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捕夭夭妖》金面佛

28、图腾？线索

　　“难道你们没有想过回来让别人帮助你们么？”尚逸清对于赵洪的举动十分不解。
　　“对于祛除妖怪，没有谁能比我们茅山派做得更好，而赵叔叔是我们茅山派现存法力最高强的门人。”路晔如此向尚逸清解释道。
　　“那也不能在这里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吧。回到正常社会，赵叔不还是在吴叔身边么？”话刚说出口，尚逸清便发现自己哪里说错了。吴初不比陶夭夭，赵洪也不是路晔和陶老太太。路晔和陶老太太可以随时陪着陶夭夭，防止夭夭妖的附身，可是吴初呢？赵洪是不可能时时陪着他的，毕竟悠悠众口不是那么好堵的。
　　“这两年来我们一直在想，这夭夭妖究竟是怎么来的。和你们说的一样，吴初他每次被附身的时候也是突然散发出大量的妖气，而后妖气也是瞬间消失地干干净净。”不愧是茅山派最强的门人，就在这段短短的时间内赵洪就已经恢复了一部分的法力。随手施展出“照明术”，大厅内又是明亮一片。
　　“那赵叔叔，你们现在究竟有什么头绪没？”路晔急切地问道。
　　“本来我们也什么头绪，但听你们说夭夭那丫头也出现了这种情况，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和夭夭妖有关的事。”赵洪口气有些犹豫。
　　“什么事？”路晔立刻追问道。
　　“三年前那一战后我和吴初都失去了自己的法力，为了能让老太太安心地离开险地，我们先后不辞而别，一起找寻出山的道路。由于我们没有野外生存的工具，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法力也不足以让我们御物飞行，因而我们一直没能走出十万大山。那段时间，我和吴初两人都是一起行动的，要是遇上夭夭妖，她没有道理附在吴初的身上而不附在我的身上，因为吴初根本就不会祛妖的法术。”赵洪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出到底有什么事是关系夭夭妖的。
　　“我明白了。想不到啊，夭夭妖竟然不止一个。”其实看到吴初也出现和陶夭夭类似的情况后尚逸清就得出了夭夭妖不止一个的结论，只是没有有力的证据，他暂时还不敢当众说出来，让赵洪抢了一个头彩。
　　“我想，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说的通。”赵洪对尚逸清迅速得出这个结论感到有些惊讶。
　　“可是，就算我们知道夭夭妖有两个又有什么用呢？我们还是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路晔不在乎夭夭妖到底有几个，现在他只想找到陶夭夭。
　　“我想，事情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不过，在我看来这世界上就只有一个夭夭妖。至于为什么现在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暂时没有想出合理的解释。”陶柳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估计师兄也曾经和你说过我们重阳派的秘密，夭夭妖的真身就在我们重阳派的故地，怎么会有两个夭夭妖呢？”安置好吴初，连雷一直在仔细地听着他们的谈话。在他的心里，他还是希望能完成师傅的遗命。
　　“在吴叔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前，赵叔你们还曾经到过什么古怪的地方没？”尚逸清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毕竟谁也不能肯定夭夭妖没有姐妹之类的。或者，现在的这对夭夭妖，其实就是一对母女。
　　“有。有一次我们被一只千年豪猪精追杀，走投无路之际我们曾经躲进了一棵大树的树洞。”赵洪这次说话还是只说了一半。
　　“树洞有什么稀奇的么？”墨嫣睁开眼睛不解地问道。谁也不知道这只狸猫精到底听了多长时间，不过从她的疑问不难判断她似乎听到了许多东西。
　　“树洞是不稀奇，但一个树洞下面要是有几十米深的暗道就稀奇了。不过，这还算不上什么，更稀奇的是，那只豪猪精见我们进了树洞竟然不敢跟着进来！”赵洪一面回想当时的情形一面向众人道，“当时我们也很奇怪，因为那树洞虽然古怪，但它毕竟只是一棵桃树的树洞。哦，我忘了告诉你们，那树是一颗无比粗壮的桃树。”
　　“桃树？”尚逸清越发觉得事情有趣起来，“那赵叔你们有没有在里面看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如果说图腾不算是不同寻常的东西的话，那树洞里就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了，因为那洞里除了刻在暗道尽头壁上的图腾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赵洪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赵叔你能确定？”尚逸清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是的，这树洞很有问题，但谁也不敢断言那就是夭夭妖曾经的藏身之地，毕竟几千年来这里也诞生过若干文明，这树洞很可能就是某个民族祭拜的地方。
　　“确定。当时我们法力不足，舍不得用法力探寻洞里有没有什么暗门之类的装置。为了能确信那洞没有什么异常，我举着火把照路，而吴初则把暗道四周都细细地摸了个遍，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赵洪语气很肯定。
　　“那赵叔叔，你还记不记得那树洞的位置么？”直觉告诉路晔，陶夭夭很可能就藏在那个奇怪的树洞里。
　　“记得。路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我猜夭夭那丫头就是躲在那个树洞里的，虽然我并没有证据。”赵洪点点头，赞同路晔话里隐藏的推测。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得到赵洪肯定的答复，急不可耐地路晔立马起身，催促着赵洪动身。
　　“路晔，先等等，吴叔到现在还没醒呢。”尚逸清指着还在昏迷中的吴初制止道。
　　看了一眼还处在昏迷中的吴初，路晔慢慢地坐回原处，不无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我太心急了。”
　　“赵道兄，不知道那个图腾长得是个什么样子？我们重阳派保留的那株夭夭妖的真身也有一个图案，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那个图腾。”仗着自己是吴初小师弟的身份，连雷这一声“赵道兄”占足了尚逸清和路晔的便宜。
　　“一朵桃花，准确来说是用四十九朵桃花拼成的一朵大桃花。”赵洪没有介意连雷称呼自己“道兄”，毕竟连雷确实有这个资格。
　　“那就不是了，虽然那也是朵桃花，不过师傅没有告诉我那是由四十九朵桃花拼成的大桃花。”连雷摇摇头，感到有些许遗憾。
　　“那也不一定，当时我也没看出来，是你吴师兄告诉我的。他曾经用手仔细地抚摸过那个图腾，是从一点点细微的不同之处才发现这个秘密的……”赵洪反对道。
　　“那四十九朵桃花的刻纹本身就十分地细窄，再加上多年来磨蚀，肉眼是没办法看出来的。我的手指天生就十分灵敏，当时我怀疑那图腾上有什么机关，所以花了很多时间去摸索，这才发现了图腾的秘密。”从昏迷中醒来的吴初盘腿坐在石床上，详细地向众人解释道。
　　“那师兄你有没有摸出……”连雷见吴初醒来，立即开口问道。吴初是重阳派正式弟子，应该是亲眼见过夭夭妖的真身的。
　　“没有。”还没等连雷问完吴初就打断了他的话，“别说是摸了，就连看我也没有亲眼看过。夭夭妖的真身是我们重阳派最大的秘密，不是掌教是不能看到的。”
　　“诸位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关于夭夭妖，我有一个想法。”尚逸清考虑良久，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把自己的假设给说出来。
　　“说吧。”赵洪代众人回答道。
　　“赵叔之前说过夭夭妖有可能是两个，这点我是赞成的，认为也是可能的。连雷，你暂时别反对，先等我说完。”尚逸清见连雷想开口反对，抢先让他的话胎死腹中。
　　连雷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继续静静地听着尚逸清的想法。
　　“是的，老君所处的那个时代确实就只有一个夭夭妖，但谁能保证这两千多年不会再出个夭夭妖呢？也许是夭夭妖那对上古妖怪父母又生了一个女儿，也许是夭夭妖自己生了个女儿。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能绝对肯定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一个夭夭妖而不是两个。我猜想，陶夭夭的婶婶也曾经去过那个树洞，也和吴叔一样仔细地抚摸过那个图腾。如果我料的不差，夭夭妖的元神就在那个图腾上，谁触摸了谁就会被夭夭妖附身。”尚逸清知道自己的假设还有很多漏洞，但直觉告诉他问题就出在那个图腾上，他要让所有的人将注意力集中到那个图腾上去。
　　果然不出尚逸清所料。话音刚落，一直想开口反驳自己的连雷便指出了自己假设中最大的漏洞：“如果是那个时侯夭夭妖就附在师兄的身上了，那为什么师兄感觉不到？如果那个时侯夭夭妖就附在了师兄的身上，那为什么一直到两年前才发作呢？”
　　“我不知道，也许是夭夭妖太擅长掩盖自己的气息了。至于为什么拖了很长时间才表现出来，我的理解是夭夭妖的元神力量太弱了，没办法立即抢占吴叔的身体。”尚逸清如此解释。
　　“就算你刚才所说的成立，那你又怎么解释历史上从来就没同时出现过两个夭夭妖的情况出现？”路晔指出了尚逸清假设的另一个破绽。
　　“说不定另外一个夭夭妖最近才出现的呢。”尚逸清的理由有些墨嫣的风格——毫无道理，纯属空想加废话。
　　“才出现的夭夭妖就有能力完全掩盖住自己的气息？”墨嫣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受损了。自己好歹也是修炼了六百年的妖怪，到现在也没能找到能掩盖住自己气息的方法，一个刚刚出现的妖怪就能办到？！
　　“人家是上古妖怪的后代，遗传基因好。”尚逸清此刻说出的理由越来越近乎扯皮了。
　　“胡说，我们妖怪的起点都是一样的，谁实力强谁实力弱都是凭修为说话的。”看到尚逸清在自己面前夸另外一个女性妖怪，墨嫣心里酸酸的。
　　“好了好了，大家在这里说什么都没用，我看还不如亲眼去见见那图腾到底有什么秘密。”陶柳也觉得图腾有古怪。这是许多年来的生活经验告诉她的。
　　“陶柳说得对，只有我们亲眼看到那个图腾才能判断出事情的真相。”路晔对图腾有什么秘密没有兴趣，唯一让他感兴趣的只有陶夭夭究竟在不在那个树洞内。
　　“我没意见。”连雷立刻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连雷是不希望吴初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好不容易找到的靠山，连雷可不希望他只是一个虚幻的核弹头。
　　“我们也没意见。”赵洪和吴初互视了一眼，点头赞同了陶柳的建议。
　　“既然大家都同意这么做，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其实，我也很想看看那个神秘的图腾到底是什么一个玩意儿。”尚逸清见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也不用假惺惺地推三阻四，直接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难道你们就这样去么？万一那就是夭夭妖的藏身之处，你们认为我们能打得过她么？”一直以来大家认为尚逸清的意见就是她的意见的墨嫣，此刻却提出了反对意见。
　　“阿嫣，我们来的目的就是想找出事情的真相。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我们没有道理不去。”首次见到墨嫣和自己的意见相左，尚逸清也是十分地惊讶。
　　“我不是阻止你们前去，只是我希望你们能做好充分准备。”不知为何墨嫣总是有些心神不宁，感觉会出什么不好的事。
　　“放心吧，我们的实力也许是不及夭夭妖，但我想逃命总是足够的吧。”吴初早就被夭夭妖折腾快疯了，只想立刻解决这件事。
　　“好吧。”墨嫣无可奈何地点头答应了。
　　“先等等，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制定一个作战方案吧。毕竟夭夭妖也是传奇级的妖怪。”也许是受到墨嫣的感染，尚逸清也有些心神不宁。
　　想到同样是传奇级妖怪的黑熊精，赵洪和吴初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