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守护者同人]隐形守护者》随便看认真写

49、一、破局计划

　　肖途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见到一缕明媚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整个木屋平静而柔和，他又稍微动了动头，忽觉后脑非常疼痛，发出□□。木屋另外一边坐着一个人，背对着肖途。听见他的声响，就转过来，微笑地看着他。只见日光斜照在那位女子的面颊上，晶莹华彩，虽已中年，芳姿不减。
　　肖途觉得头很晕，好像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似的，开口道：“我…我…在哪？你…你…”那女子开口了，声音非常轻柔：“你当时倒在仓库里，我救你回来。”听了这话，肖途才断断续续地想起发生的事情，自己正在和高源对峙。那现在脑袋这么痛，应该就是被人暗算了。肖途渐渐回过神来，又问：“你怎么知道…知道…”
　　那女子笑了笑说：“我从百乐门那里就跟上你了。”肖途更加惊讶：“你…你为什么救我？”那女子听了嘿嘿一笑，“我可是做死人生意的，怎么会救人？”肖途打了个冷战，女子继续说道：“我和伙计当时看你到在地上，就来为你收尸了。”肖途听了心想虽然这女人虽然说话不怎么好听，但总归是救了自己，于是开口答谢。女子听了又是几声娇笑：“你不用谢我，我也是受人之托。”
　　肖途非常惊异，女子继续道：“有人希望你和他一起死，成为他的陪葬。”“谁？”“你跟我来。”女子起身下楼。肖途挣扎着下床，觉得走起路来依然摇摇晃晃的。
　　下楼后，肖途看到一个年迈的背影正坐在店铺门口，头上有些白发，穿着黑色的布袍。手里拿着一支烟斗。听见楼梯上的响动，回过头来。见到来人，脸上非常欣慰说：“肖先生，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肖途恍然大悟：“徐先生，原来是您。”那人正是兴荣帮的原帮主，通过假死金蝉脱壳的徐先生。
　　徐先生向肖途微微点点，“那天我们分开以后，我就叫楚娘去百乐门，替我注意着情况。如果金山有什么行动或者发现可以马上通知我。只是没想到…后来她说小丁被警察带走。又听见一声爆炸，出来后看见你被追杀，就跟上了你。”停顿了一会又继续说：“我刚刚得到消息。武藤志雄在你未婚妻的家中，找到了材料，证明她是中共地下党。现在他已经抓到了陆小姐，并全程通缉。”说罢呵呵一笑，说：“知道吧，你的人头值这个数。”跟着张开手掌对着肖途。
　　肖途听说到陆望舒被捕，既心痛又自责。当时就不应该自己先走。随后又看着徐先生比出一个“五”，觉得很尴尬，说：“徐先生应该不缺钱吧。”徐先生叹了口气，却说：“以前中共几次找我合作，都被我拒绝了。因为重庆方面拎‘诚意’来找我。但是现在小小风波，他们就觉得我大势已去。一发子弹抖舍不得给。”说道这里，有点气愤，又说：“我不缺钱，我缺朋友。”跟着目光看向肖途。
　　听着徐先生的话，肖途也明白了徐先生的意思，只是他现在孓然一身。也只能无奈地说：“徐先生，那我也实话实说了。我不是您想的那种朋友。现在我联络不到组织。也没办法提供武器。”徐先生倒也不失望，同样无奈地说：“是啊。你无能为力，我大势已去。我们都可能找不回昔日的荣光了。”
　　肖途见徐先生颇为伤感，可以又找不到话来安慰。稍微想了会，问道：“徐先生，恕我冒昧。按照您原来的计划，找到内奸后，您和荣先生是要怎么办？”徐先生听了，叹了口气：“原本我们知道内奸后，可以由金山出面剿除内奸。然后我再出现，和金山一起稳定局面。冯一贤见到我们两人齐心，应该不敢再怎么样。”停顿了一下，后悔地说：“只不过，我和金山真的小看了这个姓冯的。现在金山死了，我又失联。更加没想到内奸是荣银海。”
　　肖途点点头，又想起陆望舒因为自己被捕。不知道会被武藤如何折磨。纯子又被绑架了，可能就藏在冯一贤家里。如果能够找到纯子，或许就是破局的关键。于是肖途把想法告诉了徐先生。徐先生听罢，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嗯…如果能找到武藤的女儿，那确实可以扳倒姓冯的。但是现在只有你我，恐怕力不从心。如果我还有些手下，说不定就能帮到你。”
　　肖途也是既焦急又苦闷，咬牙切齿，但又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慢慢梳理着头绪。现在荣银海控制了兴荣帮，又和冯一贤沆瀣一气，上海的黑白两道都在他们的掌握中。自己和徐先生一定不能硬碰硬。但是这两人联手，根本无人能及啊。到底该怎么办？忽地好像闪出一点灵光。
　　徐先生见到他脸上突然有些兴奋，询问他的想法。肖途也说道：“徐先生，我现在暂时只有一点头绪。目前的局势，冯一贤和荣银海联手，真的是坚不可摧。我们想破局，唯一的胜算就是让两个人暂时分开。我是说让两个人分开行动。不知道他们两个有什么各自非常感兴趣，但对方没兴趣的事情。”
　　徐先生听了也是眼前一亮，非常赞许地看了肖途一眼。也开始低头沉思起来。冯一贤现在掌握黑白两道，他还会要什么呢？潜伏的地下党？却看到徐先生又看向自己，似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肖途明白了徐先生可能有了计划，就说：“徐先生，您一定有了计划。不用顾虑我，现在的关键是破局。荣金山大哥和力犀哥都如此重义气，小弟也不能落后！”
　　徐先生欣赏地看着肖途，感叹说：“我兴荣帮里竟然能有你这样的人。真是大幸啊！”又继续说道：“我有了初步的计划，不过是对付荣银海的。我虽然对外宣称死了，但是手里还有几个心腹。小丁虽然被带走了，不过其他几个对我也忠心耿耿。我想设一个局。故意让一个普通的帮众，看到我在和其他人密谋。他一定会回去报告荣银海。荣银海应该会亲自带人来围剿我，而我守株待兔，埋伏在有利位置。等荣银海入瓮。如果他手底下的人肯投降，那就罢了。不然…但是这个计划也同样需要有人引开冯一贤，而且必须先引开冯一贤。不然以那姓冯的老谋深算，是成功不了的。”
　　肖途听完点点头，说：“这个计划确实值得一试，也是目前比较稳的办法。那徐先生又顾虑什么？”刚说完，随即明白说：“徐先生是希望我引开冯一贤？”徐先生点头，说话声却有些惭愧：“是的。因为我也没有其他人选。要让你一个人去对付他，我也有点不忍心，不放心。”肖途却豪迈地站起来，说：“我死不足惜。只能要破局，我愿意帮徐先生。而且徐先生的计划也很妙。荣银海没有冯一贤帮忙，是都不过徐先生的。我们来个田忌赛马。”
　　徐先生见肖途如此豪爽，不由感动说：“肖先生真的是条好汉。如果你不是地下党，以后兴荣帮…”肖途也听出了他的意思，觉得有些自豪，竟然能得到这位叱咤风云几十年的□□首脑的认可。他说：“徐先生不必担心。不管我是不是地下党，我肖途永远是徐先生的朋友。”
　　徐先生非常感动，拍拍他的肩膀。又继续说道：“要引开冯一贤，非常不容易。他攻于心计，寻常的理由是不会上钩的。”肖途也点头说：“是。嗯…现在冯一贤最担心的，应该有两件事。一个是怕我出现在日本领事馆。还有就是害怕他绑架领事的女儿暴露。”稍微思考了一下说：“绑架领事女儿的事情，他自认为做得隐秘。而且证据又在他家里，认为我不会往他家里冲，所以防备也最少。那我就偏向虎山行。”徐先生听了同意说：“如果这样的话，同样可以放饵。告诉冯一贤你准备去日本领事馆。而你就趁机去冯一贤家里。”
　　肖途也点头，又问起了徐先生又没有地图。徐先生表示没有，不过把他带到棺材铺的后面，在地上大概画出了上海的苏州河、黄浦江流向作为基准。肖途请徐先生点出了日本领事馆、百乐门、冯一贤家的大概位置。肖途看了会，向徐先生询问到：“徐先生，我想可以这样。告诉冯一贤我出现在这一带，杨树浦码头和日本领事馆中间的地方。这样可以迷惑冯一贤，让他不知道我到底是想去哪里，必然会用重兵来找我。这样给了徐先生布置，和我救人时间。那徐先生也最好找个距离这个位置远一点的地方动手。同时出击，让他们难以两顾。”
　　徐先生思考了一会，说：“可以，那我就选在闸北动手。你出现的位置我会再具体想一下。”他看了看手表，说：“现在是八点半。我需要一些时间来联系手下，布置圈套。然后透露消息给那两个人。可能要到12点才能开始行动。这样，我们先到一个里市区稍微近一点的地方。我正好还有几个隐秘的地方。肖先生就先在耐心等待。我一布置好圈套。就来通知肖先生。等我重新控制兴荣帮，就来接应你。”
　　肖途连连点头，过了会说：“消息也许会泄露。武藤志雄恨我入骨。知道了我的行踪，必然会亲自来抓我。而冯一贤则会千方百计地向武藤隐瞒，这点也可以利用。徐先生，如果您赶到冯家的时候，看见日本人也来了，那就别硬闯了。武藤现在杀人心切，您过去也讨不着好。”徐先生答应，说自有分寸。
　　两人随即动身，徐先生和楚娘把肖途安置法租界南面的一个小弄堂里。肖途时不时地看着手表，心里紧张又焦急。他不担心徐先生手下的忠诚，只是担心，冯一贤会不会识破他们的计策。他又将计划来来回回想了几遍，觉得这一切都可以装作是肖途和徐先生狗急跳墙，准备搏命，应该能够瞒过狡猾的冯一贤。而且越是自负的人，把对手逼上绝路后，越容易放松警惕。自己和徐先生就是利用这一点，使出这个好像搏命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