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超级英雄养成系统》一行烟

19、小丑

　　时间，傍晚，地点，警察局。
　　蝙蝠侠的搭档罗宾、蝙蝠侠的线人戈登与道格拉斯——硬要扯上关系的话，道格拉斯还勉强算是蝙蝠侠宿敌小丑异位体的儿子，虽然联系如此错综复杂又九曲十八弯，但三个与蝙蝠密切相连的人正在面面相觑。

　　罗宾握着他的武器长棍尴尬的不知道该放还是不该放，戈登局长倒是无言的重新将捏上枪柄的手重新放下了，道格拉斯直起身往左边跨了一步，惊魂未定的扭头看了一眼被棍子打歪了一点的窗框，他的手里甚至还拎着显然属于一位时髦女郎的精致手提包，“这真的吓到我了，罗宾，这就是你的再见面礼吗？”
　　回答他的是罗宾的一声愧疚的轻咳，“抱歉，这是个意外。”

　　时间倒退回十分钟前，罗宾与戈登局长正在紧急商讨关于哥谭风雨欲来的事，在越加严峻的氛围下，罗宾也感觉到了戈登局长的欲言又止。他是想问蝙蝠侠的事，罗宾想，同样十分熟悉蝙蝠侠的戈登局长大概已经隐隐猜到了蝙蝠侠如今不在哥谭的事实，因为戈登已经开始用掩藏着忧虑的眼神注视他了。这是理所当然的，假如蝙蝠侠还在哥谭的话，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义子单独去处理如此危险的事，更何况那可是小丑。
　　罗宾有些焦虑，他本来并不愿意让别的任何一个人知道蝙蝠侠已经离开哥谭，但如今别无他法，罗宾十分清楚他是绝对无法独自一人击倒那个骇然的疯子的，他需要戈登局长的帮助，如果在小丑开始之前就打破他的计划，或许他们可以把损失减缩到最小，当然，他不会想的那么轻松，但提前发现了小丑的动向是对他们有益的，他们必须尽快行动起来，因为小丑也可能在下一秒就开始他的行动…

　　戈登将罗宾的担忧与急躁看在眼里，除了蝙蝠侠与老管家阿尔弗雷德以外，戈登局长也算是慢慢看着罗宾们长大的另一人，他曾经也对蝙蝠侠将孩子拉入这项灰色事业有过不赞同，这样的不赞同延续到现在，但他仍然选择理解他们的选择和感激他们的付出，“孩子，你已经做的够好了，”他出声宽慰。

　　但是这样的安慰对于罗宾来说无济于事，因为他需要的是去解决这件事，而不是一个可以开脱的理由，不过出于礼貌罗宾还是回应了一声，随后保持着高速运作的脑子、警惕性也同时达到最高的少年英雄就听到他刚才攀爬进局长办公室的方向——那个窗子再一次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响动。
　　有入侵者！
　　罗宾猛地转过头，戈登局长也发现了，在蝙蝠洞的老管家没有在线上给他任何提示，所以不会是布鲁斯也不会是迪克，那么无论谁到这里，那个人都很可能没有一个好来意。最好的做法就是先制服来者，虽然罗宾一时思考了许多，但那都是电光火石间的思考串成了一线，潜入的那一方动作也很快，在对方刚刚冒出头时罗宾的身体便下意识在看到来人面目时快思想一步的率先攻击了过去。
　　一时间武器撞击窗框的剧烈击打声与潜入者受惊后“哇”的呼声交相呼应。
　　…以上就是十分钟以前发生的事情，再回到刚才的时间线。

　　“丑角？”罗宾惊讶的望向身姿轻盈的窜入屋子内后弯腰躲过攻击的小男孩，“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道格拉斯倒是想说你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但在他歪头看了几眼罗宾后临时改变了主意，“好吧，一天不见，大副，你怎么暴躁了很多啊。”
　　他的语气带着被面具变声器机械化后还掩饰不了的理直气壮，全然没有是自己擅自闯入警察局的自觉，而罗宾估计是想到了自己是怎么来的，也不好说什么，再看看被打歪的窗框和因为听到丑角的名字后神情微妙的戈登局长，又说了一句，“抱歉。”

　　“我原谅你了，”道格拉斯语气轻快的回复，扬了扬手中的提包，“我来当热心市民的，喏，这个，一位女士留下的，顺便找找戈登局长。我也没想过你会在这里。”
　　被提名的戈登局长此时才开口，他虽然已经通过下属以及之前下水道的新闻知道了有新的一个少年英雄出现，而这个男孩还与罗宾合作过，但到底对于这个小男孩的资料还是大片的空白，“…丑角？”
　　“他的英雄名，”罗宾意简言赅的代替道格拉斯开口，“他的父亲是喜剧演员。然后，丑角。”罗宾深吸一口气，语速越来越快，“我们现在还有其他更重要也十分危险的事，暂时没有办法叙旧。所以……”

　　道格拉斯在戈登局长的注视下将手中的手提包放在办公室的桌子上，然后又爬上去坐着前后晃着腿，迅速打断了罗宾的话，“我今天在夜巡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穿的像小丑的家伙袭击了一位女士，他一直在笑，似乎被控制了。而那位女士她恐慌的跑走时甚至没有来得及带走她的包，看，就是这个。”道格拉斯对旁边的提包一努下巴。

　　“我知道你在说小丑——什么？穿着像小丑？！”罗宾难得语气有些失态。

　　看向罗宾时道格拉斯没忍住在心里怅然了一下，不知道是自己太倒霉还是他和罗宾太有缘分，他来找戈登局长是折中之举，线索提供给了戈登局长相当于来说就是提供给了蝙蝠们。道格拉斯还真的没想到罗宾也在这里，毕竟他以为罗宾刚刚回到哥谭一定会直接与蝙蝠侠会面。
　　他思来想去，最终虽然决定留下来完成这个支线任务但还是不愿意直接与蝙蝠对线，系统在第一次与英雄碰面时会进行远距离提示，这也是他暂时有恃无恐的倚仗。之前和罗宾一起经历的那些事他能够猜测出大概哥谭黑暗面那边出了点问题，比如什么企鹅人黑面具出事了，但看罗宾这表现，他似乎也知道小丑那方有了问题，罗宾怎么那么忙啊！不过到现在为止…蝙蝠侠还不在，倒让道格拉斯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虽然还不敢确定。

　　“你在哪里发现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不过几息，罗宾就重新调整好冷静的询问道格拉斯，但他的手指还是下意识攥了起来。
　　“东区的小巷，”道格拉斯回答，在要紧的正事面前上没有卖关子，“我搭了快车把他一起带过来了，现在捆在警察局旁边。”

　　道格拉斯看了一眼罗宾，又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何看向他时眼神莫名宽和的戈登，“嗨，接下来该做什么？”
　　“戈登局长，现在我们得召集人手立刻去阿卡姆，丑角说已经出现了疑似中笑气的人，现在我们需要立刻确定小丑是否还在里面，我担心他…”罗宾表达的意思尽在不言中，现在在现场的人也都清楚，“至于你，丑角。”
　　“我和你一起去，”道格拉斯再次打断了罗宾意图赶人的话，“你的搭档呢？”
　　罗宾看起来听到道格拉斯的话后看起来纠结了一会儿，最后到底还是回答，“他会支援我们。”

　　道格拉斯这下猜到蝙蝠侠大概现在被什么绊住无法脱身或者根本不在哥谭了，他隐隐约约的回忆起似乎的确有一次罗宾刊小丑行动时而蝙蝠侠不在哥谭。在罗宾默认式说出让他留下来后，戈登局长看起来似乎有话要对罗宾说，道格拉斯就以把刚才抓到那个看起来被笑气侵入的人带到警局为由离开局长办公室给他们留下空间。
　　但房间里的两个人看起来却不打算进行过多的交流，戈登局长直接走向座机准备打电话，在他即将拿起电话时他还是询问出声，“罗宾，你同意让那个孩子留下？”

　　罗宾顿了顿，“丑角是个优秀的少年英雄，他是我的…同伴，他值得信任。”
　　戈登显然不是想问这个，虽然听到有可靠的人帮助很好，但是他想说的是那个看起来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而旋即他又猛然意识到自己眼前这个紧锁着眉头思考的少年，也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于是他无声的叹了口气，不再问过多，直径打通了阿卡姆狱方的电话。

　　在丑角将他之前抓到的人带上来后，罗宾短暂的验证了一下，基本肯定的确就是笑气，他立刻与还在蝙蝠洞待命的老管家通气准备蝙蝠洞之前就破制好的笑气解药，然后随着准备好的警方以及丑角一起前往阿卡姆。
　　因为对手是小丑，所有警员都在严阵以待，恨不得从头发武装到脚板心，而在移动的过程中，除了感觉无聊以外，道格拉斯也的确感觉好奇，于是就毫无愧疚的开始骚/扰旁边还在思考的罗宾，“嗨，黄金男孩。”
　　“嗯？”过了几秒钟后，罗宾才堪堪施舍了一个鼻音。

　　“我有点好奇，因为我提到那个小丑的动向时你说是吃惊又感觉不吃惊，你好像提前知道了他的动向似的。”
　　罗宾侧过头看了道格拉斯几秒，发现对视戴着面具又有厚厚有色镜片遮盖的丑角太过困难先选择了放弃，“在那之前…我已经发现围绕着阿卡姆发生了很多起犯罪事件，像是故意将那一块划出来一样，直到几天前。”

　　“几天前？”
　　“几天前，我在夜巡时路过一条小巷，里面有好几个被打晕的小混混，还有一个吓坏了的流浪汉，虽然他说他看到了鬼男孩，但根据他的描述，他似乎看到疑似中笑气的人。”

　　道格拉斯有些惊讶，他本来没指望罗宾能够耐心对他解释，他就抱着试试心态问的，没想到罗宾竟然这么信任他。但旋即他就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罗宾这个描述…
　　等一等，这个鬼男孩不就是在说他吗？！这都能联系到一起？！

　　“你怎么了？”罗宾注意到了丑角没有说话，有点不像这个平时跳脱的小男孩。
　　“没什么…”道格拉斯回答，“我感觉细节决定成败。”
　　罗宾有些不知如何接话，索性也不在理会他，因为大敌当前，也有如今对道格拉斯放松了些警惕，他没有发现因为心虚而变得乖觉许多的道格拉斯的异状。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阿卡姆病院，而院方给出的答案让一行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提心吊胆：小丑还好好的呆在精神病院里。但为了不让小丑察觉什么异状，罗宾不打算选择直接去看，而是打算通过监视器去观察他。
　　他们走过疯人院院走道时，看起来甚至有些悠闲的东张西望的道格拉斯注意到了一位红着脸小心的握着一束小白花的金发女性，看上去好像是在这里就职的医生，虽然在看到他们后迅速收敛了情绪，但也被动态视力很好的道格拉斯捕捉到了。然而这也没什么好在意的，难道还不准人家阿卡姆医生谈恋爱了啊？

　　终于到了监控中心，除了关着小丑的房间，还有其他冰冻人谜语人双面人等等，简直就是个大型超级恶棍展览中心。罗宾走到椅子旁边坐下来，道格拉斯也走了过去戈登局长负责在外面盯梢并注意动向所以没有进来。
　　而在罗宾凝视了小丑的房间一阵后，一直低着头的小丑忽然抬起头看向监控器的方向，重现了他令哥谭无数次陷入梦魇的笑容。
　　“小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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