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超级英雄养成系统》一行烟

26、蝙蝠？蝙蝠侠？

　　在直面上小丑双眼的一瞬间，道格拉斯呼吸一滞，之前系统助力下勉强控制的来源于原体情绪的堤坝被洪水冲破塌陷，排山倒海压积而来的情感无孔不入，甚至连紧咬着皮肤的痛苦都被挤到了第二。
　　很难描述那种挤压心脏感觉，如同被天敌的猛兽盯视后全身的血管连同思想都冻结起来、如同冷汗岑岑下感受死亡残影驻在身后，还有深埋在其下，不知如何解析的更深层的情感，在计算时间流逝的感官也迟钝之后，他勉强反应…或者说系统的抑制机制的运转下，他才再度回神，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身体僵直的战栗，感受到身体——尤其是被踩住的手肘的疼痛，听到小丑雾一样罩下来的声音，“连骨头也在发抖的小老鼠，我有那么吓人吗？”
　　——小丑正对他弯下腰，右手握着的锐器的刀尖亲昵的叩在道格拉斯的面具上，发出“啲啲”的声响。

　　道格拉斯颤抖着呼出一口气，迫在眉睫的危机感迫使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有用的方案。小丑用他那把长柄刀敲他的面具传来了实心的震动感，但他在之前明明看到了那把刀只是整蛊道具，大概是这把刀本身有什么按钮，没有按下按钮时这把刀是整蛊道具，按下来之后，这把刀就是刺肉见血的真刀，某种意义上也十分有小丑的风格。
　　他再瞥了一眼就在自己不远前的小女孩丽莎，她穿着贝尔的公主裙，脖子上套着一个绘有卡通人物的卡环，上面还闪烁着细微的红光；和吉米相似的一头金发，只是与吉米偏浅的发色不同，丽莎的金发纯粹而耀眼，与她那双空洞的蓝眼睛大相径庭、只是像两只小小的镜子一样倒影着除她以外的事物，即便是如今这样的状况，她也只是静静的看向这边，没有对此时发生在她面前的事做出任何反应。
　　不管是小丽莎有自闭症还是其他问题，道格拉斯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为什么吉米小朋友十分擅长照顾人了。不过发展到这个地步，不会吓到那个小女孩也是好事…

　　如今最需要考虑的是，他究竟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小丑才能够将现有利益最大化。因为道格拉斯的鲁莽行动，导致他失去了先机完全处于了一个绝对的劣势，不过因为有系统的原因，道格拉斯自己的生命是有保障的。但除了用脚趾头猜也知道小丑有无数后手以外，最主要的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放弃一个孩子的生命，更何况他已经答应了吉米要保护好他的妹妹，既然答应了、发过誓，那么他不计后果也会完成。
　　他与丽莎的距离不超过三米，只要他能够起身，只需要一秒钟他就可以冲到丽莎的面前抄起小姑娘就是一个百米冲刺。但是他现在肯定不能，从刚才半空中罩下来的网来看，就不知道小丑有多少其他陷阱呢。虽然常常说小丑恐怖的地方不在于他身体上物理的强大，而是他那让人毛骨悚然、不知如何落棋的精神，但能够被在徒手情况下被蝙蝠侠殴打几分钟才被制服，就足见一斑这人武力值上也有点东西了。

　　那么如何该在这样的情况下保证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行动？如今能够利用的，大概就是他的弱小了吧，至少在小丑眼里的弱小，小丑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这样的轻视是唯一可以把握的东西。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坐实这种轻视，想想吧，以一个普通的、陷入囫囵的少年的反应，在保存实力的前提下找到能够逃脱的机会。

　　虽然看起来思考的过程很久，但实际上这不过是几秒的时间。
　　小丑踩在他右臂上的力道并没有减轻反而在逐步增加，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的骨头不堪重负的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最终被碾的骨折，道格拉斯已经快要再把自己的嘴咬出血了，为了迎合身份，他也自然的压抑着惨叫出声，并且伴随着尽力的挣扎——是的，就像应该有的反应一样，不过惨叫是真的，因为是真的很痛。但此时他还有余裕的思考这条被踩的胳膊大概是没办法动了，而现在用掉一次治疗机会就太浪费了，毕竟一会儿不知道还会不会受到其他伤害。
　　…如果没有系统做手段的话，估计这次自己就真的要挂了，道格拉斯简单的反思了一下。

　　“干嘛那么严肃，狗狗，”小丑终于将脚从道格拉斯的倍受折磨的胳膊上移开，转而拽着他的兜帽将貌似还在努力挣扎着的小男孩往上一体与他面对面，用他特有表演似的夸张腔调问，“你要听个好故事吗？”

　　“我的妈妈总是跟我说，做人一定要和别人团结，我总是问她，妈妈，为什么我们要一起吊死呢（团结）？她就告诉我，噢，我亲爱的宝贝，假如不团结的话我们就只能一个一个的吊死，”小丑重新松手让道格拉斯自由落体的掉在地上，“那么你呢？关于小小鸟，和你，你们一起去做的团结的故事，哦，你要我猜？好吧，那我就来猜一猜。”

　　小丑全程没有让道格拉斯参与进他的话，从头到尾只是一个人在演独角戏，道格拉斯只刚刚抬起头他就一边弯下腰竖着手指堵在自己嘴前，一边将用手将道格拉斯的脑袋重新压在地上，“嘘——嘘，不要剧透！让我来猜，我猜，你也喜欢打猎？”
　　“我喜欢玩游戏，但偶尔猜猜谜题也不错，新鲜感是让人保持笑容的秘诀！不过现在，是时候也揭晓谜题了，叮咚，”小丑做了一个颁奖晚会展开发言稿的姿势，“谜底是！蝙蝠去无影，小鸟孤零零！”
　　话音刚落，小丑就率先自己发出标志性笑声，癫狂且声嘶力竭的用全力，乃至于带上了沙哑的尾音。

　　啊，他知道了啊。
　　道格拉斯没有太大波动的这样想，也能够理解，在这样混乱的局势下有行动，被发现端倪也很正常，但道格拉斯旋即也十分上道的做出仿佛被发现了又强装镇定的感觉，实话说，即便自恋自信如道格拉斯，也深知自己的演技真的很差，幸好他话都不用说，还有面具遮盖，身体动作也更简单一些，只需要配合着小丑的揭露颤抖一下保持身体紧张就好。也所幸小丑这副热情的作态都是也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表演欲，实际上压根没有把他放在心上，道格拉斯估摸着他这个突如其来冒出来送菜的角色的威胁程度在小丑的排序名单上估计就比普通人高一点，只算是一个威胁罗宾的筹码。

　　随后他就看到小丑似乎打开了一个按钮，大厅前端降下屏幕，道格拉斯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了一部分，但他还是一边故意试图活动右胳膊转移注意，一边尝试用完好无损的左手拿着绳镖去割他身上的网，又在小丑骤然转来的视线迅速收手差点吓出一身冷汗。
　　在打开那个屏幕后，小丑向道格拉斯踱步而来，轻轻松松的扯着小孩的后衣领将他拎起来，与他隔着兜帽与面具侧颊贴侧脸，把刀口抵在道格拉斯没有遮掩的脖子上，在他明显有缝合伤痕的地方滑来滑去，迫使道格拉斯可以看到屏幕，“你在这里，乱飞的小鸟在哪里？你感到好奇吗？当然，我非常好奇！”

　　道格拉斯明白小丑要给他看什么了，想必就是罗宾那边的战况了，虽然道格拉斯也有点担心罗宾，但他是在没有什么立场再去关顾别人，对于蝙蝠来说再怎么危险想必也应该比直面小丑要好吧。
　　他有些摸不清小丑到底想要做什么，毕竟即便小丑上一刻还在哥俩好，下一刻就可以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冰冰凉凉的真刀就贴在他脖子上，现在他可是随时都可能血溅三尺啊！他也拿捏不住小丑说的话到底哪一句只是纯粹出于恣意，还是颇有深意的对他施压。

　　不过这也是一个机会，小丑现在注意力在屏幕上，道格拉斯也可以假借挣扎的动作去掩饰左手用绳镖镖头挑破网的行动。

　　“你期待小小鸟的表现吗？”
　　小丑对道格拉斯说。

　　道格拉斯还真想看罗宾那边的情况，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语气染上应有的情绪，也就秉持刚才以来的沉默是金没有回话。
　　罗宾去的地方是电视台，小丑如此大张旗鼓，且有自信可以拖住罗宾，就证明那边肯定可以有什么会绊住罗宾的脚步，最有可能的就是被笑气控制的普通人，随着屏幕画面的逐渐显现，道格拉斯先是听到了凌厉的拳风、砸在或者踢在肉/体上沉闷的打击声，道格拉斯的眉头皱紧了些，他几乎可以配合想象出罗宾在人流中打斗的样子。
　　估计是因为地下的信号不好，过了好一段时间显现的画面才一点一点被揭露面纱式的由浅入深的呈出，那是——

　　浓郁漆黑的夜，由被笑气控制发出瘆人尖笑的人团团包围的英雄，仿佛也要融入黑夜的战甲、无风自动的披风、坚毅似刀刻斧凿的线条，以沉默作为甲胄，用无声的恐惧之影将哥谭纳入其中的黑暗骑士。
　　他如鬼魅游走在人群之中，每出一拳就会击倒一个人，而那些不再具有自我的怪物甚至摸不着他的衣角。

　　不是罗宾，是蝙蝠侠！
　　小丑明显的愣住了，道格拉斯也十分吃惊，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但这看起来确实是蝙蝠侠，明明之前罗宾说…不，他这才想起罗宾从来没有说过蝙蝠侠不在，可之前罗宾也的确说了，好吧，罗宾是说“蝙蝠侠会支援他们”，他还以为这是罗宾拐弯抹角暗示他啊！

　　但是他也只停顿了一刹，因为他清楚现在是最好的机会，道格拉斯当即强忍疼痛用右手肘狠狠顶在小丑肚子上，趁着小丑惯性弯下腰时，左手拉着网往下一扯顺势从中脱身，再利落的落在地上下扫小丑的腿使他失去平衡，“嗨，值得纪念的初次见面哈？小丑先生。”
　　随后道格拉斯就飞快的捡起小丑脱手的刀又向前跑去，左臂一把将地上的小姑娘丽莎抱起来，又随即冲向阶梯，快速的往迷宫的方向奔去。

　　而落在道格拉斯身后跌坐在地小丑看了一眼道格拉斯的背影，又凝视向屏幕上还在作战的蝙蝠侠的影子，他忽然捂住脸再次暴发出一阵大笑，“哦，蝙蝠，小蝙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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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丑说的那个团结（hang together）是双关语冷笑话，实际上是暗指道格拉斯和罗宾会死（……）
–Why must we all hang together?
--Because if not, we shall all hangseparately.
其实本来还思考过要不要有摘面具这种喜闻乐见的桥段，但是想了想小丑根本不在意道格拉斯的情况也不会那么做于是就删减了！
还有关于很多小天使说过的关于固定更新的事，其实我现在也比较纠结就是日更还是隔天更，不过时间的话基本都是确定了，在下午三点（如果看到的时候发现时间有差误，估计是哪个字被和谐了我稍微改了一下）。我也是第一次发文，很多事也不太了解，非常感谢喜欢的读者！真的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