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秀才》枕红楼

4、科举

　　转眼临近新年了，虽说是在南方，但周围俱是森森冷气，刺骨的北风也在微微刮着，村头河边几株柳树变得光秃秃的，农田中也是结着白霜的枯草，河水浅浅地、缓缓地流着，似乎也没了生气。
　　张福牛还是赶早爬起，赶着天亮到达私塾，张福牛朝手心哈口气，再搓一搓手暖和暖和。
　　“张福牛!”
　　一声惊吓般的招呼，紧接一道暗含劲力的手掌突然拍在张福牛肩上，张福牛一阵吃痛，猛然回头，大吼道：“程牧，你干什么？”
　　程牧也是一怔，似乎没料到张福牛会发这么大火气，赶紧给他捶肩陪笑道：“哎呦，不好意思。今天就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张福牛见他不似说谎，好奇疑问道：“什么好消息？”
　　程牧卖关子，自顾自往私塾里走，加大嗓门，吊张福牛胃口，说道：“天大的好消息!”
　　张福牛追上去，拉住他问道：“到底什么消息？”
　　看到张福牛一脸急切的样子，程牧终于道：“明年二月我们就要参加科举了。”
　　“科举？”张福牛不敢相信，自己也能参加科举了？
　　……
　　这个消息经程严复宣布，自己参加科举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张福牛一时有些激动，感觉这就像是天上掉馅饼，一下砸到了自己头上。
　　有了科举这个目标，张福牛开始全身心投入到学习当中，杂书什么的都暂时无法吸引张福牛，张福牛想着：万一自己突然中了个秀才，那时候……
　　张福牛想到这里就感觉有股劲蔓延全身，像打了鸡血一般，读书不分昼夜、不分地点，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能看到张福牛捧书苦读。
　　受张福牛影响，同要参加科举的几个农村孩子似乎感受到了压力，也纷纷效仿。
　　程严复看到学员这般用功，心里也极是高兴，他倒希望自己的学员中出一个、甚至几个秀才，那样也算对自己有个交代。
　　……
　　要过年了，私塾早早放了年假。
　　天虽然常常阴沉沉的，还带着寒冷的北风，但是却很少下雨，空气寒冷干燥，村里那条小河水位下降的厉害，洗衣淘米都得多下几个台阶，而且靠岸的浅水地方常常结冰，每天大清早会有几个村里顽皮的小孩，主动承担起凿冰的任务，拿起大石块奋力敲起来，事后换来婶婶婆婆的几句赞叹，他们便高兴地一哄而散了。
　　而张福牛作为村里的大孩子，本该带领着他们玩耍，但自进了私塾读了书，就自觉得不再与他们混在一起。更兼二月还要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