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转十年》蛟姐姐

20、第二十章 老地方，雪地里的承诺！

　　柳阳只说了一个老地方，不知道周澄能找到不？她昨天夜里跟程旭峰的告别，让柳阳轻松多了，不管程旭峰如何，她表达的已经结束，选择周澄，她是开心的。今天约他来，必须给他一个句号，上次说李照的事，也许就是他们的羁绊，冥冥中注定了这场缘分。

　　周澄想了一天多，他们去过好多地方，哪个是老地方？周澄摇头苦笑，这个小妮子还给我来个文字游戏，老地方？这要找不到，小妮子得打死他，太狠了！周澄脑子里一次一次过他们的画面，学校、班级、立辛家、苗圃……河边、防空洞！对，就是那里，初吻的地方。周澄加快了脚步，早早的来到防空洞边，好久没来了，这里早就变了样子，曾经的青草凄凄，现在的白雪皑皑，曾经的露珠晶莹，现在的雪花飞舞～

　　防空洞里依然什么都有，火柴，柴火，还有土豆、地瓜和玉米，边上放了一碟碗筷。火堆也是架好的，上面还吊着一口铁锅，这依然是放羊人留下的，淳朴的北方民族，总是为别人着想，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就是这个道理吧。周澄点燃火堆，坐等柳阳。周澄突然想戏弄一下她，叫她出难题给他，小妮子，逗逗她。

　　只见远处有一个粉红肿熊一样的身影慢慢穿过树林走过来，是柳阳！周澄笑着看她四处游移的眼神，走走停停，踮起脚一会儿回头，一会儿眺望，傻乎乎的可爱。周澄躲在干枯的草丛里，偷偷看着柳阳笨拙的晃荡过来。

　　“周澄！你出来，我看见你了！”柳阳背朝着周澄乱喊，她试探性的喊完发现没有回应，心里想完了，他没找到老地方，咋办！自己脑子咋了，还整一个老地方，哭笑不得。

　　柳阳慢慢的走进防空洞，发现柴火都已经点燃了。周澄来过？发现自己没在走了？慌了，柳阳又跑出去喊：“周澄！周澄！”还是没人回应。她急死了，自己走又怕他回来找，不走，又怕他去了别的地方。气急败坏的直用脚踢洞边的红松树，一脚，两脚……瞬间，树上的积雪，整块整块掉下来砸向柳阳，积雪太厚，太重，周澄一看有危险，快速冲过去一把拉过柳阳，直接带到自己怀里。

　　“傻子，踢树干啥？”周澄四处查看柳阳，看看有没有砸到、砸伤。
　　“坏人，你是不是躲起来！”柳阳气鼓鼓的。
　　“刚刚来，刚刚来，哈哈哈哈哈……”周澄大笑。
　　“骗子！”
　　“你担心我找不到？嗯？”周澄搂过柳阳，把头低下，捧起她的脸问道。
　　“嗯～”柳阳的脸蛋在阳光的照射下，红扑扑的。阳光强烈，她微微闭着眼睛。

　　周澄微笑，他该死的微笑总是沁人心脾。周澄低头把脸埋在柳阳颈肩，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软绵细语：“你好可爱，傻傻的。我早来了，偷偷看你。”嘴唇亲吻着她的脖子，咬住她的耳垂。

　　“你正经点，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柳阳心跳好快。把他的脸推开。
　　“女朋友，我哪里不正经？我只是亲亲你，其他一样也没干。”周澄不正经的说。
　　“其他？还有啥？你说？”柳阳好奇的问，女生的脑回路好可爱，周澄苦笑。
　　“等你长大，等我们长大。好不好，我到时候告诉你。”周澄微笑着，手指尖滑动柳阳脸颊。
　　“进洞里，外面冷。”攥紧柳阳的手，拉着她来到火堆边。

　　洞里没有了风，火堆燃的很旺，一跳跳的好像看到自己的影子。柳阳伸开双手烤火，冷气一点点被驱散。

　　“周澄，我想给你讲个故事。”柳阳开门见山的说，她和李照，本应该说起，程旭峰那一段，她也纠结，于情于理，都应该说。

　　“你说，我听着。”周澄拉过她的手，帮她揉搓，也认真的听她想说什么。

　　“我跟李照是从小的邻居，本应该跟你说的，一直欠你这一段。”柳阳顿了一下，接着说：“小时候的邻居，基本没讲过话，只是认识，初中时是三班的学生，因为放学、上学基本能碰到，偶尔打个招呼。我没觉得这有什么特别，邻居也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其他好多人，常碰到，都会开几句玩笑，我刚刚学骑自行车，比较笨，他们就常常逗我。”

　　“李照也逗你？”周澄问。
　　“嗯，他也偶尔逗我。但限于笨不笨的话题。当时我学习挺好的，他借我作业抄。这一段，我都觉得没什么问题，同学也好，邻居也罢，没什么不一样。有一天，学校开运动会，我是一个吃货，我班同学有各种项目，我只负责写比赛来稿，在大会的广播播报的，鼓励运动会比赛同学用的，这也是我的专长。突然，他班一个男同学，我也不认识的人，来我们班级送了一大袋零食，递给我，然后说他给的，留下了我一脸懵逼，外加我们班同学一脸猜疑。”柳阳摇头苦笑，周澄仔细听着，他从来没有过，第一次的感情，第一次吻，第一次倾付都是柳阳。

　　“周澄，我不喜欢被女朋友，李照从来没问过我，就这样四处都知道我是他的，更难的是老师也知道了，在老师眼里，我是个坏孩子，天天找我谈话，天天找我！我都不知道如何解释，我说没有？但确实李照没问过我。可现实是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标签，这个标签让我痛苦，无心学习，所以，我才这么差。”柳阳顺手添了根柴火，火堆一下子变的更猛烈些，吱吱啦啦的柴火声，让洞里更温暖些。

　　“你对他动心过吗？”周澄问。
　　“没，从来没。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贴标后，早上上学，我看见他在前面走，我就慢慢走，我看他在后面走，我就飞快跑。我能做的事情就是躲起来。”柳阳苦笑着，她对那些日子厌恶透顶。

　　“周澄，我是一个标签女，也许后面还会有麻烦。我跟李照真的没有过什么，你会相信我吗？”

　　“我不介意！”柳阳一愣，相信和介意是两回事，这个答案，让她有点心灰。但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突然她闪过那年，程旭峰的话。初中时，李照被什么人打了，柳阳当天重感冒，在班里一只眼睛掉眼泪，她不知道李照被打，但其他人都以为是因为李照被打，柳阳听着他们窃窃私语，实在没办法反驳，还跟夏小白说自己重感冒，结果夏小白和单长臣说八卦，两个好朋友都不信，还调侃她。记得程旭峰从教室外走进来，在上课时，突然给柳阳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我相信你不是因为他。如今，周澄给了一个不介意的表述，柳阳总觉得不舒服。心里有跟刺埋下。柳阳微邹眉头，若有所思，被周澄轻轻拍背说到：“哎，想什么呢？这是第一次正式约会吧。我们出去，为对方留下一句话可好？”周澄的建议很有趣，让柳阳忘了，刚刚的小介意，兴高采烈拉着周澄出去。

　　雪地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金光，一个个晶莹剔透的冰晶，就像是耀眼的钻石，那是永恒。风吹过，雪地上卷起雪沙，在一片的白色的渲染下，浪漫油然而生。

　　周澄选了一块开阔地，找了一根树枝写：柳阳，爱你，永远！他开心的笑，看着□□的表白，他那份胜利感变的越来越明显。柳阳，未来再远，我们都得走过去。他要柳阳，这份年轻的心，坚定着。

　　柳阳选了一大片的树荫下。她希望她的誓言不要那么快融化，她希望可以在这个白色世界里都呆一天，她写道：愿未来我们仍拥有彼此。

　　柳阳和周澄慢慢走在一起，背靠背的坐在雪里，
　　“你写了什么，可以看吗？”柳阳问道。
　　“就是爱你，老妹儿，你想听啥？”周澄眯着眼睛。
　　“没有，没有。”柳阳有些害羞。
　　“那你写啥？”周澄问她。
　　“嗯，希望未来也有你吧。”柳阳用树枝轻轻戳着雪地。
　　“柳～阳～我～爱～你！”周澄突然喊，那声音回荡在山谷里，远处的回声一遍又一遍。
　　“周澄，你真的喜欢我吗？”柳阳不自信的问。
　　“我不喜欢，我这是搞啥？”周澄觉得她傻，老问这种啥问题。
　　“嘿嘿，好，就是周澄，程旭峰～他好像对我～我跟他同桌好几年，就是，那个。我～”柳阳想说什么，但不知道要说哪一段，程旭峰吻过她，她说？还是？
　　“学委啊？他喜欢你，我知道。他警告我了。”周澄微笑的说着。他不在乎，是因为，他觉得得到柳阳了。可柳阳感觉他不在乎，是周澄对自己的喜欢是短暂的，不吃醋？不在乎？
　　“你～吃醋不？”柳阳问
　　“没有啊，你不要乱想，这有啥。”周澄安慰她。
　　柳阳眉头紧锁，不舒服。她想要周澄吃醋？还是不想？柳阳总觉得跟周澄的快速爱情，别别扭扭的，第一次的付出那样的仓促，第一次的爱情那样的不确定。她仔细想了一下，程旭峰的这段先不跟周澄说了，因为不在乎的样子，让她却步。

　　青涩的爱情就是不对称的表述，想要的，想说的都是肤浅的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