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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第一百一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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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的那家伙将带来的四五个食盒放在结界外,再给结界开了个口,一边喊着:“别死啊!”落地。
流商坐起、用法术打他,“你才死了!”
雅灯:“你刚才不也这样?”
川弓叹息道:“可惜他们一世享福早早中断,要不每日还能欢天喜地地到广场看我们表演呢。”
雅灯道:“进展要快些了,妖族都渗入魔界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流商:“边吃边说。”
雅灯、川弓:“就知道吃!”
流商瞪他们两眼,拉着雅灯出结界,填着口腹一边用传音交流。
川弓道:“昨晚的事我听说了,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他们还是魔族,只是被人施了奇怪的术法,死后变成了妖?”
雅灯:“这不好说,暂时都没法子证实。他们不会停止以异象为名害人的,早晚会将真相找到。”
他们一起梳理了下最近之事。
吃完不久,魔皇他们来了,一人手里提了个锦盒。
雅灯:“不是吧?厨子这是做了多少?”
魔后道:“这是我们一日的干粮。禁足处坍塌之事至今未查明原因,我们不好向族民交代,加上因为之前的几件事,他们已经没有那么平和了,不会那么快放我们走的。”
流商道:“那母后别去了,再有趁机捣乱的怕伤到你。”
魔皇道:“不可,我们乃族民之臣,如此悲剧,更不可后退。说国君乃百姓之臣,是灯儿教我的。”
雅灯摆手,“您可别这么说,我那看了两本书照搬的说辞,哪能说教?”
夙崖在旁问:“真是灯儿说的?”
雅灯点头。
夙崖:“灯儿教得好!谁让老狐狸对我灯儿出言不逊!”
魔皇苦口婆心,“忘了那些吧?这不是为了促成一对佳人吗?”
流商接茬道:“说这个......我觉得有必要好好追究一下灯儿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魔后心虚打断,“娘要头疼了。”
流商:“我不是要怪你们,我是想问是谁的主意?”
魔皇:“你娘。”
魔后:“你爹。你说什么,陛下?”
魔皇:“我,是我。”
流商道:“娘最初不是与我说:让我最好不要倾心于灯妹吗?何时改了主意了?”
魔后一时被绕了进去,“你不是反驳我来着,说从未见过如此大气的女子,我一听其他女子确实和你不是一路,若让灯儿跑掉,你岂非要打一辈子光棍?”
望幽接茬问:“娘娘啊,我问一下您是何时对商儿说的这些话?
她语气与面色上的威胁意味异常明显。
流商抢白,“就是干娘说有事找我娘,我娘将与我的谈话延后的那天。”
魔后反应过来,摆手盼他别说也晚了,“你这臭小子,居然挖坑给亲娘跳!”再亲昵地拉过望幽,“别气啊小幽,我本来是觉得灯儿是仙家,嫁给流商无后......不相配的,但那臭小子不是说服我了吗?他们两个如今不是挺好?晖笙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啊!”
魔皇:“我开始以为你是同意这门亲事的,我可没参与劝说。”
他把自己摘个干净。
流商那看戏的样子,比在场大部分人都开心呢。
望幽面色不善地笑着,“好啊,一面与我说让他们顺其自然,一面又来阻碍他们......”
她以威胁之态一下下拍着魔后手背。
魔后:“我这不是帮他们大忙了吗?要么他们也不能这么快在一起吧?哎呦别说了,再说头疼!”
魔后装模作样捂着头,众灵看着没人去扶。
望幽:“罢了,看在结果不错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但灯儿受了许多委屈是事实,你是不是该有所补偿啊?”
望幽瞄着她所戴的视为珍宝的异界之物,可是十分不客气。
雅灯往魔后头上一看,传音问流商:“这是不是你说过的,娘娘最为珍视的珍珠项链和珊瑚耳环?”
流商:“是。”
雅灯刚张口说:“君子不夺人所......”
见魔后没犹豫地将两样都取下来为她戴上了,再来拍拍她的手,“灯儿收下吧,要么你娘饶不了我。小幽我没有其他事情瞒你,你别再如此看着我了!”
雅灯看夙崖、望幽两眼,见他们点头,道:“好吧,谢娘娘。”
望幽他们集体拍手,“好了,亲事结成了!”
雅灯:“???”
望幽道:“这是娘娘要送给未来儿媳的东西,收了就是认了这门亲事。”
雅灯瞪大眼,“嗯?怎么又算计我来了?”
众灵大笑。
雅灯用指头戳流商,“你是不是也知道?”
流商讨好地笑着点点头,“你可以打我,但不可以反悔!”
雅灯:“各位觉不觉得在这尸体遍布的地方谈这些,不大妥当?”
望幽:“......这么一说确实有些诡异。”
魔皇道:“是时候到广场去了。”
“嗯。”
四位长辈与雅灯他们分开,前者去广场向族民讲述昨夜悲剧,公布死者姓名,雅灯他们则要先到行酒司的临时大牢看一眼;川弓与两个弟兄留下看守尸首,等雅灯他们回来,再一起往城中广场运。
不一会儿,雅灯他们在行酒司落下。
长老们用哈欠迎接他们。
流商问:“三位没休息吗?”
三长老道:“以我们现在的恢复速度,休不休息也没差别,设这么个结界便耗掉大半魔气,好悬也躺到广场上。”
雅灯知他何意,却道:“那我们一起在那歇着,方才都在那躺了好一阵了。”
二长老:“你们躺在尸体中间?”
雅灯:“以前天天和鬼神打交道,现在若能直接到了弥留之境,没准能见他们魂灵呢。完整的他们和分开的他们都见了。”
大长老:“丫头这说法,有点意思哈哈哈......”
三长老笑两声,“你们想进去便进去吧,反正以你们的能耐轻而易举便能打开结界。”
流商由他们身旁经过,多用鼻子吸了两下。
三长老抬腿扫他一脚,“没喝啊!谁在这种节骨眼上喝酒?”
流商笑看他们一眼。
大长老朝他哼了一声,“臭小子,监督起我们来了!”
二长老:“还笑?不信问川弓小子!他清早起来特意数的宝贝酒坛子,一坛没少!”
三长老喊一声让雅灯停下,“灯儿头上的这是?”
流商:“我娘给的。”
二长老挥手让他们进去,“头回见到在尸首中间结亲家的。”
三长老:“我徒儿有了未过门的夫人,绝对是好事!”
他嘿嘿笑两声。
二长老只得改口,“恭喜了,至于喜酒喝不喝得上......”
被大长老拍了一掌,“能不能别老提?你让人怎么高兴?”
二长老道:“族民遇难之日,能高兴吗?”
大长老道:“生死轮回实属平常,一世过去一了百了,有什么不能高兴的?”
三长老借题发挥,“结亲这事该庆祝一下!”
流商回头喊:“不准喝!”
三位长老十分不满地哼哼。
流商不想理他们,拉着雅灯入结界。
屋中满满的犯人,与在石牢一样过得只是禁足的日子,有茶点、茶水、笔墨、棋局伺候着,还把行酒司所有软垫搬来,有的占着,有的看着。
而犯人们,明显恢复得差不多了,丝毫没有肃静下来的意思。
一年轻男子道:“要把我们关在这破地方到什么时候?连个床都没有,我家里人知道一定会向你们讨个说法!”
流商没给他好脸色,“你若老实早出去了,知道受苦就安生点!莫非你家里人觉得你进来不够丢人,还想不顾脸面地到我们这闹?或者你觉得命被我们救下了十分不满,觉得比起那些没命的是亏了?”
那人明显吃瘪,想着接下来应付、反驳的话,半天没坑出声。
这工夫,雅灯注意到有一小姑娘将软垫让了出来,给身旁的老爷爷。
看他们长得并不像,应该不是一家人。
雅灯接着流商道:“你还有软垫呢,你旁边的老人家都没有,不满吗?让出来再别用就让你埋怨!”
屋中大部分用上软垫的都是老人家,少部分身强体健的男青年,却是不满的主力。
雅灯暗自记下几位年轻人的魔气,觉得这事有点意思。
那几位噎了一阵也还没消停,“大牢都没了,地方也不隔开,还想关我们到何时?”
有人附和,“对啊,说是禁足,让我们险些把命搭上,还不放我们走?再出什么事,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流商再次不客气,“我看你歇了一宿恢复过来了是吧?我记得你昨儿伤得挺重,差点也躺到广场上。我还记得你犯了什么事:你打伤人不止一次了吧?进来就说能改,改到别人头上去了?一起进来的早都回家了,就你待不够你怪谁?”
那位继续顶,“够了,早够了,你不信我怪谁啊?”
另一位附和,“规矩你们随便定,你们看不顺眼就留下,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流商道:“说的也是,禁足时间有必要定个规矩,犯事大的、屡教不改的,不能与其他人一般享用茶点、软垫,不能过得太舒服,要么永远不知道改啊!”
有些赞成了。
有人却道:“那不是乱加刑吗?还想严刑拷打不成?还不敌妖界呢!”
流商从话里听出点门道来,“和妖界比?你很熟悉妖界啊?”
那人有点慌,“书里看的而已,有什么稀奇?”
流商笑而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