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他的她的牙齿》章鸮笑

13、7 泰晤士

　　西里斯·布莱克已经七十岁了，仍然作为一个敖罗代表英国魔法部在巫师界活动。

　　1981年10月31日，英国魔法部配合凤凰社击败了史上最邪恶的黑巫师，在全球巫师界获得了赞誉和更崇高的地位。
　　随之，一些名字被写入各国魔法史课本当中。
　　他们中有的已经离开人世，多数退出了历史舞台，在那座埋葬了战友与长者的戈德里克山谷中做邻居。

　　西里斯于1998年忽然选择回到格里莫广场的布莱克老宅居住。据说那座宅邸阴暗漆黑，里面只有他母亲的画像会时不时发出声音。
　　他从来不承认自己晚景凄凉，他觉得自己过得很好。

　　2035年的圣诞节，西里斯的教子，赫赫有名的哈利波特前往布莱克老宅探望他。
　　他给西里斯带了麻瓜前些年研发的能登陆互联网的眼镜，一进门他就对教父说：“我买了最新的车，水陆空三栖，然后我和罗恩对它做了些改造。现在它甚至可以潜入马里亚纳底部。”

　　“你是红极一时的球星，又是魔法部官员，现在你和金妮的小孩个个都是有名的巫师……哈利，你是不是该稳重一点？”西里斯挥着魔杖，将哈利的外套挂上衣架，燃旺壁炉中的火焰，用热咖啡注满桌上干净精致的咖啡杯。

　　哈利在沙发上坐下：“都不用和我爸妈说，就连金妮都不相信你会说这种话！”

　　“是啊，你们谈恋爱的时候可总靠我从霍格沃茨溜出来，看麻瓜的电影、九十年代的音乐节……”西里斯笑了。

　　他的笑声还是那样的。
　　但是谁都不能否认，他已经老了。

　　就算他仍然保留着骑机车的习惯，热爱追求麻瓜科技的进步并时不时将之与魔法结合出了不起的创意，从不错过任何一场魁地奇世界杯，跨国追捕触犯法律的黑巫师时能把年轻敖罗比下去……
　　但他也不可避免地开始喜欢回忆过去，开始需要被倾听。

　　“哈利，说出来还蛮可笑的，我活了好长时间了，却没有来得及和她热恋一场。”
　　西里斯开始试那副眼镜，试图用感应咒使它自己连上宽带。

　　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哈利耐心地听着他的碎碎念，默默祈祷阿不思和西弗以后也能对他耐心一点。
　　他倒是不担心彻斯特，小姑娘从小都很耐心，西里斯说她就像月亮一样柔和。

　　哈利曾经问过，彻斯特·克劳奇是否也是这样的人。
　　而西里斯说，她更像是月光，轻薄薄一层，连实质都没有，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她。

　　哈利这代人见识过西里斯·布莱克最辉煌的岁月，他仿佛拥有永远也燃烧不尽的斗志，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伏地魔的残党，对于新的恶势力总能敏锐地察觉并且遏制住。
　　那时西里斯看起来似乎永远也不会老，他接受一切新事物，包容一切可能性，爱着霍格沃茨和每一个年轻的巫师。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可能是1998年他搬回这栋老宅吧。
　　后来邓布利多去世了，再后来西弗勒斯去世了，罗恩的父亲去世了……上一个时代在西里斯深灰色的瞳孔中落下帷幕，等到哈利他们这代人的孩子们出生后，西里斯就变成了一个会老去的普通的男巫。

　　詹姆和莉莉还有莱姆斯，都问过他为什么一定要回这里。
　　他说，他相信自己不能做得更好了，他几乎获得了一切，所以该回到这个起始之处等待他的终结了。

　　“……我很满足这一辈子，”西里斯听起来像是要给他的念叨结个尾，“如果我的教子愿意开他的新车带我去这个地方兜个风，我的圣诞节就会像我这一生一样满足。”

　　他指着眼镜片上现实的一条新闻，用放大咒将它投影到哈利的面前：泰晤士河上即将建起又一个旅游景点。

　　当年那座倾塌的桥融入了英国浩如烟海的传说之中，麻瓜们花了两年时间在原址上建起一座新桥，而如今桥到了岁数，他们又打算将它炸断，重建一座钢结构的、更加科学的桥梁。

　　西里斯显然不仅仅是想要在桥上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