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他的她的牙齿》章鸮笑

11、6 桥上

　　彻斯特在桥上奔跑，追逐一个渺小的影子，那东西一闪而逝，给彻斯特留下一个仿佛是蛇尾的印象。彻斯特像野兽一样扑咬上去。

　　她听见西里斯叫她了。

　　那又是一个与桥有关的梦境，她不知道桥上是什么在逃跑，但她的杀意太过强烈了，甚至使梦境以外的西里斯能感觉到。
　　她想告诉西里斯她的梦，当她张开嘴的时候，血液从牙齿间渗透出来，越来越多，将口腔化作一眼汩汩的血泉。血顺着她的嘴角将她的脸颊分割。

　　彻斯特这才睁开双眼。

　　“你醒了吗？”西里斯的眼睛就在她眼前，声音却像从触摸不到的彼岸传来一样。
　　他正在用双手抹去彻斯特脸上的血和不知何时涌出的泪。

　　“你怎么了？”
　　她感觉到西里斯的声音更远了，虽然他正在将她从地板上抱起来，就在她的耳边。

　　“你，”
　　“自己，”
　　“判断。”

　　女神离开了。“彻斯特！”西里斯的声音终于像是在她的世界里响起了。

　　彻斯特抱住他的脖颈：“我是不是该去魔法部报道了？几点钟了？”

　　他看着彻斯特开合的双唇，血液将她的牙沾染上猩红，有一颗犬齿似乎不太对劲，没等他看清楚，血腥味就覆盖了他的嗅觉。

　　彻斯特用带血的唇齿第三次吻了他。

　　她紧紧握着西里斯满是逐渐凝固的鲜血、少许唾液、眼泪的双手，她望向西里斯的眼底，她的鼻尖触碰着西里斯的鼻尖。
　　他们就这样在血气里呼吸，直到阳光越过了西里斯的鼻梁。

　　“我今天必须去。”彻斯特用一个无声的清洁咒擦干净了所有的血，第一口吸入肺中的清新空气让她清醒。
　　“今天。”

　　今天就是那一天。

　　命运的角度偏移了，以至于这条路已经走到了一个与西里斯记忆中相距甚远的位置，但是摆脱了对“已知”的依赖后，他敏锐地意识到，就是今天。

　　彻斯特幻影显形在白厅附近的建筑阴影中，随后又移形向另一个目的地。
　　原本魔法部会给她安排一些类似“处理掉魔法部周边预备闹事的食死徒”的颇为暧昧的任务，而她确切地知晓，没有谁会闹事。
　　没人有机会庆祝。

　　黑魔王不会成功将救世主扼杀在摇篮中。

　　他们需要一个捕蛇的陷阱，而那个陷阱中并没有饵。
　　现在彻斯特需要去捉住引蛇出洞的老鼠。

　　彼得不见了。
　　他像那可笑的历史一样，以告密的保密人身份试图消失掉。

　　与所谓历史不同的是，保密人的变更通知了所有可靠的凤凰社成员，而彻斯特提前在彼得身上标注了追踪咒。

　　她在离开西里斯之前对他说，“我今天必须去。”必须去锄奸。

　　西里斯会原谅她的，当他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波特家中迎击黑魔王时，他会原谅彻斯特杀掉他曾经的朋友的。

　　“你，”
　　“自己，”
　　“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