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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二十六、木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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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落长身玉立,沉默不语,于庭院中成为风景,入夜的凉风让衣袂翻飞,自十五之后,圆满的月亮已日渐残缺,就像无可避免的残局。
桔梗寝室的烛火已熄灭良久,自己也该开始了。
奈落信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妖物的眼睛无光自视,可是尖刀反射的光芒依然灼了奈落猩红的眼睛。将右臂的衣袖卷起,已有数道伤口,奈落不以为意,拿起尖刀在一处皮肤完好的地方,用力割了下去…
从来都没有想过值不值得,是自己一步一步将自己逼入绝境,成为自己原本最鄙夷的人;从来没有想过后不后悔,是自己一步一步弥足深陷,怨谁不得。
这情深不寿的天谴,我愿独自承担,只求那人安然。
桔梗已经习惯早起于亭中,饮一杯龙血茶,正如奈落所言,最近灵力真的日渐恢复,可是查遍古籍药典,都未找到关于这龙血草的只言片语,这奈落,究竟从哪寻来的?
这几日,茶的颜色日渐猩红,而茶味亦减,香味愈浓。问过奈落,只说是加大了龙血草的剂量,这般难得的东西,竟像是唾手可得似的。
清晨,桔梗照例来凉亭喝茶,眼见奈落在把弄这一支木条,正雕刻着花型。
“我只道你傀儡木偶雕的不错,”桔梗调侃道,“没想到簪子亦做的精致啊。”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说话真心刻薄。”奈落抬眼瞪着桔梗,继而又道 ,“茶快凉了,快快喝了吧。”
桔梗依言慢慢品着茶,在旁人看来,那不过是一杯鲜血,这画面是出奇的诡异血腥,而桔梗不知,在她看来,这只是一种像血一般香甜的饮品。
待桔梗饮尽,奈落的簪子也雕好了。他将簪子置于桔梗眼前,那朵花竟是桔梗花,栩栩如生,简单别致。
桔梗静静伸手接住,转头看着奈落,不明白为何要送她簪子。
奈落会意说道,“这是我精心挑选的上好的黑檀木,你现在常服装束,也试着用簪子将头发挽起看看吧,”顿顿又说,“这簪子我已经下了禁制,一般的妖魔近不了你的身。”
“多此一举。”虽是如此说,却还是谨慎的将簪子收好。
奈落出神的看着桔梗,忽然伸出手抚上她的嘴角,凉凉说道“品茶的时候最忌讳就急饮,很土。”
桔梗正欲反驳,却见奈落指腹上赫然一滴鲜血,熟悉而遥远的感觉袭来,这异样的感受不是在奈落受伤时候出现过的吗?
桔梗犹如当头棒喝,一个恐怖的念头袭上心头,难道…难道,难道我真的喝的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