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纪事》江河晚风

48、第四十八章

　　玉衡去到那里的时候，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大震。何曾见得往日的青山绿水？到处都是一幅死气沉沉的样子。
　　山顶上的莫黎和天兵也已经鏖战了三天。莫黎没有注意到玉衡，可是玉衡一登上山顶就看见了莫黎。两方折损的人数都不少，不过天庭那边好像更严重一些，毕竟十万天兵如今几万不到了，重伤甚至死亡的天将有二十三个。
　　莫黎战了两日，看不见疲惫，反而有些兴奋。他知玉帝老儿想灭他，派了不少天将来，想来上天庭此刻是最弱的。既然对方不能容他，那天也不必和玉帝老儿虚以委蛇，不打上去，难道要等对方修养好了再来攻打他？
　　于是在莫黎又解决掉一个天将时，他手中的剑似是兴奋颤了颤。
　　玉衡抬头望着天，又看了眼四周生灵涂炭的景象。轻叹口气，想莫黎走去。他走着一路，因着莫黎时常带他在他部下面前露面，所以九璃的人不伤他，反而因他隐居，天庭的人不认识他，皆是以为他来协助九黎，纷纷攻击他。玉衡不伤天庭的人，也不化出剑，谁若来招惹他，他就赤手将招惹他的人打晕，然后继续向莫黎走去。
　　靠的近了，莫黎也注意到了玉衡，在击退天将之后，一个旋身便来到了玉衡身边。打斗得以暂停，天庭。那边暗暗松了口气，也没追上莫黎。莫黎甫的一落地，便拉住了玉衡，语气还有些生气的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玉衡眉头皱着，心里一抽一抽的，说不出的难过，两方交战，多少生灵死亡，而且莫黎竟然不告诉他，万一莫黎势单力薄打不过天庭的人怎么办？他帮了自己那么多忙，现在他有难了，却不肯告诉自己。真真的难过。
　　怀着万千愁绪，玉衡挣开了莫黎的束缚，望向天际，拱手作了一揖，而后道，“不知莫黎所范何罪？”
　　上天庭的天将都是些仙龄不小的了，自然见过玉衡，不见过也会听过，与莫黎间的情谊他们也知道几分。本应对玉衡以礼相待，奈何莫黎伤了他们这么多人，语气怎么也好不起来，搭了个手算是回礼，道，“回廉贞星君，莫黎这魔头派人毁了南海的禁制，助狻猊逃走，为祸苍生。天理难容。”
　　莫黎这事也是刚刚回来那日古郅讲给他的，原是天庭那边有人心术不正，不安于现状，想放一恶兽，若能为他所用，他就教唆恶兽去残害神仙，若不能为他所用，恶兽逃走他捉拿回来也是立功。所以古郅便引导他去破了狻猊的禁制，因为镇守狻猊的神器是伏羲琴。
　　当时莫黎听了都不好意思骂那个心术不正的神仙了，毕竟人家身体不健全，是个脑残。他都想放恶兽了，恶兽怎么会为人所用，再说他能捉住的恶兽别人难道就不行？还真没辜负莫黎的期望，那神仙刚破了禁制就被恶兽咬死了。
　　莫黎嗤笑了声，他知道天庭来抓他必然找好了借口，没想到这个屎盆子都扣在他这儿了。不怪他们自己生了邪念，反而怪他挑唆。
　　玉衡听了也是不开心，冷声道，“上天庭什么时候这么颠倒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