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人设错误之后》唐姝

31、鸣柱

　　最后没有见到产屋敷耀哉的顾朝什么都没问到，在蝶屋又修养了一周的他没有得到任何计划，一脸茫然的去吉原被迫出道了。
　　“您看这个孩子怎么样？”
　　“啊，这……老实说我这边不缺什么人了。”
　　“这个孩子很便宜的。”
　　看着眼前积极推销他的宇髓天元，顾朝的情绪诡异的冷静，甚至带着一种‘终于轮到我了’的安心感。
　　被派去吉原出任务的他就知道依照宇髓天元惊天地泣鬼神的化妆技术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但是——
　　但是什么叫养养还是能看的！
　　宇髓天元先生你不能好好说话吗？为什么这样介绍他？
　　他不丑好吗？！
　　当初作为柱的时候也是跟华族打过交道把那些家伙哄得以为他是个贵族的，会被嫌弃完全是因为你啊。

　　“明明是你这个混蛋的化妆技术太差。”
　　他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趁着吉原的老鸨转身时狠狠的瞪了宇髓天元一眼。
　　“跟我有什么关系，”宇髓天元小声回答，“你看看，你的弟弟可是免费送出去的，甚至送出去的时候他们接得还很勉强。”
　　“哈？什么弟弟。”
　　“跟你同性同名的小鬼。”
　　宇髓天元是把我妻善逸当做他弟弟了吗？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把我妻善逸提出来后他就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他是我妻善逸的同位体，所以我妻善逸被嫌弃就约等于他被嫌弃，这种事实他完全不能辩解。
　　“你有胆子你别动我的脸，让我自己来。”
　　只要眉毛刮平一点再把长发梳起他也是可以扮成贵女的。
　　“看来你女装有些经验了。”
　　他又没有什么搜寻信息的手段，女装不是很正常吗？

　　少年磨磨牙，露出了不知道是畏惧还是敬佩的嘲弄神色：“不如你这种有三个老婆的厉害。”
　　三个老婆啊，不管是顾朝还是【我妻善逸】都感到敬畏，宇髓天元到现在都没有被刀显然是一个大有本事的人。
　　“小鬼，我可是祭典之神。”
　　一看对方要吹起来的模样，顾朝觉得头疼，立刻打断道：“好了，你现在该把任务告诉我了，到底要我做什么？”
　　这次的任务着实有些奇怪，明明已经得到京极屋的花魁蕨姬是上弦六，为什么要把他安排在对面一个不起眼的风俗店里，反而把弱的炭治郎他们三个安排到上弦六的附近。
　　“我说小鬼，上弦六的消息和最近一段时间需要查验的信息都是你说出来的吧。”
　　顾朝顿住了，他的眼神透露出了‘你怎么知道’这几个大字。
　　“我又不是傻子，你一加入进来就多了这么多消息，虽然不知道这些信息是怎么得出来的，但主公大人信任你，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我妻善逸】，你确定消息不会出错，对吧？”
　　“这种信息我才不会记错。”
　　“那就好，”宇髓天元的眸底出现了冰冷又兴奋的光，“我们这次的任务是钓鱼。”
　　“原来如此，我是鱼饵。”
　　如果他待在京极屋的话依照上弦六花魁的身份他消失太正常不过，但如果是别的风俗店就不一样了。
　　“所以任务是不经意的暴露自己鬼杀队的身份吗？”
　　“不是。”

　　“诶？”
　　“你的任务是掩护灶门祢豆子。”
　　“祢豆子？不行，”他下意识的说道，“这么做太危险了！”
　　顾朝在一瞬间反应过来，身为不被鬼舞辻无惨控制的鬼，若是祢豆子被发现一定会被鬼王下令杀死的。
　　“别那么大声，”宇髓天元撇了一眼前面的老鸨，“她的哥哥也同意了，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投名状，不然你让我怎么信任一个鬼。”
　　“不可能，你是怎么说的？”
　　依照他对【炭治郎】的了解，这个同位体也不会同意让自家妹妹去冒险。
　　想到【炭治郎】，少年的心情不可控制的焦虑起来，他的心跳在加快、胸口十分闷，又难受又愧疚。
　　明明是来挽回的，可看情况他还是在一直拉着别人冒险。
　　可是、可是宇髓天元的做法又没有半点错误，按照对方的身份来说这么做已经足够仁慈了。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曾经的记忆又翻涌了上来，堵着他的胸口，哽咽着跟团棉花似的，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
　　啧，难受。
　　他松开握得用力，微微发白的指关节。
　　哎，记忆已经压下去了，但还是会影响他。
　　果然【我妻善逸】还是有病啊，PTSD总会影响到他办事。

　　“我跟灶门炭治郎说了，任务是搜寻京极屋的鬼，任务途中他的妹妹可能会暴露。”
　　是话术，说得话九分真一分假，偏偏假的那部份相当致命。
　　顾朝深吸一口气，把自己浮现的激动情绪压下：“不愧是你。”
　　就算加入了鬼杀队，曾经是忍者的宇髓天元手段很多时候也说不上光明正大。
　　“别打岔，到时候我把一个鬼引到吉原正大光明杀了鬼，然后在吉原歇下，就算发现了灶门祢豆子有问题上弦六也应该不会出手。”
　　“计划很好，但不现实。”
　　正常人都会按照宇髓天元的想法来，可是上弦六她没脑子啊，毕竟她也不是没有杀过柱，而且就性格而言完全是一个自我意识过剩的小女孩，堕姬才不会管情况，而是直接莽过去。
　　想被世界意识塞过来关于上弦六的记忆，顾朝幽幽的说道，“上弦六没脑子，才不会想有的没的。”

　　所以快一点、快一点把祢豆子拉走，不要把那个孩子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不然出事了炭治郎会发疯的！
　　宇髓天元没有听懂顾朝潜意识下的话，默默的看了一眼顾朝：“你可真了解鬼的性格。”
　　若是平时少年肯定会摸头，打一个哈哈过去，毕竟他不擅长撒谎，可现在不一样，焦躁心态几乎快要炸了的少年下意识的说道:“打交道多了怎么会不了解。”
　　“哦，所以你果然是投靠鬼然后反叛的忍者世家弟子吧。”
　　啥？刚刚宇髄天元说什么了？
　　少年属实懵了，他露出了震惊又茫然的错愕神色，一时间不知道该反驳还是夸赞对方的想法优秀。
　　没有第一时间辩驳的顾朝明显失去了说话的权利，以为顾朝震惊迷茫只是被戳破身份后不知所措的宇髄天元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作为哥哥的【我妻善逸】行事作风带着一股微不可查的忍者姿态，收集情报的方式跟宇髄天元十分相像，甚至连仪态都跟他有一部分重合。
　　而弟弟我妻善逸性格怯懦，做事的时候大部分情况选择都跟哥哥相似，长得还一模一样，这明显就是忍者里培养给家主候选人的‘影子’。
　　然而这么久了，身为忍者世家的他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我妻家族的存在，能把信息掩盖到这种程度他只能想到一种存在——鬼。
　　【我妻善逸】对于鬼的了解明显佐证了他们是投靠了鬼的一族，是跟蛇柱家族类似的、依附鬼存在的家族。
　　“老实说我本人并不信任你，突然出现、实力强大还偏偏带来了很多鬼的信息来，跟跳反背叛了鬼一样，可仔细想想你们也可能是诱饵。”

　　所以、所以会把炭治郎他们放到上弦六那边是因为不信任他，故意把他们放在那边的?
　　但是忍者世家是什么鬼？
　　【我妻善逸】是【宇髄天元】教出来的，行事作风有些许相似不是正常吗？
　　不要给他加什么奇奇怪怪的剧本啊喂！
　　顾朝沧桑的都想抹一把自己的脸了。
　　“你担心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如果你的信息没有错，鬼舞辻无惨已经通过上弦三的眼睛看到了你的模样，上弦六乍一看到你的弟弟应该会吓到然后告诉鬼王，不会自己轻举妄动。”
　　好家伙，他把鬼舞辻无惨的信息才说出去没多久，宇髄天元已经了解到了苟王无惨会做什么了吗？

　　“到时候应该会出现几个上弦，当然，只要你出手快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我也需要你的部分保障。”
　　“我明白了。”
　　原来事情发展会变得这么迷惑是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在搞鬼，心思细腻到给他脑补出了一个可以跟蝴蝶忍媲美的剧本。
　　这可真是米奇妙妙屋给妙妙开门——妙到家了啊。
　　他咬了咬牙槽，恶劣的情绪冒了出来，狠狠的吐出了一句。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不过我的行事风格可是跟你学的。”
　　“老*师。”
　　作为报复，他咬牙切齿的蹦出了最后两个字。
　　不就是掀马甲吗？在见过我妻善逸还没有掉马后，他已经半点不带虚的了。
　　哼，宇髄天元，喜欢想你就慢慢去头脑风暴吧，拜拜了您。
　　少年施施然的吐出这句话，骤然加速跟紧老鸨，姿态优雅的走进了风俗店，把对方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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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顾朝:我记住你了宇髄天元！
（宇髄天元完全是在朝朝和【善逸】雷点里蹦跶啊，被狠狠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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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if线:假如卡牌故事真的存在】
正午的太阳璀璨耀眼，亮得【我妻善逸】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花白的光线毫不留情的释放着灼热，烫得他皮肤发烫。
太阳很大，若是以前他看到这种天气一定会很开心吧。
大太阳鬼就不敢出来了，没有人会受伤，他说不定就可以偷懒一天。
可是现在他看着阳光却觉得刺眼。
【灶门炭治郎】，他的挚友，就是在阳光下消失的。
是的，原谅他用消失这个词，因为只有用这个词语的时候他才能稍微欺骗一下自己。
明明是你动手的，他嗤笑着自己可笑的天真和愚蠢。
现在却还在试图自己骗自己来掩盖真相。
一个都没有救到的同伴、被他杀死的挚友，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脑海就开始自动播放着一幕幕的画面，这些画面就好像是在嘲讽他一样。
最强有什么用，还是一无是处。
“是啊，最强一点用都没有。”
颓废的少年用力的摁住自己的伤口，就像要把自己扼死一般，但最后他却只是弯起乌青的眼露出了一个与平时一般无二的笑。
这样可不行，【我妻善逸】。
你的同伴、你的挚友、你的爷爷一定不想你变成这样。
活下去，别死，就算是……为了他们。
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活下去的人像一只野兽一样流浪在荒野，企图去寻找一个补给点。
可是没有，他找不到了，地图都是错的，如何能找到栖息地呢？
他有些撑不住，想要放弃了。
明明才过去几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少年靠着树干上一个翻身从树上栽倒了下去，他想躺在地上就这样睡下去，睡到地老天荒。
“喂，小伙子，别睡——”
中年汉子的面容才在他的视网膜上映照不到片刻就模糊起来。
冲得真快，后面有鬼追吗？
【我妻善逸】揉了揉眼睛就看到汉子发出了凄厉的尖叫，旁边叫嚷着要血和肉的声音听起来模糊又熟悉。
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场面？
哦，是吃人的鬼和差点被吃的人啊。
【我妻善逸】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打了一个哆嗦，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要做什么。
已经几天没有摸刀的手有些生疏的拔出了自己的日轮刀，身体僵硬的把眼前的鬼东西斩首后，【我妻善逸】彻底傻了。
鬼王不是都死了吗？这里怎么还有鬼活着啊？
如果鬼王没死的话……
不，不可能，就算鬼王还活着，【炭治郎】也不会让他们伤害人类，所以这里一定不是他的世界。
【我妻善逸】拒绝承认这是自己的世界，不然这么多前辈伙伴的死亡不就成了笑话吗？
“恩人、恩人您没事吧？”
从惊魂一刻回过神来的中年汉子看着少年苍白的脸色关切的问道。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冷静、冷静，【我妻善逸】先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慌！
中年汉子哆嗦着站了起来：“我们边走边说吧，我要去通知大家，这场祭典是举办不下去了。”
“你们还敢办祭典？”
【我妻善逸】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贴心的人类，怕鬼吃不到自己甚至上门送口粮。
“传闻这座山里出了一位神明，他能治愈人的疾病并且将重病垂死的人治好。我们这种小村子连医生都没有，乍一见到这种神迹，没有人会不信。”
“是鬼吧。”【我妻善逸】知道想问鬼的事情联系鬼杀队就可以，但他却不敢。
万一真的是没杀掉鬼王……
不，其实说到底就是他胆小。
“是的。”中年汉子闭上眼睛，神情落寞，“本来、本来以为有救了的，谁知道、谁知道他居然是吃人的恶鬼！”
“冷静一点，事情已经过去了，活着就有希望。”
虽然自己是这么安慰别人的，但【我妻善逸】自己都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在他嘴上也只是说说而已。
“不过为什么会存在鬼啊。”他自言自语的跟自己说话， “这种东西明明应该不存在了。”
但如果这里真的是他原来的世界然后重新出现了鬼的话……
不过是再杀一次而已，没道理第一次能动手，第二次却不敢。
这一次【炭治郎】，请你不要留手。
他强装着若无其事的说道: “不过没关系，我是支撑一切的柱，只是斩鬼而已，没关系的。”
少年花费了一段时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跟着中年汉子下山，可却在看清对面过来的人时彻底僵住了。
那是谁？
熟悉的笑容、繁乱的心音，还有那个蝴蝶发卡。
“忍前辈？”
啊，没错，是【忍前辈】啊。
可是前辈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他面前？
他挥舞刀刃可以把鬼斩首的手颤抖起来。
是他来太晚，让前辈们等不及了吗？还是是他彻底让大家失望了？
“真的是忍前辈啊。”
逆光站着的少年语气极轻，缩紧的瞳孔在月光下看着像是泛起了水光。
但是【我妻善逸】却没有哭，只是一声不吭的紧紧盯着蝴蝶忍。
这是梦吗？
“居然亲自过来接我，难道我晚了很久吗？”
不，不管这是不是梦，他首先应该做的是道歉——
抱歉，非常抱歉。
“对不起，我又迟到了。”
他想看着对方的眼睛真诚道歉的，可开口的时候却连看着对方的脸都做不到。
沉重的压力压着他的脊梁，令他连头都抬不起来。
“阿诺——你还要看着地面多久？”
“抱歉！”
他声音提高，声线控制不住的尖锐了起来。
【我妻善逸】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的态度太过激烈。
少年悄悄的用余光瞟了一眼蝴蝶忍。
对方没有生气脸上依旧带着假笑，只是看着他的神情有些茫然。
“这位先生，之前你说你是鬼杀队的柱，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
什么意思？这句话什么意思？
【我妻善逸】大脑空白一片，连自己的表情都有些控制不住。
什么叫没见过他？
少年的情绪有一瞬间崩溃，他难道不存在吗？
有人说过遗忘是死亡的开始，所以他果然是死掉了吧？
也对，他这样的人本来什么都办不好。
如果这真的是【忍前辈】的话，这样把他带走未尝不可。
死掉这种事情……求之不得。
【我妻善逸】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以前怕死怕得不得了，为了保护别人、为了守护生命还是要挥刀斩鬼，而现在他却觉得死去并不是什么不可以忍受的东西。
但他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好想、好想去挽回自己没有做到的事情。
因此，他又开始犯毛病，带着不知道是期待还是无望的吐出毫无意义的废话。
“忍前辈你真的没有听说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