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楔子 天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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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铺天盖地的。
落在地面，很快，又被不曾停歇的风吹向半空。与其他雪花缓慢碰撞，然后继续延续着无法改变的轨迹——起，落，起，落……
隐天蔽日的云，大雪的天空灰暗阴红，看不见一丝阳光。
他抬起头，水蓝被折射成灰蓝，毫无神色……
“站起来——！”坚硬的藤条抽在他身上，腿上，大力的观者心痛。他跪在地上，捏着手中冰冷的积雪，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鸣人，站起来。你不会想死在这里吧？”那边，黑衣少女手中的藤条又一次抽在了他身上，“这是你重造的身体，神经还不完全，需要刺激，尤其是你被断了的手筋脚筋，你要靠自己把它们长起来。难道你想一辈子做个废人？！站起来啊！”
他低着头，反复重复着那句话，身体微微颤抖，“让我离开这里，我要下山找佐助说清楚！”
是没有眼泪吗？
不，大概是没有来得及滴落，就被冰冻成雪花，然后又随着风飞走了。
“哈？说清楚？哪里说得清楚？你又想被他杀一次吗？就你这个样子，走路都走不了，找他说清楚，开什么玩笑？”少女每一句话都很无情，藤条再一次抽在他身上。
他猛地回头吼道，“我不管！我不要待在这里！”
“你……”少女扶额，一脸受不了他了的表情，虽然蒙着面，语气是那么无奈，“我说，你要跟他说什么？你不是宇智波斑的人？喂，你醒一醒吧，说了又有什么意义，他已经可以不分青红皂白杀你一次，你以为他还会听你解释？为了仇恨他可以杀了你，这足以说明……”
“不是的！才不是这样的！”鸣人通红的手掌紧紧攥着手中冰冷的大块积雪，“佐助……他……”
“你想说什么？佐助，我相信你？他谁都不相信，你对于他和‘真相’比起来根本一文不值！”少女这一次将手中的藤条抽得更大力，她似乎不同于往日的激动，“你现在无法去找他无法站起来，就是他造成的，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神经的痛感从一开始的若有若无，现在已经逐渐强烈了。鸣人低下头，喃喃道，“我才不管什么后果，我们约定好的要在一起……他只是被蒙蔽了，他可能有危险，我不能……”
少女一把扔了藤条，走来，揪起鸣人的前襟，猛地一提，四目相对，“你担心他的安危，就算被他杀过一次依旧担心他的安危，哈，好，你好，你大度，你伟大，那你现在迈开脚试一试啊，你下了得了天山半步吗？他根本不担心你的安危，你忘记了那一剑是怎么穿透你的心脏的？”
双脚软绵绵的毫无力气……鸣人面对少女的质问毫无反驳的话可以出口。
大风，金发翻飞。
“就算是爬，我也要爬去……佐助现在很危险。不论以前怎么样，发生了什么，我们约定好的幸福，一定要实现的。等我能下山了，可能一切都太迟了，所以现在我必须赶紧找到他……”
他的头垂得很低，根本不敢直视黑衣少女。
少女一把把他推倒在地，一边摇头一边后退，“你可知道幸福是一种牺牲？”
“嗯？”鸣人抬头看她。
“你的这一口气，燃烧的是别人的生命。你明白吗？”少女那双常年没有感情波动的眸子有了水雾，“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是谁吗？那我就告诉你吧。”
鸣人愣住。
“不过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茫和我都警告过你吧，等你知道了一切，或许就会变得非常无力了……”
风雪太大，眼前的一切都被白茫茫的一片包围了……
这里，哪里啊？谁？谁在说话？
“喂，鸣人……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吧？好嘛答应我嘛……”
***
黑，蓝。
暗夜里宛若鬼魅。
速度很快，无声无息……
蓝衣人一头及地的金色长发，散在深夜微凉的风里。阳春三月，桃花初开。蓝衣人伸出手，接住空气里一片花瓣，蓝色面纱下没有任何表情。倏地，花瓣边缘裂开一个小缝隙，蓝衣人眼神一暗，头微微向旁边一侧，一把月色下明晃晃的长刃擦断了他的金发。
黑衣人跳开。
“站住！你们是‘西楼’的家伙吧，我找你们门主！”
那边，来人一身宽袖的苍青大袍子，黑发凌乱，手中的剑尖就在蓝衣人脖颈不下半寸。
“不对，你不是上次的……”还没说完，蓝衣人没有任何动作，自己已经被弹开三尺开外。
双腿极力控制着自己后退滑行，终于站稳，愣住。
好强的内力。不……这不仅仅是内力，这是什么？没有任何姿势竟然能把自己……不对，草雉剑可以破坏一切护体真气，也就是说自己攻过去的时候当时环绕在他周身的的确是护体真气，可是弹开自己的力量绝对不是普通的内力。这家伙，和自己上次闯入西楼遇见的蓝衣青龙实力几乎是天壤之别！
蓝衣人宛如一具死尸，冰冷的转身，未发一语，继续向着一个方向前进。一旁的黑衣人又回到他身边，两人继续飞速前进着。那个方向，是雷之国……
“站住！我找你们门主！”长剑的主人提剑跟上，黑衣人回头，冷淡道，“门主就在西楼。要去请尽快，门主经常随意走动。”
奇怪。
蓝衣人太奇怪了。这黑衣人自己认识，就是那个黑衣少女，可是感觉为什么差这么多？
“对了，宇智波佐助，忘了告诉你。”黑衣人停下，蓝衣人却继续前进着，根本没有回头。她转过身，笑道，“这世上能打得过我们门主的只有三个人。你只是其中的半个。”
话音刚落，少女身形已在蓝衣人身边。
追不上了……
那个蓝衣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和自己过招，是谁？
为什么，有一种错过的熟悉感……
*
“夜，刚刚的家伙，谁啊？”不冷不热的口吻，也没有侧过头。
“宇智波佐助，草雉剑现在的主人。”黑衣少女叹气般道，“可惜杀了自己的哥哥之后变得疯疯癫癫，总是以为他哥哥的死和我们西楼有关，所以一直在找我们门主报仇。你要是以后遇见他不要理会便是了。”
“那把剑很厉害。”蓝衣人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他是第一个可以破开我护体真气的人。”
“的确，因为他体内也有门主的两颗‘内丹’，和你一样。”黑衣少女忽然凝重道，“你要小心那把草雉剑，那是你唯一的克星，所以要是碰见了宇智波佐助你就绕道走，我们没什么利益冲突。”
蓝衣人点点头，转了话题道，“为什么这次的任务是去雷之国国库偷走‘引雷针’？那东西有什么用处吗？”
“有啊，难道你不想杀了那个狗皇帝？”少女一笑，“他活着真不如死了，也免得看着自己荒淫无道的儿子把他几十年的心血糟蹋了。”
“……我，不喜欢杀人。”蓝衣人摇摇头，动作有点僵硬。
“我们去偷的东西可是他的心肝宝贝，没有杀他，也能让他心痛上个一年半载。他要是被心痛痛死，也不关我们的事。”少女指着前面的路，“呐，前面就是雷之国皇宫了。”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楔子 天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