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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纸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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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朋友???
在他们的印象里,乌柏和苏景辞也没见几次,怎么就搞到一起了?
更重要的是,和乌柏同寝四年,他们居然不知道他的性取向是男?
杨文像是第一次认识乌柏般:“没看出来,柏哥,你藏得够深啊。”
付鹏很上道地喊道:“大嫂好!”
苏景辞:“!”
他才不是什么大嫂,能不能不乱叫。
乌柏看着他无措的模样,勾了下唇角,轻轻托起他的手臂,为他擦水。
苏景辞僵着身体当哑巴。
……
需要印的资料有点多,打印完,离表演结束也没多久了。
程奕嘉指指教务处对面的景观亭:“一会儿要拍几张集体照,我们直接下去等他们。”
景观亭是一条长长的回廊,一侧连接主干道,一侧紧连人工观赏池,喷泉喷涌,连带亭子里也多了几分凉爽。
苏景辞坐在亭子里,手里抱着打印的资料,看着计算机系的人站在一起拍照。
乌柏身高优越,站在最后一排正中间,犹如鹤立鸡群。
拍完集体照,导师叫过乌柏,单独拍了两张,脸上满是欣慰,可见其对乌柏的喜爱。
程奕嘉司空见惯,还是没忍住牙酸,锤了付鹏一拳:“羡慕死我了。”
“你羡慕就羡慕,打我干什么。”付鹏反手抓住程奕嘉的胳膊,锁住他的脖颈。
程奕嘉不服气:“最后一天,就不能让让我。”
“都是最后一天,你怎么不让让我。”付鹏毫不退让。
程奕嘉惊讶:“你不是过几天才去公司报道吗?”
四月份付鹏通过了一家上市科技公司的面试,暂定七月初去实习。
“我打算提前过去适应一下环境。”付鹏耸耸肩:“反正留在学校也是闲着。”
倒也是。
程奕嘉问杨文:“你也明天走?”
杨文点点头:“外婆身体不是很好,想回去看看她再去工作。”
程奕嘉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杨文笑笑,想到什么,拍了下脑门:“对了,程老二,你联系方式加上了吗?”
程奕嘉疑惑道:“什么联系方式?”
杨文皱眉:“你给我的纸条你不知道?”
“什么纸条?”程奕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什么时候给过你纸条?”
他们几个在开学第一天就互加了微信和联系方式,有什么事儿都是线上联系,哪用得着递纸条这么麻烦。
“大三开学前几天,也就是21级开学那天,在景观亭附近,你塞了张纸条给我,让我转交给哪个学弟还是学妹……你真不记得啦?”
“……”程奕嘉仔细回想,终于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段模糊的记忆。
他张大嘴巴原地蹦跶几下,抖着手,活像得了羊癫疯。
杨文哼道:“想起来了吧?当时你急匆匆的,像是急着去办什么事儿,把纸条塞给我就跑了。”
程奕嘉小心翼翼地吞了口唾沫:“那你给出去了吗?”
“没。”杨文道:“你没说清楚要给谁,我找半天没找到人,把纸条收起来了,现在还在我那里放着呢。”
“……”
程奕嘉一脸生无可恋。
杨文一顿,问道:“那纸条很重要?还要不,我没打开过,一会儿去拿给你?”
程奕嘉抹抹脸:“不用了。那纸条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
“柏哥的。”
骤然捕捉到乌柏的名字,苏景辞下意识转回视线,就听到程奕嘉道:“纸条是柏哥让我转交的,上面是他的电话号码……啧,我忙着接待新生,把这事儿给忘了。怪不得那段时间柏哥总是盯着手机。”
杨文惊讶:“柏哥?他主动把电话给别人?”
“我记得是。”程奕嘉砸吧了下嘴巴:“而且给的对象还是一个男生……”
话音未落下,乌柏拍完照走了过来。
苏景辞抿抿唇,绷着脸别开脑袋。
程奕嘉心虚:“柏哥,告诉你个事儿,你先保证不打我。”
乌柏不上道:“你先说。”
程奕嘉吞吞吐吐,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我真的错了……哥,你加上那个人了吗?没加上,我重新帮你传纸条。”
乌柏摘礼服帽的手一顿,声音听不出情绪:“加上了。”
程奕嘉松了口气,加上就好。
“谁啊?”杨文好奇。
乌柏长指摩挲着帽沿,没有回答。
程奕嘉笑着道:“拍完照,后续也没什么事了,我们仨打算明早离校,柏哥,你呢?”
乌柏淡声:“我暂时不走。”
程奕嘉托着下巴沉吟片刻,提议道:“既然都不急着离校,不如今晚出去玩个痛快?我听隔壁寝室的人说最近上映了一部电影,反响还不错,一起去看看?”
上回去蓝色打球,没能玩尽兴,程奕嘉觉得挺遗憾的。
付鹏杨文举手赞成。
乌柏没发表意见:“随你们。”
……
在景观亭分开后,苏景辞直接返回宿舍。
六月底,离期末考试也不远了,各个科目的导师陆陆续续圈画了考试范围,他需要将划出来的内容重点记忆。
晚上九点多,离熄灯还有二十几分钟,苏景辞抱起衣服要去浴室,安静了大半天的手机有了动静。
【程奕嘉:苏学弟,现在有空不?】
苏景辞忙放下衣服。
【太空人:有,程学长有什么事吗?】
【程奕嘉:来蓝色接一下柏哥】
【程奕嘉:在上次的包厢】
【太空人:马上来】
苏景辞匆匆换上鞋,连蒋群在后门喊他,问他要去哪里,他也没理会。
校门大门已经关闭,旁边的小门还没关。苏景辞左右瞧了瞧,见门岗不在,迅速溜出去,拦下一辆出租车。
到达蓝色,苏景辞扫码付款,立即去往包厢。
包厢门半开着,程奕嘉一边肩膀架着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嘴里骂骂咧咧的,手上却把两人抓得很紧。
“程学长!”苏景辞伸过手要帮忙。
程奕嘉避开去,艰难地扬起脖子,往后方努努嘴:“他俩交给我就行。你去看看柏哥,他喝得比我们都多。”
包厢光线略显昏暗,苏景辞往里看去,隐约可见沙发上坐着个高大身影,一动不动。
“他俩醉的太厉害,我先将他们带出去等车,送回……这个时间点学校怕是已经关门了,送到酒店吧,明早再回学校搬东西。”程奕嘉的声音拉回苏景辞的注意力:“柏哥交给你了。”
苏景辞点点头,走进包厢。
乌柏双腿交叠,侧对门坐在沙发上,毕业礼服脱了下来,放在扶手上。
面前是一方长长的茶几,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密密麻麻的,苏景辞粗粗看了眼,几乎都喝空了。
地毯上也有好些个空瓶,闻着包厢里漂浮的淡淡酒味,苏景辞俯身,要将酒瓶拨开。
手刚探出去,乌柏抓住他的手腕,目光在他脸上凝顿两秒,哑声开口:“你怎么来了?”
“程学长通知我的。”苏景辞观察了下他的脸色,看不出是醉没醉:“能走吗?”
乌柏低不可闻“嗯”了声,站起身来。
“衣服给我吧。”苏景辞先一步抱住礼服,长长的衣摆垂到他的脚踝,将他下半身完全遮挡。
乌柏眸光定了定,收回手。
蓝色隔音很好,廊道静悄悄的,苏景辞亦步亦趋跟着乌柏走出来,程奕嘉正在帮两个醉鬼系安全带。
“我帮你们叫了车,过几分钟就到。需要给你们订酒店不?”
“不用。”乌柏淡淡道:“回公寓。”
程奕嘉不勉强他们,摆摆手,钻进副驾驶座:“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车子渐行渐远,消逝在不见头尾的车流之中。
苏景辞收回视线,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蒋大喇叭:寝室都熄灯了,你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回来?】
苏景辞偷偷瞅了瞅乌柏。
【太空人:校外】
【蒋大喇叭:今晚还回来不?我找宿管帮你开下门】
【太空人:不回去。】
叫的车很快到达,苏景辞看了看乌柏的脸色,一起坐到后座。
到了公寓,苏景辞和乌柏一前一后下车。
时过十点,公寓楼灯火通明,紧贴鹅暖石子路的路灯晃过裤脚,乌柏步伐沉稳从容。
苏景辞转开眼,过了几秒,又转回来。
“看什么?”乌柏侧过头,四目相对。
苏景辞眨眨眼:“你还好么?”
乌柏反应过来,苏景辞是在问他是不是喝醉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乌柏压下眼:“我没醉。”
他的酒量并不差,程奕嘉三个人加一起都奈何不了他。
乌柏打开门,从鞋柜里拿出两双一大一小的拖鞋,放在苏景辞面前。
苏景辞站在门口没动。
乌柏抬起眼:“不进来?”
苏景辞“嗯”一声:“你先休息,我走了。”
苏景辞转身要走,乌柏拉住他的手腕:“校门已经关了,你要去哪里?”
“随便在外面……”应付一晚。
后面的话对上乌柏的眼睛,说不下去了。
乌柏嗓音低沉:“辞辞,你男朋友今天毕业,不说些什么吗?”
苏景辞不明所以,余光瞟到乌柏手上崭新的腕表,想到早上他送了礼物,祝贺的话还没有说。
于是,他补上他一整天都想说的话:“毕业快乐,学长。”
乌柏没说话,在苏景辞面前蹲下来,骨节分明的指节握上纤细的脚腕:“错了。”
“?”苏景辞条件反射缩了缩脚。
“称呼,错了。”
“……”苏景辞脸一红,深吸口气:“毕业快乐,男朋友。”
乌柏的手停了下来,发丝滑下额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苏景辞以为他声音太小,乌柏没听见,张张唇,准备再说一次。
乌柏稍抬起他的脚,将鞋子脱了下来,换上拖鞋,拖鞋不大不小,刚好合脚。
苏景辞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脚脖子颤了颤:“学长……”
乌柏目光落在少年的脚上,由于常年找不到阳光,脚部的皮肤尤为白皙。
晶莹剔透的趾头微微蜷缩着,指甲盖覆着一层浅粉,像是刚扒开的蚌壳肉。
乌柏眼神沉了沉,骨节分明的指节拉开领带结:“洗澡了吗?”
苏景辞摇摇头:“还没。”
他有个习惯,喜欢在睡觉前洗澡,凉凉爽爽地入睡。程奕嘉给他发消息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洗。
乌柏喉结上下滑了滑:“你先洗。”
苏景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带换洗衣服,明天早上回学校再……”
“穿我的。”乌柏接过话:“内裤也穿我的。”
苏景辞心口一跳,红着脸“哦哦”两声。
……
浴室水汽氤氲。
湿热的水雾粘皮肤上,在长长的睫毛上凝聚成透明的水珠,坠在眼尾欲落不落。
苏景辞头发被热水打湿,贴着他透着红的脸颊,全身的肌肤呈现出淡淡的粉色。
他关掉蓬莲头,抹了抹脸上的水,手往旁边挪移。
碰到柔软的面料,他指尖一顿,蜷了蜷,才勾过挂在衣架上的内裤。
看起来挺新,但上面没有吊牌,苏景辞通红着耳朵,抬起脚套进去。
意料之中的大了,将他整个屁股包了进去,松松垮垮的,好似随时要掉下去。
苏景辞胡乱抓了两下,飞快套上浴袍。
卧室灯光暖亮,乌柏站在衣帽柜前在换衣服,衬衣纽扣解到一半,结实精壮的胸膛若隐若现。
苏景辞脑子一片空白,慌忙背过身去:“我洗好了,学长你去吧。”
乌柏手指停在纽扣上,他看着少年泛粉的后颈,指腹缓慢摩挲了几下光滑的扣面。
嗓音喑哑得不像话:“穿了吗?”
“?”苏景辞回过头。
乌柏滚滚喉结:“里面,穿了吗?”
苏景辞脸色爆红。
他下意识抓紧浴袍,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穿了。”
“……”乌柏哑声。
两三秒,苏景辞听到靠近的脚步声,乌柏身上冷淡的雪松气息朝他拢过来。
“让我看看。”
苏景辞一呆:看?
不等他缓过来,他的人已经被乌柏拉了过去。
脊背抵着衣柜门,被搂起了一条腿,宽松的浴袍随着分叉开,露出下面黑色的内裤。
乌柏紧紧盯着那片黑色布料,眼底黑潮翻滚,仿佛随时要冲破而出。
和他想象中一样,他的内裤贴着少年的密处,不留余漏。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