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书生》色之空空

15、第十五章 墙角

　　“无妨。”先生收回手，淡淡的看了柳卿一眼，轻声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么？”

　　呃。。。？一贯清冷的先生怎么会关心这个问题？难道是我们闹腾的太厉害了？柳卿低下头暗暗检讨，下次要小心的说，偷懒耍赖一定要避开权力中心才是王道啊。这次真是不小心，要引以为戒！

　　默默的看了一眼周围因为先生出现而安静的摆好恭敬姿势的众人，先生转向尽力将小小的身体往暗处隐藏的小少爷，“鸣儿，你说给爹爹听。”

　　声音及其的柔和啊。。。完了，人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越温柔的先生越是让人胆战心惊哇。。。少爷，你要顶住啊，虽然你一定会把我供出来，但是请手下留情一些些~~~

　　柳卿蜗牛般的将自己往旁边一丁点儿一丁点儿的挪着，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爹爹，您怎么还没睡啊？今晚的月色很美哦，我们大家出来赏月来着。。。”少爷慢慢挪到先生跟前，做出很天真很无辜的表情一脸纯真的看着先生笑。嗯嗯，还算够义气，不枉哥哥这么疼你！柳卿小小的赞叹。

　　可惜睿智的先生完全不上当，只是直直的看着自己素行不良的儿子。

　　威压。。。完了，这下小家伙绝对顶不住了，还是自己招了吧，被人供出来的滋味儿可不大好，争取坦白从宽。。。

　　柳卿站出来行了个礼，“先生，是这样的，今日也不是什么大日子，只是小人的家乡有个习俗，刚才看见各位姐姐有兴趣，我们就一起实践了一次，动静有些大，惊扰了先生了，请先生赎罪。”最大化的将事情简单化，柳卿大致上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哦？什么习俗？说来听听。”先生眼中的恶趣味怎么貌似又出现了？！

　　知道已经躲不过去，柳卿只有再次将乞巧节的由来和乞巧的寓意、程序一一道来。不过对着先生，是没办法表现出柳卿活灵活现的叙述方法了，故事平板了许多。

　　“明明好好的故事怎么能这么讲呢？小柳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啊？爹爹我来讲~~~”少爷见自己的爹爹没有什么要惩罚的举动，孩童心性和表现欲一一爆发出来，将七仙女和董永的爱情描述的是感人至深、潸然泪下。。。

　　柳卿满头黑线！我的好少爷啊，这不是对付过去就完了么？你怎么还来劲了？难道还要我们再表演一下刚才的全部给先生看啊？这时间不早了，小的可是都困了。。。

　　“哦？”先生看了一眼困顿的柳卿，再次看着自己的儿子笑意盈然，“还有什么么？”

　　“有的有的，小柳说月上柳梢夜深人静的时候，牛郎和织女就要鹊桥相会了呢，本来我们还要在廊下阴暗点儿的地方偷听他们相会时说些什么，小柳说有可能听的到的。。。”

　　少爷及其兴奋的拉着先生的袍子，“爹爹，我也想听听他们说什么，你陪我一起吧！”

　　柳卿已经可以想象自己现在就像樱桃小丸子一样的半脸挂满黑线了。。。填什么乱啊？应付个小的都这么头大了，大的还要跟着掺和进来？开什么玩笑啊？听个墙角不至于这么有兴趣吧？古人也这么八卦么。。。？

　　看着先生已经将目光转向柳卿，柳卿脑子狂转不停的想对策。

　　“这。。。不太好吧。。。”柳卿一脸为难，“这也只是小人家乡的一个习俗而已，听墙角，啊，听他们的悄悄话岂是这么容易地？？只是一种传说罢了。再说了，这听的人多了嘛，牛郎织女也会不好意思滴。。。我们还是给他们留一点私人空间吧。。。”

　　希翼的目光盯着先生，好像一只小狗摇着尾巴的样子看的先生满眼笑意，“照此一说，也是如此。既然如此，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见无戏可唱的众人纷纷念头打消，悄无声息的静静散去。只有满脸不平的少爷拽着先生的袍子不放。

　　上前打算将少爷哄回小院儿的柳卿刚准备行动，突然先生发话了，“只是。。。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习俗，不实践一下岂不可惜？”

　　汗！今天是逃不掉了么？那就来吧，反正老子也只是听人说的，你们听不到可不关我的事了。。。

　　“传说只是传说，能不能听得到小人可保证不了哦。。。”柳卿再次做了最后努力，小声嘟囔着。

　　“听天事，尽人命，如是而已。”一脸的云淡风轻，先生只是笑笑。

　　无奈的柳卿只有拉着再度兴奋不已的少爷，找了个阴暗的角落，将准备好的毯子铺好，驱蚊香点上，然后请先生坐下，再抱着一脸激动的小家伙坐在自己怀里。

　　看着先生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柳卿一脸尴尬，“呃，这个，这个嘛，不是准备来听墙角的。。。”

　　先生眼中的笑意越加浓厚，汗一个，越描越黑了。本来就没打算听墙角的，只是准备夜宿室外，这个夜凉如水，月光盈盈，夜风阵阵，多适合夏日露营啊！只可惜被人打断了。。。

　　一脸哀怨的柳卿只有打起精神陪着这无聊的父子俩，苦等。。。

　　“小柳，什么时候他们才相会啊？我们都等了好久了嘛。”

　　“少爷，这个没有耐心是不成的，不是不到，时辰未到也。”

　　一旁的先生只是静静坐着，不发一言。柳卿抱着小家伙，不时的拍抚着怀中已经隐隐开始哈欠连连不时揉揉眼睛的小人儿，毕竟还是小孩子，再好的精神头儿也要有那个能耐支撑才行啊。轻柔的歌曲哼哼着，不知不觉的将小家伙送入了梦乡。

　　搞定一个！还剩个大头。。。“先生，夜深了，更深露重，早早安歇吧。”

　　恍若未闻，先生只是看着深邃的夜空，“夜风清凉，但坐无妨。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谣？再唱一遍给我听听。”

　　啊？柳卿一愣。先生要欣赏孩童的催眠曲么。。。？没有多说，只是低低的哼唱起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 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歌声渐渐停歇。先生没有说什么，依然是安静的坐着。柳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是什么都没想。不过，主子不走，做下人的只有舍命相陪了，只是希望主子能看在小的的忠心工钱大大地。。。柳卿把要打出口的哈欠捂在嘴里，挺了挺有些僵硬的脊背。

　　今夜的月色很美。很久没有静下心来好好欣赏夜色。月光很皎洁，静静的流泻在寂静无比的庭院中。真是和第一次见先生的情形有些相似了。柳卿默默的想。只是现在身在暗处，无法再次重现当初那个月下美人的光彩。不似太阳般的耀眼夺目，明亮照人，但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的极致，就像静静的月光，清冷，宁静，柔和的光华四射。

　　不过这样的人儿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掩饰不了光芒吧，即使是在暗处。看着先生的侧脸，那种气质是无形中挥洒的，总是能给人感染，让人不由的无法与之对视。就像是一块质地无暇、天地精华孕育千年的美玉，那浓厚的书生儒雅气息，更是给本应光彩夺目的美玉蒙上了一层白纱一般，朦朦胧胧中透着光亮，光华更胜。

　　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吖。柳卿是无比的郁闷。自己这个现代人连眼前的这个古人气质是一丝一毫都比不上，这也差太多了吧？好歹自己也是社会主义辛辛苦苦培育出的知识分子，怎么这么不堪一击呢？越想越郁闷的柳卿看着自个儿的先生眼神是明显的忿闷。

　　终于被柳卿气愤的小太阳能量吸引，先生转过了头，疑惑的看着柳卿，“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回过神儿来，柳卿赶忙收起情绪，坏了，先生的感觉可是像雷达一般敏锐滴，不可擅越雷池啊。。。

　　“有什么收获？”“啊？”被先生问的柳卿一愣。

　　“你所谓的听墙角。”先生忍住笑意提醒。

　　“哦，没有。。我事先说过的嘛。”小小声回答。明知道只是杜撰的还这么损我。。。

　　“先生，如果牛郎是你的话，你第一句话会说什么啊？”小小的气愤飘出，柳卿反问。

　　牛郎，牛郎？嘿嘿嘿，要是先生真是牛郎的话，在现代估计可是头号红牌吧？想象先生在星期五酒吧中的盛况，柳卿为了自己的想象窃笑，小小的报复了一把。

　　“如果是你呢？”先生没有回答，只是反将了柳卿一军。

　　是我。。。牛郎好像还不够格，估计要把自己给饿死。。。不过柳卿没胆让先生晓得自己在想什么，赶紧接道，“抱头痛哭互诉衷肠两眼含泪无语凝噎？这个太老土了，这么多年了估计也耍的差不多了。。。嗯，要是我啊，我会深情的抚着织女的脸，‘亲爱的，你该减肥了。。。’哈哈哈，会不会很震撼？很出彩？”

　　柳卿发出大笑，前仰后合，差点儿将手中的人一把仍出去。突然头上挨了一记爆栗，万分惊愕的柳卿捂着脑袋抬头，傻傻的看着先生一脸无奈的笑，“调皮。”

　　啊。。。？怎么回事？怎么用一种看着小孩子淘气捣蛋的眼神瞄着自己啊？先生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儿了。。。我可是大人耶！自力更生自给自足顶天立地滴堂堂男子汉了，怎么能这么藐视我的气概捏？

　　“夜深了，回去睡吧。”先生不待柳卿反映过来就一马当先的飘然远去了，只留下呆呆的柳卿。突然，一声哀号飘出院子：“先生好奸诈，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