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莨塘篇——比武招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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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方进入了莨塘，我们便找了家客栈落脚。将东西放在房间后，便下来吃饭。却听到身后的一桌人在聊天。
“听说新登基的新皇芮璟帝要颁布新法，那些老臣们却极力反对，纷纷跪在殿外请求皇帝收回成命呢，遵循守旧呢。”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边吃，边晃着筷子说道。
“到底是什么法会让那么多人反对啊？”另一书生急着催道。
“我也只是听说，毕竟这法令未出。说是璟帝想废除世袭制，也就是说以后当官的不再是世袭而来的，而是让人信服被人举荐，或凭自己的真本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对我们读书来说是件好事呀。”
“是呀是呀。我们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做官光耀门楣嘛。可官场一直是那些士族当道，根本没有我们发挥能力的余地嘛。”好几个人一同响应。
一开始说话的书生叹了声气道：“那些老臣毕竟是几代重臣，言语举足轻重。恐怕皇帝想颁这新法，难哪！”
“唉。”一时间又响起了几声叹息。
凤姑听着说道：“虽然我一直在村落里，可进城时倒也常听人说，璟帝登基不久，倒也做到勤政爱民，兢兢业业呢。看来是个好皇帝。”
我微微一笑道：“他能不能当个好皇帝岂是我们说了算的。快吃了饭，出去逛逛吧。”箬卅若有所思看了我一眼，我只顾低头吃饭。
“喂，女人，别忘了给我些吃的啊。”这么不客气的声音，自然是那只獒传来的。
我不客气横了它一眼道：“我怎么知道你吃什么呀。”
“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咯。”
我笑了起来，蹲下来拍拍它的脑袋道：“也对，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给你些好吃的让你长快点，长大了好保护我。”看它气呼呼的样子好好玩，然后站起来吩咐小二给它准备一份饭菜和肉骨头。
大街上忽然吵嚷了起来，我抬头望去，很多人往同一个方向跑去。我转头对他们说：“我们也去凑热闹吧。”
说着便抓起正啃着肉骨头的獒跑出客栈，路上有听到一人喊道：“那边有人办擂台比武招亲呢，好像是莫员外家呢，快去看。”
我兴奋一笑，拉起洛琰便跑，却未见凤姑，便问：“凤姑呢？”
“在客栈照顾孩子呢。”
我低头一想，“也对，不能委屈了我家小宝。洛琰，你回去好生保护凤姑，就别跟来了。”看着洛琰有些黑的脸，转头吐了吐舌头，便随人流跑了过去。
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的位置，却被人东推西搡的，一会后却觉得周围宽松了起来，鼻间又是那道舒服的气息。我心里微一叹息，强迫自己不转头看他。
这时一长者走了出来，此人大概四十有余，却身材魁梧，面带红光，捋了捋他的长须，重咳一声，中气十足，道：“多谢各位光临此次的比武招亲大会。规矩我想大家都知道，也不用老夫言明了。有意者便上擂台，胜者就可以娶我女儿。”
话音刚落，便有一女子款款上台。只见她着青衣长裙，头发简单挽起来，走起路来挺胸低头，手拿一把丝绸小圆扇，倒是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家碧玉。
我点头赞许，“此女子着实漂亮，难怪有这么多人来看热闹，打擂台呢。”箬卅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很快便有人爬上擂台站在那向莫小姐一拱手道：“在下倾慕小姐多时，见礼了。”
那莫小姐仍用小扇掩着脸，只微微点头，双眼却是波光潋滟，很快便引得人上台来挑战。
擂台倒得很精彩，只是各门各派武功各有千秋，大家见招拆招，被打下来了，又有人上台，打得不亦乐乎。
天渐渐暗了下来，我抬头看看天，转了转眼珠道：“比武招亲这么有趣，我也要上台招亲。”说着便要爬上台，却被人拉住。转头，箬卅皱着眉道：“莫胡闹。”
我乜了他一眼道：“不要你管。”便往台上爬，双手一撑便要上台了，箬卅却先爬了上去，将我轻推下来，我狡黠一笑，双手抓紧了他，又向前一推，他身下几个踉跄才站稳。四下看去，已是站在台中央了。
原本站在台上的大汉一拱手道：“这位公子有礼了。请吧。”
箬卅皱着眉，仍镇静道：“抱歉，在下无意比武，只是不小心上了擂台。”说着便要下台，那大汉却拦住他道：“公子可是瞧不起在下，还是轻视莫员外和莫大小姐呢。”
那莫员外捋了捋胡子道：“公子可是看不起我一个员外？”
箬卅拱手赔礼道：“不敢。只是在下实是无意争夺。”
那大汉恨恨道：“今天你打也得打，不想打也得打。”说着便向箬卅出招攻了过来，箬卅只得反击，箬卅只凭着条件反射，但实力着实相差甚远，三招后那大汉已在擂台下了。
众人大声喝彩，连莫员外也鼓着掌，莫小姐更是目不转睛看着箬卅。莫员外站起来道，这位公子好本事，可还有人要上来打擂的。
箬卅皱着眉向我看来，我只朝着他笑，说不明道不清的笑，心中却如锥刺般疼痛。
很快又有人上台，箬卅连打了四个人，又向台下看去，却看不到那个身影，一时慌神，便向台下跑去。
莫员外忙令人拦住他，却无人能拦，只能看着箬卅使出轻功，转眼间不见踪影。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退出人群，朝擂台相反的方向跑去。众人皆去看打擂，这条街上没有几人人。天渐渐暗了下来，停了下来，缓缓走在黑暗中，泪水溢出眼眶，冷冷一笑，黎堇，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不可以后悔。
忽然身子却被人一把扯住，往墙壁按去。不用抬头便知道是谁，我只低着头，不让他看到眼中的泪光。
“为什么？为什么？”箬卅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喘息，他必是寻了我许久。
我扯出一丝笑道：“那莫小姐长得那般美丽，你不是也觉得那是天人之姿吗？娶了她回去不好吗？我这是在帮你呢。”
“帮？”箬卅的声音渐渐带了些狠厉和悲哀，他低沉道：“一直以来我以为你知道，我的心在哪。我以为你是知道我爱你的。”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莨塘篇——比武招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