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捕夭夭妖》金面佛

15、重阳派的秘密

　　“你为什么肯定我就一定会带你去见陶夭夭呢？既然路晔不让你去见陶夭夭，我又何必为了你得罪他呢？这样做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尚逸清看着一脸自信的连雷，实在搞不清楚连雷为什么这么自信。
　　“因为我是你的合作伙伴，”连雷自信已经摸清了尚逸清的脾性，“如果你答应带我去见陶夭夭，那么以后的生意我只拿一成，多出的三成全部给你。”
　　“哦，为了见陶夭夭你愿意做这么大的牺牲？莫非你和她之间真的有什么？”尚逸清没有立刻答应连雷的条件。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连雷急忙否认道，“我怎么会一个妖怪有什么瓜葛呢？”
　　“那你为什么这么想见陶夭夭？就算她是夭夭妖，我想她也不值得你做这样的牺牲吧。该不会，你是想劝阻路晔和她的婚事吧？”尚逸清很是好奇地问道。夭夭妖虽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传奇级妖怪，但连雷以后又不是没有机会看到，犯得着急在这么一时吗？
　　“我去毁婚？虽然我自己不会选择一个妖怪做妻子，但这并不代表我反对别人娶个妖怪做老婆啊。路晔喜欢夭夭妖，夭夭妖又乐意嫁给他，人家两情相悦，我没事起个什么劲。”连雷否定道。
　　“那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去见陶夭夭？以你家和路家的交情，他们婚后你肯定是有机会看得到她的。我知道你们修道之人可能会因为人妖结合而去破坏婚礼，但绝对不会拆散已经成婚的人妖夫妻的。到那个时候，路晔也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不让你去见他妻子的。”尚逸清依旧不明白连雷这么急是为了什么。
　　“婚后就晚了，”连雷急忙道，“我必须在婚前见到她！”
　　“靠，那你到底是为什么要立刻见到夭夭妖？你不说出什么合理的原因，我是不可能为了那三成收益而得罪路晔的。”尚逸清陪连雷绕了大半个圈子还是没得到连雷要见陶夭夭的真实原因，不禁有些不耐烦。
　　连雷犹豫了半天，又看了看一脸坚决的尚逸清，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把原因告诉尚逸清，估计尚逸清是不会松口的。然而，连雷也知道自己要见陶夭夭的原因不能轻易地告诉尚逸清，因为这牵涉到自己师门的一个重大的秘密。两相权衡之下，连雷决定还是再试试能不能用钱收买尚逸清，毕竟钱可通鬼神，尚逸清目前还比不上鬼神。打定主意，连雷试探地问道：“如果我说愿意出一笔钱当做报酬，你能不能带我去见陶夭夭？”
　　“路晔是我的朋友，我是那种出卖自己朋友的人么？想用钱来收买我尚逸清，门都没有！”尚逸清虽然嘴上正大义凛然地指责着连雷，但右手却对连雷比划了一个“四”的手势。
　　“四万？”连雷不是傻瓜，自然是能明白尚逸清只是嘴上说说，心里还是接受了自己的条件。四万虽然不是一笔小钱，但自己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什么四万！你难道认为和路氏集团董事长的友谊就值这区区的四万块？连雷你也是小气了点。”尚逸清有些愤慨地道。
　　“那你的意思是多少？”连雷见尚逸清嫌自己开的价太低，心一下提到了嗓门眼。四十万自己也不是拿不出来，但这件事肯定是瞒不过老妈了。
　　“四百万。我想和路氏集团董事长的友谊应该能值到这个价。”尚逸清语气平淡，似乎自己说的那个四百万不是人民币而是阿富汗尼。
　　“你这是漫天要价！”连雷没想到尚逸清会这般狮子大开口，一时间也没想什么有效的对策。
　　“漫天要价？你回去问问你老妈，我开的这个价合不合理。我想，你就是问这个城市里任何一个企业家，估计也不会有一个人会说这个价格不合理。”尚逸清慢条细理道。
　　是的，对任何一个想和路晔成为朋友的企业家来说，四百万买与路晔的友谊的确是一点也不贵。但是，自己有必要付这四百万么？开什么玩笑！连雷咬牙切齿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尚逸清，恨恨地道：“你狠！好吧，我告诉你原因，但你听完之后一定要带我去见陶夭夭。”
　　“那可不一定，我总要先看看这个原因值不值得我带你去。”尚逸清猜测连雷肯定是没办法了才来找自己的，不然以他惜钱如命的性格他才不提出用钱收买自己的臭招。
　　“你……”连雷不由气结。和尚逸清猜想的不错，连雷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尚逸清的。尚逸清贪财成性，如果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连雷才不想开口求他。要知道，开口就是挨一刀啊！在心里暗暗给自己师门的那个秘密估了个价，连雷发现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秘密还是值得上那四百万的。打定主意，连雷开口道：“好吧，我说。其实，我这么急地去见陶夭夭，主要是因为我师门的缘故。”
　　“你师门？你说的是那个重阳派还是迦叶寺？”和连雷喝了几次酒，尚逸清已经知道连雷这一身的修为来自一个老化子，而这个老化子则是昔日一名迦叶寺的男弟子和一名重阳派女弟子的孩子。
　　“重阳派，佛门偏重超度亡魂这方面，一般不会和妖怪发生什么关系。”连雷解释道，“夭夭妖每次出现都会找一些道门的麻烦，而她每次都会必找上重阳派。”
　　“难道她和重阳派有什么仇怨？”尚逸清开口问道。
　　“如果硬要说是的话，那也能算得上是。”连雷想了想点头说道，“你应该知道，夭夭妖是没有真身的……”
　　“等等，夭夭妖的真身不是被老君打得灰飞烟灭么？如果我记得没错，老君好像和你们重阳派没什么关系吧？老君在春秋时期就已经得道，而你们重阳派直到宋朝时期才建派，这两者之间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尚逸清打断道。
　　“一开始是没什么关系，”连雷解释道，“但后来因为夭夭妖，我们就有了关系。”
　　“嘛意思，不明白。”尚逸清很干脆地表示自己的“无知”。
　　“在我们祖师爷重阳真人创立重阳派之前，夭夭妖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但就在重阳真人建派后，夭夭妖每隔上百来年便出现一次，你知道这是为什么？”连雷很是满意尚逸清现在的“无知”，因为以前和尚逸清聊天时自己总是显得很白痴。
　　“不知道。”废话，我要是知道那还是你们师门的秘密么？还真是白痴！当然，这些都只是在心里想想，尚逸清可没有开口说出来。
　　“这是因为夭夭妖的真身就在我们重阳派手中。夭夭妖是上古妖怪的后裔，老君在击杀她的时候并没有能力毁去她的真身，只得用法阵将其封印在一处元气丰郁的灵地。”连雷摇头晃脑道。每个人都有当别人老师的冲动，连雷自然也不例外。此刻，他正处在当连雷老师的愉悦中。
　　“你们的祖师爷重阳真人偶然间发现了那块灵地，在那儿创立了你们重阳派。又在偶然间，重阳真人发现了夭夭妖的真身，并把那个封印给破了。夭夭妖的元神感应到自己的真身脱离了封印，自然次次找上你们重阳派，想拿回自己的真身。”这些不难推测，尚逸清不等连雷说完便开口将他想说的话说完了。
　　“是这么回事。”连雷没有因为尚逸清抢了自己的话而生气，“本来我们的祖师爷重阳真人是准备将夭夭妖的真身归还给夭夭妖的，因为真人从老君的记载得知夭夭妖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妖怪，平时只是喜欢捉弄一下修真之人，当年被老君击杀也是因为她偷食了老君的寿桃……”
　　“不会吧，只不过是一只寿桃而已。”在尚逸清眼中，寿桃也就是比桃子多了个“寿”字。不就是一个桃子罢了，犯不着拼死拼活吧。
　　“当然不只是一只寿桃。寿桃虽然珍贵，但老君也犯不着这样做。”连雷欲言又止。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吧，别藏着掖着了。别忘了，你能不能见到陶夭夭可全在我一念间啊。”尚逸清一脸的奸笑。
　　连雷踌躇了片刻，在想到尚逸清并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修真之人后才小心翼翼道：“那我可说了。”
　　“说就说呗。好歹你也是一堂堂男儿，说话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尚逸清不耐烦地道。
　　“老君之所以会出手，最主要的原因是夭夭妖脚踏两只船，硬生生甩了他。”连雷小意地道。老君可以说是所有修道之人的偶像级人物，连雷不得不慎之又慎。
　　“你是说老君爱上了夭夭妖？”尚逸清听后也是大吃一惊。
　　连雷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靠，老君也太为老不尊了吧！都一把年纪了，还争风吃醋干啥。”尚逸清很是为夭夭妖鸣不平。一糟老头子，不甩你甩谁？
　　“那时候老君还很年轻，看起来也不比夭夭妖年长多少。”连雷没有赌错，尚逸清这个假道士对老君压根就没有几分尊敬之意。
　　“我晕，想不到老君也有年轻的时候啊。”尚逸清笑得有些无奈。
　　“废话，谁没有年少轻狂时啊！”连雷一副看透人生的沧桑样，浑然忘记他其实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
　　“我想，老君没有将夭夭妖的真身击毁，估计还是对夭夭妖存了几分情意。”尚逸清虽然觉得老君爱上夭夭妖有些黑色幽默的味道，但就他本人感觉来说，这似乎也没什么。
　　“这的确是的。虽然老君在记载中说自己是没有能力击毁，但在我看来，老君是因爱生恨，自然不会击毁自己心上人的真身。”连雷曾经将自己的看法说给自己的师傅听，但老化子身在丐帮心在道，怎么也不肯相信连雷的看法。重阳派世世代代都认为夭夭妖是老君得道的一大考验，就像释迦摩尼成佛前经历的种种荣华富贵一般。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老君在记载中也应该提到第一个发现夭夭妖真身的人作为自己的再传弟子，而后将夭夭妖的真身还给夭夭妖。”尚逸清这会儿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你是怎么知道的？”连雷傻傻地看着尚逸清：这可是自己师门的最高机密啊。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啊，”尚逸清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连雷，“哪部玄幻小说或者武侠小说不是这样写的啊？对了，既然老君留下了这样的遗言，那为什么你们重阳派还不把夭夭妖的真身还给夭夭妖？”
　　“不是我们不想还，只是这夭夭妖的真身千年来一直藏在灵地的气眼上，早已经和气眼长在了一起。如果我们强行将夭夭妖的真身取下，那块灵地便会失去灵气，成为一块废地。权衡之下，祖师爷重阳真人立下规矩：如果哪一天重阳派式微了，那么重阳弟子一定要将夭夭妖的真身还给夭夭妖，因为这是重阳派欠夭夭妖的。我师父从来就没有要求过我什么，除了这件事。”连雷想到老化子对自己的种种好，眼圈渐渐有些红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可你为什么这么急得要见到陶夭夭呢？”原来是师门重托，尚逸清还是能理解的。
　　“这个，是因为夭夭妖必须是处子之身才行。夭夭妖借壳复活后必须是处子才能再次元神出窍，否则就会困死在那具躯壳里。”连雷解释道。
　　“那你怎么知道陶夭夭还是处子呢？”尚逸清脸上全是怪笑。
　　“据老君的记载说，夭夭妖是极在乎名节的。换句话说，她就是一个思想相当保守的妖怪。”连雷没有理会尚逸清怪笑里的不良之意。
　　“那，路晔为什么不肯让你见陶夭夭？不可能就因为你那个修道之人的身份吧。”尚逸清疑惑地问道。按理来说，这件事对路晔百利而无一弊的，路晔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不知道。”连雷回答地很干脆，因为他自己也一直疑惑着。
　　尚逸清暗自想了一会儿，随后释然地笑了笑：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