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她曾活过》夜妖仪

18、第 18 章

　　克洛丝慢慢的走过去，一步一步，似乎在走向期待的世界。
　　她的眼里有光。
　　布鲁斯想到，他能感觉到，那条血脉相连的纽带。
　　布鲁斯上前一步，然后抱住克洛丝。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一切的伤害，一切的遗憾，一切的过错，都在这个拥抱中消逝，只留下亲情的感动。

　　说实话，托尼斯塔克懵了，他当然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
　　“克洛丝是我的女儿。”布鲁斯坦诚的告诉托尼，虽说看起来两人关系不好，但实际上他们是信得过对方的（当然对蝙蝠侠来说他可是做了万全准备）。
　　托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帮别人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哪里不对），虽然已经很明了了，但是即使这样他也没有想过主动去揭穿对方的身份。
　　“我想带她离开。”蝙蝠侠用自己喉癌晚期的声音说道，分明是不听解释的语气。
　　托尼能怎样？他能阻止吗，其实他是支持克洛丝离开的，毕竟神盾局的人他信得过的在少数，大多数人都对克洛丝图谋不轨。
　　“我不能离开！”克洛丝突然摇了摇布鲁斯的手臂，“我要去…去找陈先生和陈夫人。”
　　“而且…神盾局里…有九头蛇的人…”

　　布鲁斯带着克洛丝飞到陈氏夫妇的住所，克洛丝很清楚的看到两人睡的很香，嗨爪还没有对他们做出什么，托尼答应这段时间会派人保护他们，让克洛丝放心回家。
　　虽然非常信得过斯塔克先生，但克洛丝依旧心神不宁，她放心不下，虽然和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只有短短几周，但是陈氏夫妇却尽可能的给予她他们所承诺过的温暖，就像真正的家人一样。
　　布鲁斯答应会让她回来看望陈氏夫妇的。

　　克洛丝要会蝙蝠家了。
　　阿尔弗雷德可能是最欣慰的人了，虽说还没达成看着老爷结婚的成就，但是现在儿女双全他已经非常满足了，本来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呢。
　　迪克格雷森和杰森托德在往会赶，他们刚刚端了一座嗨爪在哥谭市藏身的基地，心情可好了。
　　“女孩子都喜欢什么，迪基鸟。”杰森走进这家24小时便利店（我也不知道是哪位勇士在哥谭开的24小时便利店），他想给克洛丝一份见面礼，毕竟之前的见面都谈不上友好，尤其是送水果那一回。
　　“女孩子普遍喜欢甜甜的食物或者精致的首饰呀。”迪克根据他多年的经验信誓旦旦的说。
　　杰森瞥了他一眼，拿下货架上最贵最精致的巧克力，眼里分明写道，要是克洛丝不喜欢你就凉了。
　　迪克打了个寒颤，打着哈哈拿下了货架上包装最精致的糖果。

　　达米安冷笑的看着大家对克洛丝的到来而异常的举动，面上像是在说愚蠢的人类啊，其实心里却盘算着给克洛丝的见面礼。
　　喜欢一个人，就要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与她分享。
　　提图斯乖巧的依偎在达米安的身旁睡觉，突然觉得背后一凉，他惊醒的抬头，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是我的错觉？

　　都到了蝙蝠洞了，克洛丝却犹豫着要不要打开车门，她看见了站在外面的哥哥们，却有些不知所措，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近乡情怯。
　　布鲁斯看得出来女儿的犹豫，这不能怪她，他贴心的下车然后打开克洛丝身旁的车门。
　　“这里是你的家…”不用拘束，后面这句话布鲁斯没能说出来，现在这种情况，以克洛丝的性格，不可能不拘束，说出来徒增尴尬。
　　蝙蝠家的人有多敏锐？迪克作为一个犬系生物，最先上前打了招呼，他自来熟的揽着克洛丝的肩膀，友好的自我介绍，然后介绍整个蝙蝠家。
　　克洛丝觉得这个场景莫名的熟悉，对，在乐高世界，迪克也是这么揽着她和她说话的，这一切美好的像梦一样，有些不真实。
　　突然什么东西被塞在了手上，克洛丝才彻底回过神来，她觉得眼前有些模糊，她愣神一般的抬手。
　　先是一滴眼泪滴在了她的手上。
　　眼泪只有零滴和无数滴，克洛丝没有抽噎，她只是单纯的流着眼泪，因为这一切太不真实了，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填满了一般，那是曾经被地球意志挖走的部分。
　　和之前痛苦的眼泪不一样，她现在的感觉…
　　好奇怪…我该怎么形容…
　　幸福？
　　蝙蝠家的人，很少见到眼泪，克洛丝这么一个柔软可爱的小姑娘，蝙蝠家独独一个，即使是芭芭拉，那也是独立自强充满魅力的成熟女性，这些眼泪是克洛丝走向希望的事实，是蝙蝠家所能见到的真实。
　　这个场景是多么的美好，阿尔弗雷德用早就准备好的相机拍下这一幕。
　　布鲁斯是相片中的背景，虽然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但看得出来他正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儿，嘴角的弧度让他整个人的气质柔软了下来。
　　迪克一只手揽着小姑娘，一只手张开，看得出来他正兴高采烈的说着些什么，杰森就在迪克另一只手的后面，是有些嫌弃的躲开动作，提姆在女孩的斜前方，将自己准备的礼物放在克洛丝的手里，露出温柔的微笑。
　　最格格不入的可能只有达米安了，他不屑的抱着手臂，牵着他的提图斯，嘴角上翘，但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达米安分明是在观察着这个比他矮一个头的女孩儿，甚至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喜爱之情。
　　而画面中间被簇拥的女孩儿是照片的焦点，她的眼角正好流下了一滴泪，脸上是幸福的笑容，从拍照的角度，泪滴折射着蝙蝠洞里打来的光，使这一切显得真实美好。

　　阿尔弗雷德满意的看着这张照片，心里想着我要把它挂在蝙蝠洞最显眼的位置。

　　过尽千帆终于迎来了希望的曙光，在那片幽暗漆黑的世界里，一束束光照下来，虽然不耀眼，但却实实在在的穿透一切乌云，打在克洛丝的身上。
　　淤泥开始退散，这些光缠绕交替，与先前所存在的光合成一道，几乎照亮了这个狭小的世界。
　　克洛丝一点一点的从淤泥中爬起来，她的眼里，出现了虽然弱小，却坚定不移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