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只bo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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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谷出久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双目干涩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意识到自己昨晚忘了设置闹钟。
爆豪胜己用力砸着他的房间门，在门外吼道：
“废久？你小子别是还没醒吧？”
“诶——小胜？！”
绿谷出久从床上跳起来，连滚带爬地捡起被掀到地上的手机，发现还有半小时就要上课了。
“废久！”
绿谷出久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刷拉一声拉开房门。
爆豪胜己已经换上了制服，正背着书包站在门外。
“小胜，你先走吧，我还没刷牙呢——可以去贩卖机帮我买个红豆面包吗？”
爆豪胜己将绿谷出久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他还歪歪斜斜地穿着睡衣，迷迷瞪瞪的，头发乱蓬蓬地挡住脸，像海藻一样堆在头顶上。
“嗯，知道了！”
爆豪胜己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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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早饭的问题后，绿谷出久心里稍微安稳了一点。
他跑进卫生间，手忙脚乱地洗脸刷牙。绿谷出久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凭借本能抓起牙刷塞进嘴里，迷迷糊糊地瞪着镜子。
十分钟后，绿谷出久背上书包跑出了宿舍。
从生活区到教学楼大约需要步行半小时左右。
“哇啊，要迟到了！”
绿谷出久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显示，迈开腿朝教学楼狂奔过去。
从生活区到教学楼一路上都空无一人，直到他跑到教学楼外，才看到了一个人影。
绿谷出久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饭田天哉跑在绿谷出久前方，他也正奔向教学楼，手里拿着一个三明治和几本学习资料。
绿谷出久见饭田天哉走进唯一的升降电梯里，脚步一顿。
“还是从楼梯上去好了……”
此时，饭田天哉也看到了正走进教学楼的绿谷出久。
他伸手按住了电梯门的开启键，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望着静止的楼层显示，等待绿谷出久走进电梯。
绿谷出久有些意外，犹犹豫豫地迈入电梯内。
饭田天哉沉默不语地按下关门的按钮，电梯开始上行。
绿谷出久站在电梯厢的角落里，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神色有些局促不安。他的领带没有系好，歪歪斜斜地挂在领子上，像首次上学的小朋友一样不修边幅。
饭田天哉看着眼前这名少年，很难将他和那个“利用龌龊手段进入雄英的学生”联系在一起。
饭田天哉曾看过“涉谷事件”的现场视频。
对于绿谷出久毫不犹豫地冲向火海的行为，饭田天哉充满了敬佩。因此，当听说绿谷出久依靠后台才得以考入雄英时，他心里特别难以接受，而且愤慨异常。
饭田天哉和绿谷出久当时并未分在同一个考场，他记得自己在考试结束后特意去查看了屏幕上的总分数，发现绿谷出久处在吊车尾的位置——饭田天哉为此还惋惜了许久。
“虽然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
饭田天哉想起了在推特上看到的诸多推文。
不少落榜考生晒出了自己的成绩，攻击得分遥遥领先于绿谷出久。
“……可能真的人不可貌相吧。”
绿谷出久察觉到了饭田天哉的目光。
饭田天哉见绿谷出久的视线朝自己扫过来，立即扭开了脸。
绿谷出久心想：“还在为那个谣传而心怀芥蒂呢……因为太过正直而容易受到欺骗，果然是饭田同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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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谷出久和饭田天哉沿着走廊朝教室跑去，正好碰上了走到教室门口的相泽消太。
“相泽老师早上好！”
绿谷出久拦住相泽消太，从他与教室门之间的缝隙挤进去，成功在铃声响起前跑进了教室。
【叮铃~——】
相泽消太瞥了一眼站在门外的饭田天哉。
“饭田迟到一次，周末多写一份报告。”
“是，老师！”
相泽消太走到讲台上，倦怠的目光在教室内扫过：“大家精神不错嘛？”
绿谷出久此时已经冲到座位上坐下了，在他前面的爆豪胜己则从抽屉里摸出红豆面包，越过桌面将它丢向绿谷出久。
“——早餐下课再吃，绿谷。”
相泽消太看到了他们两个的小动作。
“趁现在早修课的时间，通知大家一件事。今天早上的第一节课将在第二校区——也就是雄英USJ进行授课。”
相泽消太懒洋洋地说道：“今天可能会进行潜水，大家做好准备。”
“第一天就开始实践了？！”
“好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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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J是雄英独立建设的灾害模拟校区，距雄英主校区有一定距离，需要搭乘校园巴士前往。
USJ内部除了空间英雄13号搭建的演习场地外，还有用于模拟极端环境的实验楼。
实验楼外观像一片巨大的船帆，地表之上的楼层以“暴风模拟”和“失重模拟”等区域为主，地下则设置了“深海模拟”、“超低温模拟”等试验区，囊括了可能遇到的各种极端状况。
A班众人此行的目的地就是位于地下的“深海模拟”区域。
他们跟在相泽消太走进模拟实验室，六七名身穿潜水服的职业英雄正等候在内。
实验室外围着一圈圆形的钢化玻璃墙，被分隔成数十个极深的水池。
水池深不见底，像没有边际的黑洞，只能看到池壁上黯淡的灯光。
“唔，真可怕……”
“我们要在这里潜水吗？”
13号推开门走进实验室，打断了众人的窃窃私语：“大家好！——早上好，各位老师！”
“是空间英雄！”
“13号！太可爱了！”
13号朝学生们鞠了个躬：“我是本次课程的主教师，非常荣幸能给同学们授课！”
他说：“今天的潜水实践课将在我身后的人造环境中进行——不过不用担心，老师们会教授各位同学潜水装备的基本使用方式。”
13号用带着手套的、圆滚滚的手指戳了戳手上的电子腕带，面前出现了立体投影。
投影上显示着A班全体学生的名单。
“大家会被随机分成七组，每组由2~3人组成。现在我们公布一下各组名单——”
13号点了一下投影右下角的“分组”，名单次序被随机排列。他按照上面显示的名字依次念道：
“第一组，尾白猿夫、青山优雅……
“第三组，爆豪胜己、绿谷出久、轰焦冻，请这三名同学和空灵鬼魂老师去第三模拟室。”
绿谷出久听到自己的名字，瞥了爆豪胜己和轰焦冻一眼。
“班上合作性最差的小胜和习惯独自行动的轰……真是糟糕透顶的组合。”
他无可奈何地想道。
待实验室里的教师和学生们都离开后，相泽消太和13号朝监控室走去。
“Eraser Head，你这次应该……没有调节潜水设备吧？”
“我和午夜他们商量了一下，调低了氧气罐的含量显示。”
13号在监控屏幕前的办公椅上坐下，问：“什么意思？”
“氧气含量正常，不过显示指针会指向危险阈值。”
相泽消太双臂环在胸前，凝视着监控屏幕：“由于心理压力，他们大概真的会觉得氧气不足，因此无法察觉到这个异常。”
“你们还真是恶趣味……”
“其实这才是本次授课的主要目的。”
相泽消太从衣服里翻出一袋可吸果冻，扭开盖子。
“在危险的情况下是否情绪稳定、如何与不熟悉的其他英雄合作、是否具有抗压能力，我们想要观察的，是这些问题。”
相泽消太吸着包装袋里的果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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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谷出久一行在更衣室换上潜水服后，走进第三模拟室。
水肺的重量几乎达到了绿谷出久体重的三分之一，他艰难地扶了扶背上的氧气罐，背带勒疼了肩部的皮肤。
空灵鬼魂看到了绿谷出久的动作，解释道：
“新式潜水服基本上不会出现故障，但因为部分地区尚未普及，因此校方要求我们以难度较大的老式潜水制服作为讲解对象。”
“我会在水下出现并攻击你们，请尽量甩开我，并在最短的时间内浮出水面。明白了吗？”
“明白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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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灵鬼魂向他们讲解了水肺的使用方法，然后打开了水池顶部的安全门。
安全门缓缓打开，露出下方的数十米深的水域。
绿谷出久站在水池边缘，低头看着脚下的那片深蓝色，感觉一阵眩晕。
在外星流亡三年的经历，让他对深水怀有难以名状的恐惧感。
相泽消太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准备好了吗？如果有任何不适，立刻说出来，我们会终止这次授课。”
轰焦冻见绿谷出久脸色有些苍白，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肩膀：
“绿谷，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啊，没有……”绿谷出久摇了摇头，极力想摆脱眩晕感：“我没问题。”
“你们在说什么，废久？”
“没事没事，没什么！”绿谷出久摆了摆手，将面镜戴在脸上。
爆豪胜己走上前来，朝绿谷出久伸出一只手：“你先入水，我拉着你。”
爆豪胜己看清了绿谷出久额头上细细的汗珠——绿谷出久汗腺发达，这是他紧张的一贯表现。
绿谷出久背对身后的水面，爆豪胜己握着他的手腕，将他缓缓放入水池中。
绿谷出久深深吸了一口气，脚下空洞的水域让他十分没有安全感。
待三人都进入水中，空灵鬼魂打开了水池底部的电磁装置。
磁力吸引着他们身上的金属氧气罐，三人加速下沉。爆豪胜己朝绿谷出久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捏紧鼻子。
几分钟后，他们到达了水池底部。
这里非常昏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能依赖池壁上忽明忽暗的小灯勉强看清人影。
就在这时，相泽消太的声音透过水层，模模糊糊地传到了他们耳朵里。
“A班的各位，请听好。所有氧气瓶的气体含量都不超过50%，且每组至少一人的氧气瓶是损坏的，氧气含量已经降低到危险阈值。”
三个人对视一眼。
就连一向从容自若的轰焦冻，眼睛里都闪过了几分慌乱之色。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只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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