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的仆人》古怪的珀西

8、第八章

　　伯爵

　　扎白在庭院中燃起一堆火，支起烤架，把两只掏丨空内脏，抹匀了香料的乳鸽架在火上。

　　天仍然是阴沉着的，风把树叶摇了一地，卷过几朵开的半败的玫瑰，把干枯的花瓣悉数吹落。

　　扎白蹲在火堆旁，用火镰拨弄着炭块。那么大的风，火焰却丝毫不受影响。

　　乳鸽很快被烤得冒油，在火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诱丨人的香味飘散开来，风把它吹进古堡里。

　　扎白动了动耳朵，他听见有人摔碎了一个杯子。

　　扎白巍然不动，任由那道目光将他盯穿。

　　他从来没有想过伯爵冷漠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但就么这短短几天，他却几乎被这种冷漠逼得发疯。

　　幸好，威克曼大公没有久留。不然，他大概真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了。

　　反正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扎白灭了火，把烤好的乳鸽最鲜丨嫩的地方，片好装在盘子里，给楼上那位送过去。

　　他站在走道上敲了几下门，毫无意外的没有得到回应。

　　他故作严肃，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里弥漫着血腥味，羊毛地毯上有一块，明显的湿丨漉丨漉的痕迹，破碎的瓷片是散在地毯上，桌上的花瓶里早上刚换的，郁金香被揉碎成一团。被拔丨开木塞的棕色玻璃瓶正置在桌上，伯爵在桌旁端坐，手里把玩着一只杯子。

　　他的脸色异常苍白。

　　扎白把那只盘子和托盘一起放在桌上。欠了欠身就打算离去。

　　伯爵注视着他：“站住。”

　　扎白停了一下，转回他身前。闪电骤然划过，惊雷落在地上，让整座古堡都跟着颤抖。

　　伯爵古怪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垂下眼，像是在沉思。

　　扎白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动作，心中了然，他不动声色的上前，主动接过伯爵手中的杯子。

　　伯爵被他弄得一愣。

　　“有这个荣幸吗？大人。”扎白弯下腰，手中握着杯子递到他面前。

　　伯爵犹豫了一下，缓缓拿起桌上的酒瓶：“当然。”

　　暗红的液体自瓶口倾出，伯爵的手有一丝颤抖。

　　扎白无声的笑笑，打算一饮而尽。

　　伯爵却又按住他的手：“你想好了吗？”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扎白微笑，“只要您开口，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会给的不是么？”

　　伯爵沉默了。

　　暗红的血液流进了他的喉咙，是冰凉的。

　　顷刻间，急促的雨点拍在了地上，炸出千万朵水花，雨幕很快连成一线，让这世界白茫茫一片，滂沱大雨直泻而下。

　　雨击在地上，打得地上的落叶都跳了起来，又落回去，周而复始。

　　伯爵拿下了他手中的空杯，将他拉了过来，搂住他，把脸埋在他腰间。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扎白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肩。

　　“我很抱歉。”伯爵说。

　　“没关系，我都懂，别不理我就行了，我真的快疯了。”

　　扎白把人捞在怀里，宽大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脸，不怀好意的咧开嘴角：“不过，我这么听话，难道没有奖励吗？”

　　“不……唔……”伯爵用手抵着他的胸膛，躲避着他的

　　亲吻，“你先告诉我。”

　　“才不要，”扎白解开了他的衣服，“没有好处，我就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