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守护者同人]隐形守护者》随便看认真写

51、三、孤注一掷

　　外面的情况和肖途猜测得差不多。当肖途和纯子走不密室时，冯一贤就已经赶到门口了。但见他趾高气扬，嘴角轻蔑地笑着，吩咐手下的警察：“守住门口窗口，看见一男一女出来，立即格杀。”又自言自语道：“肖途啊肖途，你这个调虎离山用得可真不错。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你真的敢一个人来救她。我还以为你在调虎离山以后还有什么高明的计策，结果还是那么天真。”过了一会，听见屋子了发出什么摔碎的声音，警察一下紧张得端起枪。而冯一贤倒是非常淡然，挥手示意不要紧张。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警察报告说，房子里好像着火了，冯一贤有点起疑。马上听到了那个乞丐在求饶，冯一贤命人把他带过来，问起了情况。乞丐语音颤抖着说：“老…老爷…你们的人放火堵住了门窗。我趁他搬东西的时候溜出来了。求老爷饶命啊！”说完又磕头。
　　冯一贤听了也冷笑一声，想着肖途才是当务之急，这乞丐事后再处理也不影响。于是让乞丐赶紧滚，又吩咐警察道：“你们去找些汽油瓶，往里扔。”警察觉得奇怪，问：“冯爷，为什么不救火？”冯一贤冷笑一下说：“肖途想和我耗，那我奉陪到底。既然要烧我的房子，那就烧个干净。”不久警察就把汽油瓶扔进了窗。这栋洋房开始被火光包围。
　　火势增大，密室里开始热了起来，不断有烟涌入。肖途已经用钢笔把窗帘撕成了几小块。又用热水瓶里剩下的小半瓶水打湿了，让纯子捂住口鼻。纯子这时又问肖途：“肖君，为什么说你在冯一贤家，我父亲就会来？”肖途笑着回答：“你父亲恨我入骨，知道了我在这里，必定会亲自来抓我。”纯子很奇怪，问道：“肖君不是父亲的幕僚吗？父亲为什么恨你？”肖途无奈地笑笑说：“我被那姓冯的算计了。他绑架了你，嫁祸到我头上，说我杀了你。”纯子恍然大悟，接口道：“那等父亲到了，真相就大白了。父亲也不会恨肖君了。”肖途听了嘿嘿一笑，语气竟然比刚才更加无奈地说：“等你父亲到了，我更加活不成了。”但是微笑着看向满脸惊讶的纯子说：“不过，至少能把你救出去。只有不连累你，我就放心了。”
　　密室外传来了噼噼啪啪的响声，想是玻璃爆了的声音。纯子楞了会，又问起了肖途是怎么找到他的。肖途于是大概说了经过，因为那个根手指上没有指甲油，觉得不对劲，于是发现了密室。纯子听罢，非常颤抖地说：“那…那手指…是…阿秋的…我趁冯一贤不注意踢出来的…他…他…当着我的面…一点…一点…”终于说不下去了，靠在肖途胸口放声大哭，发泄着几天以来的的惊恐。肖途非常心痛拍着纯子的肩膀以示安慰，心里也颇有些恐慌，这冯一贤真的是碰到过最恐怖的对手，老谋深算，机变百出。也不知道这次能不侥幸活下来。
　　密室越来越热，滚滚浓烟向密室里涌入，热水瓶里的水也逐渐用完了。纯子靠在肖途的肩膀上，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起来。肖途见了，非常焦急，必须得让纯子一直醒着。于是急切地对纯子说：“纯子，上次采访时间不够，你不是还有问题没有问完吗？”纯子听了有些回过神来，有些恍惚地笑着看肖途，说：“肖君，我能够继续采访吗？”
　　肖途也有气无力地点头。纯子咳嗽了几声，看着肖途，却一直没有发问。过了一会，才问道：“肖君，你到底是什么人？”肖途一笑说：“我就是我啊。你父亲的幕僚，报社记者。”停顿了一下，有些痛苦地说：“同胞眼里的汉奸。”
　　纯子听了却说：“可是这不是真实的你。真正的你到底是怎么样的。”肖途有些感慨地说：“有时候…我也分不清那个才是真正的我。”纯子也点头，咳嗽了一下悲伤地说道：“这场战争让我们都失去了太多。”纯子靠着肖途的肩膀，声音越发低了下去。肖途心里暗自着急，虽然自己也越来越觉得精神涣散，但是一定要让纯子活下去。于是，大声地说：“纯子，纯子。你不是要知道战争的真相吗？我把我看见的全部都告诉你！”纯子模模糊糊地嗯了声。肖途见了赶紧不断地自己这些年来看到的、经历过的，维持着纯子的意识。
　　被火光包围的屋外驶来一部黑色轿车，后面跟着一辆军用卡车。两辆车停下后，陆续有人下车。轿车里的正是武藤志雄，他吩咐宪兵道：“封锁街道，任何人不能进出。”宪兵散开。这是猫在一旁的乞丐突然跑出来大声喊道：“领事的女儿在里面！领事的女儿在里！”在场的人都大惊失色，日本宪兵则全部举枪对着他，乞丐一下子就吓傻了。
　　武藤志雄更是又惊又疑，吩咐手下把乞丐带过来。冯一贤更是暗暗心急，气得直跺脚，没想着肖途竟然还来了这么出搏命招。自己当时就应该把这乞丐给灭口。武藤志雄几乎是吼着质问那乞丐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领事的女儿在里面！”冯一贤也跟上来，嬉皮笑脸地说道：“领事，你别听着这要饭的瞎说。属下已经包围了肖途…”
　　武藤志雄打断了他：“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清楚。说！你到底看到什么！”乞丐看了眼冯一贤，又看了眼武藤志雄，几欲张嘴，但又没出声。武藤志雄把出手枪抵着乞丐的头，“不说你就去死吧！”乞丐吓得哭了出来，呜咽着说：“是里面的一个男人教我这么说的。他叫我打电话给警察局。又叫我等日本人到了之后大喊。他说给我5根黄鱼。太君，你饶了我吧。”
　　武藤志雄继续问：“房子里到底有其他人吗？”“有的，那男的带着个小女孩。我听他们叽里咕噜说着日本话。”冯一贤听后顿时心里凉透了。武藤志雄于是指挥手下，马上救火。日本兵于是找来了水桶和黄沙。又用手榴弹炸开了窗口。武藤志雄看着手下的行动，语气冰冷的说：“冯一贤，你最好准备一下解释。”用让中国警察全部离开，只留着日本宪兵。冯一贤笑得十分尴尬，点着头，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不久，日本宪兵就清开了大门。武藤志雄走进门，下达命令：“全面搜索，找到人立即报告。所有人都要抓活的！”
　　却说日本兵用手榴弹炸开窗口，强烈的震动使得在密室里已经濒临晕厥的肖途稍微醒过来一些。从死亡线上再次挣扎着爬回来，肖途不由强行打起精神，用了摇晃着纯子。纯子也迷迷糊糊地发出一些声音，显然也快支撑不住了。这时肖途又在噼啪的燃烧声中隐约听见了日本兵的喊声，于是又有点兴奋地对纯子说：“纯子，纯子，快醒醒。有人来救我们了。”纯子微微睁开眼睛，眼神仍然有点涣散。
　　不多时，烟雾开始减弱，说话声也逐渐靠近。肖途挣扎着站起，凑起最后一点力气，把密室的门拉开了一点。一个日本兵听到响动，立即寻声找来。发现墙与柜间的缝隙，于是又招呼其他人，一起把密室的门推了开来。进去后发现一个男子站着靠在墙边，还有一个女孩坐着靠在墙上。宪兵立即报告武藤有发现，又端起枪对准男子。
　　武藤志雄匆忙进入密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墙边的纯子，激动地跑过去，扶起纯子，眼中也含着泪。纯子模糊地看见了父亲，也扑进武藤的坏里，失声痛哭起来。武藤志雄又看了眼扶墙而立的肖途，对手下说：“把他抓起来。”宪兵于是放下枪，准备上前动手。纯子听后吃了一惊，赶紧推开父亲，拦在肖途身前。日本兵见了，也犹豫了一下，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武藤志雄。
　　纯子惊叫道：“父亲，你干什么？”武藤志雄气愤地说：“我已经查明肖途是地下党。他在我身边潜伏多年，窃取了无数珍贵的情报。造成我们巨大的损失，也毁了我多年的梦想。这笔账，不能不算。”纯子哭着说：“可是肖君他救了我。”抽泣了一下，继续道：“而且战争就要结束，多杀一人，少杀一人，对结果又有什么影响呢？”
　　此时肖途也已经逐渐恢复了意识和体力。他听着武藤父女的对答，又看了看武藤志雄的神色，知道今天肯定是难以善终了。只是，陆望舒和丁力犀还在武藤手里，是自己连累了他们，说什么也要交换他们的平安。于是一咬牙，想出一条计策，暗暗伸手摸向口袋里的手枪。纯子的话刚刚说完，肖途立即把枪对准纯子的头。日本兵也同时将枪对准肖途。“纯子，对不住了。”肖途愧疚地说，但又坚决地向武藤志雄说道：“领事，我不想等死。”厉声喝道：“全部把枪放下！”
　　日本宪兵犹豫地看着武藤志雄。武藤志雄也点点头。纯子倒不怎么害怕，说道：“肖君，我会帮你的。”又说：“父亲，你就放了肖君把吧”。武藤志雄倒不是很紧张，语气仍然比较冷静，说：“肖君，你不会杀纯子的。这不是你的为人。”肖途一把拉过纯子，左手勒住纯子的脖子。右手拿枪指着纯子的头，打开了保险说：“没办法，怎么也要拼个鱼死网破。”
　　武藤志雄也开始有些紧张，说：“你是逃不掉的。不要因为无谓反抗，连累无辜的人。”纯子也哭着叫到：“父亲，你就放了肖君吧。”两人对视着，武藤志雄想了会儿，挥手让日本兵离开。自己也走到密室门口，说：“房子随时会塌。你有什么条件出去再谈吧。”说完就离开了。肖途关上保险，松开纯子，非常内疚地说纯子说：“纯子，真的对不起你。”纯子满脸是泪，但摇摇头说：“肖君，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父亲一定会放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