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之我心非魔》阿说

10、第九章

　　终于有人了！

　　哪吒心头蹿起兴奋。

　　还是要降妖除魔的！那好啊！一起啊！

　　于是他兴奋地往声源处跑去，却发现说话的那群人抄着的家伙对着自己。

　　哪吒还没反应过来。

　　当头就挨了个臭鸡蛋。

　　蛋壳在他娘亲给他缝的红肚兜上破开，流出腥臭的蛋液。

　　哪吒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兜。

　　他想起平时自己在娘亲怀里闹着要出去的时候娘亲都会抚着他的肚兜告诉他关于魔丸的一些事，然后晓之以理地说大家因为魔丸搞破坏的缘故多多少少都有迁怒到他身上，所以他出门的话大家会害怕他，更有甚者会对他不利。

　　哪吒听说这些后对大家表示理解，同时和殷夫人保证自己不会介意他们怎样。

　　可是现在……

　　他看着自己被弄脏的肚兜……

　　那是他娘亲给他缝的肚兜，他一直都小心爱护着，就算平常玩耍的时候也小心着不弄脏，可现在那群人却不由分说地拿臭鸡蛋砸它！

　　如果觉得他是魔躲着他就是了，如果自己做了什么恶事他们来打他他也什么都不会说。

　　可现在呢！

　　他本来就和魔丸不一样，而且还只是在街上走着什么事都没做。

　　既然如此，他们凭什么这样对他！

　　还说什么他是妖怪，他看他们才更像妖怪！

　　盛怒之下，哪吒缓缓抬头，单手握拳。

　　尽管他额间魔印没有变化，可那群小孩儿仍被他生气的样子吓住，一个个地都像石化了似的不能再动。

　　而就在哪吒要上去痛揍他们的时候，后面暗地里跟着他看着他的殷夫人紧着跑过来拦到了他面前。

　　“吒儿别生气，他们要打的是附在你体内的魔丸，只是因为没有分辨出来，所以才误打了你。”她抚着哪吒的拳头按下，柔声安抚。

　　在殷夫人的安抚声中，哪吒渐渐想起自己答应过殷夫人的话。

　　于是强行压下自己心头怒气，乖巧应道：“嗯。我知道。”一并拿手去擦肚兜上的秽物，狠狠擦了几下差不多了才看着殷夫人道，“我也想打它。”

　　虽挂着大大的黑眼圈，但他眼睛依然明澈，而那眼中嫉恶如仇的情绪一如他一年前的模样，甚至因为年长了一岁，所以比那时更多了稳重与坚定。

　　这样的眼神看得殷夫人心中大喜，他摸了摸哪吒的头道，“我们吒儿真乖。”说着伸手想帮哪吒抹去肚兜上残下的蛋液，可那些液体基本都桨了，她没办法，索性道，“这肚兜不要了，回去娘再给你做个！”

　　哪吒欢快应道：“嗯！谢谢娘亲！”

　　殷夫人看着哪吒这欢喜的样子心中甚慰，不自觉又多摸了会儿他头，只摸的时候恰巧瞥见刚刚那群作恶的孩子偷着要溜。

　　她温柔的眉眼霎时一厉，当即起身喝道：“站住！”

　　那群小孩儿霎时浑身一抖，排排站住，不敢再动。

　　殷夫人看着他们，厉声问：“我问你们，你们都谁家的？”

　　那些小孩儿们皆瑟瑟发抖，对于殷夫人的问题，他们没一个愿意回答的，其中有一个小孩儿轻轻拽着另一个看起来稍大些的孩子袖子问：“老、老大，怎、怎么办，她、她要去我们家告我们的状。”声音还是颤抖的。

　　“怕什么！”那被唤作老大的厉声一喝道，“在这儿候着！我去和她说！”

　　说着站出队列，昂首挺胸，佯撑气势道：“行走江湖者不问出身，吾降魔帮帮主是也！有什么事你来我降魔帮找我吧，就不用牵扯别处了！”

　　殷夫人也不想和群小孩儿太计较，便直接问：“那我问你们，你们为何要欺负我家吒儿？”

　　“因为他是魔！”那老大义正言辞道，“降妖除魔本是我降魔帮众人分内之事！”

　　“那我再问你，我家吒儿他魔你们什么了！”殷夫人这话说得很有底气，因为刚刚她就跟在后面看着，她家吒儿不能更乖了好吗？

　　“这……”那老大嘴里闪了下，却仍强硬犟道，“他什么都没做。可那又怎样，大家都说了，他出生的时候就是魔！他就是魔！你看到他头上的印子了吧！那就是他魔的标志！”

　　殷夫人针锋相对道：“可你也说了他什么也没做了！你不觉得和他相比，你们欺负一个什么都没做的小孩更像魔吗！”

　　“你！”那老大舌头又闪了一下，却仍不甘心，直嚷道，“你是他娘亲你当然护着他了！可事实上我们都知道他是魔！”

　　哪吒一直安静地在旁边听着那群小孩儿和他娘亲的对话，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于是拽了拽他娘亲裙摆，没好气道：“好了，娘亲，别理他们了！和一群小孩儿能有什么道理讲的。”

　　被个一岁奶娃儿说小孩儿的众降魔帮小孩：？？？？？？

　　然而殷夫人没有理他们，只是蹲下身开心地摸着哪吒的头道：“想不到我家吒儿小小年纪心胸竟这么宽广，连娘亲都自愧不如了。好。娘亲不理他们了，娘亲带你去河边玩好不好啊？”

　　“好啊！”哪吒欢快应道，他正愁出来了没人陪他玩闷得慌呢。

　　于是殷夫人便与哪吒大手牵小手地往河边去了，留降魔帮小孩在原地远远看着他们，其中数那老大看得最“情真意切”。

　　奈何全是嫉恨。

　　他旁边的小甲觉察不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胳膊问：“老、老大，你没事吧？”

　　他被这一声唤醒，当即把手中没扔出去的烂菜狠狠砸在地上，出离愤怒道：“哼！凭什么他一个妖怪有那么好的娘亲！”

　　“可是、可是……”内中小乙绞着衣服，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

　　“可是什么可是！说个话吞吞吐吐的！怎么在我降魔帮混的！想说什么，说！”

　　小乙被这声音吼住，立刻一口气道：“可是那哪吒真的是魔吗我看他刚才在他娘亲面前好乖的样子！”

　　“什么？你说他不是魔？那难道还是我弄错了不成？而且大家都这么说，难道大家都弄错了不成？”

　　那老大一声声反问着，却没有人理他。

　　倒是有小丙站出来，却是附和小乙的：“你说的对诶！我也注意到了。而且他娘亲看他乖巧好像也很开心的样子，你说我们如果像他一样乖巧，我们娘亲会不会也对我们好啊？”

　　有小丁倔强道：“哼！谁稀罕他们对我好！反正我就这样子，他们爱对我好不对我好，才不要为了他们一点好就假惺惺乖巧呢，恶心巴拉的。”

　　小丙反驳他道：“可你昨天还在埋怨你爹娘为什么对你那么不好！”

　　小丁被反驳得脸红脖子粗，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却另有一小孩儿委屈道：“可是乖巧根本没什么用啊！我以前就特别乖，他们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可他们除了让我做事外什么就不理我了，不像现在我降妖除魔惹了事他们还会骂我几句。”

　　又有小乙问道：“所以到底为什么哪吒那么招他娘亲喜欢呢？”

　　小丙附和道：“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旋即眼中一亮道，“诶！他娘亲刚刚不是说要带他去河边玩吗？要不我们跟过去看看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好啊！好啊！”

　　开始只是一个小孩响应，后来却是一个个地陆续跟着先头部队跑了。

　　留下老大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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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诶嘿嘿。
决定还是从小孩儿突破。
感觉小孩儿还是相对单纯很多的。
善也单纯，恶也单纯；恨也单纯，爱也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