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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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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一步一步向前走, 弦一郎的车紧随身后
“不用跟着我了,弦一郎, 让我自己一个人清静一下”
“你还是上来吧…”他探出车窗
“不用了……”连自己的家人都能毫不犹豫地舍弃我, 我还希望一个外人的帮忙?
“其实伯父他只是说气话”
“他是我的父亲而不是你的父亲, 我比谁都了解他…”
“可是你也……”我明白他的确是想安慰我, 但忽略了当时我的心情, 火头上的我怎么会考虑到理性的问题, 说了一些收不回来的错话
“你不过是他多年来养在我身边的一条狗,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记不得当时的确切想法, 只是一心想把积郁多年的愤怒和不满发泄出来, “我还用不着你的可怜……”
车绝尘而去, 我则坐在路边失声痛哭
搬回到一年未住的宿舍, 学姐见到我很吃惊 “我还以为我毕业前你都不会回来住了呢”
教室, 实验室, 图书馆, 宿舍成了我的去处, 上课, 实验, 报告, 论文, 考试, 申请, 半年就这样的忙忙碌碌, 终于, 三天前, 努力的结果终于有了回报, 教授告诉我去美国麻省理工的申请已经通过了, 当下就抱住双鬓花白的老教授
“真的,真的吗?我真的通过了? 太谢谢了, 教授”
打电话给母亲, 拨号码的时候, 手指稍微犹豫了一下……当我告诉她我要离开日本的消息, 她当即在电话中哭泣……
昨天, 接到弦一郎的电话, 声音依旧低沉, 只是有点淡淡的暗哑, 约今天晚上在我们以前常来的咖啡厅见面, 老头子安排的说客么?
警视么? 真不容易呢, CAREER, 是指通过国家公务员考试, 并得到警政署录取的高层官员, 大学毕业后立即成为警部补, 继续经过研修和警政署勤名的磨练, 一般人都要三年以上的时间才能晋升为警视, 他却只用了一年半的时间.
听说全日本的警察约为二十多万人, 其中CAREER的人数却不到五百人, 所以可谓是精英中的精英
“我迟到了么?”弦一郎见到我很是吃惊, 原来把恶习改了还叫别人不适应么?
“是我闲着没有事早到了”我朝他眨眨眼, “很吃惊吧, 恩, waiter, 一杯蓝山……”弦一郎与我喝咖啡的口味都是相同的, 或许这就是唯一的共同点吧
“去哪里?”他开门见山
“美国麻省理工, 半年前就开始申请了”
“是吗?” 蓝山上桌, 香味浓郁, “为什么?”
“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生物工程学科领域的执耳者, 多少人的梦想呢.”
“是吗……”他掏出mild seven, 点燃一支, 极淡极淡的烟味在空气中游荡
“抽烟对身体不好”他大四开始抽mild seven, 我曾劝说过他, 可惜没有任何效果
“如果……”
“弦一郎, 不必劝我, 想走想留只取决于我, 不是你也不是他……”侧向窗外, “弦一郎, 还有, 对于上次的事, 真的非常抱歉, 我不该说那种话, 真的, 抱歉……”
“没什么……”青色的虚无在他的手指间萦绕,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是, 有些话是不能开口的, 这样只会破坏我跟他多年的平衡, 我不希望, 也不想
沉默……清晰的听见周围恋人们的低语
“那个, 我们出去走走吧”我不得不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