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六章 轮回之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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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半晌小南才抬起头，并未回答茫的问题，“《上古遗志》上记载的洪荒冥神真的存在吗？”
白衣人思考了片刻，幽幽道，“我的同伴，夜她说……不存在。”
不存在？！佩恩惊异的神情全部落在了白衣人眼里，不过他继续道，“但是如果你们想要真的建立新世界的话……不要相信宇智波斑……”
白雾笼罩，佩恩冲过去的时候只是打散了那团白衣人消失的青烟……
“他……可以相信吗？”小南面无表情地问道。
“……”
*
悠扬的笛音仿佛是她专属的代表，轻柔哀怨，婉转低沉，好似灵魂经过千年轮回一般的洗练，变得超脱三界，远离红尘……可是□□却被困于这悲哀的俗世，那笛音只剩下无奈……
白衣人停在她身边，“夜，你真的要背叛门主吗？西楼可是你们一手建立起来的啊。毁了它，你不会觉得可惜吗？如果刚刚我毁了‘盘龙九柱’，‘晓’大概就算彻底完了吧。为什么你要让我不要按门主说的做？留着‘晓’做什么？”
“……茫，你……还爱他吗？”黑衣少女将笛子从唇边移开，黑纱微动，“这件事结束以后和他离开俗世，过清净的生活吧。至于‘晓’，我要的是轮回眼。”
白衣人愣在当场，别过头，“爱？那是一段美丽的梦……我没有资格爱任何人。何况接近他也是门主的命令……骗他的是我，离开是正确的选择。”
“十五年了……那你还会恨你父亲吗？或者，你后悔过吗？”黑衣少女问。
“……恨渐渐淡漠了，不过我从不后悔。”白衣人语气很坚定。
“茫……幸福来的时候好好把握吧。”少女意味深长地笑了。
*
风之国举国欢喜，因为大皇子的苏醒。可是三皇子的被擒依旧没有被这刚来的欢喜冲破阴霾。
鸣人身着白衣，挂着有些淡然的神情看着欢呼的人们……
你们知道吗，什么处子之血，哪里需要这种东西，我不过是用自己的血以毒攻毒罢了，不过我的血太歹毒，他的五脏受损的身体承受不住，一个不好，大皇子就死掉了呢……那种毒实在太凶猛，以前是先把它稳住，才慢慢想办法抽丝剥茧地查探毒性，可是时隔多日哪里来的时间医治？
他抬起左臂，盯着手腕的铃铛若有所思，喃喃道，“目前所发生的，可能都和我有关系……”
“哟鸣人，一个人发什么呆呢？辛苦了这么久，走吧我们去泡澡吧！”自来也厚实的大掌按上鸣人的肩膀，眼角泛起的皱纹都漾起开心的弧度……
“啊……我……”鸣人刚想推辞，可是自来也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不由分说提起鸣人的领子，“年轻人啊要多多活动筋骨，走啦走啦……”
“放我下来！喂！我才不要……呜啊……！”
一把被丢进火热的浴池，鸣人挣扎着从水里出来，咳嗽了几声，蒸红的双颊气得鼓鼓，“喂！你干什么啊！我都说了不要……”
“喂，小鬼，和你在一起的黑发小鬼你不担心吗？”自来也神秘兮兮地问。
“佐助？担心他？你什么意思？”鸣人隐隐觉得佐助会有危险，蹙眉冷道，“担心他啊！为什么不担心？可是你把我带来这个地方……”
自来也打断道，“大蛇丸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情，所以十年前把佐助从宇智波大宅带出来的时候佐助就是危险的。如果不分开你们，你觉得你不会拖累佐助？”
“哈？”鸣人不明白。挑眉毛道，“我说……大蛇丸好歹也是佐助的师父……”
猛地想起歹毒的生亡蛊，鸣人抿了嘴唇狠狠咬住，“那你现在才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纲手、大蛇丸以前都是‘暗部’高层的人，直隶于三代，三代最器重大蛇丸，可是他野心不改，想要毁灭火之国……三代被他和团藏串通杀死了。我和纲手离开‘暗部’是为了寻找更大的势力与大蛇丸抗衡。不过大蛇丸自身有一个很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被自己研究的禁药所强烈地腐蚀，身体老化极快，他需要年轻的血液来补给。这血液要求极是严格，虽然不知道是怎样的要求，可是无疑……佐助就是他养了十年，最合口味的‘食物’。”自来也站在冒着热气的浴池上，居高临下俯视着鸣人。
鸣人仰面咽了咽口水，如果九尾师父把自己吃了的话怎么办？“那……那……你的意思是十年已到佐助就要被吃掉了吗？”
“……”点头。
“我又打不过大蛇丸……”鸣人看着水面倒映的自己，双手轻轻波乱了水纹，“那家伙也讨厌的要死，担心又不能和自己的性命相比，我去了也没用。”
“呐，在你和佐助打斗的时候，生亡蛊驱除的条件——血液，你不是给了他吗？那一下佐助喝了你的血，你们的血就完全连在一起了，大蛇丸喝掉了你的血也没有关系吗？你想想看……那么多蜈蚣啊蝎子啊什么的家伙都在大蛇丸体内分享你的血……”
“啊啊啊啊啊啊够了！你怎么知道我帮佐助把蛊拿出来了？你们明明离得那么远！”鸣人双手堵住耳朵不满地吼叫。
自来也垂下头，额角暴起青筋道，“喂死小鬼你才出道几年啊？你以为你真能瞒过我和大蛇丸，醒醒吧你！不想死就去蛇窟，如果佐助的身体消亡，你也会死吧。所以那蛊才叫‘生亡蛊’啊。不是真的在意的话，又何必豁出去自己的性命呢？还是小子你是个白痴？”
鸣人的脸有点红得不自然，他又看着湖面的自己。
可能是太入神，自来也走了他都不知道。湖面浮起佐助那张倔强又高傲的脸，他歪过的脸好似在说，“白痴，谁要你救，别自作多情了。”苍白的……有点寂寞的表情……
鸣人哼了一声。大力打散平静的湖面，水花飞溅……
“宇智波佐助你给我记住了，要是这次你没死，就做好……做好……”
细如蚊子的声音回荡在一波又一波水中……
宇智波佐助你给我记住了，要是这次你没死，就做好和本大爷纠缠一辈子的觉悟吧！
*
很痛。腹部被内力重击的部位，连接着心口不明的隐隐作痛……
我该不该相信你？还是这都是你的圈套，你的诡计……如果不是，那一掌为什么打得毫不留情？或者大蛇丸给了你什么好处，或者是他威胁你？
时间不多了。
阴暗的房间里，从走廊传来的痛苦的回响让佐助耳畔警钟长鸣！大蛇丸对他说的话他怎么能忘记？十年，那么漫长也那么短暂！混蛋！为什么自己还是这么弱？为什么自己没有杀了鼬？没有杀了鼬的代价就是把自己的生命献给大蛇丸让他去杀了鼬！
不能相信任何人的自己，怎么可能相信大蛇丸。
明知道被利用也要暂时顺从，因为自己……都是因为自己太弱了！
一口鲜血涌入口中，佐助大力咽下，浓重的血腥充斥在鼻间，眼睛转红……
自己的内力全部被锁，根本逃不过大蛇丸的桎梏，兜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多则三日少则三个时辰，自己就会被大蛇丸杀了！安逸太久了吗？清闲太久了吗？
旋涡鸣人！是你！你让我忘记了仇恨忘记了变强！
你……
“佐助君，时间到了，请跟我来吧，大蛇丸大人正在等着呢。”
虚浮无力的脚步踏响在瓷砖的地面上……
石门合上。
*
天山雪城。
不变的大朵大朵飞散着的晶莹，无声而冰冷。
风城雪站在门口道，“你回来了。”
“他们呢？”来人白色的斗笠上没有一朵雪花，他摘下来，语气悠然。
“鬼鲛已经下山回去‘晓’，宇智波鼬去了天山下的祭坛。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风城雪跟着来人一起向里面走。
来人顿住脚，“上面有什么动静？”
“……不，没有。两边还是打得很凶，我估计老大没时间管这事，反正上头的老家伙们安逸太久了，偶尔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风城雪耸耸肩。
“哼，你说的轻巧。他们想活动就连累其他人，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慵懒的口吻停下，来人仰身躺在身后的胡床之上，“不过……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全部的毁灭吗？”风城雪不敢置信问，“那不是便宜了那群老头？你不怕老大杀了你？”
“我已经毁灭了还怕他？虚无界……是他所无法管辖的地方，何况我也不想惊动他。”来人闭上眼睛，“一个人会无聊吗？那两只老鼠好玩吗？”
“哼，你这个没良心的让我一个人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帮你看家……不过……”风城雪语气忽而严肃道，“他是无辜的吧？你……就算牺牲他也在所不惜？”
来人漠然良久。
“那我呢？又要留我一个人吗？”风城雪抬起头，亮晶晶的黑眸好似一个无底洞，幽幽的满是哀伤，转过脸，“算了，你选择的……我都不会说什么。”
“对不起。”那人似乎也有些难受，却无法多说。
轮回已经开始，停不住了……
那人起身，拉过风城雪的手，“我要去准备了，帮我把天山看好，顺便监视宇智波鼬，如果他稍有异动，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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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四处飞溅着暗色的血液，温热诡异。长剑染血，黑发人冰冷无情。
“你杀了大蛇丸大人。”兜的语气听起来极平静，好似以前那些忠心都荡然无存一般，他推推眼镜，“你身体可有不适？”他问着，面部没什么特殊表情。
佐助并未侧身，道，“你来杀我？”
“为什么？”兜反问。
“不是的话现在就给我滚。”抹了一把草雉剑上还在流淌的血，佐助回手收剑。
“杀了大蛇丸大人……也不见得就能杀了宇智波鼬……呵，你现在准备去哪？”兜又上前一步，“知道为什么我站在这里这么有恃无恐吗？”
“……”佐助冷汗已出，握着的拳头攥得死紧。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刚刚大蛇丸大人会那么轻易就被你杀死的吧？动用内力的话，你体内的蛊才能充分活跃啊……是啊，现在才开始享用呢……”兜的半边脸都变作了大蛇丸的样子，眼睛变作金色。他一步一步走向不能动的佐助……
佐助瞳孔放大，惊惧地瞪着和大蛇丸融为一体的兜……
“啊啊啊——！”
*
“啊……”
客栈的木床上，鸣人弹身而起，大口喘气，冷汗早已浸透了被子。按住胸口，痛苦地垂着头，耳边金发粘湿，“佐助……唔……”
梦……么……
想要起身喝水，才发现自己浑身乏力头晕目眩……仰身又倒回床上……
好难过，好像自己的血液正在流失……好难过……
强忍着身体的痛楚，鸣人迈开双腿挺着凉意走到桌上，从包袱里翻出药瓶到了几粒浅黄色的药丸仰头入腹。双臂狠狠攀附着桌子，一不小心就要掉下来一样。左肩火辣辣地开始燃烧般的疼痛，愈演愈烈……
自己干嘛那么好心，当时把佐助打飞就好了，还帮他把蛊取出来？他算自己的谁啊？把自己“健康”的血液分给他引出生亡蛊，结果……
结果什么的自己早就知道的，从救他开始……从看见他倒在湖边鲜血淋漓开始……
这是一个麻烦……这是一个我躲不过的麻烦……
到底是被什么蛊惑了？那双眸子？那张脸？还是那样孤独的不信任任何人的个性？
还是，这种感觉根本说不清道不明？
不想和他分开，不想他有危险。不是亲人不是师徒不是友人，那么……是什么呢？
“小鸣啊，你知道吗？爱是穿肠毒药，绝对不要动情，否则师父的九转还魂丹都救不会来了。”
“咦？开玩笑的吧？九转还魂丹都不行？那要是不小心动了呢？”
“……师父会杀了你，让你不那么痛苦。”
“啊？不要吧，杀了我师父岂不是亏死了？没人给师父倒夜壶、没人给师父捉蟑螂、没人给师父烤香喷喷的鸡腿。呐，多不划算啊。”
“说的也是。可是小鸣要是喜欢别人就不要师父了。”
“才不会，小鸣要永远和师父在一起。”
“……和你？算了吧。本超级无敌九尾大仙才不要你这么一个笨徒弟呢。”
“我一点都不笨！”
“哦？不笨？《圣传》你都快翻烂了，可有什么心得吗？”
“……”“没有。写的东西都很奇怪，什么万物有道、物竞天择、日月轮回这些我都懂啊，为什么师父你要我看这东西？你还说这是全天下最厉害的武功，可是我和师父比试，哪次不是输得很惨？师父你到底是不是在骗我啊？”
“……鸣人啊，武功不是用来打的。”
“哈啊？不是用来打的？用来干吗？”
“赢遍天下有什么意思？徒留一个人的空虚罢了。如果你真的能读懂《圣传》，大概不用武功，你就已经天下无敌了吧。”
“哈？”
“所以说你还是一个毛头小鬼，还差得很远呢。”
“仗着自己活了几千年就说教的老头子……”
“诶呀鸣人，师父刚刚好像听见了什么啊……是什么啊，要不要再说一遍啊……”
“啊哈哈师父没什么我去做功课了……”
鸣人回忆着在天山的时光不由笑了。
好想回去……
师父你在干什么呢……睡觉吗？你会想念鸣人吗？师父你都不管我，我真的死掉了怎么办？没良心的东西！一脚就把我踹下去！就算你不认为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有多么快乐多么值得持续下去，也要念在我给你倒了那么多次夜壶的份上……等我“活着”回去嘛……
鸣人垂着头，暂时忽略了肩膀的疼痛还有周身的无力，“师父……你，是想要我下山历练历练么？你……其实知道我是谁的吧……”
“我好难受啊师父……我想回家……”
金色的小脑袋埋进肘间，静静地睡着了。
晚风吹干了他的衣裳，也撩起了几根金色的发丝……
“师父我可以带一个人一起回去吗……你会生气吧……”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六章 轮回之始（中）
