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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hapter 13 ...

  •   这天深夜从梦中惊醒,我一抹额头,居然全部是汗。我把窗户开了一条缝,夜晚的风吹进来,混沌的头脑才渐渐清晰。
      回想起来,并不是个吓人的梦,可为什么会让我惊醒呢?
      在梦里,里亚和琴琴不时地在我面前转圈,但总背对着我。
      而他们终于转身的时候,都带着诡异的笑。最后,他们一起用了笃定的语气说:“水白,你一定会和我们一样!”
      就是这句话,让我醒了过来。
      一定会和他们一样,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我最近想这些的时候,总像是在一座迷宫里走着,每每到了接近出口的时候,又因为什么原因驻足不前,不敢再走一步。明明马上就要豁然开朗,可我还是在原地徘徊着。
      哎,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翻来覆去睡不着,终于决定骚扰骚扰阿天。
      谁叫他没有睡觉关机的习惯?我随便写了几个字,发了过去。没几分钟,他竟然打了电话过来。
      “你怎么还没睡?”
      “你怎么就醒了?”我回问过去。
      “还不是某人三更半夜不睡觉把我吵起来的。”
      我没有一点愧疚:“我只发了条短信而已,你也太容易被吵醒了吧!”
      阿天在那边笑:“怎么了,睡不着吗?”
      “是啊!”
      他还是笑:“想我想到睡不着?”
      “你去死!”我嘴上这样说着,脸却有点发烧的感觉。
      “没必要害羞吧,咱俩谁跟谁啊!都老夫老妻了!”他还在开着玩笑。
      这家伙,硬要在嘴巴上占我便宜。我哼了一声:“算了,不和你计较,吹个歌我听吧!”阿天的口哨吹得非常好听,我们常常会让他吹支曲子来听。
      阿天没有问我想听什么,就吹了起来。
      通过手机,阿天的口哨声轻轻响起,飘进我的耳朵里。这歌,有些熟悉,似乎又不太熟,在脑袋里搜了搜,我想不出这是什么歌。
      “这是什么?”干脆问阿天,他一定知道。
      阿天却不告诉我,只说:“听完了,睡吧!”
      夜更浓,更深,渐渐睡意袭来。

      隔天去可可家玩,我想起昨天夜里阿天吹给我的歌,便哼给可可听。
      “这啥呀?”她边听边问。
      “你知道是什么歌么?”可可听的歌多,可能知道。
      她拧起眉想了好半天,突然一拍脑袋,说:“大概是这个,我找找,放给你听!”
      可可家能上网,她很快下载了一首歌。
      点击播放,声音透过音箱传了出来。
      我惊喜地点头:“是这个,就是这个!”凑过去,想看看可可搜出来的是什么歌,而歌词马上映入我的眼里。

      ——我就在你身边

      如果你走得太累需不需要我陪你一会
      陪你擦干你脸上的泪和你莫名的伤悲
      如果你的世界需要一点安慰
      我就在你身边
      在你走过的岁月喜怒哀乐是否都有一点
      太美的梦曾让你沉醉太多的爱情也让你心碎
      如果你的黑夜需要一点依偎
      我就在你身边
      我不是一个好的诗人也不是一个好的爱人
      但也许我可以陪着你欢笑哭泣
      我不是一个好的诗人也不是一个好的爱人
      但是只要你轻轻的呼唤我
      我就在你身边
      当你纯真的双眼开始怀疑这沧海桑田
      昨天的执著已成迷惑你的信仰是否依然虔诚
      如果你的思念不再需要谎言
      我就在你身边
      也许我不会说你要求的承诺
      也许我不会做你要我写的歌
      因为我不是一个好的诗人也不是一个好的爱人
      但也许我可以陪着你欢笑哭泣
      我不是一个好的诗人也不是一个好的爱人
      但是只要你轻轻的呼唤我
      我就在你身边

      我的心,轻轻动了一下。
      阿天是想告诉我,他会一直在我身边,是吗?
      直到可可的双手在我眼前挥舞了半天,我才发现我在她的电脑前怔住了。她怪异地瞅着我:“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我无辜地看向她。
      可可似乎思忖了一下,说:“水白,是不是天齐吹了这首歌给你?”
      见我睁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可可叹了口气:“果然是的。”
      “你怎么知道?”我忍不住问。
      可可看着我的目光掺进了些无奈,但她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小声的嘀咕了句。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可我还是听见了。
      她说:“算了,还是让他自己说。”

      又一个傍晚,阿天打来电话说去打球。
      我从窗户往下看,他抱着一只篮球站在楼下,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朝我这边看过来。
      “小白,快下来!”
      我招手:“马上!”
      然后还是如以前那般,咚咚咚的跑下去。
      跑到楼梯口的时候,阿天正好转过脸来,对着我笑。沐着一身金色,他的笑容就这么映到我的眼里,再撞进我的心里,和着昨天看到歌词时候的悸动,心脏嘭嘭的跳起来。
      后来在网吧,我把这事再次告诉了sky,想听听他的意见。
      那边又是很久没有回应,不会是掉线了吧?
      我兀自正怀疑着,□□终于响了起来,是sky回复过来的消息。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这句话像块石头般,一下子朝我压了下来,压得我动弹不得。我真的,喜欢上阿天了吗?我对阿天的情感,真的从兄弟之情变质了吗?就像那个梦里里亚和琴琴对我说的,我一定会和他们一样?
      我的手指迅速的在键盘上跳动:『不,不可能!』
      sky的话很快回来:『为什么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因为我和阿天说好要一直当兄弟的啊!还需要别的原因吗?可是我问自己,我真的没有心动吗?答案却是否定的。
      『可是,他有女朋友。』我想了想,再加上一句,『他应该不会喜欢我的。』
      浑然不觉我已经承认了自己喜欢上阿天这个事实。而这事实,也许就是那个迷宫出口处,我怎么也不敢去碰触的东西。因为我害怕,如果有一个环节弄错了,这座迷宫就彻底的无法走出去了。如果,阿天根本没有喜欢上我,我们最后,会变成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不敢去想象任何的可能性,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的当兄弟。
      『可是你没有问,怎么知道他不喜欢?』sky这样说。
      我笑了,打过去一行字,『他不也没问吗?』
      『大概太在乎,太害怕失去,所以没有问吧。』sky仿佛十分了解。
      可是人和人的心之间,隔着那么远,谁能够真正明白阿天是怎么想的呢?如果他太在乎,太害怕失去,难道……我就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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