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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 5 ...

  •   十一七天假,我没有回家。
      刚离开家的孩子,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和好奇,比和家的连系要深厚得多。室友竹子领着我去网吧上网,呃,谁叫我胆小呢。跟在她屁股后面,我左瞧瞧右看看,居然比第一次上网还要紧张。
      等坐到电脑前面,我那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好歹安稳下来。
      竹子坐在我身边,问:“什么都会吧?”
      我忙不迭地点头:“会,会!”
      刚打开几个网页,我忽然记起那个聊天室,不由地想,sky,他现在会在吗?
      地址,地址是什么?在脑子里拼凑了半天,终于让我完整地打出来,按下enter键,那个页面出现在我的面前。只见过一次,却分外亲切。输入ID进去后,我有些失望,今天似乎sky没有在。
      继续在网页上溜达,想起上次阿天帮我申请的□□,我登录进去,里面还是一片空白。
      我对照着阿天告诉我同学们的□□号一个一个加的时候,鼠标扫了一下,聊天室的页面又到了最前端。我正要把它最小化,动作猛的停住,sky的ID赫然挂在在线列表里。
      惊之后便是由衷的欣喜,哈,这个有趣的人在,就表示接下来不会那么无聊了!
      谁知道sky给我发来了私聊的讯息。
      『可以聊聊吗?』
      想了一下,我回讯息给他:『好。』
      他打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让我的心情,越发好起来。

      『为什么要叫网白?』
      我也打一个微笑,『因为我很白痴。』
      『哈哈,我不信。』
      『为什么?』网络上阻隔那么大,会了解的清楚吗?
      他打过来两个字,让我怔了一下。
      『直觉。』
      『呵呵,网络上任何事都可能是假的,不是吗?』这几乎是每个上网的人之前都会收到的教诲,网络虚无,人人都有假面。
      『难道现实中就事事真实?』
      等了许久,sky才回过来这句话。
      我被他,问住了。
      的确,网络虚假,但现实就真实?见得到人的脸,知道人的名字……但,人心隔肚皮,我们永远也不知道别人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难道,只因为网络的物理距离远得多,就否定掉其中的真实性?
      『确实不是,好吧,随便你怎么想,想象我是一个聪明无敌天才也可以。』
      他直截了当,『可以给我你的□□号吗?』
      『呵呵,你告诉我,我来加吧^^』
      他传来一串数字,我却不想加在这个□□里,回头问竹子:“我记得你上次说要送我个□□号的,还在吗?”
      她塞着耳机,我又重复一遍她才听清,她点头:“在,我抄给你,你记下来。”
      竹子给了我一个多余的□□,我把这个号码登录,然后添加好友。
      sky成为我这个号码空白中的唯一。

      网吧空气很差,香烟的味道四处弥漫。即使贴着墙角也似模似样的种着几盆绿色植物,净化空气的作用却一点也没有被表现出来。
      在我被呛得咳个不止的时候,我决定下线回寝室。
      『我走了,88』
      他似有不舍,『啊?这么快?』
      我笑笑,手上打字不停,『我还是学生,学业为重。』
      『是这个原因?』
      我想sky果真冰雪聪明,一下子便猜到我不是为学习离开的人。
      『呵呵,我在网吧,空气太烂,受不了啦!』
      『这样啊,88』
      这次他干脆的说再见,是相信我说的真实原因吗?大概。
      我正要关上□□,却见到sky的头像再次闪烁。
      点开看,是一条新消息,『怎么没想过买电脑?还是宿舍不能接网线?』
      他的头像一直亮着,是只蓝色的狗,我觉得是沙皮狗。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对学校还不了解。』
      他回复的十分迅速,似乎怕我立即下线,『我也在网吧,不过马上就能够有自己的电脑了。宿舍也可以接上网线,那样的话,我的□□就能够一直在线了!』
      一直在线?
      我问,『一直在线有什么用吗?』
      他这次回答的很慢,但我却不急着下线了。应该说,我对他的这个答案有十二分的好奇……或者,是一种奇特的预感。让我又紧张,又有着说不出来的心情。
      他的消息终于传来,我感觉到自己握着鼠标的手都沁出些些的汗珠。鼠标滑溜溜的,不好用,但消息还是被点开了。
      『因为,我想让我□□上的头像,因为你,一直亮着。』
      心里咯噔了一下,手的动作却比脑袋快,□□被我关掉了。
      在座位上发愣,我思索着sky的最后那句话,却仿佛越绕越乱。
      我承认,对他我有好感,可是网络上的东西不可轻信,是每个人都会这样说的。但另一方面,我却还是为了有人这样特殊地对我而感到高兴,虚荣心这东西人人都有,端看谁多谁少。而我,一定不是最多的那个;但,也决不会是最少的。
      算了,顺其自然,反正这个好友栏中的号码,我也没有准备删除。

      长假快结束的时候,阿天打来电话告诉我他的电脑买好了,让我过去玩。
      我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之后,才发现什么都没有。
      那电脑根本就是空白一片,没有游戏,没有电视剧,也没有……连上网。
      “啊啊啊……你让我好失望啊!”我指着阿天,嘟起嘴。
      他挠挠头:“刚买啊,还没来得及装。小白,你要玩什么,我安就是。”
      “真的吗?”眼睛中星星闪亮。
      他拍拍胸脯:“当然!”说着从身后掏出一大叠碟来,“买电脑的时候,我就顺道在旁边买了这些。”
      眼中的光芒更盛,我一把抓过来。看着看着,我的眉却越搭越低,“怎么都是游戏啊!”早说过,游戏是这小子的生命,看来没有错。
      他挑挑眉,“你刚才还很失望地说没有游戏。”
      我摆摆手:“那是最次的选择嘛!”
      他扬扬手里的碟:“你不是挺喜欢看武侠剧吗?有几个经典的RPG的武侠游戏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首先当然是《仙剑奇侠传》,记得那时尚在初中,班上的男生一下课便聚在一起讨论得如火如荼……阿天,也是其中之一。
      “仙剑?”老实说我也只听过他们议论,玩却是不曾玩过的。
      阿天笑了:“小白,原来你还不至于孤陋寡闻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啊!”
      我没理他,低头找了找,果然有。我挑出来,对阿天说:“安吧,我试试。”
      他安装的过程中,我望着窗外。入秋已经没有蝴蝶,但梧桐的叶子变得金黄开始飘落,一片一片被风吹得在空中翻转。
      让我想起初中的时候,第一次听到《蝶恋》那首歌。
      那是,阿天轻轻的,哼给我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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