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 · 月》淡云峰

208、宁王北上

　　“我说老酒鬼，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花的可是真金白银一万金币，你就一个破烂的小果子，还说上了我的当，没你这么欺负人的啊。”封小鱼忍着笑，煞有介事地道。
　　“嘿！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想要就还给我。”
　　“没啦，你想要回来去找它要。”封小鱼很无赖地指了指小火道。
　　“算了，来干杯。”老酒鬼举起手中的酒壶道。
　　封小鱼举起酒杯与老酒鬼对碰了一下，扬头一口喝了下去。老酒鬼趁这个机会，放下自己手中的酒壶，将封小鱼面前的酒壶抢了过来，往嘴里倒了一口酒。
　　封小鱼拿过老酒鬼放下的酒壶，往自己的酒杯中倒酒，却没有倒出一滴酒来，知道自己上当了，一壶新上来的千里香自己才喝了二、三杯又被老酒鬼霸占过去了，没办法，只好郁闷地吃起菜来。
　　酒在老酒鬼口中如水般，他喝了二、三口酒才象征性地吃上一口菜，就这样差不多两壶千里香被他喝下了肚，喝下最后一滴千里香时，他的脸已经红透了，眼神里透出来的醉意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
　　这时店小二拿着酒葫芦过来道：“客官，我们装了五十坛，这是我们现在能给你装的极限了。”
　　老酒鬼接过酒葫芦用力摇了摇，“确实装了五十坛，酒拿来了，我今天也喝得差不多了，封小子我就先走了，以后想找我喝酒就来我家中，来的时候记得带上足够的千里香，少了不让进门。”说完他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我说，得了吧，老酒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还要带上千里香，能去看你就算不错了。”店小二真搞不懂这个老酒鬼怎么这么有自信，别人去看他，还让人家带上千里香，少了还不让进门，这要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封小鱼看着走到门口边的老酒鬼叫道：“那你的家在哪里啊？”
　　别看老酒鬼走起路来摇摇摆摆地，似乎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可就在他即将要摔倒时，他落下的脚步却正好是身体的重心点上，每次都让他有惊无险地向前走去。
　　“前面不远的胡同里，客官，你不会真的想去他家吧？”店小二一脸懵地看着封小鱼。
　　封小鱼笑了笑不置可否地道：“小二结账。”
　　“客官，由于你在我们这里一下子消费了一万金币，我们掌柜说了，这顿就给你免单。”店小二道。
　　“嗯，你们掌柜的会做生意，店里的生意这么红火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个是赏给你的。”封小鱼拿出一枚金币丢给了店小二。
　　“谢谢客官。”店小二欣喜地道。一枚金币是他二个月的工钱，能不高兴。
　　封小鱼摆摆手朝外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封小鱼就被刘维聪叫了过去，说是宁王让他们兄弟两去有事情要交代，所以就这么早地让封小鱼去护送他去王府。
　　他们来到王府大门外，正好遇到同样赶来的刘建中。刘建中还是那么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只是看向封小鱼的眼神中除了不屑还多了丝恨意。
　　“世子。”刘维聪恭敬地对着刘建中很了一礼。
　　封小鱼他们也跟在后面行礼，然后恭敬地站立在一旁，保持着该有的礼数，他们可不想让刘建中在这种小事上找碴。
　　刘建中迈着官步走到封小鱼面前，用一种令人非常不舒服的姿态看着封小鱼，道：“听说你昨天花了一万金币请那个老酒鬼喝酒？”
　　“是。”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事情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封小鱼知道，刘建中的目的无外乎是在明确地告诉他，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监控之中。
　　“你很有钱啊，一出手就是一万金币。”刘建中再向前逼近了一步，咄咄逼人地道。
　　“我那有那么多的钱，这不前两天，我救驾有功，我们国公爷随便赏了我一万金币，你也知道我这人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所以身上一下有了这多钱，就想着充个大头，挥霍一下，尝尝人家大少爷的感觉。世子，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做错了？”封小鱼并没有显示出半丝的怯场，言语之中反而夸赞了一下刘维聪对部下的大方。
　　刘建中听到封小鱼说是因为前两天救驾有功，救的什么驾，还是杀了康海的那次驾，心里跟吃了死苍蝇般难受，重重地冷哼了声，脸色铁青，把手一甩大步走进王府之中。
　　刘维聪见封小鱼让刘建中吃了这么大一个憋，心情十分地好，还偷偷地对着封小鱼竖起了大拇指。
　　王府之中，他们这些侍卫和护卫是不能随便进入的，所以他们都只能在门房旁的休息室里等待。休息室很大，可世子与英国公他们带的人也很多，都聚在一起就显得休息室有些拥挤了。
　　封小鱼带着郑子都等人，没有在乎世子府的那些侍卫恶毒的眼神，旁若无人地找了张椅子坐下，大声地说着在外面的所见所闻。
　　刘维聪过了一个钟头才从里面出来，只有他一人出来，刘建中没有一同出来。他眉头紧皱，整张脸耷拉着，整个人都显得心事重重，在回去的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回到英国公府后，刘维聪将封小鱼、郑子都、易南和岳霖几个叫到了书房之中。
　　“封云啊，这段时间我们可能要缩在这个国公府里，不能随便外出了。”刘维聪一坐下就来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听得封小鱼等人一头雾水。
　　“国公爷，为何这么，难道出了什么大事不成？”封小鱼小心地问道。
　　“哎！”刘维聪叹了口气道，“事情倒没出，只是眼下的情形对我们很不利，朝廷的军队现在已经完全扭转了逆势，祁王和晋王随时都有可能被消灭的可能，而我们的北面也连连失利。我父王他决定明天亲自带兵北上，希望能够扭转目前的颓势。”
　　“这是好事啊。”
　　“这是好事，可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我父王这次亲自领兵北上，可他走之前将这里所有的事都交给了世子来处理，也就是说，只要我父王一走，这里最大的就是世子，这里无疑就是他的天下了，到时我们就得要异常小心，否则还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难道他还敢借机报复你不马成？”
　　“这很难说，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我想他会想方设法地报复我，就算我没有把柄让他抓住，他也会栽赃嫁祸给我。”
　　“他不会真这么大胆吧，难道就没人能制止得了他，你母亲王妃不是没有走嘛，她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世子打击报复？”
　　“我母亲她在王府中不能经常出来，等到她知道以后也就晚了。”刘维聪声音低沉，像是被人抽去了筋骨般依靠在椅子上。
　　“照你这么说，他有这么大的胆子，那他会不会对王妃下手啊。”封小鱼的这句话犹如一个巨大的石头砸在了平静的水面上，激起了巨大的浪花。
　　刘维聪听了封小鱼这话，全身一个激灵，整个人瞬间从椅子上坐好，“他不会真这么大胆吧，这要是让我父王知道了还不得活劈了他。”
　　“国公爷，你这话可就说错了，世子他不会立即动手，他会等到前线战事吃紧的时候，王爷他无暇他顾的时候再动手。到时将你和王妃两人来了个先斩后奏，就算王爷回来后知道了，又能把他怎么样？王爷可就你们两个儿子，你不在了，他就是王爷独一无二的儿子，你说到时王爷会杀他吗？肯定不会，到时只会给他一个不痛不痒的处罚。”
　　“封云，你说的不无道理，看来我还得尽快让我母妃早做准备，小心提防着他。”刘维聪站了起来，快步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停了下来，“你们在这时等等，我一会就过来。”
　　在刘维聪走后，岳霖忍不住凑到封小鱼的跟前，小心地说：“封少，你说的是真的，世子真会这么做？”
　　封小鱼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用眼睛看了看岳霖，又朝四周看了看，示意岳霖注意这是在什么地方。岳霖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主动太过于冒失，姗姗然地回到自己的坐位上。
　　大概过去了半个钟头，刘维聪过从外面走了进来，封小鱼几人见他走进来准备站起来行礼，被他挥挥手制止了。
　　“我刚才让我夫人假借向我母妃请安的由头，进王府向她说明情况，让她小心别着了世子的道。”刘维聪说完就拿起茶几上已经冷却了的茶水喝了一大口，想是刚才来去匆匆，没顾得上喝水，才会有如此举动。
　　封小鱼他们没有接话，他们知道刘维聪接下来还有话说，所以他们只要安静地等着。
　　刘维聪喝了茶以后，感到口中没有那么渴后，才说道：“接下来就要看我父王会留下什么人来协助世子监理海峰城的事了，如果是曹让那个老家伙就麻烦了。”
　　“难道曹让让世子给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