常。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扉间。

　　两个人到底最后达成了共识，一起挽了裤腿袖子站在水里捉鱼。不过雪奈基本全程划水，连一片麟都没摸到。扉间倒是看着很熟悉，手只要申进水里，一落一抬，再拿出来时肯定会带出来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雪奈看他这样子，突然想到昨天初见时，他好像也是在摸鱼，不过被她给打断了。她噗嗤一声笑出来，扉间看着挺成熟，原来喜欢自己在河边烤鱼呀，还挺可爱的嘛。

　　扉间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突然笑出声的雪奈，结果她不但没解释，看到他一脸困惑的样子，她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被好看的女（宇）孩（智）子（波）一动不动盯着看，就算是他千手扉间也顶不住。

　　雪奈看到扉间不敢再看她，耳朵也慢慢红了，终于收回了目光，扉间心里偷偷松了口气，一心一意继续手上的工作。

　　鱼不算大，没一会儿就抓到了够两人吃的，雪奈插不上手，只好干脆站在旁边观摩。只见他手腕一动，熟练地从忍具包里顺出一把苦无，开始刮麟片、收拾内脏。

　　自己家里不怎么吃鱼，偶尔到惠子家里能蹭上一顿。主要还是这种食物太麻烦了，没有烹饪技术，味道也掌握不好。父亲田岛对做饭一窍不通，斑哥基本从外面买回来解决问题，总之家里就是可着简单的来，对他们这种上战场的忍者来说，要求做一顿像样的饭确实有点为难他们了。

　　显然扉间看着不像是从不动手烹饪的，相反，看他熟练地手法，说不定还经常照顾弟弟妹妹呢（其实是大哥）。

　　处理好的鱼被两指粗细的木板夹住头尾，在火堆上方不一会就滋滋冒油。鱼肚子里塞进了不知名的香草，随着热度散发出阵阵香味。

　　“你经常自己烤鱼？”雪奈咽了咽口水。这烤鱼算不上精致，只是她从没尝过这种野味，大概算得上是小孩子天性，餐桌上规规矩矩盛在盘子里的鱼远远不如这个有吸引力。

　　扉间点头，瞥了雪奈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对自己的手艺非常自信，连父亲都对此赞不绝口，更别说见识不多的雪奈了。

　　两人就这样围着火堆坐着不再说话，火苗舔舐烤鱼发出噼啪响声，在安静的空气里被无限放大，好像刹那间世界上只剩下这种声音。

　　扉间不再讲话是考虑到万一真的是宇智波家的女儿，那就没必要再深交。有朝一日再见，谁脸上都不好看，因为自己的感情影响家族完全不值得。而雪奈只是单纯不知道说什么好，见扉间不怎么说话，只好默默闭上嘴，直勾勾盯着烤鱼看。

　　过了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白发忍者终于宣布可以开始吃了。雪奈迫不及待抓住还微微发热的细木板对着鱼轻轻吹几下，小心翼翼下口咬掉一小块——

　　太好吃了！

　　她顾不上还有别人在旁边看着，没几下就把不大的鱼肚子吃的差不多了，脸上还露出快要升天一样的表情，幸福地简直要冒泡泡了。

　　等斑哥回来一定要让他也学这个！

　　尚且稚嫩的扉间一瞬间被女孩满足的笑容和可爱的反应俘获了，雪奈沾了油而不自觉的脸蛋红微红，低头吃东西时勉强及肩的黑发滑到脸颊两侧露出雪白脖颈，眼睛里的光芒一闪一闪像里面藏着星星一样，他低下头，捏着木板的手捏紧了。

　　这样单纯的天真和简单的快乐在这个年代已久不再常见，尤其是对已经成为忍者的他而言，尚未成年就经历了大人世界的黑暗，若非有坚定的内心和毫不动摇的意志，他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

　　一直生活在黑夜里的人见过了太阳的光辉，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再退回黑暗之中呢？

　　平日里美味至极的烤鱼现在也索然无味，他几口解决了手中的食物，吁了口气：“明天我就要上战场了。”

　　雪奈把注意力从烤鱼上拽回来分给扉间，她睁大了眼睛，充满疑惑的看着他。

　　“以后不要再到这里来，你一个女孩子出现在这种地方太危险了。”

　　女孩拄着下巴思考了一秒：“不是有你在吗？”

　　扉间呛了一下，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她到底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若他们来自敌对家族怎么办？按理来说他现在就应该杀了她。

　　但那是不可能的。

　　“......我真的不会再来了，你大可来这里检查。”明日上了战场，正面与宇智波对上，他们就会永远记得他这个族长家的次子——千手扉间的名号。而这样，因为过于鲜明的特征，他也就再不会来到宇智波附近探查敌情。

　　“永别了，雪奈。”

　　雪奈还没来得及张口，他就像第一次一样，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一瞬间消失了。只有地上还未燃尽的篝火和旁边散落的木板能证明曾经另一个人存在过。

　　他确实不在了，接下来连着几天雪奈都跑到这里从早坐到晚，然而白发的忍者再也没有吓她一跳，从背后出现，数落她为什么不听话。

　　感情的萌芽还未破土，就被扉间一个水遁给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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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柱：斑斑不会做饭的话可以带着弟弟妹妹来我家吃，我弟弟很会
　　扉：雪奈可以来
　　斑&泉：滚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