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十七楼左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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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5月1日 天气 晴 温度 24℃
朽木白哉穿着白色的外套走在大街上，他想麻省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麻省理工学院，麻省精神病院，两个极端共存的地方。
这在理论上充分证明了，天才和疯子，只是一线之隔。
……那么，现在在麻省理工攻读神经科博士的海燕，是天才还是疯子？
我的海燕……你是天才，还是，疯子？
驻足，仰望麻省灰蒙蒙的天空，白哉听见了刹车的声音。
刺耳，嚣张。
回头，可以看见天堂的颜色。
“这样不对啊，白白，你是学医学的，怎么可以说有‘天堂’呢？我们都知道人死了之后什么都没有，对不对？”
人死了之后？
海燕你还是去问现在躺在地上的小姑娘吧，也许她会告诉你到底有没有天堂。
车祸，失血过多，导致休克死亡。
白哉看看地上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姑娘，得出了对方的死因。
他看见小姑娘的胸口有一个标牌，上面写着一串字母。
绯真。
哦，原来他叫绯真。
不过现在那个名字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它的主人的档案袋可以永远的封口了。
想着，白哉把自己脖子上的金属片扯出来，看着上面的字开始郁闷。
海燕你送我什么不好，为什么一定要送我这样一个东西，知不知道和疯人院里病人的标签很像？
而且上面还刻着你的名字，志波海燕。
你想说我们到底谁更像疯子吗？
……也许，我们都是疯子。
2007年5月6日 天气 多云 温度20℃
精神病院里来了一个新人，她顶着一张和绯真一模一样的脸住在了曾经属于绯真的床。
白哉穿着白大褂在给给那个新人做检查的时候，突然想问问她的名字。
于是，他问了。
“你叫什么？”
“露琦亚。”
“那你认识一个叫绯真的人吗？”
问出这句的时候，白哉觉得自己被志波海燕那个家伙传染了，居然像他一样对着自己的病人提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不认识。”
摇头，露琦亚好象很疲倦的样子。
“……”
沉默，白哉把笔插在口袋里，离开了病房。
晚上查房的时候，白哉听到了露琦亚的房间里有呜咽的声音。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见了里面的对话。
“姐，我来了。”
“恩，见到那个人了吗？”
“见到了。”
白哉想那是一场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对话。
转身，离开。
2007年5月11日 天气 阴 温度 21℃
白哉从红着脸的小护士手里接过一封信，牛皮色的信封上潦草的写着“S.K.”。
白哉没有拆信，而是掏出手机拨下一串号码。
“志波海燕你抽什么风都在一个城市里写信干什么？”
白哉想那是他一辈子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用这么快的语速说了这么多个单词。
然后，不等对方回话，就把电话挂断。
撕开牛皮色的信封，白哉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只有蓝的出奇的天，以及，角落里伸出的一只桔梗花。
翻到照片背面，白哉看到了一行和信封上同样潦草的字。
“白白，你知道桔梗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是什么？
白哉捶了捶脑袋。
昨天不是在电话里说忙论文忙的要死就先不陪白白你了不要想你海燕哥哥，那现在这个无聊的信是怎么回事？！
刚把照片收到抽屉里，白哉就又接到一封信，信上依然是潦草的“S.K.”签名。
把信封拆开，白哉看到里面空无一物。
把信封沿着侧线撕开，白哉才在边缘找到一行微小的字迹。
“白白刚刚一定会想我不是忙论文忙到要死吗？为什么会搞出这样一封伟大的信？那是因为我想你了啊~知道桔梗花的花语是什么了吗？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想知道就打电话给我吧~”
打电话？
下辈子吧。
2007年5月18日 天气 小雨 气温 19℃
白哉抱着一本《异常人格分析》坐在窗子前。
他看到上面把同性恋也归于一种异常人格。
那他算什么？
海燕算什么？
两个有着异常人格的人却成为了精神科医生。
冷笑话。
……不对，或者应该确认一下到底是谁人格异常。
白哉不记得自己对海燕说过“我爱你”。
这样说，不正常的只有海燕一个。
因为他整天都对白哉说：“小白白，我多喜欢你，我多爱你。”
然后，来不及躲闪，一个吻就会压下来。
完全被迫式接吻。
海燕每次都会把白哉吻到大脑缺氧三分钟以上，五分钟以下。
因为，过了五分钟就要出人命了……
但是，白哉现在有点想念那些吻了。
是不是，因为，太寂寞了？
……也许。
2007年5月24日 天气 小雨转晴 温度 26℃
白哉站在一栋白色的公寓前，开始思考要不要走进去。
17楼向左转，走51步，推开从电梯开数的第7扇门，他就可以看到海燕的窝了。
或者说，可以看到忙论文忙的焦头烂额的海燕？
不知道。
有些事情不去做的话，永远都不知道会怎么样，白白。
想起海燕的话，白哉走进了公寓的大门。
乘电梯到了17楼，走出电梯，左转走51步，推开从电梯开数的第7扇门。
一切都像机器一样准确。
只是，机器的最终运算出现了错误。
没有乱七八糟的燕子窝，更没有埋头于论文的海燕。
有的，只是那个叫“露琦亚”的女孩。
“白哉，就知道你会来这里。”
“你怎么知道的？”
皱眉，白哉的表情很是可爱。
“因为，上次你从院里逃跑就是到这里来了啊，姐姐就是在这栋楼的楼下，为了追你，出车祸死掉的。”
从……院里逃走？
白哉愣了一下，从领口扯出了那只金属牌。
上面刻着的“SHIBA KAIEN”依旧耀眼。
“作为你的现任主治医师，我需要了解你的一切。”
露琦亚歪头，看着白哉。
“你很爱他，你在模仿他生前的一切习惯，甚至在模仿他的职业——精神科医生，但是你却把他的时间倒流到他在读博士的时候。你总是写好信然后在发信栏里写下‘S.K.’，在收信栏里写下自己的名字，你总是打他以前用过的电话号码，可是总是在电话另一端自言自语之后就挂断，还有，你脖子上的金属牌，写的也是他的名字。”
“……”
“你很爱他。”
“……不爱。”
摇头，白哉像个小学生在回答老师的问题。
“那你知道桔梗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不变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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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十七楼左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