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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招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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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芷晴这个人以前并不是黑手党,她也不隶属于任何异能力集团。
但是她总是会莫名其妙地,近乎戏剧性一般被迫卷入异能力引发的各种事件,这也是他们这些人认识她的契机。
毫无疑问,她很强,这个美人本身就是一个强者,所以你在她面前摆“美人只配强者拥有”展现力量让她依附于你的套路一点用也没有。而且这个人不止美丽,而且还有着近乎高洁般的性情,不止一次想要引诱她加入港口黑手党都铩羽而归的太宰治无法自控的对她产生了更为浓厚的兴趣。
——人类的欲望是很难控制的。
——拥有力量的人更是如此。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偏战斗型的异能力者投身暴力的原因,人们的本性让他们情不自禁的想要借力量去宣泄或者借此表达掌控欲望。
但是晏芷晴不属于这一类,她过分的自醒和自控,异能几乎都是用于保全自身或者保护他人,她不喜用武力去证明什么。别人的臣服和恐惧也不能让她愉悦,甚至于他认识她四年之久,都未曾见她的红袖刀出鞘过。
“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和晏芷晴关系倒是非常不错的织田作之助眼见太宰的邀请引诱又一次失败:“这是第几次了?”
“啊啊~”太宰治看着毫不犹疑转身离开的少女:“第十二次了,真是,阿阮的心简直就是铁石一样啊。”
你这辈子的失败都归于一个她人身上了吧,一旁围观的坂口安吾默默在心里吐槽一句。
“我和你姐姐?我们称得上是熟人关系啦。”太宰治笑眯眯的打了一个响指:“毕竟我前半生的绝大多数受挫都在你姐姐一个人身上呢,真是让我失落啊。”
“唉??”中岛敦的表情无疑是错愕的:“太宰先生说的,是我的姐姐?”
啊咧,看这个表情……
太宰治鸢红色的眼眸里有暗光沉入深处:“莫非在阿敦心里,阿阮是一个柔弱到风一吹就会倒的弱女子?”
中岛敦回想一下与晏芷晴相处的这四年时光,怎么也不能把他心里温和柔善的姐姐同太宰嘴里让他受挫的形象联系在一起。虽然……他能隐隐约约察觉姐姐并非和自己一样怯懦可期。
“不,不是吗?”
中岛敦小心翼翼的反问,换来了太宰治愉悦的大笑声,就像听见什么年度最佳笑话一般。
“阿阮?柔弱?好吧好吧这话倒也没有什么不对。”俊秀纤细的青年嘴角还有笑意溢出:“真是有趣啊,那么,为了柔弱的阿阮,阿敦你要牢记一个要求。”
手上打开的《完全自杀手册》早就被他合上,青年的目光看似随意慵懒:“千万不要对任何人透漏,你的监护人是晏芷晴,懂吗?”
“这可以保护她吗?”
“对。”太宰治给予了肯定的回答:“这样可以保护她。”
保护她,不被别人抢走。太宰治注视着对面少年的目光莫名晦涩,所以说,阿阮消失的四年,都用来教导你吗。
被爱着,被关怀着,被她倾尽全力的引导着。这个认知就连太宰治都觉得自己心里隐藏的暴戾都快激出来了,若不是发觉中岛敦对晏芷晴的心思只是单纯的对长辈的感情,他也许真的会做什么。
而且……自己不做什么,不代表别人知道了也不会做什么。
好歹也答应阿阮了,难得她有求于自己。
“真的不考虑,加入武装侦探社吗?”面容冷淡的男子放下茶杯,再度询问。
“……我啊,四年前的那场战斗,在很多人看来失去了不少东西。”早就应该返回家的晏芷晴此刻竟然是社长的办公室里面,蓝衣姑娘低着头看着茶杯里浮在水上舒展开的茶叶:“我的异能作为交换的代价彻底失去了,又被人上了刑折磨到奄奄一息。”
说起这段换成别人也许彻底崩溃的往事的时候,晏芷晴的语气却是毫无情绪波动宛若静水般:“您今日的邀请,是依据着什么呢?”
她不需要怜悯,福泽谕吉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极为郑重的开口:“绝非是出于庇护之心,我的确是看重了你的能力。”
“你腰间的红袖刀,几乎从未出过鞘。”男人的目光移到了对面姑娘右侧腰肢处:“而我见过一次。”
艳丽的刀光和清婉的美人简直是两个极端,瑰丽凄艳的红袖刀不过须臾便轻而易举的将敌人斩于刀下:“而且……”
福泽谕吉稍微犹豫了一瞬,这才开口:“你是一个好姑娘。”
晏芷晴端着茶杯的手也不由一僵,蓝衣姑娘抬头用一种很诡异的目光盯住他:“您这是……给我发好人卡?”
“这是事实。”开了头之后,后面的话就很容易能说下去了:“行善而笃志,自省却不对世人严苛。”
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您是希望我一直做一个好人吗?”
“不。”福泽谕吉摇了摇头,试探性的抬头手,拍了拍晏芷晴的头顶:“我希望,你能做你想做的事情。”
晏芷晴喝下了最后一口茶水,放下了杯子。
“好吧,我答应您。”
姑娘活动一下手指,难得苦笑一声:“我闲了四年,还不知道手生到什么程度呢?”
社长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真的吗?”
晏芷晴哼哼一声:“不要这么快拆穿我啊!”
“唉——!”江户川乱步险些被零食呛住,这个外表还带着不符合年龄稚气的男人咳了好几声:“芷晴加入侦探社??!”
素来自傲的名侦探也难得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盯住福泽谕吉:“社长,你是说了什么,她怎么这么快就松口了?”
“……只是时机正好罢了。”福泽谕吉也清楚,晏芷晴心里也是有意的,不然不会这么顺利。
而刚刚推门进入屋内的太宰治:……哈??
万万没想到自己前脚刚砌墙,后脚自己社长就把墙推了,太宰治深吸口气:“社长……”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太宰。”福泽谕吉心知肚明:“但是一味的隐藏从来不是长久之计,这一点,你比谁都应该清楚。”
“而且,这只有她自己才能做决定。”
暗地里动用一切能动用的势力去追寻她踪迹的男人,扯了扯嘴角:“是吗?”
心知木已成舟的太宰治低头,露出一个无比“温柔”的笑容:“既然阿阮要来,那我也要做些什么了。”
“比如说,邀请她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