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了机车轮胎之后[综英美]》流离不冻港

34、第 34 章

　　“所以你跟蝙蝠侠一起住？酷！”刚上高中的彼得·帕克此刻正蹲在复仇者大厦的窗户上，嘴里咬着一片吐司，口齿不清的说道，大男孩的肩膀上还半歪不歪的挂着背包。

　　杰西卡眼睛有些直了，虽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咬着面包的蜘蛛侠聊天，但目光却一直死死的放在彼得半开的背包拉链上，里头塞得满满的衣服看上去很快就会掉出来的样子，就在杰西卡觉得那东西肯定要从这几百米的高空掉下去的时候，彼得终于想起来自己来到复仇者大厦的目的。

　　少年轻盈的跃进了窗内，拯救了自己那即将消失的衣服:“对了，你知道斯塔克先生在哪吗？”

　　“我还以为你会挂在窗台上跟可爱的杰西卡女士来场浪漫约会，忘记了我还在这里等你，帕克先生。”托尼·斯塔克手中拿着杯咖啡，蒸腾的热气带着咖啡独有的香气从开放式的厨房传出，他斜斜的倚靠在墙上，揶揄的开口说道:“有什么新东西？”

　　“哦、哦，嗨，斯塔克先生。”彼得迟钝的反应过来，耳朵瞬间泛红，倒不是因为在这短短的相处时间内就对年纪还小的杰西卡惊为天人，只是自己这话唠的毛病真是到哪里都改不了，现在还在几个复仇者面前闹了笑话:“我听队长说过九头蛇最近的动静，所以巡视的时候多注意了一下，然后──”

　　他拽过自己的后背包，把手塞进去在里面翻翻找找，过了十秒才松了口气，把手从背包中抽出来，手中赫然握着一个方形的物体。

　　“我在下水道找到的，那个时候这东西就塞在墙缝里，如果不是我刚好回过头看见的话...”彼得念念叨叨的，他的声音渐渐远去，跟着托尼离开了，而杰西卡却还呆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去。

　　她已经来到纽约整整一周了，在这段时间之内，杰森甚至没有联系过自己一次，而杰西卡又不敢随便的打给他，生怕对方在做什么机密潜伏任务的时候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被发现。

　　而杰西卡的日子就这样又平淡了下来，女孩的界限感很重，就算被杰森暂时寄养在了复仇者联盟这里，并且由于现在随意的出入可能会引起九头蛇的注意，杰西卡愣是一周都没出过复仇者大厦，现在出现的彼得还是难得跟她年龄比较接近的同龄人。

　　而她的疏离显然被敏锐的众人都看在眼里，就连看上去十分迟钝的彼得也不例外。

　　“所以杰西卡会在这里呆多久呢？”彼得还是个高中生，就算他已经扛起了拯救世界、成为义务警员的责任，他依旧还是有普通孩子该有的一面，对于事情的考虑也没有那么尽善尽美，因此虽然他知道杰西卡的真实身份，却对她为什么被寄放在这里一知半解。

　　出于对杰西卡意愿的尊重，托尼并没有将杰西卡为什么会寄住在这里的事情对着彼得全盘托出，只是没好气的伸手敲了下他的脑袋，不着痕迹的转移着话题:“你说你是在下水道系统找到这东西的？”

　　托尼将那个被彼得塞在书包里的方块体放在实验台上，在端详外表的同时，也让自己的人工智能管家解析这个方块体。

　　得出来的结果不太让他感到意外，人类现今发现的物质显然不包含这个方块体，比起分析组成成分，托尼认为这个东西更像是一种能量体的聚集，明面上的方块体不过是拟态的一种形式，因此他下一秒就转而让自己的人工智能测量这个方块体的能量体征。

　　然而──。
　　“没有？！没有任何能量波动？”

　　测量线上本应该表示能量波动、波长的地方依旧平整，看上去这个东西似乎没有任何的能量波动一样，然而这本身就是不合常理的，就算是最普通的家具──即便是一张桌子、一个花瓶──这台机器都能够测出最基础的能量波动，没有能量波动的物品照常理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于世。

　　一旁的彼得显然也看的清楚，虽然他只是一个高中生，但头脑向来十分聪慧，在科学方面也拥有十足出众的天赋，这其中的诡异之处他虽然反应不比托尼快，却仍看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我不知道。”托尼面色有些凝重，其中又带着一丝探索科学的兴奋:“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X

　　黑色充斥着整个空间，杰西卡平静的直视着前方，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在这样的梦境中醒来，漆黑的空间中随着她的念头燃起了一片火，细密的火海带着一丛一丛的焰光飞散开来，将杰西卡围在中间，整个空间被照映的灯火通明。

　　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眼神之中隐隐的透露出了一丝的倦意:“能不能不要每次睡觉就把我抓过来，这样早上醒来根本就跟没睡一样！”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答案。”霎时间，空气之中陡然出现了一个最大的火团，怠惰主君贝尔芬格的纹章被火焰在空气中绘制而出，紧接着熊熊的烈焰在空间中狂肆的起舞着，黑发男人优雅的持着自己的拐杖，从烈焰之中走了出来:“杰西卡。”

　　“我也说了我不认识你，跟你不熟，不想去什么鬼地狱！”杰西卡有些懊恼的开口，对方使用的手段光明正大，每夜都钻进她的梦境里，也不威胁利诱她，只是笑笑的说是要跟自己谈谈。

　　这种笑眯眯看上去没有一丝恶意的人最难搞了，是杰西卡最讨厌应付的类型。

　　“我也不相信你是我舅舅，我妈妈从来没有提到过你──而且我妈妈根本就不会什么魔法，也不是恶魔。”杰西卡对于贝尔芬格的自述仍旧带着足够的疑问，比如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这位【舅舅】一次也没有找上门，什么都跟自己说的妈妈却一个字都没有提到过她的身份。

　　还有，在对方的描述中完全不一样的生父。

　　“你跟你爸爸──拉斐尔──的关系怎么样，我曾经见过他。”贝尔芬格随手打了个响指，就算现在身处在一切由杰西卡掌控的梦境之中，地狱主君几乎能够心想事成。
　　一把雅致的绒布椅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贝尔芬格优雅的落坐，而杰西卡则气鼓鼓的坐在地面上，即便是梦境里的发型也乱糟糟的。

　　“你说他是个好人，这就证明你根本没见过他。”杰西卡翻了个白眼，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也正因如此，才会对贝尔芬格自称的舅舅身份抱有极大的疑问，即便对方真的拥有她所拥有的一切能力，甚至远比自己更加强大，就像是一个什么上位平替版一样，杰西卡还是无法相信对方。

　　“是吗？”贝尔芬格没有反驳杰西卡的话，只是意味深长的反问道，下一秒，他就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既然今天你已经决定了，那么我明天再来问一次。”

　　“问几次都一样，我不会跟你走。”杰西卡觉得恶魔是不是不说英语，面前这个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自从那天的阴影境第一次相见之后，贝尔芬格几乎每天晚上──甚至连杰西卡睡午觉的时候──都会闯进女孩的梦境里，也不为什么，就为了让杰西卡听从他的话回到她母亲生养的地方。

　　可是虽然杰西卡没有问出口，聪慧如她，却从贝尔芬格的只言片语中猜了出来，倘若自己决定要回到地狱去，那么很有可能必须舍弃掉现在拥有的一切，因为贝尔芬格曾经无意中告诉了她一条地狱法则，那就是恶魔、堕天使、七宗罪主君这样非人界的生物，是不可以随意干涉改变人类历史进程与文明发展的。

　　这也是为什么对方需要每天都蹲守在杰西卡的梦境里，而不是率领着地狱大军冲出来把她带走。

　　她对于当一个恶魔没有抵触，毕竟哥谭长大的孩子，搞不定还比大多数恶魔还懂得该怎么做一个坏人，但是就算她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她也不想抛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足足十多年才真正得到的一切。

　　“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你快点走开，不然我就拿圣水泼你。”杰西卡恶声恶气的开口，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梦境之中竟然还真的出现了一盆闪着点点金光的水，贝尔芬格眨了眨眼，无奈的耸肩:“知道了，晚安，杰西卡。”

　　“我真遗憾听见你这样的回复。”

　　等到杰西卡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明亮的天光，侦测到杰西卡已经清醒过来的人工智能管家控制着窗帘缓慢的拉开，同时温文儒雅的开口对杰西卡说道:“早上好，杰西卡小姐，现在的时间是早上十一点，今天纽约的天气十分晴朗，斯塔克先生留下信息，今日复仇者大厦不会有客人光临，或许您想要在露台上来一份丰盛的早午餐？”

　　“早安，听上去不错的样子──有其它给我的信息吗？”杰西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困倦的问道。

　　“目前没有其它的信息。”

　　“知道了。”杰西卡转头望向远处晴朗又明亮的纽约市，微微皱起了眉头。

　　感觉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