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帝王》花落思倾城

29、瘟疫起因（二）

　　宇文宪跟着他们出了府门，一阵风起，鼻尖传来一阵香气，在漫天的臭气夹杂下格格不入。他停下来看了看前面的两人，若有所思起来。
　　前面的两个人已经走到离他们最近的感染瘟疫的病人。是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妇人。
　　云公子伸手就要抓起老妇人的手为她号脉，没想到老妇人竟然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抗拒着。
　　定是又为了男女授受不亲的死原则了。三人都在心里默念着。
　　云公子叹息道：“大娘。你可还有家人？”
　　老妇人看着他，转眼间热泪盈眶，“幸好我儿子媳妇，还有我那聪明伶俐的小孙子都不在这里……”
　　在老泪纵横的掩盖下，是独居空巢的哀伤，还是没有殃及亲人的庆幸。
　　“大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那么的瘟疫。相信我。”云汐雪哽咽着，伸手紧紧握住了老妇人的手。
　　这一日，云汐雪奔走在城中仔细查看百姓的疫情，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幕让她的眼圈早已红肿不堪。她一整天滴水未进，星夜才回到王府。
　　宇文宪下达了命令，将已经感染了瘟疫的人和没有感染瘟疫的强制分开隔离。
　　一夜无眠，云汐雪房间整夜灯火通透。烛光映着她的身影在窗棱上，斛律须彦守在窗外寸步不离。
　　“皮肤发炎甚至坏死，发热，恶心呕吐，全身乏力，腹痛腹泻，便血，患病的人口腔的异味究竟是什么呢？”云汐雪不停的翻着医书，嘴里念念有词，奈何始终无果，烦躁的在房间走来走去。她隐约觉得只要弄明白了那种味道的来源，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斛律须彦推门而入，“天要亮了，你还是要休息一下吧。再这样不吃不喝不眠下去，身体吃不消，到时候瘟疫未除，你若病可如何是好？”
　　“不能，时间迫在眉睫，每耽误一些时间，都会有更多的人染上瘟疫，我怎么忍心呢？”
　　斛律须彦无言以对，默默立在一边不发一言。
　　天刚刚亮，宇文宪就来了，他的脸色更加沉重，他看着云汐雪黑黑的熊猫眼，还是忧心如焚的开口，“昨夜未染病的人今早发现又有七八个人染病，这该如何是好？”
　　到底是哪里忽略了呢？云汐雪郁闷的想，“走，我们再去看看，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云汐雪率先走出院子，须彦紧随其后。
　　看着走在前面的人明明一身的疲态，却依旧心牵百姓，宇文宪忽然觉得这身影很像那个人，那个处处劣势却坚定要为百姓谋福祉的人。惊人的相似，如果遇见，这两个人会成为好朋友的，他相信一定会。
　　新患病的人口中分明都隐隐约约有着那种味道，如此的相同让她坚定的相信原因就在这里，可是这味道究竟是什么呢？自己盘问了他们的饮食，依旧同往常一样，瘟疫原因依旧扑朔迷离，她突然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对自己的不自信，她以为她可以救很多很多人，可现在她真的一筹莫展，陷入僵局。
　　她沉默着走向高高的城墙，想借冷冽的风令自己清醒一点。整个人因为饮食不规律，休息也不好而显得瘦弱很多。
　　她身后，独臂的斛律须彦亦步亦趋，如影相随。
　　云汐雪轻轻偏过头靠在他的肩上，两个人都静立着。“须彦哥哥，我多想你可以抱抱我，可是你的手臂因为我，没了！”
　　“别哭。我……已经习惯了！”
　　她抽泣着，听着她哭的声音，感受着她滚烫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裳，也红了他的眼眶。
　　她的委屈，她的心伤，这些日子跟着她，他岂会不知道？他从前只盼着她高兴的活着，这些日子却盼着她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场，那样至少她发泄出来了，心里便会稍微好受一些。
　　城墙下，一匹白马停在那里，马上的锦衣男子远远的看着城墙上的两个人，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她在哭吗？她……也会哭吗？她为什么哭？许多个问题他想知道。
　　“这好好的晴天，怎么突然有些沉闷的要下雨的感觉呢？”
　　白马身后的黑衣随侍没头没脑的冒出这样一句话，领头随侍扭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话的随侍噤若寒蝉，立马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