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 · 月》淡云峰

144、京城鱼少

　　秦有生见到这鱼少气质非凡倒也不敢心生轻视，“鱼少过奖，不知今日鱼少请我过来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与秦少交个朋友，不知秦少愿意？”京城鱼少请秦有生坐下后，给他倒了一杯茶。
　　“交朋友，当然可以，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交朋友，只是我不是什么人都会交的。”秦有生将茶杯拿在手里把玩着，语气之中带着傲慢之意，对方没有出门迎接他，现在他就要扳回这一局，他要让对方知道，在陆丰年青一辈之中他秦有生绝对算得上一个人物。
　　“哦，这倒有趣，说来听听，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鱼少似乎对秦有生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身份地位没我高的不配做我的朋友，做跟班倒还不错。不过你家在京城，身份地位我是无从查起，你也许挺有地位，也有可能你是假借京城大少之名在外面装大尾巴狼，我说话直爽了点请你别介意。”秦有生说这话时，用他那家族标志性的三角眼盯着那鱼少看，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我是不是装大尾巴狼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去这个感不感兴趣。”鱼少拿出一瓶破□□放在桌子上，神情平淡地看着秦有生。
　　“破……破□□，你真还有破□□！”秦有生激动地道，这能不激动吗，有了这瓶破□□就可能比秦有利更有机会突破元王境，将来只要他突破到元王境，那少家主的位子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鱼少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这个时候已经无须他多言了，事实摆在那里胜过千言万语。
　　“你要什么？”秦有生咽了口口水，他知道这个鱼少不是那种缺钱的人，如果他要将这破□□换钱，那么刚刚就应该把它放上去拍卖了，不是为钱那一定是要其他东西，而且这东西自己还有，要不然也不会单单把他叫过来。秦有生这点小精明还是有的。
　　“不要什么，只想与交个朋友。”鱼少将秦有生刚才的表现都看在眼里。
　　秦有生当然知道这个鱼少绝不只是想跟他交朋友这么简单，应该还另有所求，不然也不会下这么大的血本，拿出破□□来。他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道：“鱼少，你是看得起我桌子上的东西随便拿，否则我就算交了你这个朋友，也不会要这瓶破□□的。”
　　他这是在给自己留后路，要是自己拿了这瓶破□□，到时这个鱼少要他办一些他办不了的事，那就不好交代了，毕竟对方的身份他还没有搞清楚，还是小心为妙。而只要这个鱼少拿了他的东西，就相当于跟他做了交换，到时即便是自己拒绝了对方，也不怕对方难为于他。
　　鱼少拿眼看向桌子上的东西，被一样东西给吸引住了，他不动声色地一扫而过，没有露出一丝惊喜的表情。能把这么好的东西拿随意拿出来，一定是秦有生不认识，否则的话，打死也不会拿出来，这可比破□□要好上不止十倍以上。
　　鱼少瞧着桌上的东西故意露出鄙夷之色，像是根本瞧不上这些东西，这也不怪他，桌上除了那一样东西外，其他的也就是些寻常之物，也许对别人来说还挺难得的，可对他来说实属平常，算不得多希奇。他像是勉为其难地在桌上挑选了一番，将那样东西拿在手里，“就这个吧。”
　　秦有生原本还担心这个鱼少会将他几件心爱之物拿去，他可是为了得到破□□，忍痛拿出了几件心爱之物，不过这几件东西加起来也就勉强抵得上破□□的价值。当看到鱼少拿了一样连他都看不上眼的东西，还以为是为了不让自己难堪随便拿一件意思意思罢了。
　　“鱼少，要不你再选两件？”秦有生知道鱼少瞧不上那些东西，他也真心不想鱼少将他心爱之物拿走，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一说的。他不想被这个鱼少觉得他太小气不值得交往，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这个鱼少绝不是个简单之人，与这种人交往他肯定能得到不少好处。
　　“谢谢秦少的好意，其他的就不用了，你还是收起来吧，这个挺好玩的。”鱼少随意地摆摆手，拿着那件东西玩了起来。
　　那一颗鸽子蛋般大小透明的珠子，里面装着一珠水，用手轻轻一摇，水就是里面晃动着。鱼少原本也没注意到它，只不过他识海之中的水灵珠看到这颗珠子异常兴奋，他就不动声色地将那珠子拿了过来。
　　识海之中有水灵珠？对这个所谓的京城鱼少自然就是封小鱼，门口那位管家是孙家诚所扮，只是他们都已不是原来的相貌，他们这么处心积虑地接近秦有生当然是有所目的，秦有生这枚棋子对他们以后的行动有着不少的作用。
　　秦有生见封小鱼是真心不想要，就高兴地将桌子上的东西收了起来，当桌子上只有那瓶破□□时，心情特别激动地拿了起来，打开瓶盖，闻着里面散发出来的浓郁药香，陶醉地闭上了眼睛，仔细地体味着那药香带来的舒爽。然后连忙将瓶盖盖了起来，露出他平生最灿烂的笑容，“鱼少，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就迫不及待地将破□□给收了起来，似乎收晚了封小鱼会要回去一般，当破□□真正落入到袋中时才舒了口气，“鱼少，现在快到晚上了，不如今天晚上我请客，请你去翠香院喝花酒。”
　　“我们这里的翠香院有一位头牌，名叫沈香君，她人不但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更是弹得一手好琴，不知鱼少来了这么久有没有去捧过他的场。”秦有生见封小鱼听说去喝花酒兴趣缺缺，就将陆丰第一名妓也是陆丰的第一美女——沈香君给搬了出来。
　　“哦！沈香君，我倒时听说过她的艳名，只是一直无缘相见，听说去给她捧场要提前预约，难道秦少已有预约，那倒可以一去。”封小鱼像是被他说动了心，听说能见到沈香君就来了兴头。
　　“鱼少，你这么说不是在打我的脸吗，我秦有生是什么人，去给她捧场还要预约，我可是随时到，她就必须随时过来伺候。”秦有生把胸口拍得怦怦响，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仿佛天皇老子第一，他第二一样。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附庸风雅的人，只不过那沈香君也确实太漂亮了，让人着迷，只是沈香君她卖艺卖身，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使得他这有名的花花公子别说有多难受，他又不懂什么音律，这样一来二去的，就没有什么兴趣去了，偶尔陪个朋友去显摆一下是有的，毕竟还是有很多人会慕名而来。
　　“好，那我就沾沾秦少的光，去见识见识那传说中的沈香君，听一听她弹奏的曲子，听说她弹唱的那首《月明风》能够绕梁三日而不落。”封小鱼高兴地站了起来，有点要迫不及待地去见识那传闻中的陆丰第一名妓沈香君。
　　“绕梁三日未必，不少人沉醉其中倒是真的。”秦有生跟着站了起来，看到封小鱼兴致这么高，他也被感染了，那首《月明风》他是听过，因为他不懂韵律，只觉得好听罢了，不明其意，不懂其境，有点像对牛弹琴，牛嚼牡丹的味道。
　　秦有生得到了好处，自然对封小鱼殷勤了不少。虽说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地位，还是被封小鱼的大方给震住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事。他还想着以后是否可以借靠封小鱼的能力登上家主之位。
　　陆丰第一名妓：沈香君，年方二十。沈香君原本是富商沈百万的独生女儿，父亲沈百万五年前被秦权贵设计陷害下倾家荡产，四处投告无门。因为沈百万的四处投告让秦家被宁王训斥了一通，秦权贵很是气愤将怨气都撒在了沈百万身上，让家人将其活活打死。母亲受不了这份打击也悬梁自尽，整个家也就散了，只剩下孤苦伶仃的沈香君没了依靠，为了寻找报仇的机会，无奈之下只能进入翠香院之中做了一名艺妓。
　　她原本就是富贵人家出身，琴棋书画自是样样精通，吹拉弹唱没有不会，再加上她一身傲骨卖艺不卖身，赢得不少名流雅士的追捧。曾有位富少想要强迫她相好，被她誓死相抗终没得逞。这下更让她的艳名远播，也使得不少人对她刮目相看，经过这次事件后，也引起了那些名流雅士和那些个追风附雅之人的思虑，这里当然有真心爱惜沈香君之才的人，他们一致发表声明——决定不管是谁都不能强迫沈香君做她不愿做的事，否则就是与他们为敌，如有发现必将严惩。发表声明的人当中有城主尚昆，陆家家主陆延儒，其中还包括沈家的仇人秦家家主秦权贵等人；秦权贵有时还特意去捧沈香君的场，他喜欢看到沈香君在他这个仇人面前的刻意迎奉，委曲求全的样子。有了这些在陆丰城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庇护，沈香君才得以在这污秽之地得以生存，如一朵濯世清莲般傲世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