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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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升高毕业季，我理所当然地跟千空大树他们填写了一样的高中志愿，迈入高中生的行列。小川杠比我们三个低一级，算是学妹预定。
新学校没有科学部，千空打算自己建一个，然而目前正面临人手不足的尴尬局面。新生都跑去看学长打篮球跳街舞了，谁特么来一个空壳社团。
但我们是不会放弃的！
社团招新大会当天，千空搬来一套他自己调试过的超强音响设备，占领了入口处的草坪。我主唱，他伴奏，大树打call，分工明确，效果极佳，把隔壁歌唱社的风头都夺走了。
歌唱社那几个负责招新的人气得牙根痒痒，撸起袖子过来找我们理论。“学弟学妹，你们这样不太好啊！科学部就好好学习，唱什么歌呢，还把音响开得这么大！”
此时科学部已经收获了一大叠申请表，千空态度良好地回应找茬，“哦，科学部招新结束了，你们的设备需不需要改造？”
那几人对视一眼，有点犹豫，但无奈他这个提议太有吸引力，根本无法拒绝！
我们功成身退。
当天下午，歌唱社因为扰民被投诉了。
……呃。
别人怎么使用工具，和制造者没有关系！
招新活动过后，科学部一战成名，我的鞋柜都被申请表塞满，一打开柜子，白花花的纸张就掉一地。
成员增加本该是件好事，可看到那么多同样的申请理由时我真的很迷惑。
在？为什么你们加入科学部的理由是想听我唱歌？
我有点怀疑人生，这一大堆人阶梯教室都挤不下吧，他们又能坚持多久。“我们招新的方法是不是不太对。”
然而千空一脸坦荡：“哪里不对？用合理的诱饵募集同伴，这很正常。”
……我就是信了你的邪，才被歌唱社拉进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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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千空在同一个班级，座位是按身高排的，我正数第二排，他倒数第一排，这可真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千空的发型甚至高达二十厘米，老师怕他挡住后面人的视线，就把他挪到最后去了，反正学霸听不听课都没差。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班主任对我们的摸鱼能力以及搞事能力感到非常头秃，高一的时候还会骂几句，后来渐渐地就佛了，要求也从“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许带进班级”降为“你们今天别把学校炸了就行”。
我每次都乖巧地听，也诚恳道歉，但就是不改。
为了安抚班主任受伤的心灵，我主动承包了大部分班级事务，家长会时也是我做学生代表发言。高一高二连着两年的家长会，百夜都没有来，看得出是真的很忙。
顺带一提，莉莉安的CD销量很好，她已经攒够了买太空票的钱，训练过后就是乘上载人飞船，然后和空间站对接——说不定负责接待太空游客的就是百夜呢？
如果莉莉安有机会在飞船里开演唱会并且实况转播的话，那一定很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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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有空时，狮子王司偶尔会邀请我去电视台当观众。
他录节目，我蹭前排观众席围观，关键时刻还能上台当托，百分百专业且靠谱。
这么一想有点惭愧，莉莉安演唱会一票难求，司的这些节目也不好上，然而对我来说都是白嫖。
其中有一次参加的是读心术节目，主持人是市里特别有名的魔术师，好像还出过书。
我当时在想，他一个格斗冠军干嘛给魔术师当嘉宾啊，接工作都不挑的吗。
我对魔术其实不太感兴趣，都是人为塑造出来的虚幻，没有科学那么吸引人。但不得不承认浅雾幻很擅长抓住人心，台下惊叹声不断，每个观众的神色都很陶醉。
节目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散场后我留在原地等司一起回家。
台上的道具大多已经搬走，连导演组都撤退了，我独自坐在那边刷了一会儿推特。within5km就有不少关于魔术的推文以及照片，我都没怎么拍，心想随便转发一条表示自己来过吧。
我刚按下转发键，眼前就多出一只白皙的手。视线稍微往上触及对方的衣袖，我就猜道这是谁了。魔术师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纤细修长，能在舞台上晃花不少观众的眼睛。
浅雾幻打了个响指，我便感觉到自己耳畔的头发当中多出了什么东西。
我伸手去碰。
原来那是一朵小花，雪白的花瓣，嫩黄的蕊。
不知道属于什么品种，也许只是路边绽放的野花，却足够精致可爱。
我刚才摘的时候就觉得手感不太对，原来花茎处是张被卷起来的入场券。“谢谢，不过现在已经不是表演时间啦。”
浅雾幻在我旁边的空位置上坐下，笑眯眯地问道，“第一次来看魔术表演？”
“嗯……”
“你看上去好像不太尽兴。”
我诚实地点头，看来浅雾幻修习已久的读心术还是蛮真的。“这是我自己的兴趣原因，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会呢？观众不满意我的表演，那就是我的错。”他偏着头笑了，“对这次节目主题不感兴趣的话，下个星期请务必再来，也许我会准备你喜欢的环节。”
他还挺会讨女孩子欢心的。
好吧，我更正一下刚才的发言。
魔术不好玩，但魔术师还蛮好玩的。
不对，聊天就聊天，为什么要送票，又逼我白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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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社会上流行起了一些奇怪的传言。
不少人在路边看到燕子形状的石头，姿态各异，栩栩如生，但给人的感觉却与人为艺术品完全不同。
有人说这是自然之神的造物，也有人说是哪个艺术家在搞营销，总之没有确切的定论。
石燕太过怪异，迅速引起了大众的注意，接连几日都在报纸头条占据一席之地。
全球大面积出现这种东西，显然是有人在策划着什么。
大树和杠甚至还捡了几只，拿来给我们看。
掂着很重，不知道是不是实心。
科学源于好奇，见到这么有趣的东西，我们自然是迅速把手中的课题放到一边，把注意力转向了石燕。
千空收集了世界各地的石化燕子照片，放到计算机里做分析比对。科学部是公用教室，没有贵重的计算机设备，所以我有时候会去他家里做实验。
我把大家捡到的石化燕子堆在一起，挨个称重测体积比较密度大小。测试的结果是，石化燕子的密度与普通石块相比要轻一些，但和生物相差甚远。
“是实心的耶。”
千空的转椅旋转了半圈，“我不相信它只是工艺品这么简单。”
“是啊，我也不信。”这么说着，我就把样本放在切割刀下，按下机器启动键。
不管燕子活不活都是要切的，不好意思，我们科研人员就是这么罪恶。
毕竟现代药物福及多少人，就有多少无辜小白鼠惨遭虐待，这只能算必要的牺牲。
石头被切成两半，落下不少灰白色的粉末。我清楚地看见它的内部也是石头，但本该平滑相连的成分之间却浮现出一些特别的纹理。
像是，内脏的切面。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燕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