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 · 月》淡云峰

238、考问

　　杨婆婆听了封小鱼的解释知道自己想歪了，老脸更加红了，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下，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真不真，你不走眼见为实了嘛。”封小鱼非常臭屁地扬起了他的下巴，仿佛是天下我最帅的神气而不可一世的模样。
　　“快点告诉我。”这时的陈水碧已经不再纠缠封小鱼到底是不是封小鱼了，她完全被让人变美的方法给吸引住了。
　　“你跟云裳相处走这么久了，她都没有告诉你？”封小鱼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云裳不像那么小气的人啊，一部他临时删减过的功法，怎么可能不传给别人。
　　“快别说了，她被师叔祖带回来的时候还昏迷着呢，等她醒过来都是一年后的事情了，我们也是简短地相聚了一下，她就被师叔祖安排去闭关了，她每次出关后都是与我们一起讨论修炼的事，像这种琐碎的事自然没有会提起。封小鱼你现在教给我吧！”陈水碧一阵后悔加惋惜地道。要是她早跟月云裳聊一下这个问题，那现在她是不是也非常漂亮了。想到这她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就打算让我在这里教你啊，不请我上去坐坐。”封小鱼真被女人的那种迫切要变美的心给彻底打败了。
　　“边走边教呗！”
　　“小鱼，你别听她的，我们先上去再说。”杨婆婆拉着封小鱼的手道，接着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陈水碧，“我说，你这个丫头也不小了吧，怎么做事还是这么毛毛糙糙，没有一点定性的。”
　　陈水碧被杨婆婆训斥了一通，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嘴里咕咕哝哝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反正没人能听清。
　　天池里的水冒着层层的水雾热气，水雾升到了一定距离后，在水面上形成了一层朦朦胧胧的云雾，如同仙界里的瑶池一般。站在天池旁，有一种置身仙界的感觉，让人觉得不真实。
　　天池旁建有几间精致的木屋，飞月从一间木屋里跑了过来，亲热地用脖子在封小鱼的身上摩擦着，封小鱼也亲昵地抚摸着飞月头上的马鬃。飞月现在的额头上只长出了一公分左右的白色圆角，这也追风没得比。想到了追风，封小鱼就将追风放了出来。追风和飞月马上走到了一起，耳鬓厮磨着，时而低声嘶鸣。封小鱼没有立即拿出雪乳来给飞月服用，他是想让飞月和追风再相处一段时间，好好地倾诉离别相思之苦。
　　封小鱼跟着杨婆婆来到一间木屋之中，将‘蝶变’教给了他们。是女人都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加漂亮，杨婆婆也不例外，她虽然是叫着婆婆却不是很老，她现在才二百多岁，已经从当初的三品元帝境到了现在的四品元帝境，这个岁数对于四品元帝境的她来说还很年轻。
　　“封小鱼，你是不是有修炼‘蝶变’所有的药材。”陈水碧亲切又温柔地说道。
　　“有，不过你要帮我把云裳给叫过来。”
　　“她在闭关，一时半会出不来，如果强行把她叫过来，师叔祖会责罚我的。”陈水碧为难地道。
　　“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
　　“啊！师叔祖！”陈水碧吓得跳了起来，对着门口走进来的‘寒冰仙子’宁雪姬恭恭敬敬地道。
　　“师叔祖好！”封小鱼也站了起来问好道。
　　“师叔祖，你不是要过两天才能回来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杨婆婆道。
　　“事情进展顺利就早点回来了。”宁雪姬回答道，然后又看着封小鱼感慨道，“我在外面看到两匹赤血龙驹，就知道小鱼你来了，不过你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一点，我还以为你不要一百年也要九十年才能过来，没想到才过去二十二年，你就达了这一步，不简单啊。”
　　“师叔祖，你这么说我，我可要脸红了，我这纯粹是运气，是我当年意外得到了雪乳，才有今天的成就。”封小鱼拿出一瓶雪乳递给了宁雪姬。
　　“是吗？”宁雪姬也吃了一惊，接过雪乳打开瓶盖闻了一下，然后接着道，“你还有多少雪乳？”
　　“我身上还有八十瓶，我打算只留五瓶，其余的都给云裳。”封小鱼说道。
　　他身上原来有着三百瓶的，后来大部分给了神剑宗，再加上他又送了一些给人，所以现在只剩下了八十瓶了，说起来，他还觉得有些对不起月云裳。
　　“你给这么多给云裳，你师尊没意见吧。”宁雪姬自然知道封小鱼有雪乳这事是瞒不过他师尊的。
　　“我师父和宗主他们都非常支持我这么做，我们宗主说了，只要你们愿意，我们可以集全宗之力帮云裳夺回寒冰宫。”封小鱼道。
　　“你们宗主的意思我明白，你们是不是想帮云裳夺回寒冰宫后，两派结成同盟一起对付太阳神教。”
　　“是。太阳神教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如果我不同意呢，你这雪乳是不是就不给云裳了。”
　　宁雪姬的话刚一说完，杨婆婆地要急着插嘴，被她出手制止了。
　　“哪能呢，这雪乳本来就是留给云裳的，不会有任何附加条件，而且我也会留下来帮着云裳夺回寒冰宫，如果你们愿意我们神剑宗帮忙的话，我们宗主也会同意，不管你们与不与我们结成同盟都一样。”封小鱼挺直了胸膛，每一个字都说得铿锵有力，语气坚定，他那单纯的、炯炯发亮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杂念，这足以说明他的真诚，绝对没有半分的做作。
　　宁雪姬自始至终地都盯着封小鱼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个细微的细节都没有放过。看到了封小鱼这样的表现，她很欣慰，“封小鱼，云裳的确没有看错你，你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至于两派结盟的事，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我没意见，香莲你去把云裳给我叫来。”
　　香莲是杨婆婆的大名，这个名字好久没人叫了，自从月如姬宫主遇害后，最近这些年也只有宁雪姬偶尔叫一两次。
　　“是，师叔祖。”杨婆婆恭敬地道，然后又飞快地走出了木屋。
　　月云裳闭关的地方，是在这玉龙雪山的山腹之中，入口就在这些木屋后面。杨婆婆沿着台阶螺旋而下，台阶是通明的冰块雕琢而成，越往下温度就越低，走到最下端时已经是冰的世界了。这里只要你呼出一口气都会冻成冰渣，像她已经达到四品元帝境，而且修炼也是‘寒冰诀’这种需要在寒冷的地方修炼的功法，现在她站在这里都有点感觉到冷。她很少到这里来，因为她修炼的地方在这条通道中间的闭关室内。
　　这里四周都是冰，就如同是一个冰的世界，一个纯净的世界，没有丝毫杂质，一块放置在洞中的月光石被四面八方的冰面反射到每一个角落。
　　月云裳这时正盘坐在一张万年玄冰床上，身上覆盖着薄薄的冰层，像一座精雕细琢完美的冰人。她这次被薄冰覆盖是因为修炼‘寒冰诀’而将万年玄冰中的冰寒引入体内所形成的，与上前被秦会所伤由冰沁珠防护她时所遭遇到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小姐！”杨婆婆既羡慕又欣慰地看着月云裳，实在不忍心打断她的修炼。
　　月云裳听到杨婆婆的叫声后，功力一收，覆盖在她身上的薄冰瞬间回退到万年玄冰床上去了。睁开眼睛看着杨婆婆道：“婆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知道如果不是出现什么大事杨婆婆是不可能与不会过来找她的，宁雪姬也不会让她们打扰她修炼的。
　　“封小鱼过来了。”杨婆婆露出慈祥的笑容道。
　　“什么？你是说小鱼儿来找我了？不对啊，他怎么可能上得了这玉龙雪山的？”月云裳先是惊喜，再到后来想想觉得不可能，可杨婆婆也没有理由开这种玩笑来打断她的修炼吧。她通过墨玉宝戒感应了一下封小鱼的位置，发现他离自己真的非常非常近。这下可以断定封小鱼是真的来了，她兴奋地跳下冰床，向洞外跑去。跑到洞口时才发觉自己刚才太失礼，不好意思地停下来，看到杨婆婆看她的眼神，越发地窘迫起来。
　　“婆婆，你说小鱼儿，他是怎么登上这玉龙雪山的，是师叔祖下去接他上来的吗？”月云裳问道。
　　“当然是他自己爬上来的了，师叔祖才不去接他上来呢。”
　　“你说他自己上来的，可山腰风口那段距离没有元圣境修炼的人过不来啊，难道他现在已经达到元圣境了？”月云裳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答案，可她还是想从杨婆婆口中得到才更放心。
　　“是的，他已经突破到了元圣境。”
　　杨婆婆的答案没有让月云裳失望，“怎么可能，我有师叔祖悉心教导，还有万年玄冰床的辅助，今年才突破到三品元帝境，师叔祖还说我天资过人，无人能及，她还说我最多再过五十年就可以突破元圣境，比她预想的还想早三十年，难道小鱼哥的际遇比我还好，可再好修炼也要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