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真是宇智波啊》月见花时

29、劣势

　　雪奈变了，即使没有写轮眼的刺激，泉奈的死也让她性情大变。她全权接过一切泉奈生前的事务，很快这些天他因为照顾泉奈落下的族务就全部完成了。

　　而这恰恰是让斑最担心的。

　　哭也好，闹也好，她醒来之后去泉奈的坟前站了整整一天，回来以后就再也没露出过笑容，每天就是在不停地处理族务。

　　斑看着雪奈伏案写字的身影，叹了一天以来不知道第几口气。最开始他非常震怒，雪奈已经为了成为巫女付出了那么多，出云也对她细心栽培了那么久，这些年宇智波借着雪奈沾了多少光他不是不清楚，而这恰是雪奈不能抛下一切回到原点的原因。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出云神社也不可能同意他们辛苦找到的继承人就这样一走了之。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雪奈借了他的忍鹰传出的信没到半个月就得到了答复。

　　巫女大人不仅同意了雪奈的请求，还送来了封任书。

　　从此她不再是巫女继承人，而是等同于巫女，品级与大名同级的“斋王”。现在已经许久没有人听过“斋王”的封号了，本是由皇室女出任巫女才能得到的称呼，现在破例给了雪奈。

　　他装作不知道雪奈看到回信时偷偷掉的眼泪，一个人悄悄离开了。

　　大概也能想到为什么，她突然从大陆的权利巅峰掉到一个毫无实权的普通忍族族人，肯定会有不少人落井下石。可能连带着宇智波都失去她在位时的优势，可偏偏巫女就给了她谁也不能动摇的地位。

　　泽田静还真是宠爱雪奈啊。

　　斑坐在回廊的老地方，一遍一遍地擦拭火焰扇和镰刀。

　　擦完第六遍的时候，他终于坐不住了。

　　斑扒着纸门框，侧着头往里看了一眼，雪奈还是他清理武器之前的姿势，一动未动：“那个，雪奈啊，这些真的不用全部都由你来处理。”

　　最近她不仅完美地处理好泉奈之前负责的事务，连他的份也抢去了。不是说完成的不好，她甚至比他的效率高上很多，能看出来这些年她在出云也学了不少。

　　只是......现在他每天没事儿干了。

　　雪奈把桌子上四处散落的纸全部收好，毛笔涮干净放在笔架上，才抬头回他的话：“没关系的，以后这些族务请交给我处理吧，哥哥只要安心地在战场上战斗就可以了。”

　　斑噎了一下，说不出什么话，只好挠挠头，转身又出去了。

　　泉奈死后，雪奈和他的关系一下子拉的前所未有的近。好像以前是他照顾她，现在变成她照顾他。不仅族务一下也不让他碰，连其他时候也一直看着他，最近连睡觉都自己抱着一床被子铺在他房间里，就差没盯着他上厕所了。

　　还真是哭笑不得。

　　虽然他不用再处理那些烦心的事务啦，但是整个人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泉奈走了之后的空虚被无限放大，那是即使是雪奈的回归也无法替代的，兄弟之间的感情。

　　他发誓要保护好自己的弟弟妹妹，可却食言了。现在只剩下雪奈一人，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去她了。雪奈已经是他唯一一个感情寄托，是支撑他走下去的最后的动力。

　　斑坐在木廊上思考半天，最后拿出战甲开始擦拭起来。

　　宇智波火核：族长大人又开始擦他纤尘不染的盔甲了，好担心他的精神状况（泪）。

　　事情并没有像泉奈希望的那样发展下去。斑获得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之后确实能和千手柱间达成平手，可千手扉间没了对手，其他的族人伤亡惨重。

　　千手的二把手虽然不如他的哥哥出名，但也是一位令人闻风丧胆的高手。如果说千手柱间是力量的巅峰，那千手扉间的领域在政治上。他非常有能力，家族事务几乎全权交给他处理，柱间十分信任自己的弟弟，据说他还自创无数忍术，导致泉奈死亡的飞雷神·斩就是其中一种。

　　普通的宇智波忍者对上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而斑又不能以一对二，即使泉奈牺牲了自己，宇智波依旧在和千手的对战中出于下风。

　　这些雪奈都已经预料到了，唯独没想到的只有一件事——族里已经有很多人不愿意再打仗了。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战争，徒增伤亡除了无谓的牺牲没有任何的意义。

　　族内分成了两派，追随族长的主战派越来越少，大家都已经疲惫不堪，只有斑还在一人独自前行。

　　他不可能停下，一旦他选择停手，那就否认了泉奈死亡的一切意义。

　　他不能让泉奈白白付出性命，哪怕路途充满荆棘看不到尽头，他也必须背负着一切，背负这双罪恶的双眼走下去，直到他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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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笃笃”两声响，旋涡水户的声音隔着门穿了过来：“扉间，已经午时了，快出来吃饭吧。”

　　“我知道了，谢谢大嫂，马上。”他抬头喊了一声，手心凝聚出一小股水流，狠狠抹了一把脸。

　　上次战斗中，他从宇智波斑那里听到了泉奈重伤不治去世了的消息。

　　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他一遍又一遍劝说自己。总有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不是他杀死泉奈，就是泉奈杀死他。站在千手一族的立场上，这是天大的喜讯，敌方的二把手被他解决了，千手的士气前所未有地高涨。

　　宇智波雪奈成为继承人以后，他们已经被宇智波压了太久太久，几乎一度以为从此就没有翻身之日，没想到他发明的飞雷神扭转了局势。

　　只不过这下大哥的愿望估计更难达成了，斑看到他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柱间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简单地解决午饭，柱间难得没有溜到赌场玩，而是郑重其事地留了下来。

　　注意力都在族务上，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柱间一直在盯着他看。

　　“怎么了，大哥？”怎么这样一幅严肃的表情？

　　“我接到大名的传讯，宇智波雪奈不再是巫女的继承人了。”

　　扉间一愣：“那她......”

　　“现在是贵族的称号，理论上和大名平级，她回到了宇智波。”柱间皱着眉头说。

　　白发男人低头略一思索：“从出云出来，再怎么样她也比不上以前了，这步棋走的可不算明智。”

　　柱间不赞同地说道：“她已经是斑最后一个亲人了，雪奈是个看重家人、重情义的人。”

　　他随意点头敷衍表示同意，心里想的却是，雪奈即使回来也改变不了宇智波处于劣势的现状，而现在正是一举击溃宇智波一族的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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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哥又开始喝酒了。

　　雪奈愁眉苦脸，这可不是个好习惯。自从泉奈去世，晚上的时候斑哥就经常一个人坐在屋外对着月亮自饮自酌。

　　她批了一件外袍，赤足踩在木廊上，走到兄长旁边坐下：“酒好喝吗？”

　　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皱眉看她光着的脚：“小心又该着凉了。”

　　“喝了酒就不会冷了。”说罢她自己咯咯笑起来。

　　没用什么力，他就把雪奈已经攥在手里的白瓷瓶抽了出来：“你不要碰这种东西。”

　　“为什么？”她歪头问，“我也想尝尝斑哥这么喜欢的东西到底好不好喝。”

　　他已经有点生气了，自认为凶恶地盯着她看。

　　雪奈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就像小时候一样，甚至开始晃起了脚丫。

　　盯了半晌，他率先败下阵来，移开了目光。拥有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斑和人对视的时候输了，光是想想这句话，他就忍不住笑出声。

　　雪奈不知道他为什么笑，不过看到兄长笑了，她也跟着开心地笑起来。

　　“罢了，以后不喝就是了。”自己最近确实有些失态了，还要身为妹妹的雪奈来提醒，真是......

　　突然，雪奈的脸色变了。

　　他顺着雪奈的目光看去，自己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那是他从不离身的木坠——神兽斑，九年前雪奈在南贺神社为他求来的护身符。无需雪奈提醒就能看出来哪里不对劲，当年她刚刚把这东西送给他时，曾经和泉奈一起在月光下仔细观察过。

　　本应该晕出淡淡白光的木雕此时已经完全失去灵动的色彩，甚至纹路里还有不详的黑色。

　　雪奈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手指甚至不敢直接触碰：“这，这是非常厉害的诅咒......”

　　“它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雪奈慌乱地抓住斑的手，“哥哥，你曾经中过一次极其恶毒的诅咒，这护身符替你吸收了大半......”

　　这些年他唯一一次失控就是杀了惠子，而自己当时确实非常不对劲，原来是受了诅咒吗？

　　这样就解释得通了，不过找机会他还要去秘址再看一眼。上一次去为了获得永恒万花筒的方法时并没有出现类似的情况，难道只是一次性的？是针对他一人的，还是恰巧他碰上了？

　　把这些疑问暂埋心底，斑安抚地轻拍雪奈的后背：“没事的，我已经知道是哪一次了，你不用担心，都已经过去了。”

　　他露出一个非常温柔的笑容：“谢谢你，雪奈。”

　　而雪奈看到斑笃定的神情，心里也明镜般知道是哪一次了。毕竟她的兄长可不是那种人，惠子，等我知道了是谁，一定会替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