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被我养歪了》外景

48、第 48 章

　　可此刻两军短兵相接，方才预留出的通道已然十分狭小。李晃一行人当真如逆水行舟，狼狈不堪，反观木清一方，全军井然有序，此刻已致中军处了。
　　木清深知此刻战机千载难逢，左翼右翼骑兵倾数而至，就追王闽一行人。
　　李晃虽说撤的慌张，但也不是全然失了章法，一看左翼骑兵难以抵挡，立刻分中军步兵从右翼杀出，成犄角之势以对付木清军。
　　李晃一行人虽说狼狈，但性命暂且无忧。可王闽已然七十高龄，本就不是武将出身，此刻不仅撤的匆忙，再加上刚刚在阵前被木清那一激，一招不慎，已然跌下马来。
　　数息之间，已亡于马蹄之下。
　　众人虽有心营救，但着实晚了几分，只得了他的尸首，抬着匆匆退回中军处了。
　　李晃虽说让打了个措手不及，但阵型尚未被冲散，几番交战已经稳住阵脚，即刻开始反攻了。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昔日里可以说是极为经典的句子在残酷的战场上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如果真有诗人在这里亲身体验。无论是刀剑砍断头颅时溅到脸上的鲜血，还是边角联营的鼓声，都不会让他们有任何的想法去用笔写下来的。
　　在这里，只有杀戮之风。
　　如果死的痛快淋漓也好，最为悲惨的是被刀剑贯穿，或者砍去一脚的士卒，无法立即死去，只能慢慢流血致死，亦或是葬身于马蹄之下。没有医疗救援，周围全是杀红了眼的士兵，身后都是源源不断的援兵，所以许多人在倒下的瞬间仅犹豫了片刻就选择了自尽。沈依风已经看到许多挣扎片刻就自刎的人了，而这仅仅是这场残酷战争里的冰山一角。
　　残酷，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沈依风稳了稳心神，继续观察着两军的形势，虽说木清先前占了不小优势，甚至还杀掉了王闽。但是奈何李晃兵多将广，稳住阵脚之后已然是压迫之势。特别是骑兵，来来回回反复冲杀，几乎是如入无人之境。要知道弓箭手射程仅仅几十米远，更别说骑兵速度之快，其势之猛，几乎是压倒性的对决。
　　百骑环绕，可裹万众。千骑分张，可盈百里。骑兵强就强在其无可比拟的机动性，且两军短兵相接，辎重兵根本无法进行中近距离的定点投射，所以双方根本无法对对方的骑兵进行有效的杀伤。
　　木清虽说也有骑兵，但数量以及装备可是远不及“正规军”。再加上李晃为了速战速决，已经不留后手，骑兵倾巢而出，为了防止前军后退甚至下达了但凡有撤退者后军斩前军的命令。
　　兵法云：“穷寇莫追。”用在这里似乎也不为过，毕竟李晃的军队都是吃着朝廷俸禄的正规军，撇去真的是喜欢打仗的以及一心要往上爬的人，大多都还是平民百姓。打胜打败都不如自己的命重要，就算是逃兵回去，顶多坐几年牢就出来了。
　　可对面的木清军就不一样了，他们虽说也多为布衣百姓，可裤腰带上可不止别这一颗脑袋。一旦战争失败，就意味着自己全家老小人头落地。他们心里也清楚既然当初决定造反，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所以战场上就有很奇怪的一幕，明明是人数，装备，甚至于体格都比对面强的“正规军”，反倒被一群“衣不遮体”的“杂牌军”压制。
　　但即便如此，数量上的优势可不是就仅靠这样就能弥补的，随着战争时间的延续，木清已经越来越捉襟见肘，直到最后三个预备军从后军冲出，他已经是大汗淋漓，疲软的坐在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