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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十七章 乱石穿空(上) ...


  •   写轮眼不知何时失去了效力,红瞳转黑,可是目光没有焦距,迷茫的颜色被雨水打湿,不断在空气里飞溅的液体擦过面颊——已无触感——他只是在盲目地狂奔着。
      他都不记得自己摔倒了几次,可是他只想从那里逃开。
      所以他一次次爬起,再,一次次飞速地逃离……
      终于等他撞在了一棵大树上,疼痛才稍稍唤回了他的理智。
      朦胧的眼睛看向四周,原本危机重重的天山此刻却和普通的大山没有两样,他脚踩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稳当,他不明白,不,他觉得自己在做梦吧,这一切都是在做梦的,对吧……
      鸣人已经死了,自己的报仇结束了呢……
      再也不用去回味梦里的痛苦,终于在被仇恨禁锢的枷锁里得到解脱了呢……
      可是为什么那张天真纯真的笑脸频频出现在自己脑海呢?有什么好回忆的,都是骗人的,那些都是骗人的……为了得到利益,他总是被欺骗的那一个……
      谁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欺骗自己,就连哥哥也是呵……
      谁还可以真的相信吗?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啊,他只想离开一个人的孤独……
      “呵呵……呵呵呵,愚蠢的人类啊。”谁?!又是这个声音!
      “哦,这么多次了,转来转去都是一样的结果啊,没怎么改变呢。”讥笑,嘲讽,蔑视的口吻,低沉的嗓音,熟悉的言语。
      佐助的左脸颊已经变了,变成了嗜血的扭曲,魔鬼般凌厉。
      佐助的右脸颊很平静,万念俱灰般的平静,“你到底是谁?”
      “呵呵,人类,好可怜啊。杀了他才看得见我,等我出来了我又会为了他杀了你,真是无聊呢。”左脸颊笑着,眼珠看向右脸颊的佐助,“喂,人类小鬼,你知道吗,宇智波的血液的真正诅咒?呵呵,呵呵,很有趣哦。”
      “你是谁?”佐助右脸颊依旧不为诱惑所动。
      “小鬼,真是无趣呢。那个诅咒其实才是最重要的呵呵。可是你的条件还差一点哦,你的恨还不够哦,呵呵,恨还不够哦。”左脸颊低垂着,笑着。
      “恨?我已经报了仇。”佐助的右脸颊有些失落,面色痛苦。他想起了鸣人死前那双伤心的眸。
      “报仇?呵呵,人类啊,你原本就不存在仇恨那种东西,那是谎言哦,关于写轮眼的谎言哦。怎么样,要不要知道什么是写轮眼真正的诅咒呢?”左边的脸颊就像将人引入歧途的恶魔在说着甜言蜜语,狡黠的表情张牙舞爪的神情爬满了佐助的左脸。
      “哼,不就是什么杀了最重要的人和被最重要的人杀了嘛……”刚说完,佐助忽然一愣。
      “哦,你只说对了一半。这还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左脸不给佐助时间,无情的揭示着最后的真相,真正的,鲜血淋淋的真相,“说实话也无关写轮眼,写轮眼不过是诅咒的表象,你们都被骗了。那诅咒是深刻在血液里的,只要你身体里有一滴宇智波一族的血,你就逃不了——永恒的孤独。哈哈,哈哈哈怎么样人类小鬼,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可怜呢?”
      “我凭什么信你?”佐助右脸颊表情微怒,“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哦,那么,那个任何人包括你自己吗?”左脸颊调笑问,
      “……我自己?你在说什么?”佐助大惊。
      “呵呵,你为什么会相信我说的话,去天山找宇智波鼬呢?你没有仔细想过吗?你又为什么现在能感应到我的召唤,坐在这里和我说了这么久的话呢?”左脸颊笑道,“呵呵,你已经做了很多让诅咒生效的事情,等所有条件都好了,你就会被诅咒吞噬,我就会从你体内出来了。啊,那条件就是——更浓烈的仇恨,更深重的杀意,还有万念俱灰,还有最重要最亲密的人的鲜血。你刚刚已经得到了最后一项,所以你也有所感觉的吧,我已经开始实体化了,不会那么不稳定了。”
      “你、你说什么?”佐助不可思议的瞪着自己左边脸颊。
      “……不,我还是无法从你体内出来。条件还不够啊,不过就快了,这仇恨这杀意就快要席卷而来了,呵呵,呵呵,我等了多久了呢嗯?百年千年,还是,一万年了呢……不过人类的时间真的很短暂呢。小鬼,好好在这无聊的人间多活几日吧……”左脸颊说完,便慢慢消失了。
      佐助怔怔出神,刚刚那是什么,不是鸣人要带自己去天山,对了他一直阻止——不!他一定是怕真相揭穿!可是刚刚那说的是什么?最重要最亲密的人的血——鸣人?!不!那是自己的仇人,已经被自己手刃的仇人!
      什么宇智波一族的诅咒,混蛋,自己根本不会相信!
      自己就是自己,在自己体内的管他是谁,自己只能相信自己!
      “哦,佐助,你跑得很快嘛,已经走不动了吗?”树后,鼬冷淡的口吻让好容易平静了些的佐助的身子微微一凛,他脑袋有些僵硬,缓缓转过来。他有不好的预感……
      “刚刚你在自言自语吗?”鼬缓步靠近,佐助却颤抖着腿起身向后退,来不及弄干净腿上淤泥。刚刚奔跑过度的腿此刻肌肉都在抽搐,他是他莫名感受得到不寻常。
      “什么嘛,你已经冷静下来了吗?看起来不是很痛苦嘛。这么说我还是失算了吗,我以为那个鸣人应该会让你伤心致死啊,怎么,他对你果然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小鬼啊。”鼬一边说着,双手抱胸,高傲的表情是这么熟悉。……自己刚刚,认为大哥又回来了,可是现在,为什么觉得噩梦才刚刚开始……
      “呵,完全没变呢。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当时你以为我杀了全族的人也是用这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哦,十年了,怎么其实完全没变呢?好可怜,死在不明不白里。”鼬刚说完,一个手指指出,佐助顿感腹部一痛,一口鲜血涌出。他睁大了眼睛,完全愣住。
      “哦,有高人在啊,居然把大蛇丸常年种植在你体内的蛊毒还有腐蚀神经的药力全部化解,呵呵,真是一个高手。可惜啊,他抽不干你宇智波一族的血液。”鼬走前,一把抓起佐助衣服前襟,高高举起,左眉高翘,头向右偏,“哼。要不然刚刚那一下,足以让你内力尽失,成个废人。”
      佐助终于察觉不对,他怒瞪着鼬,双手狠命按住鼬抓举着自己的右手,道,“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大蛇丸的事情?”
      鼬拉着佐助前襟的手向自己一扯,四目相对,“为什么?哦,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晓’的情报无所不知,不,除了‘西楼’,‘晓’无所不知。”
      佐助双手使出几分真力狠劲一推,他和鼬两人弹开,他大吼,“那你现在和我说这些要做什么?你是想要事到如今跟我说什么?”
      “灭族的人不是我,可是也不是鸣人。”
      雨,渐渐小了。
      原本应该滂沱的大雨此刻逐渐淅沥,只是风还在不停歇地刮着。
      天山是那么安静的,仿佛……刚刚地动山摇的动静都未发生过。
      “你说……什么……”佐助黑色的瞳孔已经转红,他的声音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连带着整个身体因为不可置信而颤抖着。
      “啊,我只是想要让鸣人死了罢了,没什么特别原因。不,我只是想要他死在你手里罢了。”鼬面无表情,注视着神色已经变得痛苦不堪的佐助。
      “不是鸣人?灭族的不是鸣人?”佐助重复着这句,利目锁住鼬看着他的眼睛,“那他是谁?为什么你要说是他杀了全族的人?”
      “因为很明显你很在意他,连和我决斗都要带在身边的家伙,将来会成为你的障碍。因为宇智波一族的诅咒要杀了最亲密的人,所以,杀了他,你才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杀了我。得到了你更加强大的力量,才是我的最终目的呵。”鼬也不急,他就像一只蟒蛇,看准猎物,然后缓缓将身体缠绕在猎物身上,慢慢收紧肌肉,让猎物缓慢窒息而死……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你会知道他的名字……你知道他是谁?”佐助大口呼吸着,来自心脏微弱的钝痛开始泛疼。
      “因为他跟在你身边多次出现,又和纲手我爱罗等人有挂钩,所以‘晓’特别查了一下他的身世,不过很可惜,他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干净的像一张白纸,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一样。”鼬用着无奈的语气,“他是第一个连‘晓’都没有资料的家伙呢,所以要栽赃他,简直轻而易举。我也只知道他叫旋涡鸣人,十八岁。”
      “……”佐助看着自己的手,不到一炷香之前,他满手都是鸣人的血。
      是,是他,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杀鸣人。
      这是一场梦,这一定是一场梦!
      梦醒了,鸣人就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和自己笑着打闹着,会再和自己紧紧相拥……
      他怎么会舍得杀鸣人的,鸣人不是他决定要结束一切之后永远在一起的家伙么……他们不是才说好的,不是说好的……
      “鸣人,你还没给我答复呢。去之前,我想听你说完。亲口。”
      “你的确说喜欢我,可是我不喜欢你。你喜欢欺负我压迫我,个性差,疑心重,没事就暴力……可是呢,我就想。这样的你都能喜欢上这样一个白痴,说明你比白痴还要白痴。你这么白痴,我怎么能撇下这世上唯一比我还白痴的人呢?所以,我对你的感觉绝对不是喜欢。这感觉我也不是很明白,不过大概以后都不想和你分开了吧。”
      “……结束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嗯。反正你洗衣服你做饭。”
      谁说的,不是说,再也不分开了……
      他,冷情的他,是他亲口对鸣人告白的……
      是他找了无数个理由把鸣人留在身边,是他把离开自己的鸣人又带回自己身边……
      是他紧紧抱着鸣人,不愿意任何人看见……他想把只属于自己的白痴放在自己心里,锁起来,谁都抢不走了……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人……你说的人我都不认识。” “那天我刚好想去天山玩……结果路上看见一个黑衣男子受伤了。我救了他……呃……他穿走了我师父给我的衣服。我想拿回来。”
      “我凭什么信你?”“那衣服我早扔了。”
      “哪有你这种人,救了你没有要医药费我都很大度了好不好,就是想把衣服要回来你这家伙有没有一点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啊!”
      “救我是你愿意的。我又没有求你。”
      “你……”
      “说,你到底是谁?那个时候出现在天山,还说不是‘晓’的成员?若不是觊觎我手上的草雉剑,你又怎会好心救我。刚好,我也想知道你的目的。”
      “你到底说不说,我没时间跟你耗!”
      “我救了你,是不错。”“我的师父研究出一种无色无味的药,只有在人命悬一线的时候才能使用。我就是拿那种药救了你。”
      “可是那种药副作用很大。”“可是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那师父的衣服便是抑制副作用的好东西,也是我要找你的理由。谁知你竟怀疑我。”
      “或许你现在还会觉得身体比以前好了,那是副作用还没来。会抑制副作用的,普天之下只有我和我师父了。”
      “你真不是‘晓’的成员?”
      “我一路追着你来的,哪里是什么组织的人!何况我若对你的那把剑有兴趣,早就拿了剑跑掉,还来找你自寻死路不成!”“哼——!救你的时候就满是疑心,我给你喂药都喂不进去,把我的嘴唇都咬烂了。”
      “我暂且信你。但是……你为什么要去赌场?”
      “只准你去不准我去啊?去赌钱不行啊?”“切……一路追过来你又不见了,我的盘缠也用光了。好容易赌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知道团藏是赌场的老板?”
      “……”“我隐居的师父说的,你是不是还要问我师父怎么知道的,我告诉你——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那……那药的副作用怎么办?”
      “哼!你这家伙死了最好,跟你扯上关系我就没一天过的安稳,你是我的谁啊,我救了你一次了,想帮你还怀疑我,我凭什么再救你啊?先把我的衣服还给我!你要是真的丢了,不是我救不救你,而是你死定了——!”
      “我不管你说的话有几分真假,总之……我现在还不能死,所以你的那个什么‘副作用’赶紧给我除尽!而且你的身份极度可疑,我也要时刻看着你,免得坏了我的大事。”
      ……
      ……
      这是他们第二次的相遇,是他追着在赌场看见的鸣人而去的。明明当时早就选择相信,明明相处了这么久,明明自以为已经和鸣人之间不会再有任何怀疑。
      鸣人,是真的一直在隐居。所以他根本不了解这个世界,所以他真的是出于好心救了自己,所以他……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其实没有任何目的,无关利益。可以毫无防备的睡在自己身边,可以把自己当作最亲的人看待,可以为了救自己献出一切……
      那双纯净堪比天空的眸子,用着那么受伤的神情盯着自己。他在谴责自己的不信任,谴责自己的冲动吗?还是明明想哭,明明被挑断手筋脚筋,却还是伸出双手,拼尽最后的力气,只为触碰自己一下下,不在意长剑没入胸腔的深度,不在意那种痛苦……
      不在意自己对誓言的背叛……
      好大的雨,好伤心的眼睛……
      “呐,佐助……”
      “我爱你……”
      “我是……”
      “真的……”
      “真的……很爱你……”
      鸣人一直都在回避问题,就连上天山之前那些话都显得稚气。他什么都不明白,他并不知道想要永远在一起的感情就是爱情。他在逃避,别扭着说着不喜欢自己。可是他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再没有机会让他把这种感受感受清楚,他知道他……要离开自己了……
      所以,他对自己说——佐助,我爱你。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所以,是自己用长剑穿破了他们的誓言,是自己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那个白痴……当时一定很震惊很伤心吧……那种烂好人……死之前都没有怪自己……他只是想告诉自己,他爱着自己……所以他不会背叛自己……所以……所以……
      没有所以了……
      “佐助,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纪念我?”
      “呃?你这种白痴会挂了?可能吗?谁会这么没有品位去杀一个白痴?”
      “呐,看来是不存在这样的家伙了啊。那么就是说,白痴你自杀了?哦,那还用纪念吗?直接从地里面挖出来鞭打到你愿意自己回去地里为止好了。也有可能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被老天劈死,嗯焦炭状的白痴……看来白痴你短期内很难死掉,因为不保证说不定我们以后会分开,所以不用纪念了吧。”
      “好了啦,别说了。我……不过是,随便……问问。”
      似乎就是昨天还是前天还是不久之前,鸣人那么严肃的问自己这个问题,可是没有察觉危险的自己用着随意的语气,调侃着他的担心……他当时说随便问问的时候,神色是那么黯然,一闪而过,转过头,再转过来却又变成了那个大大咧咧的白痴。
      他就是这样,什么也不说,自己总是忽略了这些,微弱的细节。
      可是不安的预示,白痴自己都有察觉吗……自己呢,当时又做了些什么……
      男人的话,做那种事很痛苦吧,既然白痴学医的,就算没见过什么女人也明白这有违天理伦常,就算除去这个,他当时制服自己其实是可以的。但是为什么,就那样躺在自己身下,之后也愿意继续和自己在一起呢……
      白痴知道自己有多么在意他吗?他知道吗?
      他知道自己在以为他是杀人凶手的时候的失望和愤怒吗,那是比鼬更深的愤怒。他明白吗,可是明白了又怎么样了啊……
      他亲手了解了白痴的生命啊……
      就是这把剑,自己腰间的剑……
      ——“真是抱歉打搅你后悔的时间,不过佐助,把后背留给敌人,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乒乓——!”“咣!”
      手刀砍过来的时候佐助也拔出了草雉剑,两人弹开。
      “哦,不错嘛。看来没了大蛇丸的牵制你也不是很好对付了呢。”鼬掏出苦无,反转,黑色的铁器被水花润的晶莹,滴落的雨珠安静的,稍微有一点声音或动静都会偏离垂直的轨迹。
      “你是想让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是想……让我对你的杀意更深,恨意更浓吧。这样,诅咒开启的条件就只剩下让我万念俱灰了。你不会准备和我拼的奄奄一息的时候再给我些什么劲爆的真相吧。”说到这里,佐助忽然脆弱一笑,“灭族什么的都无所谓了。我已经,万念俱灰了。你也不用说那些看起来很挑衅的话了,听起来很别扭呢。”
      鼬瞬时愣住,很愣很愣,他放下了手中原本严阵以待的苦无。
      佐助看着右手中滴落着雨滴的草雉剑,黑发被打湿垂下,黑眸压低,“我是那么执着于这些的,报仇,变强,杀了你。为了光复宇智波一族的荣耀,可是,哥,你知道吗。鸣人死了啊……所以什么都无所谓了。你杀了我也好,怎么都无所谓了。刚刚我以为我报仇了,可是我错了。我以为报仇之后我就解脱了……其实那只是我一直自欺欺人想要证明自己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和价值的借口。我只是以为,报仇之后一切都会好了。然后我遇见了鸣人,他成为了我活下去的唯一目的。现在他没了,那个用来自欺欺人的仇恨自然土崩瓦解了……现在我只想把草雉剑扔了,被你杀了或别的什么。我只是想去见鸣人一面,让他明白我不会食言的。哥,如果可以的话,把我和鸣人埋在一起吧,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呢,呵,白痴一定很生气,说再也不原谅我了。无所谓,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怎么都无所谓了……”
      草雉剑零落在地上,水花飞溅。
      雨停了。
      光亮的剑身倒映出佐助的侧脸。
      痛苦的,释然的,怀念的,绝望的,各种表情,糅合在曾经冰冻的容颜上。
      鼬冷笑一声,“成长的太慢了,我还以为不使出杀手锏不行呢。看来已经足够了。”
      佐助看向鼬,转身便向着来时的方向一步一步缓缓走开了。
      鼬看着失魂落魄的佐助,摇摇头,“真羡慕你啊佐助,可是哥哥估计等不到亲手埋葬你们了呢。”
      “是啊,你的任务完成了。”黑衣少女抱胸,从树后走出,大叹一口气,“哎……虽然我很想把他打一顿,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了。你回去‘晓’吧。这是‘九尾’,我给你抓来了。”
      火红的尖耳生物,九条尾巴被高高竖起扎在一起,四肢被捆绑着,递给鼬。
      “这样你回去‘晓’,斑就不会怪罪你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十七章 乱石穿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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