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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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她尽量让自己淡定一点。
但身后青年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
那股龙涎香的味道，起初只是淡淡的，并不会引起人的注意，但等她发现的时候，身上已经沾染上了那股味道去不掉了。
没给慕容司韶继续说骚话的机会，她大胆的甩开他就跑回了自己的营帐。
然而她没想到自己刚一冲进去，就看到了坐在那不知道等了多久的安平候夫人王氏。
齐韫脚下的步子一顿，有些惊讶，“大伯母？”
安平候和安平候夫人虽然是她的亲人，但在原著里面的存在感极弱，基本上没有他们什么剧情。
好似他们只是纯正的接白月光来京城的工具人一样。
安平候夫人的目光落在她有些凌乱的头发上，脸上的表情有些生硬，但还是扯出了一个宠溺的笑容，“你瞧瞧你，已经是个及笄了的姑娘家了，还那么不稳重，在陛下那做事，要是还这么毛毛躁躁的，这可不行。”
说罢，她扯出了一方帕子，走了几步来到她的近前，伸手就要给她擦脸，“快，大伯母给你擦擦，你这脸上……”
白月光自小在边关长大，与京城这边的来往不多。
大伯母王氏出身清贵，见不得她这样被散养长大的样子，哪怕逢年过节见到了，也都不咸不淡的。
后来白月光入京，虽然寄居在安平侯府，但因为父守孝，深居简出的与大伯母相处的也不多。
突然这么热情，两人都不太习惯。
齐韫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拒绝掉她莫名的亲近，结果王氏倒是自己先停了下来。
她目光落在齐韫侧脸和领口上那猩红的斑斑点点上，手指颤了颤，半天像是才找回了舌头，“你身上这是……”
齐韫看着她有些惊恐的表情，茫然的“啊”了一声，下意识地抬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有什么？”
望着指腹的红色，她沉默了。
考虑王氏的心里承受能力，她轻咳了一声，含糊道：“也知道怎么就弄脏了，劳烦大伯母先坐会了，我需先净一下面。”
丫鬟夕雾很有眼色的出去给她打水了。
王氏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青青白白的，好半晌才扯出一个更僵硬的笑容，“没……没事的，我也没旁的什么事儿，就是想着看看你。”
她停顿了片刻，大概是在心里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你也别怪你大伯，陛下的决定，他一个做臣子的也左右不了。”
齐韫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伯母放心，我心里有数的，这件事和大伯没关系，我不可能迁怒。再说了，陛下人也蛮好的，并非外界传言的那般，所以大伯和大伯母宽心便是。”
王氏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见她神情坦荡，便知道她并没有说假话。
之前一直在肚子里反复斟酌的那番言语，忍了又忍，终究还是说出了口，“那你与静安王的婚事……你是怎么想的？”
虽然齐韫被封的仅仅只是女官。
但基本上也和王妃这个位置无缘了。
先不说，皇帝会不会特意恩典她出宫嫁人，就单她日日伴驾这一点，就绝不可能再嫁给静安王为妻。
但两家的婚约已经定下多年，如今已经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儿了。
齐韫听到她这话，眼眸闪了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故作随口一问的姿态道：“大伯和大伯母是怎么想的呢？”
“咱们家与静安王府也走动了多年，情意深厚，贸然退亲也着实伤害两家的情分还有面子。反正外面只知道咱家与静安王府有婚约，但并不知道是谁，不然……”王氏看着她的脸色，试探着说道：“就说有婚约的是你阿瑜妹妹？”
齐韫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这是大伯母一个人的意思，还是大伯也是这个想法？”
王氏的脸色略有一些难看，“你这孩子，大伯母这不也是为了你好，若不然你就得一直顶着一女伺二夫的名头。虽然事情具体真相是什么，咱们自己人知道，但三人成虎，这名声传出去，不仅你不好过，便是咱们齐家的姑娘，日后都要蒙羞，你还有那些个妹妹未曾成婚，阿韫，你多少也要考虑一下其他人。”
“这事大伯母来找我是没用的。”齐韫接过丫鬟夕雾递过来的帕子轻轻地擦去面上的水珠，瞥了一眼王氏，“你应该去静安王府，毕竟你要换的是静安王的正妻，又不是纳妾，侄女是没那个本事做这个主的。”
王氏在齐韫这里碰了一鼻子灰，脸色变了几变，知道多说无益，顿时不愿意再多待。
又随口说了几句话，就甩袖离开了。
夕雾接过齐韫手里的帕子，欲言又止。
她自小就陪在白月光的身边，两人可以说是既是主仆又是玩伴。
见这时候帐子里没人了，她忍不住开口，语气有些愤愤不平，“大夫人真当旁人不知道她打得什么算盘呢！说什么为了小姐你好，还不是想从小姐这里占便宜！说不准早就盯上咱们王爷了！”
齐韫抬手拍了她脑门一下，“胡说八道，哪来的咱们王爷。”
夕雾有些不甘心，余光飞速地往床帐的位置一瞥，“小姐，您真的不嫁给王爷了吗？这三年您为国公爷守孝，怕您在侯府受欺负，王爷做了那么多，再没人能比王爷做的更好了！而且你们还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奴婢觉得，您若是不想悔婚，王爷肯定会想办法帮您的。”
齐韫一扬眉看向面前鼓着脸一直在为慕容暇说话的小姑娘，伸手在她的脸颊上捏了捏，“王爷给了你多少银子，你为他这般说好话？嗯？”
夕雾眨了眨眼，有些不服气，“王爷才没给奴婢银子呢！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小姐不爱听就算了，怎么能污蔑奴婢？”
“奴婢不理你了。”她后退一步，跺了跺脚，端起刚才给齐韫洗脸的木盆，转身就跑了。
齐韫琢磨着她的话，只觉得男主伪装的厉害，连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都这么为男主鸣不平，忍不住在心中把对男主的拉到了警惕最高。
她可没忘了，原文中男主在原主死后就造反了。
万一男主造反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自己这个借口了，自己不配合，男主让人帮她“自戕”可怎么办。
齐韫越想越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连忙回忆系统给她看过的原文，想看看能不能先下手为强。
系统：【……】
系统：【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还在？你乱搞剧情的时候，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齐韫一点都不惧它的指责，甚至她还能倒打一耙回去，“尊重？如果不是你连个任务地点和时间都搞不准，这个世界的剧情线能崩成这样吗？你废物成这样，还怪我不不尊重你？”
系统：【你……】
真的被齐韫给气到词穷。
它憋了一会，哼了一声，【既然觉得我废物，那你等会可别后悔。】
齐韫此时已经走到了床边，闻言愣了一秒，下意识地警惕了起来，转身就要出去。
她的动作很快，但藏在她床幔后面的人动作更快。
几步就来到了她的身后。
可能是不想被太多人知道，所以那人并发出太大的声响，而是伸出了手，捂住她的嘴，强行将她留下来。
对方身上虽然带着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但与慕容司韶不同，他的气息攻击性极强。
齐韫只在一个人的身上闻到过。
才刚一嗅到他的味道的时候，齐韫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原本她应该在认出来的那一刻停止挣扎，然后转头和他打感情牌。
但她不想。
于是在身后那人在她耳边说出第一个韫字的时候，早就找准角度的她突然用力的向后一蹬腿。
身后如期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
随后她飞速扯过床边摆着用来插蜡烛的高烛台。
一个旋转跳跃，闭眼就是一击。
先打爽了再说。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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