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捞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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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鱼烧——章鱼烧啊——”
“关东煮——”
“炒面——”
“喂爆豪！”切岛和上鸣一边扯爆豪的一只胳膊，“去吃关东煮吧！”
爆豪烦躁地挣脱他们俩：“要吃你们自己去！别拉老子！”
“哈哈哈哈来都来啦~”
“滚！”
趁切岛和上鸣挤在章鱼烧摊位前，爆豪转身走开。庙会到处吵吵嚷嚷的，行道上人挤人，食物的香味和人身上的汗臭混在一起令他作呕。
他就不该来的！
爆豪胸中憋着口气，狰狞的脸色在这儿也没用了，开心的人们没时间去关注这个一脸反派相的少年，就算看到他的脸也只会想“不会是被分手了吧？脸色真难看。”，然后回到他们幸福快乐的庙会中去。
妈的！怎么就被那两个白痴拉出来了！
爆豪怒气冲冲地挤开人群向外走，不巧这条路有神轿经过，人们被抬着神轿的大汉分开，爆豪也被挤到摊位边上。
可恶！
他身边是一捞金鱼的小摊。几个小鬼正挤在摊位前用纸网捞金鱼，半天捞不上来。
“爆豪！”上鸣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操！爆豪头皮一紧，额上青筋又开始跳。
但上鸣立刻被什么吸引过去：“嗨这位美女~”
……妈的白痴。
爆豪双手插兜，想从捞金鱼的小摊后面挤出去。
小摊前，一个小学生突然把网一扔，叫道：“啊啊啊捞不起来！为什么捞不起来啊！”
爆豪的裤脚被水溅上点点痕迹，他暴躁道：“小鬼你他妈……”
想去拎小鬼的后领的手忽然停在半空。
爆豪视线掠过充气水池，里面有条红白相间的小鱼正打着转。爆豪刚看过去，小鱼突然跃出水面，画出一道圆弧后又掉进池水中。
捞鱼的小学生气急：“好讨厌！它还嘲笑我！”
小摊老板好声好气的把三个小学生劝走，一转头，只见一个黑衣爆炸头少年把一张1000日元拍在他桌上，冷冷道：“老板，10张网！”
“噢噢噢好的好的，来——”
爆豪胜己拿着网蹲下身，无表情时的池面脸倒映在水中，被金鱼的游动打碎。
红白小鱼就在他面前打转。
爆豪把一张网慢慢浸进水里，他想慢点来，趁那条阴阳鱼不备……
红白小鱼一摆尾，朝他的纸网游去，飘在网的正上方不动了。
爆豪：……
他怀疑这鱼是白痴。
不过既然决定了那就捞吧。
网慢慢抬起，红白小鱼一动不动。直至被网抬出水面，小鱼忽然拍了下鱼尾，脆弱的纸网立刻碎了，小鱼重新掉回水中。
掉回去了，红白小鱼还不游走，继续在爆豪的脑袋映下的一小片区域中打转。
拿着张破纸网的爆豪：……
操，这阴阳鱼，故意的吧。
第二次，爆豪让老板给他准备好塑料袋，小鱼被纸网抬出水面的瞬间就被扔进塑料袋里。
看着无水的塑料袋中甩尾挣扎的红白小鱼，爆豪冷笑一声：“跟我斗……”
老板迅速往塑料袋里装上水，打结，送了包鱼食。
还剩八张网没用，爆豪随手递给摊位边上一个女生：“送你了。”
女生：“诶？”
女生边上还黏着上鸣，上鸣不满道：“爆豪！你干什么啊？”
***
在玄关处踢掉鞋子，爆豪忽略老妈“把鞋摆好！”的喊声，拎着战利品自顾自上楼回房。
虽然自己不喜欢这种黏糊糊的玩意，但自己老爸喜欢，以前还养过。爆豪没费多少力气就翻出一只满是灰的玻璃鱼缸，篮球大小。
他把鱼缸洗干净装上水，放在自己桌上，摊开的英雄资料被扫开。
爆豪把红白小鱼倒进鱼缸里。
见小鱼在缸中快速游了几圈，爆豪半蹲下身，凑近鱼缸，用指尖敲了敲玻璃壁
“阴阳鱼……”他咕哝道。
并没有爆豪说得那么难看，红白相间的小鱼漂亮得像个艺术品，红的部分艳丽无比，白的部分如雪般剔透。尾巴不像普通金鱼一样散开，它的尾鳍是紧实的，分成上下两片。不像只廉价金鱼，倒像是被挑出来精心饲养的，要专门被送去参赛的高贵鱼了。
现在，这只红白相间的小鱼靠近玻璃。外面爆豪的脸隔着水和鱼缸，看起来大了一圈，还有些变形，红色的眼睛里倒没有平日里抹不去的烦躁感，难得平和。
爆豪又叮地敲了一声鱼缸，半奇怪半是不满道：“伤疤的位置一样就算了，怎么连眼睛颜色也一样。波斯猫吗？”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小鱼从缸里向上看，爆豪的上衣被带起，露出下面的腹肌，两边马甲线延伸进裤子里。
爆豪胜己的妈妈爆豪光己在楼下喊道：“下来吃饭！”
爆豪胜己：“知道啦！”
“嘁！”
他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奶金色发丝从他指缝中漏出来一点，又被压回去，手放开后，头发再次不羁地立起来。
爆豪拿出金鱼摊老板送的鱼食，捻了一撮撒进鱼缸，鱼食袋子封上封口仍在鱼缸旁。转身离开房间。
红白小鱼背对着飘在水面上的褐色鱼食，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
爆豪吃完晚饭回来，坐回书桌边，发现鱼缸缸底沉了一层泡发的鱼食。
红白小鱼见他回来，贴在鱼缸边转了个圈，看着他坐下。
爆豪盯着鱼缸底部的鱼食思考这到底是吃了还是没吃，红白小鱼无辜地贴在玻璃上吐了个泡。
算了，就当吃了吧。看来这条阴阳鱼和某人一样，挑嘴得很。每天只吃荞麦面，只去荞麦面那里排队，开学到现在就没见那混蛋吃过别的东西，真不知道只吃荞麦面还怎么长那么高的！
还有到底为什么雄英饭堂的荞麦面的窗口和拉面窗口挨在一起啊？校方是不是对这两种面有什么误解，拉面和荞麦面差得远着了好吗？！
爆豪用手把红白小鱼从缸里捞出来放进自己的漱口杯……小鱼非常乖，躺平任捞，进了相对狭小的口杯也不乱跳。
爆豪面无表情地把缸里的水倒进马桶，冲水。见红白小鱼脑袋顶着玻璃口杯的杯壁往他这边看，爆豪龇出个冷笑：“要是死了马桶就是你的归宿。”
红白小鱼吐了个泡，一点不怕。
爆豪胜己自讨没趣，洗干净鱼缸换水后再把小鱼倒回去。鱼缸放回书桌。
打开自己手写的英雄资料，翻到最新那页。爆豪翻开笔电，打开还没放完的视频——职业英雄潮爆牛王的战斗合集。
红白小鱼透过鱼缸看着爆豪的侧脸，鼻梁挺翘，嘴唇薄削，脸上写满了无聊。
随便又记了几笔，爆豪关掉视频，起身，扯了条浴巾走进浴室。
红白小鱼看着紧闭的不透明的浴室门，默默地吐泡泡。
先是洗漱，然后响起淋浴声，三四分钟后水声停止。又过了半分钟，浴室门被打开，没有雾气，只有爆豪及拉着拖鞋地走出来，一手拿着浴巾擦头发……
红白小鱼突然在鱼缸里倒退着游，咚的一声撞上背后的鱼缸壁。
爆豪没拿内裤进浴室，出来也没穿任何衣服。
“唔？”
爆豪警觉地看过去，发现是鱼在犯傻就没多管。他头顶浴巾，赤身背对着鱼缸拉开衣柜。
少年肌肉线条流畅的脊背，凹进的脊线和腰窝，到下面挺翘紧实的臀肌和修长的双腿……鱼不自在地甩了下尾巴，却怎么都无法把视线移开。
爆豪翻出条内裤，弯腰穿上，臀间和腿根的那片阴影很快被黑色布料遮住，但一点用都没有，遮了反而更引人遐想，想让人把那一小块布料扯开、撕去，露出被包裹的美好。
才八点，但已经是爆豪的睡觉时间了。
关灯，穿着背心躺上床，用深灰色的被褥盖住自己。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红白小鱼默默看着他，爆豪隔一会儿翻个身，被子细细簌簌地响。
失眠了？
爆豪胜己突然坐了起来，一脸恼恨。
失眠了。
下午被白痴脸和狗屎头拉出去看什么垃圾庙会，每天的锻炼没做，精力十足的少年自然而然的失眠了。
说到底他到底为什么被他们拉出去了啊！可恶……还说什么要让体育祭后的自己重展笑颜……个屁的笑颜！老子下次笑死你们两个白痴！
还有体育祭……
那块垃圾金牌被他扔进了最下层抽屉。妈的，明明都已经扔掉了。
暂时睡不着，那就起来干点什么吧。爆豪坐回桌前，打开笔电，红白小鱼随着他的动作游动。
爆豪握着鼠标犹豫了下，光标在浏览器收藏夹上犹疑。
红白小鱼突然想道一个可能，它立刻甩了下尾巴，头撞在玻璃缸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爆豪瞅了它一眼，嫌弃道：“傻了吗？白痴阴阳鱼？”
红白小鱼顿时僵住。
不过这倒帮爆豪下定了决心。
爆豪点开收藏夹，里面除了一堆欧尔麦特，列表里最新的标题居然是雄英体育祭。
红白小鱼僵着尾巴看爆豪点开体育祭的视频，熟练地拉到前段，缓冲过后，红白小鱼看到笔电屏幕上出现一个红白发色的少年，抬手一挥，对面的巨型机器人瞬间被冻住。
红白小鱼：……啵。（吐泡泡）
爆豪打了个哈欠，光标拖着进度条往后，直接去到下一个节点。
红白小鱼看见红白发色的少年组成骑马小队，在对面绿头发少年的小队冲上来时抬起左手格挡，左手臂上燃起火焰。
爆豪不爽：“嘁！”
红白小鱼：……
爆豪跳过这段，拉着进度条再往后，直接到了个人赛第二场。
红白小鱼看着某红白男挥手冻出一座冰山，战斗一秒结束。
爆豪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半眯着眼，在视频里的红白发色少年上去帮人解冻前再次拖动进度条往后。
红白小鱼：……
然后是第二轮第一场，红白发色的少年和绿发少年对上了。一开始绿发少年在红白发色的少年的攻击下勉强支撑，中间又反击了数次，最后红白发色的少年左半边身体上燃起火焰。
红白小鱼听到爆豪哼了一声，不过这次倒没有去拉进度条。
视频里赛场上发生大爆炸，烟雾散去后，绿发少年倒在场外，红白发色的少年半边身体的衣服都烧没了，高清摄像头拍到少年露出的排列整齐的胸肌腹肌，上面还有汗水滑落。
爆豪哒的一声敲下空格键，画面定格在这一刻。
红白小鱼缓慢地在鱼缸中后退。
然后它听见爆豪嗤笑一声，又打了个大哈欠。
红白小鱼：……
爆豪脸上带着一丝满意，合上笔电。关灯，打着哈欠钻进被窝。
红白小鱼在黑暗中看着他，听他的动静。
没一会儿，爆豪的呼吸平缓下来，真的睡着了。
***
第二天一早，6点整。
爆豪的生物钟按时把他叫醒，他一脸低气压地掀开被子下床，顺手脱掉脏了的内裤。
就在拎着内裤去厕所的途中，爆豪经过书桌，想起昨天带回来的鱼，于是侧头随意地看了眼。
这一眼让他僵在原地。
操这鱼缸里的他妈是鱼？？？
玻璃鱼缸内，一只小小小号人鱼打了个哈欠，半红半白的发丝顺着水流飘动，红白相间的鱼尾稍微大了些，轻缓地摆动着。
小人鱼睁开眼睛……还是熟悉的蓝灰异色，表情也是熟悉的冷淡。
红白发色的小人鱼感到不对，定睛一看……不不能看！小人鱼立刻闭上眼睛，抬起头才睁开。
鱼缸上方，爆豪胜己瞪着水中的红白人鱼……四目相对。
作者有话说第1章 捞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