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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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的耍帅时刻远没有他端出来的那盘奶油意面令杰西卡心动，吃了早餐之后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半的小姑娘空着肚子在餐桌上埋头苦干，杰森无语的坐在她的对面，看着杰西卡像是要把自己埋进盘子里，不禁暗自思忖自己难道是缺了这姑娘几顿饭？
有没有缺饭是不知道了，反正杰森每次看杰西卡吃饭都吃的特别香，尤其是上次提姆告诉他杰西卡食量大，大多数时间都是没吃饱却强行压抑住饥饿之后，杰森做饭的时候就会尽量往量大了做，食物的量虽然一天天的增加，但杰西卡吃完饭之后的餐盘、餐碗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这确实证实了提姆的话。
这小鬼肚子饿了倒是会喊，没吃饱却一声不吭，难道他还能因为杰西卡食量大把她扔回街头或是贫民区吗？
杰森不太想承认自己稍微有点生气，但是提姆在短暂的、不到一个小时就看出来的事情，他却在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都没有发现。
也许是因为杰西卡跟杰森的初见时太过令人震撼，实在无法让杰森想象到那个偷了一个轮胎还不够，胆子比天都大的女孩居然会瞒着不说自己食量大的事情。
但又荒谬的很合理，当杰森将曾经还未被布鲁斯带回家的自己代入杰西卡的位置，他发觉自己也会这样做，没有人比他们这些在犯罪巷、贫民区混迹的孤儿们更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
不是钱，也不是食物，而是一个可以安心闭上眼睛，不用担心再也无法醒来、不用担心自己惨死梦中的地方。
他用了多少时间才放下了那样的不安全感？
“杰森？”埋头苦吃的杰西卡面前的盘子已经空了，她正捧着一杯热腾腾的红茶喝了几口，看见杰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忍了几秒之后还是没忍住:“你没跟我说过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
“我以为你准备憋一辈子。”杰森没好气的吐槽道，他当然看出来杰西卡对于自己身处在韦恩庄园的不自在，看样子这个兴师问罪已经憋了很久了。
杰西卡压低自己的声音，像是再大声一点就会被不知道潜伏在哪里的蝙蝠侠给抓个正着一样:“所以──瞭望塔真的不是从韦恩庄园发射出去的吗？”
“......认真的？你想了那么久就想问这种问题？”
“那不然我要问什么？”
“......不是。”
像是终于解了自己最大的疑惑一样，吃饱喝足的杰西卡站起身，将桌上的餐具收到了洗碗槽中，十分熟门熟路的就开始洗碗，杰森双手抱胸站在厨房门口，觉得自己留在韦恩庄园等她醒来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这小鬼看上去就是那种在什么地方都能活的很好的家伙。
算了，等杰西卡醒来也不完全是为了她。
“我有事得出去一趟，事情没结束前，你就住在这里。”要杰森说，他当然没那么乐意，毕竟杰西卡多少也算是他捡回来的小鬼，虽然身上麻烦一堆，但是杰森也不想随便就这么扔给其他人管。
可惜他现在已经自己单干了，以前也没有经历过这种出门在外还要担心家里小孩安全的事情，多少束手束脚了点。
“汪呜！”脚边的松饼像是猜到了杰森又要离开，有些急躁的叫了两声，被杰森弯腰用力的拍了两下脑袋之后声音就小了下去，也许是因为曾经被丢弃的缘故，他比起一般的比格来说显然更加的乖巧。
“知道了。”杰西卡有些不高兴的开口，她确实对于哥谭首富的家感到十分新奇，但是一想到对方实际上是蝙蝠侠，这一栋华美的宅邸里住满了蝙蝠家族的义警，曾经也踏足了一些灰色地带交易的杰西卡就忍不住神经紧绷。
“你又在想什么？”
“就是会不会被抓进阿卡姆...啊！”
杰森神色复杂的望着杰西卡，在决定将杰西卡带回家之后，他自然是托了提姆替他彻查一下杰西卡的背景，虽然他自己对于哥谭贫民区小孩那点小打小闹、小偷小盗基本都不放在心上，但却也不可能将蝙蝠一家的秘密身份置于危险之中。
在没有强大信息保护的前提下，杰西卡的过去很轻易地就被翻了出来，包括那个爱喝酒家暴的前杀手亲爹，宛若菟丝草一般依附在亲爹身边的妈妈，还有她为了生存、养活一家曾经踏足的灰色地带。
倒也不是杀人、抢劫这种事情，更多的是在黑市上看见悬赏的物品，然后偷出来拿去黑市倒卖。
就这？就这还怕被抓进阿卡姆？杰森无语的伸手又给了杰西卡一下爆栗，在她捂着头大喊你干什么的时候拎起自己放在茶几上的红色头罩，施施然的迈着大长腿从正门出去了。
杰森来的时候杰西卡没看见，但能猜到大概跟离开的时候一样匆忙。杰西卡蹲下身，随手撸了下松饼的头，然后就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头坐了下来，跟她入睡之前的阳光相比，现在外头已经恢复成了哥谭最常见的天气，阴沉的样子看上去似乎没过多久就会开始下雨一样。
杰西卡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手边的松饼，小奶狗又昏昏欲睡的躺了下去，而她则拿起手机开始不太熟练的刷着推特还有脸书上的新闻。
很显然在她昏沉沉的睡着的时候，阿卡姆大越狱的事情已经被处理了大半，不时有呆在家里躲避的哥谭市民拍摄的照片一角出现蝙蝠家族的义警们。
杰西卡沉默的望着那个小到几乎可以忽视不计的小黑影，还有发推的人像是狂热粉一般的无数个惊叹号:【是蝙蝠侠！拯救哥谭的还是蝙蝠侠！那个叫什么布鲁斯·韦恩的娘炮能做到吗？！】。
......他能。
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感叹什么，杰西卡刷着网络上或真或假的消息，也没有注意到时间飞速的流逝。
等她再次从手机中抬起头来的时候，不但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发推、转发跟回复的技巧，还发现了面前的天色已经猛地暗了下来，脚边的松饼睡的四肢大开。
可能是因为韦恩大宅不管什么时候都灯火通明的关系，杰西卡并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居然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哥谭本身就是十分容易阴天的地方，天色暗的极快，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什么阳光了，此刻外头的路灯都已经亮了起来──韦恩庄园居然有自己的路灯！──看上去一片宁静祥和。
傍晚时分，哥谭却已经寂静了下来，虽然并没有人真的会认为这片宁静是真实的。
“咔──”随着一声十分轻微的响动，杰西卡下意识的朝着响动发出来的地方望去，发现那里赫然是自己今天刚刚走出来过的壁炉密道，向另一侧划开的密道中走出来一个让杰西卡有些眼熟的人影，显然杰西卡的存在并没有让对方感到意外。
“好久不见，杰西卡。”红罗宾手中拎着自己的多米诺面罩，身上还挂着那对看上去特别重的翅膀，顶着一张韦恩集团执行总裁的脸孔，对着杰西卡十分淡定的打着招呼:“我猜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杰西卡木然的点了点头，红罗宾也十分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笑了下，眼角的疲惫连带着对方面颊上的淤青都看的一清二楚:“你可以喊我提姆──恕我失礼。”
杰西卡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忙摆手:“你忙你的，不用在意我。”
同时，杰西卡提着的心也微微的松懈了下来。
在看见红罗宾完好无损、并且只是稍稍带着疲惫站在自己面前之后，杰西卡就知道这次的阿卡姆大越狱事件并没有给这些义警──或是后来很明显加入他们行列的杰森──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虽然她这三个小时里基本都在刷推特，看着或真或假的消息，但是这无疑给杰西卡吃了一颗定心丸。
“妈妈。”杰西卡伸手按住了自己脖颈上挂着的项链，那是杰西卡的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让杰西卡绝对不可以弄丢的东西。
“它会保护你。”
“它会让你不被找到。”
“杰西卡，等你做好决定之后...再取下它。”
但妈妈却没有告诉杰西卡，到底是需要做什么样的决定，又是要从什么东西的手里保护她不被找到。
她拽着手里的项链，曾经有一刻试图想将这项链扯下来，随手扔进犯罪巷里的垃圾桶，保护什么的她根本不需要，她早就已经不是曾经的杰西卡·特纳了。
就跟她后悔自己没有及早的开发自己的能力一样，所以妈妈死了，她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甚至因为那个该死的房东依附着的是企鹅人，她都不能对对方抢走早就付了租金的房子而进行报复──毕竟人还没被逼到绝路的时候，总是会给未来留存一点希望。
她不会再弱小下去了。
她没有弱小的理由。
杰西卡回过身，背对着落地窗外头的大片黑暗，女孩将刚刚扯出来的项链再次塞回衣服里头。
现在轮到她了。
轮到她保护些什么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