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 · 月》淡云峰

133、露出毒牙

　　秦有财说到兴起，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将嘴边的酒渍用手一抹，道：“你如果相信他们的话就不应该救我，你如果不相信他们的话就应该按我说的将他们全部杀死以绝后患，可是你两不相信两不作为，救了我就想着把我扔在哪里不管，既然想把我扔在哪里为何要救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嘛，我不知道是该骂你呢还是该夸你呢，整个一个傻子加二逼。我知道我不愿意亲自将那些死去的随从收尸让你很鄙视，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看见了你那鄙夷的表情，就算我不帮他们收尸又怎么了，他们是我花钱雇来的，为我去死是他们的本分，他们到死都没能保护我的安全那是他们失职是他们没本事，他们死有余辜，为什么他们死了还要我花钱为他们收尸安葬，我呸！本来你救了我我不应该害你的，可是谁叫你有一位这么美若天仙的夫人呢。既然你不想要我的报答就应该坚决地不跟我回到这里来，但你却又不能坚定自己的意志还是跟着我来这里，这让我不想对你下手都不行啊。不过你放心我还是有点良心的，看在你救过我一命的份上不会将你抛尸荒野的，至少也会让人将你安葬一下的，至于你的这位夫人我也会替你好生照顾，不会让她流落街头，至少在我玩腻以前不会。你看我对你够仁义了吧，不要谢我，我这人就喜欢做好事，替别人照顾妻子、女儿什么的这种力所能及的事我是在所不辞。哈哈！”
　　秦有财说到兴起时还哈哈大笑起来，他感觉平生之中都没有这么舒心快活，这么兴奋异常，看着不远处趴在桌子上的月云裳那婀娜的身材，娇柔的腰肢，白皙细腻的皮肤如刚剥壳的熟鸡蛋鲜嫩柔滑，双眼直冒淫光，狠狠在咽了几口口水。心中不免沾沾自喜，暗道这恐怕是此生之中最得意的一次杰作，杰作？对就是杰作，他将自己的每一次害人结果都称之为杰作，他让为谋害别人的过程是一种艺术创作的过程，每一个结果都是一份不可多得的杰作，今天这个杰作是最完美的，因为有着一个完美的月云裳。
　　正在他思绪飘在云端时，耳边响起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很开心吗？这种事很值得兴奋吗？”
　　“谁？”秦有财的心犹如被重锤击打了一般惊声叫道，心里一直在安慰着自己这是幻听，这是幻听。眼睛朝着声音的传来的方向望去，没有看到一个人，“没有人，不对啊！”他心里一惊，“封小鱼呢，他不是应该趴在那里的吗？”连忙四处搜寻着。
　　“你是在找我吗？”
　　声音在背后响起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秦有财转过身看见封小鱼正嘴角浅笑地盯着他，这笑容中有轻蔑，有不屑，更有让人心惊的冷冽，看到这里他脱口而出，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是说我喝的那杯加了孔雀绿的酒吗？谁告诉你喝了孔雀绿就一定会死？你身上不也是备有解药吗？你也真是的既然有了孔雀绿为何不加点孔雀翎，这样就会无药可解，这点你应该知道的，你难道也怕误喝了我这杯酒？你也太不自信了，这样怎么能成大事？”封小鱼戏谑地看着一脸惊慌的秦有财。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我对你下毒的？我们可是喝着同一个壶里倒出来的酒。”秦有财装作惊慌失措地往后退缩，他想退到门边好夺门而出。
　　这一小动作又怎么能逃得过封小鱼的眼睛，他身形一晃来到秦有财面前，伸出手指在秦有财身上的神封、膻中、巨阙几穴上点了下去，秦有财就立即僵直地站在那里动也动不了。
　　“封小鱼你想做什么？这可是在我家。”秦有财急急地威胁道，希望能让封小鱼有所顾忌不敢对他下死手。
　　“对啊，这就是你家，你急什么？”封小鱼将秦有财拎回到他的座椅上。
　　“你，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秦有财看到月云裳也从趴着的桌子上坐了起来，一脸惊恐地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下的毒吗？”封小鱼脸上露出了笑容，可是这笑没有让秦有财感到亲切，反而有一种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如芒在背。
　　“你是怎么知道的？”秦有财很是配合地问了一句。
　　封小鱼笑了笑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而是对着月云裳道：“小月饿了这么久了，我们光顾着陪他演戏去了，还没好好吃点东西呢，先填饱肚子再说。”
　　月云裳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金黄色的乳鸽肉吃了一口，道：“嗯，这家人虽然不咋的，不过这乳鸽做得外焦里嫩酥软可口，确实不错。”
　　封小鱼和月云裳两人旁若无人般吃了起来，两人边吃还边夸奖着这菜做得甚是可口，真不知道他的心是什么东西做的，在这狼窝虎穴之中还能这么悠然地吃吃喝喝。
　　“你还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的。”秦有财忍不住地问道。
　　“这就对了，我还以为你没有兴趣不会问了呢，害得我想说又不好意思说。其实从救下你以后我就觉得你这人不地道心术不正，只是刚接触不好太早下结论，毕竟没有证据事也就不好多说，可是你的行为一次又一次地让我感到失望，本来不想跟你来这里的，可你一再坚持相邀甚至还搬出了会被你爷爷责罚来引起我们的同情心跟你回来，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心想感谢我的。请我们吃饭时说什么酒不好，如果你一开始就想拿好酒招待我们的话，应该早点吩咐下人准备而不是临时换酒，就算是临时换酒也不用你亲自去吧，放着贵客不陪亲自去换酒这有点说不过去吧。你换酒就换酒为何拿回来的酒壶与先前的不一样，难道你们家有用两种容量酒壶的习惯，换酒回来你还关什么门，怕人打扰你大可吩咐一声就好，我想他们也不敢随意打扰到我们喝酒。”封小鱼说完觉得说了这久口有点干就起身拿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喝完了茶又在将这个客厅上下打量了一遍才继续说道：“我看你们秦家也很有钱的，怎么做一个机关壶就做这个样子，比其他壶在也就算了，还在壶盖上点上三点是怎么个意思，你当人人都像你这种傻子看不出来。我在这里友情地提醒你一句，既然想要害人就要把这些害人的工具做好一点，最起码也要将酒壶做成一模一样的才行，这又花不了多少钱没必要省。”
　　“我明明看到你们都将酒喝了下去，怎么会没事？”秦有财到现在还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看你终于问到点子上来了。”封小鱼来到秦有财面前在他脸拍了拍道，“论起下毒来不是我吹，你跟我比还差个十万八千里，你的这些毒药你以为很利害，其实在我眼里连屁都不是，只要你倒出来，我看都不要看闻都能闻出来是什么样的毒药，你以为有这酒香能掩盖得住，那是不懂毒的人才会被你矇。我能识毒自然能解毒，不像你买了毒药还要将解药一起买来，生怕自己会被误食了一般，又想害人又怕害到自己这么小心翼翼活得不累啊。不过你是我长这么大见到过的心地最恶毒的人没有之一，能够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心生怨恨的人还真是少见，为了一已私欲对救命恩人下毒我都不知道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的，真想把它挖出来瞧瞧，以前光听到农夫与蛇的故事今天算是亲眼见到了，不虚此行啊。”
　　封小鱼看着月云裳，道：“小月，你看秦大少爷都敬了我们四杯酒，我们是否也该敬他几杯啊。”
　　秦有财听到封小鱼这话知道要对自己下手，正想开口大叫救命，却被早有准备的封小鱼捏住了嘴巴，并在他的颌骨处用力一捏，一张嘴就张得大大的。月云裳拿着酒壶走了过来往那张开的嘴里边倒边促狭地说：“秦少，真要谢谢你的款待，不过这么好的酒不喝完也太可惜了，浪费是件可耻的事，所以只好麻烦你将它全部喝完了。”
　　在将酒壶里的三种酒全部倒进了秦有财的嘴里后才放下酒壶拍拍手，道：“大功告成，秦少谢谢你的款待，我们酒足饭饱也该告辞了，小鱼儿我们走。”
　　封小鱼看着手中已经晕倒过去的秦有财，将他放倒在桌子上，顺手将他腰间的储物腰带拿了下来，道：“这些就算是我出手救你的报酬吧。”
　　封小鱼和月云裳两人打开门走出来后，又郑重其事地将门给关好，这时站在远处的佣人看到他们出来就迎了上来，道：“两位少侠你们吃了啦，怎么不见我们少爷出来？”
　　“你们今天少爷高兴多喝了两杯，正在里面休息，他交代说不要让人去打扰他，我看你们等他醒来后再去收拾碗筷吧。”封小鱼煞有其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