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转十年》蛟姐姐

18、第十八章 小别扭

　　柳阳跟做梦一样，这次真的早恋了。但恋爱的甜蜜感特别美好，一大早起床都是动力十足，想着第一件事就是马上去学校，马上见到周澄。勤快的起床，都吓坏了柳妈，平时叫n次，也不爱动的她，今天特别快。洗漱完毕后，拿着早餐飞奔出门口。
　　“吃完饭，还早！哎，大衣，大衣！穿好！”柳妈完全嘶喊，因为人早没影了。

　　天，蓝蓝的。几只麻雀在电线杆上眺望。北风依然凛冽，呼啸狂吼。柳阳小跑着去学校的路，快到苗圃门口的时候，看着一个人影，在来回的跺脚！蹦跳！定睛一看是周澄。
　　“女朋友早！”周澄也远远的看见了她，天不亮，周澄就出来等她，周澄家在南，她家在北，真是不知道几点就跑出来了。
　　“你疯了，这么早！”柳阳心里是高兴的，但也太早了。
　　“等你啊，我快冻死了。”周澄甜甜的微笑。
　　“你！正常点好吗！别这么费劲，天太冷了，冻死人，学校见就可以了。”柳阳有些心疼。
　　“听你的，心疼我了！”周澄搂过柳阳。
　　“你松开，别……这一大早人来人往的，别……”柳阳被他吓死，早恋都是死罪了，这一大早，妈呀，柳阳快速推开他，前方一路小跑。
　　周澄笑着跟在她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校门，进教室门。屋子里没几个人。周澄拉着柳阳的手慢慢揉搓，有点凉，天气冷，生怕柳阳冻着了。
　　“别，你别！柳阳把手抽出来。”他们突然变化了好多，不自在的一早上，感觉哪里都不对。周澄拉着的手被抽出去，特别的不开心，一早上哪哪都不对。
　　初恋就是那样的不对称，你原本的自在、默契、舒适，一下子都没有了。因为爱情，更在乎对方，因为爱情，更在乎别人的目光，因为爱情，17岁的他们更加剧怕，因为爱情，更想获取更想逃避。
　　两人突然的尴尬让他们不知说什么，柳阳怕别人发现，周澄觉得柳阳不想承认。沉默，沉默。周澄回到座位上睡觉，啥也不动可以了吧。明显小脾气上来了。柳阳也来火了，这么多人，拉拉扯扯，老师知道呢？家人知道呢！真是！柳阳也回座位不说话，静静看书，两人僵着。
　　一会儿，人多了起来，程旭峰两只耳朵缠着绷带走进教室，大家都笑他咋搞的，这惊艳的造型也是绝了。柳阳也没心没肺的笑着，同桌像天线宝宝。
　　“你咋回事？哈哈，乐死了。”柳阳不怕死的问。
　　“别气我，把这题做了。昨天你生日，没办法了，礼物你是提早抢走了。所以，补你一句生日快乐吧！”程旭峰两只耳朵包裹着白布，冻伤很严重。
　　“好好，我做题。哈哈哈哈哈……”柳阳忍不住，一看他就想笑。边上的周澄可笑不出来，为什么，她还是这样，对程旭峰好，笑容都是他的？看着来气！突然站起来，扯着柳阳说到“我喝水，你帮我打。”气鼓鼓的他，一大早就憋。
　　“你，干嘛，打啊。”柳阳也没消气，跟她耍脾气？
　　“你给我打，你是我对象！”周澄豁出去了，反正必须官宣！
　　柳阳猛的站起来，拉着他的手“闭嘴！”真是被他吓死，疯了吗？
　　周澄的手被拉着心情好了大半，他偷瞄一眼程旭峰脸都绿了。心情就更好了，慢悠悠的说：“你打水，我闭嘴！”
　　柳阳气死，快速拿着自己杯子打水。走出教室门口的瞬间，周澄冲着程旭峰说：“哥们，你不在的昨天，她是我的了，以后的路我们会一起努力，就算未来很困难，我陪着她，她陪着我！”周澄微笑，这个微笑告诉程旭峰这场比赛，他赢了！
　　程旭峰一下子痛到不能呼吸，啥也说不出来，太突然了，柳阳还小，她不是一直在自己身边吗？仅仅一天就不一样了吗？他的初吻……他们的那些时光，不是他们4人必然在一起，要成两对吗？脑子里闪过一个一个画面，初中时拉她的长头发，每天盯着她学习，看着她，看着她……一下子从指缝中溜走，他知道柳阳对周澄的不同，可他不愿意相信，他更好，他更好！为什么！只是因为他没有表白？他想放到大学，大学里依然陪着她。程旭峰没说一个字，静静的打开书。柳阳拿着水杯回来，递给要命的冤家。
　　“喝吧！服了你了。”水杯是自己的，给周澄那样的自然，周澄知道自己胜利了，微笑着，扭身喝水去，转身跟立辛打闹。
　　几堂课下来，程旭峰一句话没讲过，他真的难受。这节英语课，老师力度不够，同学们都偷偷闲聊程旭峰终于问柳阳：“你们是真的吗？”他好怕，但不死心的确定。
　　“什么真的？”柳阳心虚极了。
　　“真在一起吗？别敷衍我！”程旭峰扭头看着柳阳。
　　“嗯！”柳阳被看的心里慌，同桌不喜欢她的，家人的支持也重要，又怕他说她不学习。
　　程旭峰脑子都炸了，她那一个字，太重了。他等了那么久，他等了那么久……他没说话，默默的把前天在山上找的猴子脸树做成的笔给她，猴子脸树特别难找，因为树心是一个猴子脸的图案，所以，好多人去找。找到后做成笔用，是一种祝福。
　　“生日快乐！礼物！”程旭峰没有表情，他只想把最后的礼物给她，因为这个礼物，他错过了表白机会，他在山里冻伤了，他在山里摔伤了，他没有了她。
　　柳阳心里觉得不舒服，不知道说啥，拿着猴子脸的笔，格外的沉重。他喜欢自己吗？柳阳心里问自己。她感觉到一丝丝，但有很快否认。她怕真的喜欢自己，她怕友情噶然而止。
　　“同桌，我，那个，谢谢”柳阳声音颤抖。
　　程旭峰摇摇头，冲她微笑，他在乎的是她好，她快乐，她有个好的未来。只要她好，一切付出都可以，程旭峰都为自己的大度赞赏，苦笑着回想自己的一切……为了她，初中坚持同桌；为了她，高中转回来，坚持同桌；为了她，攒好久的钱，买了第一个送女朋友的项链，为了她，差点死在山上。可是，他还是愿意为了她付出。尽管他晚了一步，至少他的初吻给了她。

　　柳阳和程旭峰这几天没有说过话，程旭峰总躲着柳阳，他不想面对，不知道如何表达，他的心很疼，他没勇气再守护她。程旭峰偷偷的搬去第一排的座位，跟老师说自己眼睛不好看，老师对于他的决定都是言听计从的，学习好可以谈定许多条件。他选择躲开他们！他再也没有力气说未来里，他可以保护柳阳，他再也没有底气说给柳阳未来，因为柳阳的未来没有他……柳阳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找程旭峰回来坐，他都不肯。柳阳知道他不开心，可为什么？她糊涂了，同桌说过的，他那样优秀的人，怎么会看上她。
　　“小白，你看看他，让哥说说他，咋啦？为什么跟我赌气？”柳阳崩溃，找小白诉苦，下课间，找小白商量对策。
　　“傻阳，他喜欢你！我还没审你，你为什么选择周澄？”小白是个简单粗暴的人，不喜欢转弯，她直接问到，虽然他们偷偷摸摸的，一看周澄每天殷勤的买早餐、打水、给柳阳披自己的衣服……这些情况，她看出来了，柳阳的选择。
　　“他不可能喜欢我，他从来没说过。”柳阳蒙了，不可能的，虽然他吻过她，那喝多了呀。
　　“小白，周澄的事，我回头说，我不是有意骗你，不告诉你，只是我也不知道，如何跟你说，我需要想想，理清自己。”柳阳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周澄，短短数日，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周澄的无赖？是周澄的笑容？但就是他。从小的李照，青梅的程旭峰都没有，她想不懂。
　　“你也不用想明白，喜欢就是喜欢，想不明白。你同桌他会想明白的。”小白以资深的高手模式劝导。
　　“我找他谈谈吧，真的不知道，友情太脆弱！”柳阳不想丢了这份友谊。
　　“谈，是可以，但友情在不在，不知道。你自求多福。”小白真的特别讨厌，话总是说的没希望。两人叽叽咕咕的说完事情，柳阳决定来一个“生死谈判！”
　　上课铃响了，程旭峰回到跟柳阳的座位拿一些要用的书，起身要走到最前面的单桌去，被柳阳扯住，强行按住他坐下。因为铃响了，老师进来了，程旭峰不好再去前面，只能坐回原座位。他还是没有说话，默默打开书，听课。
　　柳阳急死了，特别讨厌他这种个性，轴！柳阳扯他衣服，他一个眼神，意思听课。然后又不做声了。柳阳丢了纸条，他不看。
　　“我得跟你谈谈，今天晚上我在那个苗圃门口等你，不见不散。”柳阳撂下话，也不再说话。程旭峰没有回应，还是依然认真听课。

　　今夜的晚自习英语，老师只在前面真对好学生做讲解，做试练。自然程旭峰在前面的，原本的座位空出来，周澄跑过来坐。
　　“我陪你啊！”周澄微笑着，拉过柳阳的手。
　　“你别，这大庭广众的。”柳阳怕，推他的手。
　　“不，我要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谁也不可以想。”周澄无赖的再次拉起手，就这样握着，柳阳没做声，知道越不让他做的，他非要做。周澄微笑总是那样的好看，柳阳细细想了好久，跟周澄在一起，都是快乐的，这种快乐，是她没有过的。但这会儿，她心里还是想着晚上找同桌聊聊，为什么他们变了。

　　周澄的心情格外的舒爽，他看见程旭峰落败的样子，自己内心傲娇起来，他拥有了柳阳，这是他的初恋，从来没有过一个女孩走进过他的心，喜欢，懂得爱虽然那么的肤浅，但坚信未来，青春最宝贵的财富就是时间，还有那义无返顾的坚信。
　　“柳小阳，一会儿，我送你。”周澄甜甜的问。
　　“不用，我爸接，你也早点回去，家里远，别折腾了。”柳阳突然变成一个妈妈在叮嘱。他们突然没有了暧昧的气味，所有一切，变得不舒服，柳阳也知道这种变化不舒服，可是哪里，不舒服，她说不好。第一次恋爱，根本不会，大家都是学着相处，不会说甜甜的情话，没有浪漫的感觉，每天接送成为男女朋友的标志性行为。
　　“送到门口可以吧”周澄心想，这几天他们变得毕恭毕敬的，总是在乎对方生气没，原来肆无忌惮的玩笑，现在说完觉得过了，怕东怕西的心情，让这段恋爱变的忐忑，这不是他要的样子。他必须做点什么。
　　“好，门口！你也早点回去。”柳阳见他傻傻的可爱，举起手摸摸他的头发。他也长高了不少。被柳阳轻轻抚摸的头发，是如此幸运，周澄伸手握住头顶的那只手，放在嘴边轻轻吻着，两只火一样的眼睛盯着柳阳，慢慢低下头，捋获住她的嘴唇，舌尖描绘了柳阳的唇线。
　　“你……别……别……”柳阳害怕，怕早恋曝光，怕所有人异样的眼光，她经历过那种排挤，那种归类，以前是冤枉的，现在是真的，她更加怕。
　　周澄把她拉到教室后面的墙角边，让柳阳的背靠在墙上，他哪里可以放过柳阳，他的心跳的已经没有了节奏。吻住她，手偷偷的扶着柳阳的背，轻轻移动。把柳阳用力压向自己的胸堂，揉进身体里。
　　“你，松开。”柳阳心想，这也太刺激了吧，小说里说的都是真的。男主个性都是要撕碎式，开挂式恋爱脑，这周澄，好像有好多女人的男人。哪像个纯情的学生。
　　周澄缓缓松开柳阳，嬉笑着，在她耳边说：“心慌是吗？我也是。”柳阳抬头望着他，又被周澄吻住。两人偷偷小暧昧后，速速离开教室，教室里留下粉红色的温度，校门口扭捏着，一个要送，一个不让，最后，柳阳哄骗半天，主动点脚亲了周澄的脸颊。周澄开心的微笑，松开紧握她的手，叮嘱了半天，放她回去了。
　　“周澄，周日老地方见。我有话跟你说。”柳阳走了几步路，猛然回头喊到。
　　“好！”老地方？答应好快，他仔细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